昆仑镜之荼蘼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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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池派高手不同,大多数高手都是一个漂亮的身法飞上擂台,而离沐天则是一步步走上去的,他走得很稳,就像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缓缓走在没有刀光剑影的土地上。直到在众人哗然而起的声音中走上擂台,在尹情侠面前站定。
他知道他无法赢,但是凭他在天池派最末等弟子的身份,只要输得不丢人,那就是胜利。
于是此刻,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尹情侠,等待他先开口。
台下云雪晴暗暗焦急,陆潇青却似看出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别担心,他就算不赢,也能崭露头角。”
云雪晴转头看着他,似乎陆潇青对自己指点给离沐天的功夫相当自信。
台上,尹情侠已开口说话,“这位兄弟,不知你是哪一门弟子?”
“在下是云雪晴师傅的弟子离沐天,见过尹师伯了。”离沐天抱拳施礼。
尹情侠点点头,“想不到多日不见,云师妹也收徒了。”
离沐天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事实,他总觉得尹情侠在说这句话时,藏在那冰冷面具后的嘴角扯出一丝一闪而过的微笑。
尹情侠只是停了停,道,“不过,离师侄,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退下吧。”
离沐天目光一闪,抱拳一笑,“在下自知不是尹师伯的对手,只求尹师伯赐教指点一二,心愿已足。”
他在说这番话时,擂台下众人都惊得合不拢嘴,天池派很少有人认识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然而说出的话却如名家般魄力非凡,甚至连尹情侠也微微意外,沉默了片刻,道:“既然离师侄有如此雅兴,在下何乐而不为,这样,你只接我十招,如何?”
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叹,便是云雪晴也一时呆住不语,以尹情侠的功夫,别说十招,便是三招之内离沐天都未必抵挡得住,更有可能一招落败,又如何撑得了十招。
然而,离沐天却微微一笑,做了个恭敬的起势,意在请尹情侠先行出手。
尹情侠不再说话,手中双剑凌空划过两道寒光,直像离沐天袭来,离沐天看准时机,身形疾闪,剑刃堪堪擦着衣角而过。在场众人无不提心吊胆,连掌门苏逸风都带着淡淡微笑饶有兴趣地望着擂台。
天池派剑法以狠辣凌厉著称,而昆仑派的招式则以飘逸潇洒文明,入门时间虽然不长的离沐天在修习了天池派入门功夫后,又得陆潇青指点,身兼两排之长,虽然入门时间尚短,却凭着非凡的资质使得修为已有相当火候,因而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接连闪开尹情侠五六招而没有落败,令在场中人无不惊叹。
紧接着又是两回合,虽然离沐天被尹情侠的剑光笼罩,完全递不出招去,却也一直稳住身形,没有落败,就连云雪晴也不由得意外。转眼间已是第十招了,尹情侠双剑向外一送,夹杂着一种清冷寒光,便在这寒光之上,离沐天身形飘然而起,接着剑风向后退去,尹情侠衣袖中带着内劲,这一推一送,离沐天再也站立不稳,身形疾退出七八不远,落在擂台一角,才稳住身形,不由得自己也惊得微微见汗。
尹情侠还剑入鞘,依旧不动声色地冷冷道,“不错,你已接了我十招。”
离沐天茫然站起身来,本以为自己会像洛晓风和陌言对付叶凌烟时一样的命运,却没想到尹情侠竟然收手,知道对方实则已手下留情,于是立刻上前深施一礼,“多谢尹师伯手下留情,在下甘拜下风。”言罢缓缓走下擂台,经过云雪晴身边时,看到了她惊魂未定的目光中含着沁人心脾的温暖笑容,那微笑就像昨夜清冷的月光下,她拉起他的衣袖,说道:“小天,我们回去吧。”
现在,他回来了,从擂台上回到她身边。伴随他的还有数不清的弟子的喝彩与议论声。谁都想知道这是哪一门弟子,能够在尹情侠手底走过十招而不落败。甚至就连掌门苏逸风眼中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凛光。
☆、第十章 神镜之谜(1)
自然,这三日的比武,桂冠之位落在苍松长老大弟子尹情侠身上。大会之后,自然又忙碌了几天相关事宜,这一日午后,云雪晴得知自己又被叫到掌门的议事大厅。
最近似乎来掌门这里越来越频繁了,她心中默默念着,刚到这里便看见洛晓风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此时也兴致勃勃地来到议事厅前,更离奇的是,竟然离沐天也在!
离沐天沉吟了一下,“师傅,掌门师伯从不会叫我,这次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觉得不好回答,因为自己此刻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洛晓风已满不在乎地把手一挥,“放心,好事,掌门师兄这次找我们,大概是为了双剑的事。”
“双剑?”离沐天一挑眉,完全不知比武大会上出炉的那对双剑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洛晓风扬眉一笑,“说起来,还是小天的功劳呢,要不是那日小天在众目睽睽下连接了尹师兄十招,让掌门师兄刮目相看,掌门师兄才不会把双剑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呢。”
离沐天闻她此言,微微一笑,转头望向云雪晴,“师傅,我听你们说长老与掌门不和,当时只怕长老的弟子拿了比武的桂冠对掌门不利,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
云雪晴只是回以温暖的一笑,没有多言,天池派那些勾心斗角的琐事,她自己都懒得理会,更不需要离沐天介入当中。
洛晓风本就没什么心机,此时也是哈哈一笑,道:“小天也真听你师傅的话,不过其实苍松长老与其他两个老头子不同,苍松长老虽然执掌门规,铁面无私,实际上人还是很慈祥的,对待掌门也视如己出并无二心,目前在门中处于中立态度,不过实则是暗中相助掌门的。只在一件事上,苍松长老与掌门有些隔阂,就是逸清。。。。。。啊,算了算了,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原来如此。”离沐天说着话,却心中一动,他明明听见洛晓风说出逸清这个名字了,可她又偏偏吞回去了,以洛晓风这种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性格,连长老与掌门不和这类门中丑事都可以当做家常便饭来谈论,可为什么提到逸清,却又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了?
他明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掌门的弟弟,苏逸清才是整个天池派最大的机密。
刚说到此,忽然议事厅的大门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白衣蓝带的弟子,正是闭关铸剑三载、在比武大会上一举崭露头角的三弟子阮羁涯。
“阮师兄!”云雪晴完全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他,连忙打招呼,虽然平日相聚时间不长,说实话她心里还是十分敬重这位师兄的。
“云师妹,晓。。。。。。晓风。”阮羁涯一笑跟云雪晴打招呼,却在招呼到洛晓风时顿住了一下。
云雪晴知道,洛晓风与阮羁涯之间略有些淡淡的说不清的暧昧情意,于是识趣地退了退,与离沐天到一边说话去了。
“阮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啊?”一向豪爽的洛晓风不知是怎么了,将嗓门降低到一个正常女孩说话的音量,还不由得捋了捋鬓角的秀发。
“呵,掌门师兄找我谈论点事,关于双剑的,你们也是去见掌门师兄么?”阮羁涯倒是直言不讳,虽然他不像离沐天和陌言那般纵情说笑的开朗性子,却也性情爽快,从不会扭捏拐弯抹角。
洛晓风点了点头,“阮师兄,你。。。。。。你可好么?”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半晌只憋出这么一句。
“嘿嘿,你说呢?好好养伤,没事少出来走动,掌门等着你们呢,快去吧。”阮羁涯笑了笑,挥了挥手,便要走开。
洛晓风想说什么,却直到看着他的背影走出了七八步远,才用那独有的、豪情万丈的声音大声喊道,“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看西山的荼蘼!”
“知道啦——”阮羁涯回过头来笑了笑,再次挥了挥手,却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而洛晓风就这样默默伫立在檐下的雪地里,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看西山的荼蘼。。
“师伯,我们进去吧。”离沐天走上前来,道。
“好。”将思绪重新收回,洛晓风当先一步推开了议事厅的大门。
云雪晴一踏进这里时,环视四周,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对头,一是几乎很少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苍松长老大弟子尹情侠赫然站在殿上,二是与往常不同,大殿上竟没有一位弟子,甚至在他们进门后,便有两名弟子从外面把议事厅的殿门关上,像是里面在商议什么紧要机密的样子。
“掌门师兄,尹师兄。”洛晓风当先带领众人向坐在殿上的苏逸风以及站立殿前的尹情侠行礼问好。
苏逸风淡淡地点头,“都坐吧,尹师兄,你也坐。”
洛晓风和云雪晴相互对望了一眼,在殿旁的椅子上坐下,自然首座是让给尹情侠的,尹情侠也没有客气,在距离苏逸风最近的位置坐下,离沐天辈分低的缘故,没敢落座,于是站在云雪晴身后。
苏逸风也不再谦让,开门见山,“两位师妹,这次请你们过来,主要是为了焚阳与月御双剑的事,我先前已和尹师兄说了一些,小言替我去后山办点事,回头再向他转达吧。”
洛晓风与云雪晴对望一眼,掌门苏逸风很少这般郑重地讲话,心知这一次一定是个非同寻常的任务。而离沐天则将注意力放在苏逸风的后半句话上,陌言去后山替掌门办事,那么一定是去找苏逸清了,关于苏逸清的谜团,他至今还没有解开。
苏逸风听了听,忽然转头望向洛晓风和云雪晴,“晓风,雪晴,你可知恩师他老人家在世时,不顾三位长老劝阻,不顾武林敌手虎视眈眈,非要冒险炼制这对双剑可是为何?”
他这一问,洛晓风和云雪晴不由得面面相觑,她们知道当初师傅他老人家铸这对剑,不仅能够极大地加强天池派的实力,更引起了武林轰动,自此天池派这远在关外白山黑水间的门派便在江湖中稳立不败之地。
然而,既然苏逸风这样问,那么答案必定不是她们想的,亦不是她们听长辈们说的那样。
见她二人不说话,苏逸风也不急于解答双剑之事,而是道,“在你们入门时,可曾听过关于神界十大神器之一昆仑镜降临人间的传闻?”
云雪晴点了点头,这个传闻自她记事起就听长辈们说起过的,江湖人人传颂神器昆仑镜降临人间,有人说昆仑镜中藏着绝世的武功秘籍,有人说昆仑镜中藏着高深的修仙秘法,也有人说昆仑镜中藏着一统江山的治国大计,总之得昆仑镜者得天下,江湖掀起一阵抢夺昆仑镜的血雨腥风。
只是多年过去,许多江湖人士为层出不穷的伪造昆仑镜失去了性命,而昆仑镜真身却一直不曾水落石出。
洛晓风却道,“这个传说自然知道,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天池派弟子也在找寻,却一直没有结果,师傅他老人家不是说关于昆仑镜的事只是一个谣言么?”
苏逸风点头,“不错,这个传闻着实引来许多血雨腥风,以至于师门中人都不愿再提,只盼能够就此风平浪静,然而恩师他老人家临终之前留有遗命,昆仑镜的真身就藏在我们长白山的天池之底。”
“什么,就在我们长白山?”云雪晴不由得脱口问出,不只是她,这份震惊与讶异连同洛晓风、离沐天也惊得非同小可,只有一直默默不语的尹情侠似乎已知道内情,是以没有说话。
苏逸清微微一笑,“虽然我不知恩师他老人家如何得知,但他老人家既出此言,想必是□□不离十。况且他老人家又倾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