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来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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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说的都对。”完颜康本来就无意跟她争执这个,华筝见他这样,又哼了一声,“你这种老好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像杨康。”
他便真觉得好笑了,“我本来就不是他,怎么可能像?你不是也一点儿也不像华筝?”
听到这个,华筝又恼恨起来,“穿穿穿!就知道穿!以前是无巧不成书,现在是无穿不成文,一个两个这样也就罢了,成千上万都这样,不穿越就写不了小说了么?今天猎人穿到火影,明天HP穿到三国,拆CP搞混搭也不带这么玩的!原创穿,不是杀手就是黑道,不是天才就是超级天才,要么穿到西方搞修真,就是穿到东方搞炼金术,倒是挺促进学科交流了……”她拿起拨火的木棍,念念有词,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完颜康听着忍不住笑出来,“你还就是个小孩子。”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不要用小正太的脸说老气横秋的话,咱们现在可差不多大。”
“我没说现在,我说你来之前,一看就是还在读书的少女。”
华筝听到“少女”这个称呼,一瞬间呆滞了,随后反击道,“大叔,你多大啊?”
“少女,不要问了,真相是很残酷的。”
华筝听了,大笑着做了个很夸张的风中飘零状,既然不谈上一世的事情,就只好聊聊在这个世界长大的事情,越聊越发觉两人过着天悬地隔的生活,完颜康是从小严格培养,读书写字弹琴作画练功习武,样样不能落下,而华筝则是整日在草原上疯玩,直到江南七怪被成吉思汗聘请留教,才学学武功,跟着妙手书生认认字,也并没有多严格。听了,完颜康不免笑道,“你还真是重新过了遍童年。”
华筝问道,“都没听你提起你父亲,你和他感情不好么?”
“他很忙,经常出公差,这次便是去西夏。他对我和我娘好得没话说,我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我不是他亲生的。”
“那他是爱屋及乌了,他到底有多爱你妈妈啊?”
“也不光是爱屋及乌吧,一起生活十年的父子感情绝对是真的。说来我倒是很愧疚,因为知道剧情,我心中一直对他有隔阂,让他很失望。”完颜康藏在心底十年的芥蒂,今日终于说出,突然觉得无比轻松。
华筝若有所思,“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我娘的心不在那个富丽堂皇的王府,她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一定要保护她。等再以后么,要是混得没饭吃,大不了就去给你的魔教当护法。”
华筝听了笑逐颜开,“好呀好呀,你都给我当了一路的护法了,绝对有潜力。不过我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呢,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完颜康听了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他不顾诸多麻烦从蒙古带她出来,是因为华筝的确处境可怜,塞外生存环境险恶,还面临着联姻的命运,至于这一路上,虽说是他出钱出力,但因华筝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并没有麻烦多少,何况两人相处颇为自在,便想了想笑道道,“你还是小孩,我就这么把你从家里拐出来,就得负责到底啊。”
华筝又不高兴道,“我自己要跑出来的,谁用的着你负责啊!哦哦,肉都快糊了,你先尝尝能不能吃!” 完颜康正要把烤鸡接过来,就听有人说道,“两个小娃,鸡肉你们吃,剩下个鸡屁股给我。
声音是从身后的树梢传来,两人急忙循声看去,跳跃的火光只给浓密的树冠投上了模糊的红边,映得树枝更加阴暗不定。
华筝厉声喊道,“什么人!出来!”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不单她,连完颜康都吃了一惊,有人绕到身后他竟无知无觉,可见来人武功甚高,更不知方才两人的谈话被他听去了多少,若只是之后两人的闲谈还好,若是连之前谈论九阴真经时就在身后……
“小姑娘莫怕,老叫花就是来讨口吃的。”一个黑影从黑黢黢的树冠上滑落,顺着刚刚那句话的话音落地,形同鬼魅,毫无声息,黑影移到火堆旁,被火光一炙烤,立刻显出了原形。来人衣着破破烂烂,补丁交叠,方面宽额,面色红润,双目有神,正直勾勾地盯着火上的烤鸡。看衣服补丁叠补丁似是乞丐,却又太过干净整齐,背上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还有一根晶莹翠绿的细杖,火光下发出妖异的荧光*1。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略过对方陌生的面孔,看他撑在地上的手。
那脏兮兮的手上,赫然少了根食指!
作者有话要说:1。27修文
修文真坑爹,审啊审的,还隔着一章吐出来
2。25补充原文参照
*1参考了原文的地方是洪七公的外貌描写:
两人都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掩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个中年乞丐。这人一张长方脸,颠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千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鸡屁股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郭、黄两人尚未回答,他已大马金刀的坐在对面,取过背上葫芦,拔开塞子,酒香四溢。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把葫芦递给郭靖,道:“娃娃,你喝。”
黄蓉摇了摇头,突然见他握住葫芦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齐掌而缺
第8章 九指神丐
九指神丐洪七公!
完颜康心中一凛,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北丐——说的就是丐帮之主洪七公,他最爱珍羞美味,但曾因贪食误事而自断一指。还未答言,就见华筝横眉怒目道,“叫花子不去城里讨饭,荒山野岭里藏着做什么?扮鬼吓人还是拦路打劫?”
她这火爆脾气是咋回事,完颜康也无奈了,想必是这几天毒马拦路追杀落水,外加丢东西,所以一点就着,更何况被一声不响地偷听也实在吓人。幸而洪七公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嘻嘻笑道,“嘿,老叫花不是故意吓唬小姑娘的。本就打算在林子里歇一晚上,可是这香味十里外就闻到了,像个钩子似的勾住了我肚子里的馋虫,钓鱼似的把老叫花给拽过来了。小丫头别生气,老叫花给你陪个不是。”说罢做了个揖,看着十分滑稽。
完颜康丝毫笑不出来,这番话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这京兆府路并非荒凉之地,他们迫于追杀才需要在林子里过夜,而凭洪七公的脚力,前后的镇子都是随意可达,最主要的是,那只烤得焦黑没有作料的野鸡,咋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勾人的香味啊。再看华筝,显然也是不信的,只见她表情僵硬,递过半只鸡给洪七公。
洪七公见两人一言不发,便说道:“你们两个娃娃,嘿嘿!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么?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戏文里那套,不好,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你对我真好”“对你负责”之类在现代算不得什么的玩笑话,在这古代基本等同于私定终身了,难怪洪七公笑得贼兮兮,像是撞破了什么一样。只希望之前他们说九阴真经时,鸡肉的香味还没来得及飘出去,洪七公也并没有来得及赶来听到。
洪七公大摇大摆地坐下,咬了一口鸡,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若干个的纸包,把其中的粉末洒在鸡肉上,才大口吃了起来,又拔下背后葫芦的塞子,大口灌起酒来。三人沉默着吃完,倒也真应了食不言的古训。洪七公摸摸肚子,“论理当叫花讨两口饭是天经地义的,可没想到是两个小叫花,你们混口饭也不容易,还分我一半,这可得报答一下。”
完颜康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了主意,从袖子掏出一块木牌,“大叔言重了,哪里什么报答不报答,只不过有件事要问,大叔见多识广,这个木牌可认得么?”
洪七公一看,便笑道,“这怕是谁瞎刻的吧。”一面丢了回去,又跳上树,“两个小娃娃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华筝一脸不可思议,完颜康笑道,“你没看出来么,他是认得那个牌子的。”华筝抢过那个牌子看那木牌上奇怪的图案,刻得十分简陋马虎,“这是哪里弄的?追杀我们的人身上掏来的?呦,这招你啥时候跟我学会了?”
“那晚在洛阳驿站外面,点穴点到这个,差点儿没戳断我的手指头,一生气就顺手捞过来了。”
华筝拍手道,“你的意思是他看到那个牌子,就知道是谁跟我我们为难了?如果是土匪的话,他肯定会替我们出头的,是么是么?”
“也许吧,他为人正直,你没必要那么紧张了。”
华筝愤愤地说,“正直?鬼鬼祟祟地偷听也算正直?我紧张是无缘无故的么?我真是受够了,随便冒出来一个人都会武功,还都爱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屋里说话隔墙有耳也就罢了,荒山野岭也不安全,真他妈的讨厌。”
见她难得爆了粗口,完颜康也颇为无奈,“我们功夫弱,忍忍吧,大不了我们说鸟语,ok?”
华筝扑哧一笑,“说鸟语啊,也行,你还记得怎么说么?要是翻译的话,九是nine……”她刚吐了一个“九”字,完颜康就猛地抓住她手臂让她不要讲下去,这次洪七公并没有刻意掩饰,已经听到他脚踏树枝的声音。
她立刻意会,便转了话题,低下头装出泫然欲泣的声音,“小康子,总有一天你爹爹要找到你,你就要跟他们回去的,那我怎么办呢?我不想回家去,让爹爹安排我嫁不想嫁的人。”他便也顺着她的话顺口胡编起来。“那个,不要叫我小康子。还有不要哭,我们这次出来不就是去终南山,求师父跟我父亲说,只要他说出口,我父亲一定不会再反对的。”
话音未落,就见洪七公再次从天而降,一手拿着一个行囊,正是他们遗失在马上的,见他笑道,“这是路上捡到的,便送了你们当这顿饭的回礼吧。你们两个小娃娃都是假叫花,都会武艺,也都认得我是谁,我老早瞧出来啦。你们说要上终南山,你师父是全真七子哪一位?”
完颜康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家师曾嘱咐弟子出门在外不要凭借他的名号招摇,但对洪老前辈不敢有所隐瞒,弟子授业恩师乃长春子道长。”
洪七公一声大喝,“既是全真门下,为何勾结官府在先,结交匪类在后,定是假冒的!”说着就向他面门抓来,完颜康以掌格开,见他出招轻缓,便知道他是要试探他武功路数,便使出全真派的武功来招架,几招过后洪七公收回手,点头道,“的确是王真人的武功。”说完又扭头看华筝,华筝立刻往树上一靠,说道,“不要打我我不会武功!”洪七公也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小娃娃,搞什么鬼。”
完颜康行了个礼,“晚辈这一点微末功夫,承蒙前辈有心指点,亏欠礼数,万分不敬。” 华筝也把之前的怒意都压下来,拍手笑道,“你帮我把东西拿回来了,肯定是好人啦!你为什么认为他是假冒的呢?又说什么勾结官府,结交匪类的,是为什么啊!”
“你们竟然不知道,你刚拿给我看的木牌是丐帮河南分舵的令牌。他们洛阳跟上你,听说你们从京城来,又是洛阳府那个狗官的上宾,定然是金朝鞑子。虽然你年幼,还未为非作歹,决不至于害你性命,但向官府换点儿赏钱,多救济一方百姓,也是理所应当。王真人乃抗金义士,丘道长仙风道骨嫉恶如仇,你既是他高徒,想必是误会了。”
完颜康笑笑,“到不完全是误会,尊师重道不因贵贱身份,洛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