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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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小楼，便听到一阵叽叽呱呱的说话声。飞沙心中不快，哪个家伙竟敢趁自己不在来调戏鸮蔓么？难道是叉爷这货嫌死得不够快？
飞沙撸起袖子快步走到自己房间，看到一屋子人正在喧哗吵闹。不过与他想的不同，在说话的居然是鸮蔓和零！
叉爷坐在角落里，左手操纵着那假人磨墨，右手提着支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外人看起来就好像是飞沙在服侍他一般。
飞沙快步上前，一把将那假人扇飞：“你妹的，玩什么呢？”
叉爷翻翻眼皮：“别吵，我正记笔记呢思密那个达！”语气居然十分凶恶。
“反了你了。”飞沙伸手便打算翻他的桌子。
一旁的零说：“别打扰他了，我刚教了他点杂系小学生入门知识，他正在学习呢。”
飞沙转身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好等我了结了手头的事再说么？”
说着，将手中的小礼物递给鸮蔓和小蛋，又将一大包零食扔给了小花。
皆大欢喜。
零面色略窘：“我……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跑掉……”
飞沙故作不快道：“这么信不过我们，散伙！”
零忙道：“对不……”
道歉还没说出半句，鸮蔓便抢着说：“别理他，小沙逗你玩呢。”
飞沙瞪了鸮蔓一眼，把小花按倒在地，四只爪子拢了拢，弄成一张皮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伸长了手脚。
鸮蔓将一只手伸到了飞沙面前：“看，好看不？”
飞沙只觉得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鸮蔓手上带了好几只镶了各色宝石的戒指，手腕上还有一串金刚钻的手链。
“难怪你倒戈了呢……”飞沙嘟囔道。
再一回头才发现，小蛋的脖子上竟然也挂着一串鸽子蛋大小的宝石串成的项链。这个没节操的冰龙，几颗石头就被之前喊着不共戴天的便宜姐姐给收买了？
零说道：“这些宝石都是我之前从各个星球收集来的，看起来很适合这两位妹妹。”
飞沙瞟了她一眼，实在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冷艳如冰山般的丫头居然也这么会收买人心，之前究竟是干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才会被赶出飞船啊？
叉爷捧着张纸凑过来：“神仙姐姐，这段我还是不太理解思密那个达……”
“噗……”飞沙刚从鸮蔓手中接过一杯茶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全都喷到了叉爷脸上。
“神仙姐姐？你要脸不要……”飞沙一边锤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
叉爷脸皮够厚，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位神仙姐姐学贯中西实乃天人是也！”
难得他居然没加尾语。
零瞄了他手中的纸一眼说道：“这个分散控制就是……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同时控制十件不同的物体对吧？”
叉爷点点头。
零继续说：“就说这张图……你可以用各种材料拼装成一匹狼，你操纵这狼进攻时需要同时控制它的四肢、上下颚等多处关节是不是？”
叉爷又点了点头，怕也是知道自己口齿不够伶俐，若是打断了零的说话便没机会再听她教诲。
零指着他面前的图纸道：“那么你如果能在构造狼体的时候，设置一些机括，只需要控制一个点，便能做出组合动作……你想想会怎么样？”
叉爷盯着自己画的图思索了片刻，一拍大腿：“这个……要怎么做思密那个达？”
零说：“你记忆力真的比老鼠还差啊……拿笔来。”
她一把抢过叉爷的笔，在纸上刷刷刷地描了几笔，便有几个巧妙的机括将原本各自独立控制的四条狼腿联系了起来。
“喏，这样一来，你原本要控制四个甚至更多的点，现在只需要控制一个点，不就可以实现原来的功能了？”零把笔一扔。
叉爷捧着那图，双眼放光，口中啧啧称奇：“原来还可以这样做思密达……啊那个达……”
零摇摇头不说话。飞沙从她的动作里看到了自己幼时常从家里请来的先生面上看到的神情，说得好听可以叫做“恨铁不成钢”，说得难听就是看到一个一把年纪还会尿床的白痴一般。
飞沙干咳了两声道：“话说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当老师来着？”
零说道：“我……我是来看鸮蔓妹妹的……不过见你们这些人明明有各系才能，却练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出口指点两句而已。”
鸮蔓点点头道：“零姐姐说的可透彻了，比我师父说得都清楚。我就听了几句，就觉得长进了好多呢。”
飞沙看着她手指和手腕上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就觉得她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对了，你不是要找零指点你的刚体术么？趁她有空，赶紧问呀。”鸮蔓立刻就把飞沙出卖了。
飞沙尴尬地看着零，有点抹不下面子。
零却似乎毫不在意说道：“坐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进度。”说着，从袍子中取出一个水晶般的镜片，架在了右眼前。
“这是什么东西？”鸮蔓见到闪亮的东西就两眼放光。
飞沙撑着小花挺直了身子。
零的镜片上有一排古怪的文字闪过。
“唔……看来你的基础打得还算扎实……”零说道，“我妈妈教出来的果然不错。以地球人这么低级的生物，你居然也能达到四阶的水准，实在难得了。”
飞沙脸色不太好看：“这话怎么说的……”
零说道：“按你之前那根手指的状况，你应该是如练焚骨一般对神经系统用了裂肌劲吧？”
飞沙点点头，脸色更不好看了。
零叹了口气道：“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要不是遇到我，你这辈子那根手指就算废了知道不？”
飞沙在这件事上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脑袋都快低到裤裆去了。
零摘下了镜片塞回袍子里：“刚才这个是便携式的人体简易扫描器。经过分析，你的前四节都算是勉强及格了，以后只需要继续加强就行。而第五节追电……是训练神经系统的反应速度的。要想学习这一节，就必须掌握人体内能量的流动方式……”
飞沙道：“这个……你看看这样如何？”说着，他运起一阳指劲，翘起右手中指，一指头戳在面前的几案上，没指而透，戳出一个窟窿来。
零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拈住飞沙的中指，如同老中医号脉般闭目细听了一阵。
“恭喜壮士，你有喜了……”鸮蔓在旁捣乱。
飞沙用左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个锛。
零缓缓收回手指道：“你这种方法……虽然粗浅了些，但也勉强算是掌握了基础。会了这些，至少下面我说的，你就能听进去了……”
第十九章
“追电其实非常简单……”零说道，“你既然学会了那什么一阳指，对体内能量流动已经有了初步的概念。那么应该能感受到，其实能量的流动，都是沿着神经系统的方向行走。我离开飞船后，也了解了一下你们地球人的科技……好吧如果那些原始的东西也能叫做科技的话……”
“喂……”飞沙忍不住抗议。
零说道：“哦？对不起……对着和尚骂秃子是种失礼的行为，作为我这样的淑女不应有如此表现。”
飞沙将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要不是打不过，他肯定就一拳挥过去了。
零继续说道：“你们地球人有所谓经脉学，什么奇经八脉周身三百六十穴道，虽然错漏百出，但勉强已经摸到了神经系统的边。我这里有一张人体解剖图，你可拿去看看。”
说着零从袍子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来。
飞沙结果卷轴打开，鸮蔓忙将头凑过来看热闹。
只见卷轴上是一个男人的裸体，上面密密麻麻画着无数各种颜色的线条，还有许多蝇头小字的注解。
“呀，好不要脸……”鸮蔓说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
零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先以裂肌劲产生能量，再顺着神经系统传导。当你能熟练掌握基本功后，再缓慢地将能量的波动也引入神经系统……记得，是缓慢的引入，而不是像你那样一步登天就用裂肌劲去揉神经……一步步增强神经系统的强度，直到最后可以导入你全部能量为止。”
飞沙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却也只得虚心一一记住。
零说道：“在做这些的同时，你必须了解每一条神经对你身体的作用是什么，能传导什么信息给你。这一系列练习完成后，你必须做到心随意转，需要调动哪条神经，能量便能立刻作用过去。这式练成后，你的神经系统的敏锐程度会是现在十倍、百倍。周围再没有任何动静能够瞒过你的感知。”
飞沙道：“那不是跟小蛋或者鸮蔓现在能做到的差不多？”
零瞥了一眼小蛋。小蛋本来听他们说话听得津津有味，见零扫了过来，便扭头去玩弄小花身上的肥肉。
零说道：“小蛋是冰龙，天生就比你们这些低级猴子强千倍。鸮蔓学习的是灵系，她的感知方式是透过精神能量，对生物体最为敏感。刚系却是增强本体的感知能力，例如增强你的听力、触觉等等。”
飞沙一听到各种概念就开始头疼。
零补充道：“当你熟练掌握了追电技能后，就可以针对双眼附近的视觉神经做针对性的强化，那就是下一节神眼。神眼其实与追电没有本质区别，不过视觉系统是人类最精密的系统之一，在你没有真正掌握技巧之前贸然对它进行操作的话，随时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什么不可逆的后果？”飞沙道。
“就是变成瞎子。”零说道。
飞沙倒吸一口凉气。打死他也不会胡乱练习这一式了。
零说道：“极星的刚体士在练习这两式的时候，通常都会用各种仪器加以辅助，就可以事半功倍。不过你就……唉……自求多福吧。”
她说着指了指那张人体解剖图道：“那上面的编注，是极星人的能量运用方式，比你那一阳指略先进一点，你可以参考它修习一二。”
飞沙道：“才先进一点啊？那练不练都无所谓吧。”
零说：“先进一点的意思是，一阳指最多只能算是这个的小数点后的数字……”
“小数点是什么？”飞沙问道。
零静止了几弹指，叹了口气道：“算了，这就叫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对你们这些文盲，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照着练就是了。”
飞沙捧起图纸细细看了一小段，笑道：“咦？这些居然我也能看得懂啊。”
零说道：“废话，刚体士大多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不写简单点，有几个能看得懂的？”
飞沙说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刚体士怎么跟苦力差不多？”
零说道：“你这话也没错……各系分类是在极星建设初期设立的。刚体士开始时就是为了各种体力劳动而设，后来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开发出了各种技能，再加上战斗的需求越来越高，才逐渐向战士方向演变的。”
鸮蔓问道：“那我们灵系呢？”
零道：“灵系是用来做科学研究，分析各种数据的。一般有灵系天分的，都是智商比较高的人。”
飞沙看了看鸮蔓，怎么都没看出来她哪里有聪明样来。
零说道：“你别瞧不起鸮蔓，她能学会蛊术这么古怪的灵系分支技能，就已经说明了她在智力开发上比你这只低级猴子要好得多。”
叉爷也腆着脸问：“那我算什么思密那个达？”
零看了看叉爷说：“杂系……听这名字就是各种打杂的，大多数都是工匠为主。后来逐渐发展，成了各种工程师、设计师……别得意，以你这水平，极星随便抓只猫猫狗狗来训练三个月都比你强。”
叉爷对自己被贬低为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