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路人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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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瑁俊
他的表情那么真挚,他的眼中全是欣喜,他的须发皆白,看起来身子佝偻有些苍老,但是脸上光滑细致没有一丝的皱纹,穿着一件纯白的法衣,很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这样的一位长者用真诚的眼神望着你,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的话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咳咳,韩阳子前辈,我女儿才学了三十年的阵法,哪能与你这研究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比。你就不要来寒碜我们啦,我们含素心眼儿实诚,很容易当真的。你说是不是啊,夫君。”恒波道君看到这老怪不顾脸面直接当面糊弄她家孩子,忍不住开了声,顺便瞪了一眼夫君让他帮腔。
澜和道君一向谦虚敬老,又面子软。虽也心疼女儿,但老前辈亲自来要人,也不好意思拒绝。但自己夫人又一副你不帮腔你就找死的表情,他心中也有些为难,便讷讷得说:“含素是差的很,哪里比的上天机殿的众多弟子。”
这下子又捅了马蜂窝,恒波道君刚刚虽说了女儿修为不够的话,但也绝对不肯听别人这么说的,孩子父亲居然当着孩子的面诋毁她,坚决不能忍!马上反驳道:“我们含素虽然只学了三十年,肯定比天机殿你那些呆子弟子们强的多!”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打嘴巴么。
她所虑的无非是天机殿的坏传统,不知是强迫的还是弟子自愿的,一进去就十几年不出门。整日整日的关在殿中研习阵法,没得把人给闷坏了。
他家含素自打走上修炼道路,就没有痛快过,不是闭关就是被关,这要是又被天机殿借去,一关几十年的,岂不也要性情大变?天机殿那些个弟子,哪个不有点子怪癖?含素好好的姑娘,本来就有些呆了,要是变得更呆了,或染上什么怪癖,她可找谁说理去?
但是除去这一点,能得韩阳子亲自指点的话……那对她的阵法造诣,帮助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她刚刚话一出口,再反口显然也不太合适了,这到底要答应他么……眼波一转,她又想出一个好主意。
从刚刚韩阳子扶住要行礼的她起,含素就一直立在厅中。这时恒波道君表情一换,蛾眉一蹙惹人怜,眸中闪闪,似有泪光,三步两步行至含素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伤感的说道:“素素,娘的好女儿,脸色这么差,最近是不是内伤又反复了?不要担心,娘给你制定的疗伤方案该进行最后一个阶段了,今晚开始每天都去给你医治,估计再有十年就能好了。”
说着说着,她好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语句中竟带着哽咽,轻轻环住含素的腰,螓首伏在含素的肩上,似是伤感于女儿的病体,只那背着人的一双眼睛中闪耀着狡黠的笑意。
“啊呀呀,含素身体还没好么,每晚恒波师妹你都可以来天机殿呀。我给含素选的洞府灵气可比你这里充足多了,对她伤情恢复有好处。事不宜迟,这就走吧!”韩阳子一听了恒波道君这话,便明白她是担心含素被关起来,便在回复中隐晦的透露出不会这样做的意思,总算能打消了她的疑虑。
她直起身来,想了想,愉快地决定了,“那这就走吧!”说完,便拉着含素的手要往外走。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好在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子,便都不约而同得摇摇头,准备跟着走。掌门嶀玑道君正要开口帮韩阳子说话的时候,便被恒波道君那一席话给吓住不敢开口了,生怕被这位女大王以给含素治伤的名义抢劫。这好不容易取消了警报正要开口说句话,大步流星向厅外走去的恒波道君突然回头说道:“对啦,嶀玑师兄,含素带病为门派做贡献,可有奖励没有?”
“咳咳咳咳,”正欲开言的掌门大人被口水呛到了,虽万分不想答话,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天机殿自会有所表示的,师妹过后亲与韩阳子确认就好。本掌门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急匆匆地召出他的飞行法器,很快消失了。
留下几人看着他落跑的样子,无语的摇摇头。掌门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小气什么时候能改……韩阳子掏出一架精巧的灵舟,请澜和道君夫妇和含素一同上去,架起灵舟往主峰之上的天机殿飞去。
天机殿在门派中地位超然,坐落在主峰之上。殿中弟子不多,仅有五位。且是从练气直到元婴期,竟是各等级的都有。天机殿选弟子,不凭灵根、不凭资质、不凭背景、不凭身份,凭的是……卜筮。
所以卜出来的那些弟子千奇百怪,有的才刚刚踏入修士生涯,对于阵法从无涉猎,有的已成就金丹,贵为某峰坐镇真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对于阵法一途都有极高的悟性天分,在性格行事上,都各有异于常人之处。
韩阳子作为殿主,日常并不怎么会教导弟子。整天自己占星卜筮,自娱自乐。五位弟子自打进入殿中,便由韩阳子的化形灵宠月华灵猫做代理师傅代为传授阵法知识。之后,便各自钻研,定期由师傅检查进度成果等,很有种现代导师带研究生的意思。
这一次他找到了含素,一方面是听闻她获得了万年前阵法大派的传承,另一方面便是占星上得来的指引。虽然占星显示的有好几位弟子都会引动整个门派前途,但是,唯一既与这次占星有关又与天机殿择徒有关的便是含素。韩阳子当然不会错过她,目前看来,吸引她进入天机殿困难还是有一点的,但起码能交流一下阵法之术也是整个门派的幸事。
所以他准备了优厚的条件,给含素留了灵气最为充沛最豪华的洞府,并将研究推演之法已经又足有十年没出门的凌梅给揪了出来。谁叫他天机殿弟子们各有怪癖,凌梅算是最玉树临风的了。据说含素带了一个长相俊美的化形大妖回来,还是为他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想来就是好美男这一口了。所以老头儿便暗搓搓的把凌梅派出来施个美男计帮他骗徒弟。
澜和道君和恒波道君看过了那个豪华洞府之后,满意的走了。把含素留在了这个充满了未知“危险”的地方,当然,含素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这地方会这么的奇葩。她还是抱着对阵法之术相当负责任的交流学习的心态而来,对天机殿这地方充满了憧憬。
凌梅是大师兄临清的好朋友,她早就见过了的,还在进入合溪秘境之前便从他那里获得了一堆的高级阵盘。那时候,她便对精通各种阵法的凌梅崇拜极了。还很单纯的她虽然小小的惊叹了一下他的邪魅狂狷,但都被崇拜之情掩过了。虽早听过涂七七等人说起天机殿各种变态,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就这么安心的住了下来。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一早,打算听从韩阳子的吩咐去殿中与各位师兄弟见面的含素,一推开门,迈出第一步,就被突然种在门前的老梅树和粗犷树杈上斜倚着的凌梅吓了一跳。老梅树正挡在她的门前,枝干虬缠,粗粗的树杈上,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斜斜倚着。他的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洁白细腻的肌肤,长发柔顺得披散下来,将他棱角分明的脸稍作遮掩,使得他原本的狂狷少了三分,又多了三分的温柔。听见含素出来的动静,他斜对着含素的脸并没有转过来,狭长的凤眼稍挑,透过发丝看向含素,怎一个风流了得?!
此情此景看在含素眼里,却传递出一种“这人是个大傻冒,速速远离的”危险信息。她很想假装没看到他,速速避走。无奈那棵树不偏不倚的挡在门中间,她之前呆滞的表情也早就暴露了她的行踪,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凌师兄,你起得真早……”
凌梅没有答话,长眉微动,头又扭到另一边,换了一个造型,还是透出一样的信息。凹了半天造型,也不见含素有些微的害羞心动,这才懒懒的从树上下来,别了她一眼,“谁跟你一样,身为金丹修士还睡得像头猪。”说完,趿拉着鞋,长腿一伸向远方走去。含素无奈地摊摊手,看着被遗弃在她家门口的老梅树,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跟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写好了,但一直抽发不上去。只好今天发啦。话说马上要写一堆的奇葩了,如此正直正经正常的我简直无法想象怎样是奇葩的行为!(严肃脸)这对我来说真的是好大的挑战啊!!!!啊不说了,边点头扭腰边写文真是让人头昏啊!
第63章 奇葩企盼
天机殿由一组合院式建筑院落构成。若是能腾空而起;在空中透过层层阵法俯瞰;便会发现它的建筑布局中也隐含着各种阵法阵型。就算没有任何叠加的阵盘控制而成的阵法,光靠整个儿的建筑布局、园林草木、庭院景观这种种因素构成的阵中阵;都能将许多人挡在外面。就算是勉力破阵而入;也会被困在各种阵法里;难以走入核心区。
在功能排布上;天机殿主殿在正中央;里面由藏书楼、整个门派护山阵法的控制中心、殿主洞府等构成。在主殿周围一圈坐落着几间训练室;说是训练室;但其实是由一个个小院落组成的训练场。里面有各种供弟子研修阵法的材料、场所、书籍等。再外面一圈;便是五位弟子和代理师傅月华灵猫的洞府了。
含素的洞府在东南方向,是灵气最浓郁的一处。在她旁边便是月华灵猫郗幻的洞府,另一边是已成元婴的大师兄凌代。凌梅距她并不算近;不过既然师傅将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当然要努力完成才是。所以老早便从大师兄那边借道而来等着含素出门。
凌梅带着含素走到“二环”的训练室,其余几位师兄弟均已等在那里了。一路上穿过层层的阵法,含素紧跟着他可算是开了眼。虽然获得了阵法大派几位长老的传承,但阵法这种东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还需要自行改变、衍生,所以今时今日的阵法水平不一定就比万年前的差,有时候一个初学者布出来的阵可能会让阵法高手都费些功夫。
她只是学习了各种理论,这种将防护阵、隐匿阵、幻阵、困阵、杀阵……种种的阵法层层套在一起,破阵的方法又千奇百怪的这种现实例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一路上她几乎感觉眼睛都要不够用了,看着凌梅解开一个又一个的阵法,与她脑海中的知识相互印证,只觉得先前许多囫囵记下的东西都有了根基,对破阵和布阵方法的掌握又多了一些。
凌梅解阵的速度很快,这样大阵套小阵的足足128个阵不过半个时辰就搞定了,终于带着含素进到了传道室。传道室一向都是讲道之处,月华灵猫郗幻每七日在这里讲解一日阵法知识。其余时间,弟子们也常会聚在这里交流心得。
前一日含素被韩阳子领了过来,众弟子虽几乎全是宅神,也都知道了。抱着对学术的热忱……总之他们今天一早就等在这里,准备看看这个新来的有几分本事。
这间传道室很大,两边都开了大大的窗子,窗间的墙壁上挂了几幅非殿中弟子等闲看不懂的字画,除此之外便一无所有了。只在地板上放置着若干个蒲团,其中七个都已有人坐了。虽然之前已经被凌梅嫌弃过起得晚,含素看到连殿主大人都候在这了,还是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
与众人见过了礼,含素和凌梅各自找了个蒲团坐了上去,她这才有机会细细观察在场几人。上首的白须白发童颜老人便是殿主韩阳子,含素已经认得了,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盘膝坐在蒲团上的他。平日一丝不乱的过膝长须此时如同被子一般被盖在腿上,末梢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