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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仙君,束手就寝!-第9部分

小说: 仙君,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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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开场,莲生的额头就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不禁抬手捏了捏,不出所料的话他会说那位名闻天下的“淇奥”公子。

“燕候有个女儿,就是先帝的那位皇后,一直被囚禁于冷宫,直到先帝驾崩后燕后才趁乱逃回了幽都。那年燕后仓皇逃回幽都时咱们候爷却命人紧闭城门,禁止自己的女儿入内,认为她是整个幽都的耻辱,这是为何呢?因为她啊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就在双方僵持之下,说时迟那时快,躲在燕后身边的一个俊俏少年郎挺身而出,对着城门高声说道,说道”就在此处说书先生故意卖起了关子,“大家猜他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那句‘能忍人所不能忍者,必能成人所不能成,今日若得外公相助,它日白泽当结草衔环!’我说,老先生你能不能换一个故事讲啊?”

听了无数遍的沐沅终于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

说书先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被沐沅抢白了,但不敢吭声,因为她身旁还坐着的莲生身上有佩剑。

“咳”莲生笑笑,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努力忍着大笑的冲动,“阿沅,不得无礼,老先生您继续,您继续。”

说书先生只好继续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幽都的城门瞬间就开了,于是侯爷收留了他们母子,这位少年便是如今名闻天下‘淇奥’公子,先帝的七皇子是也。”

说书先生突然发觉喝茶的客人们对这个故事的兴致不大,只好换故事。

“话说,咱们幽都还有另外一个传说,不同于‘淇奥’公子的美誉。幽都城三十里之外的哀牢山上有个有虞部族,部族的覃老将军膝下有一女,据说她出生时天下的红莲一夜之间齐齐开放,所以她名叫莲生。”

“噗”莲生将喝到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不住地咳了起来。

旁边的沐沅忙替她一边捶背一边低声笑道,“想不到表妹你在这幽都还是颇负盛名的。”

“传闻这莲生的样貌其丑无比,偶尔有上山打猎的富家公子哥儿误撞到她时回家后都会噩梦连连。”

说书先生自顾自地讲着,却没看见一旁缓过来的莲生眼中泛起清冷之色。

“传说莲生已经接管了有虞的军队,七皇子听说此事后就曾与那些才子们笑说‘这岂不是举世无双的无盐将军嘛’,哈哈。”

“嗖”的一下莲生手中的根筷子迅速飞出,直直插向那说书先生的帽子上,帽子随之被钉到了茶楼的雕花柱子上。

在那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说书先生还未反应过来时,莲生与沐沅已经留了银子出了茶楼。

传说,传说,这幽都的传说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就如眼下这热闹异常的花朝节一时用话语也描述不出来。

文人雅士邀三五知己,赏花之余,饮酒作乐,互相唱和,高吟几句酸诗,顺便给那些出门赏花的少不更事的姑娘们抛几个媚眼。

淇奥公子,莲生不知道才怪呢,青帝的这个七儿子白泽可不只是闻名幽都。

天下人不吝以最动听的词句来形容这位公子,大赞他聪颖敏慧,才德过人,又仁厚爱民,甘愿隐居于幽鸣山,自己箪食瓢饮以接济贫民,以及他十六岁奉命祈雨的事迹。

莲生曾在哀牢山上远远的瞧过那场声势浩大的祈雨活动,虽看不清他的样貌,但大体形状却也领略到了,他站在那高高的祈雨台上,临风而立,一袭素衣翩然,风姿宛如神人。

就是这个神人一般的公子在莲生接管有虞军队的那年,与那些文人雅士取笑说她是无颜将军,至此天下人皆称她为无盐将军。

“我要糖葫芦,不嘛,呜呜呜。”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将莲生的思绪拉回。

“不许哭!”只听妇人冲自己的儿子叫道,“再哭小心无盐将军来吃了你!”

小孩儿的哭声顿时止住,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任由母亲拉着走了。

“噗,哈哈哈,莲生,你太厉害了!”沐沅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莲生踹了她一脚,没好气道,“滚一边去,等看完那个什么花朝女神祭祀就乖乖地和我回山上去。”

莲生的话音刚落,街头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一队人马在前面开路,后面是两队衣带蹁跹的妙龄少女,每个人皆宜轻纱蒙面,缓缓朝这边走来。

一阵悠扬的竹笛声响起,喧哗的街头瞬间安静无比,笛音清脆婉约,甚是好听。

那些少女的中间竟然是一个漂亮的露天的轿子,轿子的外形很像一朵绽开的莲花,上面坐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沐沅想看的幽都选出的美女“花朝女神”。

花朝女神长发随风飘扬,脸庞用珠帘遮着,仿佛是一直饱含却不滴落的泪珠一般,那双眼像极了深潭,璀璨灵动,顾盼生辉间向莲生看来。

“那个?”莲生死死地盯着花朝女神发髻上的那个只花纹古怪的桃木簪子,攥紧的手开始发白。

“咳咳,我就说花朝女神很漂亮的。”沐沅看着莲生怔怔的表情得意地笑道,

还没等沐沅反应过来时莲生已经点足飞起,一把夹起轿子上的人跃了下来。

沐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忙拽着身边挟持花朝女神的莲生道,“喂,我说好看,又没说让你劫了她啊,要劫也要劫一个美男啊!”

“别废话!快走!”莲生将手中的人抛给沐沅压低声音说道。

街上霎时乱成一团,看热闹的人哪成想花朝女神会被劫,走在前面护卫的那一队人马开始向这边涌来。

瞥见附近驿站外的两匹马,一个兔起鹘落跃过人群,莲生挥剑斩断缰绳,翻身上马,返回将沐沅和那花朝女神一同拎上马。

“且慢!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挟持在下的未婚妻?”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莲生回头,闯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雅的脸,这么好看的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尽管是在责问,但却没有半分怒意。灯火映照下他浅色的嘴唇泛着柔润的微光,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竟然是浅浅的笑意,浅的就如水面浮现的小小涟漪一般,却似有似无地滑过她的心尖尖。

只见他身前身后都是混乱中拥挤的人群,根本脱不了身,而越来越多的护卫跑来开始从群众中突围,莲生随手掏出一个荷包抛去,“拿着这个,到哀牢山来讨回你的未婚妻!”

言毕绝尘而去。

今天是花朝节,依照惯例燕候为了与民同乐,这幽都城门是敞开着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匹马跑出城外。

白泽拧眉看着手中那颜色俗气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两个字,或者也不能称其为字。

“莲生?”不能怪他费解,这个名动天下的将军,说好听点这手草书绣工真是……不拘小节,豪放肆意,不好听就是鬼画符的惊世骇俗。

荷包里好像还有东西,白泽解开倒入手中时嘴角抽了抽:竟是一颗蓝色的石头!

这样的石头他也有一颗,就是方才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兜售的所谓的“姻缘石”……

第二章:压寨女神

营帐内的气氛有些怪异,被劫来的花朝女神此刻冰着一张脸,全然没有昨晚花轿之上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

莲生一脚踩在她面前的凳子上,仔细瞧着这个软硬不吃的花朝女神。

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劫来的人不仅仅是女神,竟然还是个活祖宗,莲生肠子都悔青了。

这女神自从被劫到哀牢山上就一直不开口,也不吃饭,躲在营帐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偶尔还给莲生抛几个冷眼,估计她那个未婚夫再不来饿死的可能性都有。

莲生从小混在军营,身边都是些大大咧咧的男人,唯一还算得上是女的就是表姐沐沅,她惹自己不开心时可以直接踹她,没什么顾虑。冷不丁遇到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女子她还真有些束手无策,用刑威胁,不能,因为沐沅这个花朝女神的头号崇拜者此刻就跟在身边监视着自己。

“不会是个哑巴吧?”莲生思索再三后偏头向沐沅问道。

“不可能,选花朝女神时就是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优秀者,她还要诵读祭神赋呢,如果她是哑巴就不会被选中了。”沐沅颇有经验地否定了莲生的猜测。

一股凉风夹杂着清晨特有的空气卷进了营帐,莲生回头,是自己派出去的小五回来了,随口问道,“怎么样,沐夫人怎么说?”

“她很肯定这桃木簪子是夫人的。”小五将簪子捧上,低头答道。

莲生用手指夹起簪子,转身看向那个花朝女神,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表姐,这回可不能怪我不给你面子了,你知道我在乎的本来就不多。”

这话却是对身后的沐沅说的,沐沅只能同情地看着那个冰美人花朝女神,知道这回自己帮不上忙了,这么多年来莲生唯独在她娘亲的事儿上不会妥协。

“还是那句,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这个簪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我马上放你下山。”莲生依旧笑道。

眼见着莲生已经走到了女神身边时小五却忙道,“少将军,不可。”

莲生回头,拧眉逼视阻止自己的小五,只见他清秀的脸庞霎时泛起一丝红晕,莲生狐疑:莫非小五也看上她了?啧啧,果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啊。

“少将军,我已经查清楚……”小五嘟囔着,扫了一眼帐内的其他人终是没说出来。

莲生有些不耐烦皱眉道,“有话快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

这话一出,小五的脸更红了,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

“她是幽都首富鱼家的千金鱼尺素,而且,山下人传言说鱼府已经请求燕候帮忙准备攻山……还有,传少将军是因为貌丑,嫉妒花朝女神的美貌就索性劫了她上山来准备毁其……还有人说,您喜欢的不是男人,所以抢来鱼家小姐做压寨女神。”

莲生的嘴角抽了抽,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所有的人都只装作没听见,营帐里顿时寂静一片。

“哈哈,压寨女神?哈哈哈。”沐沅第一个笑了起来,还不禁感叹道,“表妹,这幽都的人想象力真是绝妙啊,我看你还是应该等等她那位未婚夫吧,你都要娶人家的未婚妻做压寨女神了,总得让人家知道啊。”

沐沅虽是说笑,却很默契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莲生还不想因为此事和燕候这个近邻结怨。

“好,那就等着你的如意郎君来吧。”如期看到了鱼尺素剪水眸子里划过一丝惊恐,莲生满意地捏了捏额头,今天的逼供可以到此为止了,随后吩咐道,“给她喝些水,希望她还能等得到。”

阳光斜织,从浓浓的树叶缝隙中钻了进来,错落有致地洒在山路上,隐隐约约听到宿营兵将的操练声音,白泽总算松了口气,爬山涉水的辛劳没有白费。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一阵嘹亮高亢的歌声响起。

白泽印象中这是一首女子的歌曲,但在这粗犷的男声下一扫柔媚凄楚之气,却多了几分苍凉悲恨之意。

声音由远及近,转过路口,白泽就看到了唱歌的人,是一个身形矍铄的老者,背上还负一大捆木柴,看样子是个樵夫,一边走一边还自顾自地唱着,“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白泽忙上前施礼问道,“请问老人家,可否知道有虞的军队驻扎在哪里?”

老人扒拉开额前挡住视线的枯枝,一双鹰眼直直看向立在身前弯腰施礼白泽。

他的青布粗衣已经被撕开了很多口子,上面还沾满了泥土,鬓角还有一些被树枝划伤的痕迹,但这举止仪态又不似一个普通人。

“年轻人,听你这口音是王都的人吧,怎么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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