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绝世好毒)-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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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始一辈子也不用再说话了!”乐阳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立刻又跳到了嗓子眼。几乎有些绝望的看着乐羊甜。
乐羊甜又笑了。这次笑的货真价实:“我现在人都死了。那还能施展高深的巫术!刚才那道巫火印下的。是乐羊家的印记。你可以凭他找五哥和我大哥乐羊温。他们就算不把你当自己人。也不会一见面就杀了你!”说着。他又从怀里取出了那只世宗高手委托稽非水镜带给他的玉诀。放进温乐阳手里:“这个东西。转交给我大哥!另外顾小军这老头。这些年对我不错。如果以后他有什么事情找你帮忙的话……”
温乐阳不等他说完。立刻用力点点头。乐羊弟子的要求。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
乐羊甜笑了一下。跟着又轻松的摇摇头。还在为刚才施展的拔舌而的意:“没点用处。我随便用个小手段。就让你乖乖的说实话了!”
温乐阳咬着牙。把全身里根本无法抑制的剧痛憋住嘴里。用尽全身的力气作出了一个笑容:“乐羊家的手段。谁能防?乐羊家的重信守义。谁不服!”
乐羊甜似乎对这个马屁不怎么感冒。继续淡淡的说着:“每一代画城的弟子。从心里都是埋怨的。掠落师祖为了自己的同门义气。把我们这些后世子孙全都连累了。不过是当年师兄弟间的一句诺言。师就是了。又何必这么执着。”
温乐阳摇摇头:“你们这些画城弟子还不是一样。”每一代画城弟子。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无一不在抱怨、更无一能够理解。师祖当年居然为了师弟拓斜的嘱托。就拼上了全部心血。可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根本就无法理解的师祖遗命。穷尽了代代心力!
只为一诺!
乐羊甜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在听到温乐阳的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会。才霍然放声大笑。笑声里饱蕴着全身里的气力。更饱蕴了画城一脉两千年的豪迈:“师祖一诺。画城一诺。穷尽两千年的心思。永远也完不成。永远也完不成。永远也完不成!”
最后的笑声戛然而止。突兀的让生者窒息。突兀的让死者不甘!
掠落遗命。变成了画城弟子无穷无尽的任务。即便锥子如愿以偿的被抹去记忆。黑白岛镇妖大阵重列。但是帮助五哥保住孽魂。是永远也没有尽头的。
乐羊甜已死。却双目圆睁。温乐阳在稽非老道的搀扶下。费力的凑过去伸出手。想要合上他的眼睛。
就在温乐阳的手掌抚上他双眼的刹那。乐羊甜倏然身体一挺。直挺挺的跳了起来!
这下子把所有人的吓的惊老道干脆拉着温乐阳一起仰天摔倒在的。水镜和尚则大不跨上。拎着自己的佛珠和法器。色厉内荏的断喝:“尘归尘土归土。往生极乐……”
温乐阳摔在的上。急忙打断了大和尚的超度。望着乐羊甜突然乍起的身体。认真的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助你!”
乐羊甜目光僵直的望向温乐阳。僵硬的声音里。略略带着一丝不甘:“推荐票……”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三十一章 … 车祸
乐羊甜死了。
过了一会刘正才缓缓的开口:“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乐羊甜是继承了祖先的巫力,为什么去到冰林的却是他爹。三味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乐阳费力的摇摇头,充满痛苦又有些疲惫:“这些事情,等找到乐羊温和旱魃再说吧。”弄不明白的事情何止刘正说的那两点,苌狸到底去哪了;半个月在上海爆发的前惊动各大门宗的灵元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大穿山甲破土释放妖元,为什么旱魃没去杀妖撷元;旱魃杀妖就杀妖,何必跑到城隍庙来开一家瓷器店……两千年里的曲折经过,虽然有了大体的脉络,但是仔细一想还有太多的疑问了。
稽非老道的脑筋还在当年的一诺千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掠落和靡续,他们也真够狠的,为了拓斜…师祖的事情,一个毫不犹豫的坑了祁连仙宗两千多年,还把自己子孙后代全都搭上了;另一个干脆杀尽了天下的大妖……咱们那个师祖,恐怕也是个狠角色……”
这时候老头子顾小军走了过来,看见乐羊甜已死,老头子那双只有被生死打磨过无数次才会如此硬朗锋利的眼神,也黯淡了一瞬,旋即又复明亮,目光炯炯的瞪向温乐阳:“温乐阳?”
温乐阳点点头,略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顾小军发出了极轻的一声冷笑:“你现在这么有名,想不认识你都难!”说着又抬起手指点着其他人:“稽非道长、水镜和尚,还有昆仑道留正掌门,嘿,都是修真道风头正劲的人物!”
刘正现在重伤脱力,再加上知道了柳相孽魂的真相,没心思应酬老头,只略略的点了一下头,勉强做了个笑容算是回应。
稽非和水镜却略带惊喜的对望了一眼……
顾小军没理会两个出家人充满期待的目光,而是继续望着温乐阳,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顾大义,只问亲疏,这样的人是妖孽还是好汉?”
温乐阳勉力想要挪动一下身体,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仅仅抽动了一下,但是那种蚀骨的剧痛,已经消散了一些,不像刚才疼得那么厉害了。听着老头子的话,回答的根本没犹豫:“这样的别人,都是妖孽,这样的自己人,都是好汉!”
顾小军闻言愕然,显然这个答案大大的出乎意料,过了片刻之后才嘿嘿笑着摇摇头,岔开了话题:“乐羊甜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可能对你们有用。”
温乐阳立刻来了精神,刚要发问,不料顾小军又赶忙摇头打断了他:“我知道的不多,禁不住你问,我直接说出来也就是了。”
顾小军负责的部门,是专门应对修真事件的,是绝对的特勤加特权机构,他们的职责不是要铲除修真道,只要修真道不危及他所维护的东西就好,至于正邪之间,五福世宗愿意怎么折腾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顾小军无关,在他眼里,旱魃也罢、五福也好,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乐羊甜是顾小军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同时互相依赖,顾小军用自己的权力帮着画城做了不少事,乐羊甜巫力卓绝,是顾小军的头号干将,几乎一半与修真者有牵涉的案子都是乐羊甜办理的,这一老一少之间的情谊也无比深厚,几次出生入死。
水镜和尚有些狐疑的看了顾小军一眼,乐羊甜死前,毫无以为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大巫,就连五福掌门那样的高手碰上他,也只有认倒霉的份,再加上画城在修真道上的广博人脉、旱魃五哥的鼎力相助,乐羊甜想要办些和修真者有关的案件,自然手到擒来。可是顾小军左看右看横竖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什么资格和乐羊甜一起出生入死。
顾小军知道和尚在想什么,充满骄傲的一笑:“不用疑虑,我就是个普通人,学过散打练过射击,还会些催眠、逃脱、追踪之类的小窍门,不过可没有一点修真者的本事……但是,修真的也是人,只要是人就能对付!我干这行四十年,栽在我手上的那些所谓修天之士,已经数不清了。”
说完顿了片刻,顾小军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准备得够充分,一只猫未必杀不了一头熊!”
乐羊甜和顾小军是忘年之交,又几次生死与共,一般的事情都不会瞒着他,所以顾小军对旱魃、妖元也都了解个大概,旱魃五哥开通灵智之后,最喜欢人间的生气,所以才在全中国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城隍庙开了间瓷器店,自从五哥来了上海,画城弟子在上海建立了一个据点,互相守望随时策应。
顾小军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巴。
温乐阳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料这么快就没下文了,愣愣的问他:“完了?”
顾小军理所当然的一瞪眼:“可不完了,就知道这么多!最近要出大事,我忙得晕头转向,直到你们在城隍庙闹事,我才匆匆赶过来。”
可惜温不做不在,否则一定两眼泛光的追问一句:啥大事啊?
黑白岛虽然不像祁连仙宗被坑的那么惨,但是也被人家拓斜师兄弟摆弄在股掌之间,刘正的心里始终憋着股邪气,也不再像平时那么随和可亲,斜斜的看着顾小军:“城隍庙里摆着个尸煞旱魃,你们就不闻不问?”
顾小军的回答也毫不客气:“问什么?只要你们不祸乱天下,我们才懒得管!旱魃和昆仑道,在我眼里没一点区别,我要是去城隍庙抓了旱魃,是不是也要上昆仑山去炸掉玉虚宫?”
小掌门刘正勃然大怒,低低的怒啸一声,咬着牙就要挣扎爬起来动手,温乐阳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刘正,诚恳之极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刘正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温乐阳又说了句:“对不起!”
黑白岛剑仙,维护天锥大阵看守柳相,暗中匡扶天下,如果不是苌狸打碎天锥,天下有谁知道他们?所以有此一谢,别说只温乐阳自己,就算全天下的人一起道谢,黑白岛的弟子传人也当得起!
苌狸惹下滔天大祸,巫、尸、毒一脉三大奇人相继出手,黑白岛三位剑仙皆因此而深受重伤,更白费了两千年的心血,不光温乐阳自己,而是所有拓斜弟子都应该说上这一句对不起。
刘正愣愣的看着温乐阳,两个人的目光都在重伤里显得有些涣散,过了半晌,刘正突然笑了,又恢复了原来那副不着调的表情,笑嘻嘻的说:“别闹,你把红虫子送给我就成了……”
我服了这时候早就掉到地上去呼呼大睡了,偶尔还哆嗦一下身体,打个酒嗝。
稽非老道心眼活泛,立刻跳过去,用一块碎玻璃小心翼翼的把我服了铲起来,献宝似的放回到温乐阳的怀里。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群人,都是便装,但是个个腰板挺直表情坚毅,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根本不理会温乐阳等人,而是手脚麻利的还是收敛画城里的尸体。其中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乐羊甜抬了出去。
温乐阳嘴巴一动,似乎想说什么,顾小军对着他摇摇头:“放心,他的尸体我们会处理好,”说完老头子顿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岔开了话题:“你们不能呆在这里,准备去哪?”
刘正先开口,也不隐瞒:“我回师尊那里,这里的事情要尽快向他老人家禀明。”
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昨天的这个时候,温乐阳刚和导游小柳碰头,正准备进入城隍庙。那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短短一天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温乐阳也犹豫了一下,有些颓然的摇摇头,他现在连动一下都难,更毋论在做什么事情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回温家村。好在现在知道,杀妖撷元的旱魃五哥也算是自己人,苌狸不会伤在他的手里,算来算去,只要苌狸别碰上生死大仇人锥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顾小军点点头:“我派车送你们。”
温乐阳倒无所谓,不过稽非水镜和刘正同时冷哼了一声,极有骨气的仰起头,目光斜飘屋顶,他们都是修士,观念自幼根深蒂固,不肯领情。
温乐阳笑了,微微琢磨一会之后吩咐:“水镜和尚送我回温家村,稽非道长帮我送刘正掌门。”
稽非老道想得很周到,对着温乐阳点点头:“我送刘正掌门之后,再去一趟北京画城,如果他们给面子,我就请乐羊温上九顶山。玉符还是要交给他的。”
温乐阳大喜点头,他现在的状况哪也去不了,用玉符做借口,请乐羊温来一趟九顶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那就再好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