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绝世好毒)-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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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阳比温不做点头得更卖力,指着不远处那座岛屿:“这就是镇压着柳相的黑白岛了?柳相在被镇压在岛心?”
锥子却摇了摇头,伸手一直道上横亘的一条条光秃秃的巨川:“一道山,就是柳相的一条蛇颈!”
这次温乐阳倒没有大惊小怪横天地的至邪怪物,真身有山岳大小倒是可以理解而是笑着问:“柳相这么大,镇妖的天锥呢?”
“天锥之形比着一个人也大不了太多,如果把柳相的一条蛇颈当成大蟒天锥只能算一个针,”说着,锥子的神情有些落寞了:“镇住柳相的,不是锥,而是阵,和锥子多大没关系的。”
说完,锥子望着笑了笑:“等打了下一个,咱们上岛去看看。”
温乐阳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下一个,还有下一个?”
金猴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周围的真元还在震动不休,阵法还没动完全,黑白岛之后,肯定还会有其他接引而至的地方!”
却气闷无比的挥了挥手:“不等了!走了!管它接引来的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就让它满天下找我去!”
孔弩儿的阵法还未完全动,后面还会接引来下一个地方或高手,已经让温乐阳觉得匪夷所思了,在听了苌狸的话之后,温乐阳觉得自己每一根脑神经都在拧麻花:“还能跑?”他一直以为法阵来了,就是附魂蚀骨,人跑到哪法阵就跟到哪,根本就没想过逃走这回事。
头也不抬的回答:“当然能跑,刚才天音来之前就能跑,现在为什么不能跑!”
锥子笑吟吟的挽住了苌狸的胳膊:“现在别走!管它接引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趁着大伙在,齐心合力打了他才是!狗腿子打光了,孔弩儿就现身了!”说完顿了一下,继续笑道:“真要跑,也要等到打不过的时候再跑……”
她的话才刚说完,高高飘摇在半空的裹环突然嘿了一声:“来了来了!大山!”
在黑白岛现身之后,一座连绵天际的山脉,从正北悄然现身,不带一丝声息,稳稳靠上了神女峰!
裹环的位置最高,异域一现身,他便能纵览全景,硬邦邦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眉头眉毛的念道:“湛湛金鳞,一山西斜。裹裹红轮,千丘东倾,离谒离谒,再不归兮……”说完,顿了片刻,再度涩声开口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修士都喝应他的声音,或惊讶或恐惧的起呼:“离离山?!”
只有一群拓斜门人彼此面面相觑,温不做看看温乐阳,温乐阳看看蚩毛纠,蚩毛纠看看蚩二娘……
北面的山峦中,一座铜黄色的山峰远远高出其他山岭,向西倾斜的角度极大,好像随时都会倾塌,而其他的山岭连绵成片,都是颜色暗红,统一像东方歪斜,高矮之间一东一西,强烈的差让人的目光拧,说出的难受。
老兔妖不乐低声给拓斜门人们解释着:“远古多灾,那时天底下恶兽极多,柳相固然是其中之,可是也有还有些比较厉害的,其中之一叫做红壶,水火之威强悍绝伦,不过最终还是被降服了,永远被封在这座金牙红衬的怪山中,传说怪山封住了红壶之后,便拔地而起不知所踪,从此被人称作离离山!”
小蚩毛纠饶有兴趣的听着,忍不住追问老兔妖:“那柳相和红壶,哪一个更厉害些?”
老兔妖毫不犹豫的回答:“柳相至邪,红壶虽然也是巨孽,但是和九头怪物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都是传说里说的,不知道准不准。”
金猴子千仞从旁边岔开了老兔妖的话:“离离山封镇红壶,是太古年间的事情了,到我当年修道末头窟的时候,离离山便已经是传说。”
锥子皱眉望着眼前的大山:“今天来的,可都是封印巨孽的恶地!”
可是离离山自从出现之后,一直没有一丝声息,就那么安静的漂浮着……
第四卷 风波恶 第五十八章 … 剑痕
黑白岛之后,接引法阵又引来了一座太古时的镇恶山。
连绵千里的气魄、金角红衬的妖冶、东倒西歪的诡异,离离山仿佛一条已经死去的巨鳄,静静的浮在空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息。一直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一星半点的声音传出来。
金猴子皱眉的时候,尤其憨态可掬:“离离山中……没有戾气没有正气…更没有灵元流转,这里干脆就是片死地!”千仞继承了猴子的身体,也继承了这只异兽感受天地的本能,对各种自然间的气息异常敏感。
懒得再等,双手一盘,扬撒出一片荡漾着几分嚣张和邪意的妖元,威风凛然的断喝了一声:“搜!”
一片妖元转眼四散,风一般掠向了整座离离山!
锥子也在同时动真元,和苌狸一起搜索大山
动元神搜山,修为越高搜的面积便越大,同样也会惊动其间静养入定的高手。灵元搜山,对于修士们来说,早已经被认作是一种挑战了。
妖元弹千丈,离离山中的景象一层层闪电般在两个绝顶妖仙的脑海中掠过,苌狸的眉头越锁越深,锥子神情也异常的狐,低声给温乐阳说着:“山里的法阵早已残损,不少被击碎的法宝散落,还有些被神通轰击的痕迹……离离山中,分明爆过一场恶战……咦,找到了些尸体,都变成了森森白骨……”
锥子正说着半截,和她一起搜山的狸突然爆出一声惊呼,猛地跃起来,根本不理会其他人,身形纵跃快的无以伦比,进入了离离山。
锥子一惊,不知狸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又怕她会在恶地中遇险,抓起温乐阳紧紧追在了苌狸身后猴子也对着其他人咆哮了一声:“留在此地不得妄动!”随即身形化作一道金弧,和锥子一起追了下去、
三个绝顶妖仙都全力催动元。御空急行。第一步还在众人眼前。第二步便已经消失在视线地尽头。温乐阳现在还只会跑不会飞。也只能被锥子拎在手里。破空地劲风把他脸都吹歪了。看着有点像坏笑……
一进入离山。温乐阳只觉得身上所有地毛孔都在同时炸开了极度地安静与窒闷里。一层若有若无地阴冷。始终围绕在他身边佛死人地头梢。正轻轻地划过他地身体。
锥子满脸地不高兴。皱着眉头跟温乐阳低声抱怨:“苌狸到底怎么回事?”
温乐阳有些费力地摇摇头。一座座长满了红癣地低山矮岭氤氲着沉沉地死气飞快地从他身下掠过。偶尔一道狰狞地伤痕。从山岭间斜插而过……
越往深处走。贯穿或斜割山岭地伤痕就越多。其中有些还残留着断剑或惨碎地法宝。金猴子稳稳地跟在锥子身边些惊讶地叹道:“这些伤痕都是神通所致……是有人一路打进了离离山?”
锥子地表情此刻已经从不满变成了凝重。与金猴子一样。在眼神中都蕴了几分惊讶。猜测着事情地经过:“有人进了离离山之界。随后被守阵修士现闯入之人一边躲避着追杀。一边冲向了金角峰……”
'奇'大山再怎么灵秀,也不会自己去压住怪物定是高深的修士依靠阵法引动山势,才最终镇压了妖孽。离离山和黑白岛一样阵法之外,也会有守阵的弟子。
'书'巨大的伤痕越来越多到了后来,温乐阳眼前的层叠山峦仿佛变成了一副扭曲的棋盘,不知多少小山的顶峰都被楔开了巨大的豁口,山谷中也遍布着宛如陨石撞击留下的巨坑,锥子伸手指了指其中几道最凛冽的山峰豁口,沉声问金猴子:“要是你的话,你打的进来么?”
'网'金猴子沉吟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到这里还可以……不过,要是照着这个意思,绝对冲不到金角!可是…尸体还在深处…这里可没有尸体!”说着,猴子霍然瞪大了眼睛:“闯进来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杀人,只是像着金角急冲,这些神通痕迹都是守阵的修士留下的!”
温乐阳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寂静了不知多少年的离离山,突然出现了悍勇绝伦的闯入,守阵弟子奋起反击,催动了威力极大的法宝与神通,却始终没能拦住敌人,而闯入根本不和他们交战,只是在漫天法宝的轰击下,一路冲向了金角!至少走到这里为止,无论是闯入还是卫士,都还没有伤亡。
锥子、金猴子和温乐阳的灵识层层播撒,附近根本没有尸体。
金猴子声音里带了几分不甘:“如果闯入之人是我,也像这样一路躲避、抵挡却不反击的向里面冲,到了这里也该止步了……”
锥子苦笑着:“能在如此宏浩的神通下冲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像你我这般御空而行闯入离离山,为什么地面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金猴子啊的怪叫了一声,嘴角抽搐了几下:“难道…闯入之人…不是飞进来,而是纵跃跑跳着?!”
离离山的金角还远远的矗立在视线的尽头,仿佛永远也走不到一般,在前面御风而行,锥子拎着温乐阳,和金猴子一边低声讨论着,一边紧跟在她身后,以他们的速度,又急掠了将近十分钟,苌狸突然止住了身形,回头对着温乐阳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到这里开始,有死人了!”
在苌狸脚下,霍然躺着一具森森白骨,惨白的指骨还盘结在一起,捏着一道古拙的道诀,闯入冲到此处的时候,终于无法再不顾周围的追袭而前进,只好展开了反击。
整个遗骸都没什么特别的伤口,只是双目之间,有一个圆圆的小洞。
温乐阳看到尸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能想象到当时,这个修士正捏起法诀指挥着宝物正要追袭敌人,不料却被对方击中了头部,甚至来不及一声惨叫,便倒地而亡了。
这时候苌狸突然一伸手,咔的一声闷响下了遗骸的头骨,温乐阳吓了一跳,正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的时候,苌狸一翻手,骷髅头中,倒出了一粒小石子……
一块石头,毫不起眼,舒舒服服的躺在苌狸如暖玉般的掌心,锥子和金猴子几乎同
的惊呼了一声,两个绝顶妖仙的脸上写满了震信!
微微的笑着,声音却压抑不住的颤抖:“这个修士,不是被神通干掉的死他的是,是这块小石头……而且力量恰到好处,既没炸碎头颅,更没从脑后射出只是穿透了眉心,要了他的命!”
杀死这个修士的,不是神通法术,而是一块蕴满了蛮力的小石头,看着满山的斑驳伤痕,就能知道守卫的实力几年温乐阳对修士有了不少了解,比谁都明白,高深修士死在暗器之下的可能性,比着犀牛被顽童的弹弓子打死还要更匪夷所思!
金猴子的眼神涣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语:“不可能……”
却猛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不可能?他就能!”猫妖说完度奋起身形,向着金角掠去,不过这次不再御风低飞是一步一步纵跃奔跑着。
温乐阳脑子了的一声,目光转眼程亮!
地面上的尸骨渐渐的多了来始的时候,基本都是被石块击穿头骨面渐渐的,尸骨破损的越来越恐怖,有的头骨彻底炸碎,有的胸骨肋骨粉碎,有的干脆只剩下半边身子!
这些骸个个死相狰狞,他们的致命伤口同样凛冽而恐怖,绝不是神通或利器所致,如果细心的话,甚至还能在骨茬之间找到些泥土的痕迹,金猴子的声音里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一丝哭腔:“都是被石头打死的!”在他眼里,一群高深修士的身体被石块击碎,相当于武士被猴子扔的果核给砸死一样可笑…或说可怖。
锥子似乎已经猜出来闯入的凶手谁了,只是随着脚步来推测当时的情形:“守阵修士越来越多,闯入之人也开始凌厉反击,来不及只打头颅,一片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