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师弟难缠-第1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越往里走,周围的景物就越是尖锐,似乎要刺破每一个闯入之人的胸膛。
若是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哪怕精神方面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人,也会有变得失常。
走着走着,夏青安忽然想起,小火灵可在这里陪伴着灵髓,她与小火灵也算有点交情,也不知道胆小的它在这里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周围死寂一片,听不到丁点的杂音。
就在这时,一片长得如刀刃的树叶从枝头掉落了下来,如箭矢一般,朝着三人急射而来,紧接着,一片两片,这些树叶如同冰雹朝着几人砸下,全方位的,让人想躲都躲不了,且从空气中传来的呼啸声来看,这些树叶所产生的冲力之大,几乎能将他们几个碾成碎肉!
百里濯一惊,在这时候也顾不得暴露什么,拉住了夏青安与茂茂,想要带着两人瞬移离开。
可惜,灵髓是将要渡劫飞升的,战斗力的确算不上多强,但修为可是实打实的,在这样的威压之下,连空间都被起凝固,在这样的情况下,若要强行瞬移,受伤的也只能是他们。
可这时候,那些树叶般的尖刃已朝着他们急射而来,用不了一息的时间,他们的身体都会被射成刷子。
千钧一发的时刻,禁地深处突然传出一道尖叫,几乎凝固起来的空间也为之一松,趁着这个机会,百里濯赶紧拉着两人瞬移到了禁地旁,而后在茂茂的帮助下,几人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
禁地的动静在这时候恐怕已被徐家发觉,夏青安几人也不敢有任何耽搁,赶紧回到了徐闻之的院落中,等确定自己安全后,三人才齐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想不到灵髓的实力如此之强,可他们怎么也不明白,灵髓到底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让百里濯与茂茂冒险,且差点交待在那里,夏青安心中很不是滋味,去禁地一探,可是她提议出来的,长时间未曾失败过,已经让她有了骄傲之心,这一次,她真的是太过盲目自大了。
瞧着她失落的模样,百里濯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抱了抱她,安慰道:“没关系,我们都还好好的不是吗?”
夏青安抬起眼,看着他担心的模样,突然就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没关系,你们一个是我的道侣,一个是我的儿子,就算因为我没了命,也是应该的。”
她说得那样张扬而又嚣张,还没等百里濯发表自己的意见,突然间,她又将两人同时抱住,低低说道:“不过,幸好你们没事,要不然我该有多难过。”
茂茂也学着平时夏青安对他那样轻轻拍拍她的头,灿烂地笑着,说道:“不会有事的。”
在当时,若没有那一道关键性的一声尖叫,他其实都在想,若是不能瞬移离开,那么他会拼命地将两人送出来,至于他自己,被射成了刷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他都不会死。
不过还是幸好,大家都好好的。
这一夜,徐家注定了不平静,因为禁地里的动静,徐家几乎大半的修士都动员了起来,寻找那传说中的贼人。
夏青安甚至能感觉到在院落不停有高阶修士刷刷刷地飞来飞去,仔细地寻找着可疑人物,不过因为徐闻之这个院落有禁制的存在,他出不去,也没什么人能进的来,所以暂时也没人进来搜查。
只是,还没一刻钟,徐墨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踢开大门,对着始终懒懒坐在椅子上的徐闻之低吼道:“是你吧,刚才闯入禁地惹得灵髓发怒的人是你吧!!”
这些日子,徐墨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随着灵髓越来越不受控制,他越来越急切,若是灵髓离开了徐家,若是徐家没有了灵脉的支撑,也别提徐家落败这样的事,那他费尽心思地想要得到徐家家主之位还有何用!
无法受到修真界所有修士的仰望朝拜,甚至于还需要劳心劳力地发展家族,需要为了一点利益而与别人虚以委蛇,需要为了一点好处就委屈自己,那他得了这家主之位又有何用!
他需要是徐家在修真界的霸主地位,而不是没了灵脉之后逐渐落后的徐家躯壳!
相比于徐墨的激动,徐闻之显得淡定多了,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轻笑道:“徐墨,你脑子没病吧,我院落的禁制有多强,你不是最清楚吗?还说什么就算我的实力再强百倍也不可能打破它,现在你却说我去了禁地,我劝你,脑子不好使就多去看看医师,免得走出徐家后到处祸害人到处丢脸!”
“你……”徐墨指着徐闻之,愤怒得整张脸都红了。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有那个空闲时间,与其在我这里浪费,还不如好好找找,说不定就把闯入禁地的人给找出来了。噢对了,我怎么忘了,徐墨你有受虐体质,压力大了,想来我这里讨讨教训也能理解。”
第231章
太过挑衅的话语让徐墨根本没法冷静下来,徐闻之这三个字仿佛都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他需要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这个人总能轻飘飘的得到,不管是族中长老的承认还是徐家家主之位。
他和徐闻之之间,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是敌人,就像他们两个的灵根,一个是水,一个是火,完全无法相容。
必须要打败这个人,必须将其狠狠地踩进泥泞中,必须让其再没有站起来的机会,掩藏在他心目中的心魔才能消散。
可他明明都已经把这个人囚禁了起来,把这人的骄傲与尊严一点点的剥落,为什么这人还能如此地笑着,还能像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仿佛他只不过是翻不起丁点风浪的蝼蚁而已。
他猛地冲到徐闻之的面前,提着对方的衣领,力道大得足以将衣襟撕碎,在他的双手间,有水纹在波动,那极具攻击性的水波似乎要将徐闻之的身体碾成粉碎。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强烈的仇恨随着这咬牙蹦出的几个字飚射了出来,可他的仇恨就像是一片树叶轻飘飘落在水面,除了能泛起一点涟漪之外,再没有其他,甚至于这点点涟漪在顷刻间就会恢复平静。
“杀我?呵呵。”徐闻之轻笑出声,“你敢吗?”
随即,他抬起手,一点一点地将徐墨的手掰开,看似轻巧,可力道大得足以让对方无法反抗。
徐墨冷哼几声,退后两步,冷冷说道:“徐闻之,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所依靠的不就是你那只小妖宠吗?它活不了多久的,灵髓离开之日就是小火灵的丧命之时,你增大眼睛看着吧。”
说罢,徐墨看着徐闻之眼中无法掩饰的担忧一闪而逝,转身离开。
徐闻之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徐墨的背影。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一点一点,那清脆的敲击之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随后,他轻哼一声,谁先丧命还说不准呢!
等徐墨离开之后,徐闻之的声音再次响起:“喂,刚刚擅闯禁地的是你们吧,这徐家,除了我。别人要是闯入禁地被灵髓攻击,小火灵可是管都不会管的。”
“嗯。”随着声音的响起。夏青安也跟着踏入了房间,“那灵髓实力很强,我们进去走了一遭,连样子都没瞧见,还差点去鬼门关闯荡,这样子的灵髓,你有办法降服?”
“慌什么。我靠近不了灵髓,不是还有小火灵吗?”
闻言,夏青安一怔,随即恍然,小火灵是他的妖宠,他要是了解到了什么,只要他愿意,小火灵也能知道,在没有什么防备的情况下。小火灵若是出手,灵髓有很大几率中招。
只是——夏青安脑海中想着小火灵的模样,胆小却重情,在与灵髓相处一段时间后,它下得了手吗?
不过,这些都不是夏青安去烦恼的问题,说了一声:“祝你好运,我们在安城等你好消息。”
“好。”徐闻之点头,他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之前夏青安没有送来灵物图谱时,在这一场生死角逐中,他都有一半的把握,如今,有了图谱,他的胜算又要更高一些。
“你保重,若还有什么需要,随便叫个人来传个信,这么一会儿,我也看明白了,你虽说被软禁着,但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没有足够的底气,在徐墨的面前,他根本不会那样淡然冷静,毫无顾忌地将其激怒,看似徐闻之被囚禁,但与徐墨之间每一次的交锋,都是他占上风。
如此看来,囚禁什么的,恐怕只是障眼法而已。
既然他能独自完成自己的事,夏青安也不准备再搀和,回到安城去等结果,而且,他们若是呆在徐家,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方便行动。
徐闻之得到肯定,即便再怎么镇定,神色难免有几分得意,他就说嘛,他还是很厉害的。
之后,夏青安几人在夜幕的遮掩下,又如来时一般悄悄地回到了安城,即使徐家此刻正在热闹哄哄地找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个个脸上都带着急切与凝重,但安城里的修士却毫无所觉,该干嘛就干嘛,热闹非常。
街道两边,除了正规的店面以外,还有着不少地摊,卖丹药的,卖符箓的,卖法器的,应有尽有,像这些地摊,若是运气好的,就能以极小的代价买到价值极高的东西,只是这种几率太小,夏青安对这些东西也没多大兴趣,只是瞥了一眼就准备离开。
只是,在瞥了那一眼之后,夏青安又立马回过头,眼睛定定的瞧着前方,她——好像看见了熟人。
阔别多年,宁帆的变化好像挺大的,以他五灵根的资质,到现在也不过修炼到筑基初期而已,对于别人来说,这也不错了,毕竟宁帆的年龄还不满三十,能达到筑基初期,还是以五灵根的低下资质,算得上是极为勤奋的了。
只是,相比于上辈子,他的成就还是低了点。
夏青安发现了他,百里濯自然也发现了,他盯着宁帆,眼眸中流露出杀意来,就是这人在上辈子假惺惺的成为师姐的朋友,可暗地里不知道陷害她多少次,以前没碰见也就算了,现在他怎么可能饶了他。
就在这时,夏青安拉住了他,轻轻地摇头:“算了,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他也没害过我。”
想到宁帆,夏青安心里还有着淡淡的惆怅,她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好,能与她做朋友的也少,宁帆算是其中一个,只是他却别有用心,她即便没有报复的心思,但想让她帮他什么,也不太可能。
此时,宁帆好像与旁边那名看上去极为年轻的修士同时看上了一样东西,发生了争执,脸红脖子粗的争吵着,要不是安城有着禁止私斗的规矩,两人恐怕早就动手了。
而争吵无非就是宁帆先看上那个人形木雕,可旁边那位年轻修士更有身家罢了。
夏青安也没心思再看下去,转身便朝着歇息的客栈走去,只是他们刚转过头,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叫喊:“师姐?”
宁帆这会别说有多欣喜激动了,他看着夏青安,也不管旁边这个木雕自己当时有多喜欢,喜欢到哪怕得罪人也不肯想让,他欢喜地跑到夏青安的面前,激动地问道:“师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宁帆啊,在九星宗的时候,你还帮过我。”
他期待地望着夏青安,仿佛对方是他黑暗生命中的一抹阳光,迫切地想要将其抓住。
夏青安淡淡地瞥了宁帆一眼,淡淡地说道:“抱歉,不记得了。”
宁帆急得不停地抓脑袋:“怎么可能不记得了呢,师姐,你再想想,在九星宗杂役峰的时候,你还帮过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抱歉,真的不记得了。”说罢,夏青安不再理会他,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