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是白骨精-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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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
这神龙族大公主与白凤凰这厮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位行事风格说话口气那是何等相似,放眼天下,能这般猖狂的,只怕也只有他两只了。
子虚一个扭头狠狠看向身后的那罪魁祸首,白凤凰正把泠泠档在身后,他身负重伤,神力耗尽,早已是到了极限,初时他急于赶来,一身重伤也没来得及治疗,伤口依然血肉翻卷惨不忍睹,此时却见他暗咬牙关凝神捏诀,指尖燃着漫漫紫光闪烁不定,竟然也强撑着协同子虚维持着这一方结界,抵御洪水的攻击。
他面容苍白如雪,额头布满薄汗,微喘着冷然一抬凤目,看向天上那张狂的女子,眼眸中无波无澜,似乎对于龙沁的想法,他根本就了然于胸。他只是平静的淡淡低声道:“龙儿,今日你既然要撕破脸皮,他朝本尊要杀要剐,你也再怨不得谁分毫。”
龙沁此时占着上峰,又哪里会怕他。白凤凰孤身一个,要对付他们八百神龙族最精锐的将士,死得渣渣都不可能剩!就算南庭或者是凤族收到风声赶来救驾,也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容她先宰了这对狗男女再说!
她一抿红唇笑得张扬,负手高高立在龙首,宛如君临天下的女王,霸气傲然:“玉郎啊玉郎,你可算说了心底话,纵然今日本公主不动你,他朝天帝要灭我神龙族,你可又会放我一条活路?今日,本公主既然做得出就不怕天庭追究,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蓦然咬牙切齿,眼里骤冷,迸发出浓烈恨意。洪水宛如能感应她的怒意般,越发汹涌澎湃,攻击越发凶猛密集,结界中的人们被撞得东倒西歪,尖叫声此起彼伏。子虚用尽全力撑着结界,但随着巨浪一波连一波的拍击,他能坚持的范围也越缩越小。
他们宛如是一座无根的荒岛,正被汹涌的浪潮寸寸吞噬着,那些被保护在阵中的百姓们眼看着周围蔓延的浪涛逼近,他们吓得面无人色,亲人间就相互抱成一团无助的流泪。
蟒蛇精这货虽然平常彪悍顽劣,她也是个懂事理的,也在旁边捏诀护着子虚为他助阵,白茂已经急急飞往白府去救他的双亲。泠泠更是脸色雪白,她经历的事少,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眼看着周围转瞬变成了一片汪洋地狱,嚎哭呼救声不绝于耳,她眼泪滚滚落了下来。
她还记得要帮忙,急忙跑上去站在白凤凰身后凝神捏诀,把自己薄弱的灵力源源不断全部传输给他。
白凤凰扭回头看向她,四野风声极大,浪涛声雷雨声龙吟声交汇成一片,听得并不真切,冷冷只看见他嘴唇轻动不知低低说了什么,看口型似乎是‘别怕’。她大声对他喊回去:“你怎么不讨饶,她想你回去,不舍得你死。”
白凤凰看着她那天真的小脸,嘴唇一弯,语气又温柔又宠溺:“傻宝贝,你怕不怕死?”
泠泠想也没想直摇脑袋,很勇敢的迎着群龙的怒啸大声说:“我不怕!”
白凤凰眼神柔柔的,真想抱抱亲亲她。他要维持阵法动弹不得,只得柔情款款温柔对她道:“既然死都不怕还讨什么饶。宝贝,纵然是生与死也不能分不开我们,要记得,你是我的宝贝,是南神尊的掌上明珠,是我凤族的公主,纵然是面临死亡,也绝不能向敌人低头服软半分,因为你还有我,还有我保护你爱你,绝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
泠泠听着把小脸一肃,用力点点头,又抬起手给白凤凰一阵阵灌输灵力。她那点灵力对于白凤凰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份心意,本也抵不得个什么,他感受着那一缕缕细小的灵力流淌过他的脉络凝聚丹田,宛如一捧温暖的水包裹着自己,他心中也是极温暖的。
他们两边斗着法,八百尾神龙合力呼唤的滔滔巨浪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子虚与白凤凰合力撑开的结界,子虚抵挡得唇角一缕缕血丝越滑越多,白凤凰也是身子虚晃,唇角染血。
泠泠帮不了什么大忙,就和蓝野瑜一起发动组织起群众来,抽调出一些年轻力壮愿意帮忙的青年男女们,三五几人分成一队带领着他们谨慎的往结界边缘靠,伸手探出去在水里去拉回那些被洪水卷走的百姓,救得了一个就救一个。
这样一场恶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双方实力悬殊巨大,也注定不会太长,龙沁站在龙头上淡淡望着战况,她始终没有动手。她在等,等白凤凰一败涂地,等他投降认错,等他匍匐在她的脚下求她。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当中,两道身影踏着滚滚浪涛从狂风暴雨中远远走来,闲庭信步般慢步走着,沿途在冰冷的浪涛里苦苦挣扎的人们伸手抓住他们的衣摆脚踝呼喊着救命,他们冷眼旁观,充耳不闻,顺着浪潮的方向淡然走向风雪最密集的中心,一路雪雨肆掠,却纷纷避让开了他们。
这两只正是相繇与后卿这一对黄金组合。
相繇一身水青色长衫飘渺出尘,缓缓行走在这噬命的汪洋之中,左右观望看得满眼欣慰:“难得难得,这神龙族的大公主总算不负你我厚望,不枉本座一场精心安排。”
后卿眼眸沉沉,看向身侧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心里头有点发毛。这货手段也太毒辣了,他心思更是深沉,从头到尾他根本没亲自出过面,只不过控制了蓝野瑜的意念,把他与始女的婚期选在了白凤凰与龙沁成亲这一日,结果就闹到了而今这等地步,终致逼反了龙沁。
神龙族丢了天大的脸面,根本不用他们再去煽风点火,他们自己就怒气腾腾杀来凡间问罪寻仇!这归墟神龙族女王本就野心勃勃,神帝早就有心拉拢,数次派他前往神龙族和谈。只是这神龙女王在归墟虽肯与他们和平共处,她办事谨慎一直隐忍不发没有大的动作,神帝怒发冲冠,早就很不耐烦!
而今龙沁在凡间的这一番胡作非为,已是铸下滔天大错,于天道不容,只怕今后,归墟神龙族就是不想与神帝合作都不行了。
后卿频频看着满眼兴味看好戏的男子,把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还不出手?”
相繇挑眉,不慌不忙地笑:“急什么,有大好的热闹可以瞧,何必急着插手。”
后卿无语,他又怎会不知道这厮幸灾乐祸的想法。白凤凰被虐,他没有手舞足蹈放鞭炮庆祝已经算是很有修养了。
相繇笑得花明雪艳般的灿烂,抬手探上去,尖长指甲把后卿的下颚一划,一滴温热的血滴落在他雪白的指尖,后卿就知道这货要使坏。
是啊,这时候要是不落井下个石雪上加个霜什么的,怎么对得起他对白凤凰这厮数千年朝思暮念的一番深情厚爱?!
他借了后卿的血,将那滴血捏在指尖,闭目念颂咒诀。这时候,远在百丈以外的结界中,泠泠正和蓝野瑜忙进忙出指挥着救援工作,蓝野瑜眼眸蓦然一闭,再缓缓抬起时,隐隐红光在眼底闪闪烁烁,又沉又阴暗。
他慢慢走向泠泠,抬起手,扯起她的手腕把她忽然抱进怀中。
白凤凰在这一刻蓦然扭头,正看见蓝野瑜阴沉沉一声冷笑,抬手捏起泠泠的下巴,缓缓向她低下脸去。
“放开她!”白凤凰陡然心神大乱,怒发冲冠就要立即冲上去,反被一波巨浪撞击得猛然喷血。
“神尊!”子虚面色大变,急喊道:“稳住你的心神,眼下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好在是泠泠反应及时,偏开头躲开了蓝野瑜落下的吻,一掌打开他:“瑜哥哥,你……”
她声音戛然而止,蓝野瑜缓缓抬起头,神情木然全然不似平日,眼珠转动得极慢,那眼中红光暗闪,显然是入了魔障,被人操控了。
他又伸手把泠泠搂进怀中,泠泠挣了两挣,忽然感觉头晕乏力,神魂不稳,她脸色蓦然大变:“你给我下了咒?!”
他不答,将她揽在怀中,缓缓偏过头看向白凤凰,眼神诡异:“我若是不放手你又能如何?”
“你!……”白凤凰脸色极难看,他动也动不得,束手无策,只得沉声警告威胁:“本尊再说一遍,放、开、她!”
‘蓝野瑜’阴测测的笑起来,揽着怀中的泠泠挑衅般冷冷睥睨他,白凤凰忽然半眯起眼,吐出两个字:“相繇。”
他笑了:“是啊,多年不见,亏你仍旧记得本座。”
白凤凰冷冷道:“当年浮游是本尊所杀,你要报仇只管对着本尊来……”
“我怎会伤她!”‘蓝野瑜’不慌不慢打断他的话,垂目看向怀中面容恍惚的少女:“泠泠,你可喜欢我?”
泠泠犹如没有魂魄的傀儡,眼神呆滞,木呆呆地点头答:“嗯,我喜欢瑜哥哥。”
“那便随我走吧……”他牵着泠泠的手,声音低柔蛊惑,宛如催眠:“回去真正属于你的地方,我们永远在一起。”
……
而在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在这决战的时刻,在泠泠即将被不法分子拐走的重要关头,我们的骨头……他当然还在劈柴!=。=
四周风疾雨骤,冰雪交加,不知已冻死了多少人,他还劈得满头大汗,可见多么认真敬业。
天际群龙密集,电闪雷鸣,风云迭狼,闹得这么厉害,他当然也能看见。他就坐在白宅的后院,淡定扶着木柴举着把斧头抬头望了望天上兴奋作浪的群龙,歪头想了下,然后……低头,继续劈柴。
白大人要他把这些柴全部劈完才给他见泠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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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续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更新,我自觉点,在这里做个检讨。谁要抽打偶就来吧,不要大意的康姆昂,北鼻!~~~~……
65六五章 主人,我来接您
却说在泠泠成亲的头一夜,曦真没有随他们去白宅;她还留在相府;整夜都在冥思苦想着明日要怎么样才能阻止泠泠和蓝野瑜拜堂。
她还琢磨着干脆就由她来变做他们大人的模样;拜堂的时候就直接冲上去抢人算了;反正这笔帐都算在大人的头上,她也不怕丢脸了。
她就捧着话本熬夜通读,把那些坊间话本里有关于抢新娘的段子都翻来覆去细细研究;挑拣了几起抢得还算不错的段子结合实际情况提起笔在纸上细细写下了作战计划;编排着一个华丽登场、霸气抢亲、抢完潇洒私奔的美妙抢亲过程,打量着明日就照着写下的流程来办;给他们大人把泠泠抢回来。
她把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上场要说什么台词、要摆什么酷帅造型她都细细思量好了,自个还在屋里排演了好几遍;就想着既然大人不给力就让她来;她明个儿就来个大闹婚礼现场,给他们大人把威风都使出来!
结果她兴奋得整夜没睡着,直到清晨天大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外面筹备婚事的下人们忙进忙出很是吵闹,曦真直接布了结界在屋外把吵闹声都阻隔掉,蒙头大睡。结果她自然就睡得香甜无比,外面都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她还在蒙头睡大觉。
直得到汹涌的洪流席卷整个皇城,把她的房顶都冲翻了,曦真抱着被子被洪水冲得在激流里打了几十个转儿醒了过来,她飘在水面上还满眼迷茫挠头——妈呀,咋发大水了?
她四下张望,放眼望去一片汪洋,水面上飘满了家具房顶,上面都爬着冻得瑟瑟发抖的百姓,相府大红的喜绸灯笼被水流冲得绵延数里,一串连一串漂浮在水面上,也算是变相的红妆十里了。
白大人与夫人还穿得一身喜气洋洋的,这时候也都成了落汤鸡,被几个侍卫拼命托着一扇大门板给他们趴在上面,都冻得面青唇白,看样子很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