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不在服务区-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封河蹲下。
他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唯一还有知觉的是右肩,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本来是不怕冷的,但是四十多年前经历了一场几乎夺走他性命的冻伤,他的骨骼就坏了,不管洛英秋怎么给他治疗都无法恢复——遇上寒冷,那旧疾便会迅速的复发让他丧失所有的行动力——
“玄。”封河抱起玄静的上身。她从没想过后果是这样严重,在每年的冬天她都是小心的呵护着怕冷的妖将……
玄镜力不从心的闭上眼表示歉意。身体化为青光没入手镯。
封河把手镯往里再拉了拉。里面更加温暖一些……
已经距离风澜极远。她继续奔跑。
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雪域……她精疲力竭的跪在地上。父亲……
雪域将军封河。
——她只是需要一个父亲……而不是雪域的将军……
她喘着粗气站起来,跌撞的往前走。风澜怎么样……能支撑多久……
一支冰棱扎入她的后背,她向前扑倒。
她感到背后有温热的液体蔓延开来。
侧过头,看见背后站着的雪妖。确实是一张……美得让人厌恶的脸啊……
雪妖面目白皙,晶莹的瞳仁里没有任何温度。“你是封河的女儿。”她的语调平静,逐渐露出微笑。
封河转身坐在雪地上,心脏像是没有了跳动。她毫不恐惧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与他……真像。他也是这么看着我地。”
女人抽出腰间的冰剑举起。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女人将剑刺下,噗啦一声没入身体,血液飞溅。
玄静挡在封河面前,背对着雪妖,跪在地上将封河护在身下。
“是哪里来的畜生。”雪妖将剑抽离玄静的后背,他终于惨叫出声——
“玄!”
封河刚开口,又看见冰剑穿出玄静的胸口。
玄静撕心的惨叫,面目从未见过的狰狞。但他的身体没有挪动半步,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一点点砸在封河的脸上。
彻底失声后他大口的喘气,血液从口腔里溢出。
“玄镜!”她尖叫。
玄静睁开眼望着她。
一个失去了守护之力的守将……能够保护主人的……只有身体了。
能让自己如此残败的身体作为最后的防御……作为守将,已经足够幸福。
血液喷涌,当雪妖第三次穿刺他的身体后他终于倒在封河身上。温热的液体浸润了她全身。
“玄——”
她发出惨叫,但这一次已经尖锐的近乎嘹亮的呼号,如同野兽的咆哮声惊起了一林子的飞鸟,树枝上的雪纷纷滑落犹如下起一场细密的雨。
蓝色的火焰爆发。
已经遍体鳞伤的风澜还在与众妖拼杀,他听到了这一声——
是……封河的声音!
尽管声音极远,但他还是能清晰地捕捉到——用妖精的耳朵捕捉到的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封河!”他仰头咆哮一声,身形化为一道白光迅速的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有明确的目标,他疲惫的奔跑了一个小时来寻找。终于嗅到了血腥气,而且是熟悉的气味——倍感不妙,他在附近搜索:“封河!小鬼!”
没有回声。四周空旷,同样空落了心。
“封河!”他愈发狂躁,大声咆哮:“封河!”
血腥味愈发浓烈。他循着气味找到一滩血迹,不管雪再大也掩埋不了的暗红。他跪下来将已经僵硬的玄镜从雪下拉出。
死了么?他细长的瞳孔急剧收缩,右手按在玄静脖子的动脉上——还有微弱的跳动。
不能再让这家伙暴露在雪地里了……他感觉到寒冷正在侵蚀玄镜的性命。但是完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安置他——
他吐出火焰温和的烤炙着周围的空气。玄镜的身体有了热度后,凝固的血液恢复流动再次从他的胸口和后背溢出。风澜扯下身上破烂的毛绒布给玄静扎紧了胸口。
“醒过来!”他吼道。
但玄静只是身体神经有了抽搐。
“要死你也是说出她的下落后再死!”狂躁额风澜扬起右手想一掌抽在玄镜脸上,但是手悬在半空——
封河说过自己最大的弱势就是拥有躁烈的心……
现在,再次被愤怒冲昏头脑了么……
他吸一口凉气,冷静下来,右手探入玄镜的背部抚摸——脊椎断裂。
心脏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勉强,更别想让他苏醒过来。
“撑住,不然发疯的可不是我。”
他牺牲自己几十年的道行为玄静护住了心脉。至少能让他伤势不恶化的维持一天。
他静下心,闭上眼缓气——
镯子。
……………
两更。留言啊亲爱的……阿江等着你的声音喔……任何毁三观无节操的建议均可~~
【雪域篇】拾 你没有神明的资格
玄静与那镯子血脉相连,所以一定能将他送往镯子里,自己也可以顺带过去——
他将妖力灌入玄静的胸口。睍莼璩晓“回去。”
玄静受了妖力的刺激忽而睁开眼,沙哑的喊出一声【封河】。他的身形迅速溃散化为青光。
同时风澜的身体一同消散。
看来他真的有机会看看玄静住在怎样的地方了。
=
封河与一只成年的雪豹厮打在一起。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衣服,被雪豹抓伤的伤口不断地渗出血液。她顾不上想象自己有多么的狼狈,她知道自己已经发疯——
身体的血液在沸腾。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已经到达负荷的极限。她发出吼叫声,就像是对面的这只雄性雪豹。
雄性雪豹迷恋的看着她的身体,很想尽可能温柔的扑上她——发泄生理的欲望。
她已经使用蛮力将雪豹扔出去三次,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
玄镜……
玄……
玄镜死了吗……她分明看到了玄镜的身体被甩出,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里……
伤势与寒冷……
“吼!”她发出了与对面雪豹相同的吼叫。
她的理智已经不能控制身体,雪豹扑上来的这一刻她继续反抗,右手紧紧勒住雪豹的脖子,双脚蹬在它的肚皮上,她张开嘴撕咬雪豹的脖子,但只咬到了满嘴的白毛——
自己……只能依靠他们的保护,所以他们才会受伤……
要更强……才能……保护他们……更强……
雪妖就站在大殿石柱的最高处,饶有兴趣的看着封河的变化。
封河的皮肤上泛出一层柔软的白色绒毛,白毛上出现黑色的圆环花纹——她的眼睛瞳孔急剧收缩为一点,虹膜充血扩张成紫色。
“吼!”她完全丧失了意志,仰头发出咆哮,露出尖利的獠牙。她低伏在地上,双腿与双脚拉开,指甲在冰块上划出爪痕。
“吼!”这一次她主动扑上了雄性雪豹,一起倒在地上翻滚两圈——她被按倒在地上,后背骨骼无法再支撑。右手镯子箍在变大的兽爪上一阵胀痛——
在晶莹的冰砖地板上她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脸上布满了白色的毛……她终于清醒了一些,惊慌的喊叫出声。
自己真的是……妖怪……
心脏剧烈的跳动,她再度丧失意志的咆哮,她身上的雪豹已经粗暴的咬住她的脖子后的皮毛,身体狂热的抽动着向她表示爱意。
兽性的爱,没有任何理智。一个火热的器具想要进入她的下身,她大声咆哮着反抗——
右手镯子颤动。
玄……玄回来了……
这一刻她才彻底清醒,然而意外的惊喜让她反抗的意志瞬间崩溃。她扑在地上痛哭。
只要玄能活着……她愿意用任何代价……
镯子再度颤动,一道白光从镯子里溢出。半空中传来风澜暴怒的咆哮声,雪豹的头颅被风澜的爪子撕开。“封河!”脸上尽是血液的妖将蹲立在大厅,妖气席卷击退围观的妖众。
他看着地上蜷缩着的家伙,他确定那是封河,但此时看上去那像是一只受伤的瘦弱小豹子——她在地上哭,捂着右手的镯子不肯放生怕失去了它……
风澜磨牙。将视线投向石柱上的女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大堂完全由冰雪砌成,面容白皙的白色长发女人高贵的俯视着他。
“真是恶趣味。”风澜从牙缝中发出不满的齿音。
“你所侍奉的主人,是比你更低劣的畜生罢了。”雪妖露出冰凉的微笑。玩弄一只畜生,她是只有娱乐的态度的。“封河的女儿可以成为我的宠物……”
“闭嘴!”风澜将长镰指向雪妖,吼道:“我不忌讳你是女人!”
“你还不配与我说话,”雪妖侧过头,“妖与人的结晶……就是应该如此肮脏。”
风澜瞥了一眼抱着镯子一边惨叫一边哭的封河。
“嘁。”他发出一个语气词。
真正被感情蒙蔽内心的……是小鬼你啊。
他拎起地上的家伙一跃而起,右手打出一片气流化为光刃扑向柱子上的女人。
风雪席卷,气刃在肆虐的冰棱中没有任何杀伤力。
雪妖是雪域的统治者,诞生之时就没有妖气,是近乎神明的存在——一只妖精要抵抗一位神明是最大的不明智,也是妖精最为忌惮的事——神明可以轻易的夺走妖精的一切。
“真是大胆啊。”女人站在冰棱上,“我是你的神。”
“你离神还很远。”风澜冷笑着仰视她,毫不畏惧。
因为他见过真正的神。龙神水霖。虽然水霖在神明之中力量并不算强大,但她是纯净的神——能够看透人心,能够体验到苍生的苦痛。
纯净的心意,才是更强大的恩泽之力。
他挥出长镰斩断冰棱,忽而身体麻木到无法支撑。他跪下,看着妖力从体内流失,化为白光汇入雪妖的指尖,化为一团发出绚烂白光的火焰——
“你没有资格忤逆我。”雪妖微笑,妩媚倾城。
旁观的雪地妖精们一拥而上撕扯他,大块的皮肉被撕下——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封河捂在胸口护住,本能的伏下——
他愿意与玄静做出一样的选择。不是出于妖将的职责,而是因为封河……
他们所喜欢的主人……
出于本能的庇佑……
一团巨大的黑色物体从地下涌出将他掀开,他与一同被掀开的雪地妖精们纷纷坠落,唯独只有他的腰部被冰凉的钢甲似的尾部裹住,让他减缓坠落速度。
黑色的躯体瞬间盘踞了整个大殿。
是一只黑色的蜈蚣。头顶一双眼泛出红光。它的尾部松开,将风澜轻柔的放在地上,尾巴一扫将所有袭击的妖精击飞。
“苏醒了啊,守护妖。”雪妖晶莹的眸子有些戏虐,面色依旧平静,甚至又露出微笑。
守护妖没有回复,纵身用身体撞碎宫殿的墙壁,冲出去大半条身体后用带刺的尾部卷起风澜的腰——风澜知道蜈蚣是出于好意,于是不做抵抗的将右手攀在蜈蚣后背的倒刺上——
嗷呜,感觉不会再肉了是不是……
【雪域篇】壹拾壹 妖血的苏醒
十余米长的蜈蚣在雪地上飞快地爬行,风澜左手几乎抓不住已经发狂的小鬼。睍莼璩晓封河的手脚在他身上划出血痕。“别动!”他对封河吼一声。
封河的面目已经完全停留在人与妖的过度,痛苦的吼叫挣扎。风澜眯起眼,真是不详的预感……
他嗅到了浓重的妖气的泄露,就是说这小鬼的妖血在苏醒……
这绝对不是好事。与人血不相容的妖血正在侵蚀她的性命——所以封河才会如此痛苦……
蜈蚣减速,全半身跃起猛地扑入雪堆之下,像是地表突然坍塌,风澜一同坠落下去——下方竟然是空的,坠落了许久,他落在柔软的干草上,上方的光亮透进来将周围部分映照。
他几乎瘫痪在地上,被撕裂的皮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