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狐之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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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是我的家人。”安倍纱季微笑着回答,然后拿过奴良若菜手中看起来很沉的菜篮子,轻声,“我陪你一起等毛娼妓吧,你独自一个人站在街上是很危险的。”
“诶……是这样么,”奴良若菜转头看了街灯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然后对安倍纱季温柔一笑,“谢谢你的关心,对了,纱季的身体怎么样?”
“身体?”安倍纱季眼中泛起一丝不解。
“是呢,你一直都没有再来过家里,我问起陆生的时候,他说你身体不舒服,休学在家里休息。”
听到奴良若菜这样说,安倍纱季轻轻垂下眸子,然后对她轻轻摇头说:“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关系了……”安倍纱季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略带焦急的女声,“若菜大人,你怎么没有在原地等我。”
安倍纱季看着毛娼妓跑到奴良若菜的身边,她反复打量着奴良若菜,然后嘴角冒出一丝微笑。
奴良若菜温柔的笑颜露出了一丝歉意,声音低柔的说:“抱歉,因为看到纱季了,所以我就跑过来,但是距离超市不远,我想毛娼妓妹妹回来的时候,应该能够看到我。”
听到奴良若菜的话,毛娼妓侧目看了一眼安倍纱季,那目光十分平静而淡然,然后她拿过安倍纱季手中的菜篮子说:“既然已经买好菜了,那么我们回去吧。”
奴良若菜对毛娼妓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凑到安倍纱季耳边小声说:“纱季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呢,我想陆生应该会很高兴的。”
安倍纱季微微侧头,看到奴良若菜亲和而明朗的笑容,她目光扫过了毛娼妓,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毛娼妓便抢先开口说:“若菜大人,现在都已经快要八点,纱季一定已经吃完晚饭了吧。”
“是哦,都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奴良若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笑容未变的说,“但是纱季可以来吃夜宵啊。”
“为什么会这个时间出来买菜?”安倍纱季视线扫过菜篮子,淡声说,“我记得伯母一般是在放学前出去买菜吧。”
“恩,但是今天晚饭的食材原本是拜托陆生买回来的,但是已经很晚了他还没有回家。”奴良若菜弯起唇角,温柔的笑颜透着一丝女子独有的明媚,“他可能有事情要忙。”
奴良若菜那明媚又不失温柔的笑容让安倍纱季有些恍神,记忆中,她的养母总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养母的笑容就犹如夏日的太阳,纯粹而夺目,从小时候别的女孩都在学习琴与书画时,她却喜欢拿出弓箭与父亲的百鬼们玩闹,养母从未斥责过她,总是在一旁带着明媚的笑容提醒说,玩闹要注意,当心受伤。
当她调皮惹养母生气的时候,养母便会挥着手中的扇子,满屋子追她,说要敲她的脑袋,一直她为保护自己而死,她最终留下的还是一个爽朗而明媚的笑容,对她说:‘我要敲你的头了’,事实上,她知道养母不会那么做,因为养母每次拿扇子说敲她的头,最后追上逃跑的她,只是宠溺的揉一揉她的发丝。
“纱季殿下……”听到御门院心结心结略带担忧的声音,安倍纱季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她对奴良若菜微微一笑,“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伯母。”
“恩,有空一定要来家里玩哦,”奴良若菜秀美而温柔的容颜被灯光覆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面带笑容的说,“记得要让陆生提前告诉我,我会准备很多好吃的。”
“我会期待的。”安倍纱季扬起唇角,然后对若有若思的看了一眼毛娼妓,转身带着御门院心结心结消失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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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若菜与拎着菜篮子的毛娼妓走了一段路以后,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地说:“毛娼妓妹妹,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你是不是迷路了。”
“若菜大人一点也不担心少主么,”毛娼妓慢慢地放慢脚步,站在奴良若菜的身后,神色晦暗地问,“例如他去做什么了。”
“还好了,我也不是那么担心了,”奴良若菜转头对毛娼妓眉眼弯弯一笑,“因为夜晚的陆生跟他的父亲很像…是吧。”
“……”毛娼妓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但是奴良若菜并没有看到,她伸手拿过毛娼妓手中的菜篮,转身向相反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我来领路吧。”
毛娼妓快步走到奴良若菜身边,整个人冒出黑色的雾气,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瞄准奴良若菜的后颈狠刺过去:“奴良陆生一定很重视你吧。”
听到毛娼妓的声音变了,奴良若菜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灯光下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已经近在眼前,让她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奴良若菜连忙举起手中的菜篮子去挡刀刃,但是那刀刃没有碰触菜篮子就在半空停住了,奴良若菜退后几步,微微移开挡住视线的菜篮子,看到安倍纱季站在毛娼妓的身后,而她身边穿着哥特式连衣裙的女子,她的手里正抓住很多根细细的丝线,就是这些丝线捆住了毛娼妓的身体,限制了她的行动。
“……纱季?!”奴良若菜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安倍纱季对她招了一下手说,“来我的身边,伯母,她不是真正的毛娼妓。”
奴良若菜拎着菜篮子刚刚跑到安倍纱季的身边,听到好像什么东西被撕破的声音,她转到看到此刻‘毛娼妓’整个身体的一半肌肤都撕裂而开,原本空旷的公园出现了巨大的帷幕,周围场景慢慢变舞台。
安倍纱季眸子一暗,听到一个低沉而粗厚的男生说:“这是我的‘戏演武’,这个舞台在节目结束前,任何人都进不来也出不去的。”
御门院心结心结手中的丝线断裂而开,毛娼妓瞬间变成了一个身穿华丽戏服,脸上画着戏子妆的魁梧男人,男人手中拿着大斩刀,指向安倍纱季说:“我的易容应该是完美无缺的才对,你是如何识破的。”
“如果是真正的毛娼妓,看到我的反应不应该那么平静。”安倍纱季语气平静的回答,参加了二条城战役的毛娼妓自然知道她是敌人,怎么可能用那么冷静而陌生的目光看着她,连一丝防备都没有。
“原来是我的表现暴露了身份么。”男生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斩刀,做出进攻的姿态说,“我的任务是杀死奴良陆生重要之人,就算身份被识破也不能就此撤离。”
“咦,你这话的意思是准备打一场吗?”御门院心结心结双眼一亮,笑容异常的甜美,那么真是太好了,她都快要忘记用丝线将敌人身体割成碎片的感觉了。
“你是百物语组的妖怪吗?”安倍纱季语气淡漠的问。
听到安倍纱季的话,男人用打量一下安倍纱季,沉声说:“没有错,
我是山本的面皮——珠三郎。”
“哦,是奴良陆生要杀的干部之一。”御门院心结心结目光征询的看向安倍纱季,安倍纱季神色平静,用漆黑的眸子凝视着珠三郎说,“我并没有要与你为敌的打算,你如果在这里撤退,我可以饶过你。”
珠三郎嗤笑说:“这个舞台一出现,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逃出,除非一方死亡。”
安倍纱季身后的奴良若菜担忧的看向安倍纱季,安倍纱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转头看向她,语气淡漠的说,“别担心,我会送你回家。”
奴良若菜一怔,褐色的眸子没有恐慌与不安,露出温柔而灿烂的笑容。
安倍纱季伸出手臂,看到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才想起自己的阴阳玉已经不在身边,她皱了一下眉头,对御门院心结心结说:“杀掉他,你需要多久的时间,心结。”
“如果他稍微强一些的话,大概需要十几分钟左右,”御门院心结心结挥了一下手,她的身边瞬间出现无数带着氧气罩的布偶熊,她扬起唇角一笑,“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强的样子,所以纱季殿下请稍等一下。”
安倍纱季微微颔首,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奴良若菜,嘱咐御门院心结心结说:“尽量不要弄的鲜血四溅。”
御门院心结心结鼓了股脸颊,抿起唇角说:“真可惜,人家还想要看到他碎成一块一块被布偶熊分食的样子呢。”
奴良若菜诧异地看了一眼御门院心结心结,似乎对于她说出这么残忍而血腥的话有些惊讶。
安倍纱季带着奴良若菜退后了几步,她现在身上什么武器没有,如果要动用武力的话,她只能妖化。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御门院心结心结与珠三郎,突然看到珠三郎的刀刃划向御门院心结心结,虽然没有伤到身体,但是割坏了她的裙摆。
御门院心结心结一向习惯远战,但是找不到机会与珠三郎扯开距离,安倍纱季身体四周泛起妖气,还未完全妖化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砰’的声音,然后珠三郎仿佛被什么打到,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
顺着珠三郎的视线,安倍纱季看到奴良若菜手里正握着一把手枪,她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奴良若菜微微张口说:“你……”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奴良若菜竟然会比她更快一步的帮助御门院心结心结。
“很奇怪么,我随身带手枪,”奴良若菜弯起眉眼,笑容明媚而温柔的说,“我可是游侠的妻子,把手枪藏在怀里很正常吧。”
安倍纱季呼吸一紧,她眼前奴良若菜的笑颜渐渐与缘姬的笑容重叠,两个人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是乐观而开朗的性格与耀眼而明媚的笑容却很相似。
有一年她与缘姬母亲一起去寺庙为父亲祈福,缘姬用弓箭射中准备攻击她的妖怪,看到自己惊讶的目光时,她笑靥如花的说:“为什么一副吃惊的样子,我可是大阴阳师的妻子,会用弓箭有什么奇怪的。”
安倍纱季一把将奴良若菜拽向自己,奴良若菜身子一斜,整个人被少女护在怀里,数条雪白的尾巴抵住突然袭击而来的珠三郎。
“当然奇怪啊,明明是一位被养在深闺的公主却会弓箭,明明是一位温柔而亲和的主妇却怀揣着手枪。”安倍纱季低笑说着,看到奴良若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摸着她银白的发丝说,“纱季,你也是妖怪吗?”
“啊,算是吧。”安倍纱季用尾巴将珠三郎狠狠的甩到地上,伸手蒙住奴良若菜清澈而明亮的眸子,眯起冷酷而残忍的淡金色眸子说,“我不会让这个笑容再一次在我的眼前消失,想要破毁掉这个笑容的人,必须要接受惩罚。”
“纱季殿下,抱歉,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改变目标……”御门院心结心结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安倍纱季用尾巴硬生生扯掉珠三郎的一只手臂,她将手臂丢给御门院心结心结的布偶熊,淡声说,“不要直接杀死他,在他活着的状态下,用你的布偶熊一口一口吃掉他。”
“收到您的命令了,我的殿下。”御门院心结心结唇边绽放一抹血腥而诡谲的笑容。
“……纱季?”奴良若菜伸手似乎想要拿掉安倍纱季蒙住她眼睛的手,安倍纱季并没有拿开口,微笑说,“这个场景不太适合你,伯母。”
珠三郎突然发出的惨叫声,让奴良若菜的心脏顿时快跳几分,那凄惨叫声,还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食骨头的声音,只是听声音便知道那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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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无顺着奴良若菜的气息找到公园的时候,便看到公园突然出现的巨大墙壁,他心情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无法他怎么砸,还是用妖力去撞,那墙壁都丝毫没有变化。
“怎么办啊?!”首无烦躁的狠狠踢着巨大的墙壁,如果若菜夫人在这个墙壁里怎么办,他一脚又一脚狠狠踢墙壁,突然间墙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