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志-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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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胡人再派使团前来求亲,不知因何缘故,皇后娘娘竟承诺了胡人和亲的要求,送亲的步队已在七日前解缆,如今怕是已经出关了。
而潘玉则领旨去送亲,特意留下人时刻在码头上守着,来知会许仙此事。
许仙大皱眉头,没想到竟会出这样的变故。他飞过无数山峦,直来到一片漠漠草原上。
许仙一边飞一边以天眼神通四下找寻,没花费几多功夫,便见一支长长的步队在草原上缓缓前进,步队中辎重甚多,所以行走的甚是缓慢。
潘玉策马一旁,心中沉吟不已,她一路上拖延时间,等着许仙回来,却迟迟不见踪影,再走一日,就要出关了。
到那时候,恐怕就唯有杀人灭口,强行将这郡主留下了,凭她如今的手段,杀光这些人倒也不是难事,可是那种情况比起当庭抗旨也好不了太多,并且那个胡人使节的首领令她有些忌惮。
胡人的首领是个年迈的老人,土红色的脸上布满白胡子,佝偻身躯几乎要伏在马上。但其他的胡人对他却极为的尊敬,甚至是畏惧。正是他在庭上一番未见的高明的言语,竟然就服了那位固执的皇后娘娘。
她心疑这老头用了什么蛊惑心神的神通,但她对术法之道实在不怎么擅长,许仙不在身旁,鱼玄机又闭关不出,她只得派人去龙虎山,也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潘玉仰天长叹,心道:汉文汉文,再不回来,这女人可就没有了。
耳畔忽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明玉何故叹息?”
潘玉心中一动,只觉许仙坐在她马后,双臂环抱住她的腰肢,她也终于松了口气靠在他怀中,“事情办得如何?”
许仙笑道:“还不错,此事劳操心了。”
“心些,那老头有些古怪。”
许仙冷笑了一下,忽又一叹,“果然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各种乱七八糟的工具都跑出来了。”王朝覆灭之际,没了气数镇压,诸般邪佞方能以术数侵入朝堂。
许仙眼睛直盯向那红脸老头的脑袋,红脸老头正悠哉游哉的骑在马上,一个浩大如雷霆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化外之人敢用鬼蜮伎俩到中土朝堂上猖獗,真是不知死活。”
红脸老头大惊失色,勒住马左顾右盼:“谁,是谁在那里?”
护卫队一阵骚动,手按武器四处查探,周围哪见的半个人影。
红脸老头脸现惧意,四面作揖道:“上仙饶命,!”一声痛呼,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来,跌落马下。
一众胡人连忙围聚过去,用胡语大声呼喊。
尹浑浑噩噩的坐在马车上,双眸中微微有些木然,自从在殿上被那胡人老头望了一眼之后,连抵挡的话语也不出,直至刚刚那一刹那,恍如有一道闪电撕裂了阴霾。
她的眼眸蓦然恢复了清明,先是讶然自顾,然后扯下珠冠想要命人停车,却觉察车已经停了下来,她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车中却多了一个人。
许仙靠做在尹对面的座位上,笑着道:“服装的好漂亮!”只见尹描眉画目,身着大红的盛装,越发显得妩媚悦耳,华贵不凡。
尹讶然道:“怎么在这?”
许仙道:“还真是容易被妖魔鬼怪盯上,都想要抢回家去做压寨夫人。”想起上两次相救,恍如都是因为这样的愿意。
尹嗫嚅了一下,忽又觉得难堪起来,委屈的珠泪盈盈。
许仙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无奈的道:“哭什么,是孩子吗?”
马车忽然一动,又重新行驶起来,尹身形不稳,哎呀一声向后跌去。
许仙身形一晃,就将她接住。
尹脸颊一晕,有些痴痴的望着许仙,他的形容同当初别离之时其实不曾有任何改变,但却分明变得更加令她心驰神荡不克不及自已,或许是因为离另外缘故吧!
许仙用衣袖为她擦擦眼泪,却不心弄花了妆容,索性一拂袖,尽去了她脸上的妆容,念道:“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听他赞这一句,尹低眉露出羞涩欢喜之色,不由寻思他话中的含义,至尊固然唯有皇帝才能称得,但古人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难道是要她以夫为天不成?她可不肯意,然则躺靠在他的臂膀中,这些平日里坚定无比的心思,就变得无比柔软,不由又恨自己心志不坚。
一时之间,又欢喜他,又恨他,又恨自己。脸上脸色也跟着幻化万千,时而柔情流露,时而羞恼愤愤,时而自怨自艾。
许仙自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诗,就引得她这么多心思,只道:“看来我今生注定是要坏的好事了!”
尹嘟囔道:“什么好事。”忽而惊觉道:“快让车停下。”
那些胡人为防夜长梦多,直接将那胡人老头放在一脸车上继续前进。
许仙道:“就让车再走一段时间吧,我也要暂时离开一下。”
尹变色道:“要去哪?”
许仙抚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回京城,想必那姑姑也清醒过来,会改变这道命令吧!”
尹仍有些不安:“可是陛下金口玉言,若是不克不及够……”
许仙摊手道:“那就做不成郡主,只能跟着我混混日子了。”言罢就退出车外,向潘玉招呼了一声,消失在天际。
尹一阵怅然若失,抱着枕头声嘟囔:“谁要跟着混日子,难不成还要我跟着姓许不成,真是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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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天师
这时候许仙已策马讲入长安城中,而后马蹄不断,直入皇宫大内。
内宫中,一今年经轻轻,却身着道袍的道士,询问道:“娘娘觉得如何?”,皇后娘娘靠坐在鉴椅上,轻抚额头:“哀家觉得好多了,多谢天师!”她虽不喜欢这些奇人异士,但这个道士的恭敬令她满意。
道士虽然年轻,却眉清目朗,显出少年老成的沉稳气度,“我们龙虎山时代受皇室封爵,这些事原也在天职之内,只是那妖人的盅惑之术,连贫道也觉得有些棘手,不知怎得竟忽然消失了,此次恐怕是有人除那妖人,才破了这邪法。”,他即是龙虎山正一道、也就是世俗所谓的天师道如今的掌门人。
皇帝皱眉道:“这些胡人好大的胆量,竟敢派妖人进宫作乱,天师难道就没有体例阻止吗?”,张天师心道,若是以往,莫是这些的妖术,即是鬼帝鬼王又安敢如此,但气数已尽这些话固然是不克不及乱的。
而就算是现在,也没几个人修道者会这么做,究竟结果瘦死的骖驻比马大。眼前之人仍受亿万具望,贵不成言,那妖人不知在哪里学了些神通,就不知死活来中土作乱,果然即刻受了气数反噬。
张天师解下腰间玉佩奉给身旁宫女,“此玉乃是我们龙虎山世代相传之物,只要将之悬于宫中,寻常邪佞都不克不及侵入。”
皇帝接过玉佩,只见上面绘刻着,“正一”,二字,知是不寻常的宝贝,但仍有些担忧的道:“那若是厉害的邪祟呢?”
张天师微笑道:“若有厉害邪祟见到此佩仍执迷不悟,即是觑了我正一道祖师。”
皇帝和皇后娘娘相视一眼”正一道祖师何人也,正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真正的神仙中人,有了这一重保障,二人都大觉心安。
皇帝道:“母后,既然如此,儿臣这便下令,杀了那群胡狗,将红袖姐姐截回来。”
皇后娘娘沉吟起来,究竟结果“子不语怪力乱神……”被盅惑这种事是万万不成公之于众的,一旦收回成命,那天下人城市觉得是皇家背信弃义,到时候引发了大战,就甚是晦气。但要她吃这个哑巴亏也是不可的,还需想一个万全之策。
张天师低眉垂首立在一旁,对这些国家大事绝不介入半分。
这时候,宫女来报:“陛下,太后,使团已经进宫了。”打断了皇后娘娘的寻思。
皇后娘娘闻言却望向张天师:“国师,哀家另有一事,这许仙恍如也懂些奇门道法,还请帮哀家试探一二,若是可以,无妨敲打他一下,让他知道天下并不是无人。”
皇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终于没有张口,显得成熟了许多。
张天师露出为难的脸色,他虽久在山中修行,但许仙诗仙的名头仍是如雷贯耳”如今听来,这许仙还是个有道行的修士,难怪敢于收支南疆东洋这些蛮夷之地,如非需要,他实在不想与同道交恶。
但龙虎山的山门仍然在大夏的国土之上,他一日不度劫飞升,便要照看一日,不克不及和皇室匹敌,终于颔首应命。
不过他也有一番计较”若那许仙真是修道中人,他便无妨借机提点他一二。所谓红尘梦短”与其贪恋人世富贵,不若归隐山林静心修行。
许仙再一次登上雄伟的宫阙,在两旁文武百官的注目中,来到大殿正中,亲手奉上天皇的国书,太监接过国书呈给皇帝,皇帝看了一遍露出喜色,起身亲手交给帘幕后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看了一遍,也露出异色,望了一眼许仙,命太监道:“念给大家听听。”,太监领命,高声宣起来,在有些尖细的嗓音中,群臣凝神静听,渐渐都露出惊讶之色。
国书中表示的是天皇对天朝上国的无限倾慕敬仰之情,对之前的失礼表达深切的歉疚,而无礼之徒叛臣苍井诸人,皆以被擒拿问罪,以后则永为大夏臣属,不敢有丝毫他心。
虽然外界传说风闻甚多,但文武百官原本对许仙能否完成这样的任务还是布满了怀疑,直到这份国书被宣出来,仍有一丝不克不及置信。就凭区区一支使团就能远渡重洋,使异族改朝换代,天皇俯首称臣,纵使班超张褰复生也不过如此。
皇后娘娘神情幻化了一番,但这终归是一件好事,传告天下必定能使皇家声威大震,皇儿的江山刚刚坐得稳固。虽还达不到夏国壮盛时,万国来朝的胜景,但总算挽回了几分气象。
她虽不懂望气之术,但身居至高之位,前段时间那种大厦将倾的末日气象,却有很深的体会,而改变这一切的即是眼前这人。
虽然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知礼守节,但她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心里对皇权没有半点的敬畏,对权利没有一丝渴求,这让她的一切权谋心术对这个人都全无半点体例。
她忽然明白,或许这才自己如此厌恶他的根来源根基因,这是一个她无法掌握的的异类。
“许仙许仙,究竟是什么人?”,皇后娘娘心中叹息一声,目光却望向大殿另一角,那位龙虎山的张天师就站在那里。
国书宣的过程中,许仙垂手而立,神情淡然,忽而抬头望向殿后的廊柱旁,只见一今年青道人正站在那里,身上灵气不凡,已达人仙的境界,想必就是潘玉所请来的龙虎山传人,便冲他领首微笑了一下。
张天师几乎是有些惊慌的躬身还了个礼,国书上的字他一个也没听进去,那些人人关心的国家大事,对他来毫无意义,在修行者的眼中,王朝的兴衰也不过过眼云烟,真正让他惊愕的是不远处的许仙。
凭他的道行,在人间也是保估一方平安,受万人敬仰的仙师,寻常的厉鬼妖魔都不是他的敌手,但当他望着许仙,却觉得像是望着一颗灼热的太阳,那光芒耀眼的令他不克不及直视。
凭着龙虎山留下的典籍,他很亏对眼前之人的道行有了个判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