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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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咬了一下嘴唇,蹙起一对细眉道:“姐姐。是谁这般看不上我,才去折腾辱骂个丫头出气?晴雯是宝玉眼前的人儿,老太太亲自给的,谁也不能轻易打骂了她。料想不是二嫂子,必是王夫人了。”熙凤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倒是愈来愈聪明了。那丫头也是个伶俐的。我只不过略点了点,她便明白是谁偷着给她上眼药了,本身又是块爆碳似的性子,这回可有的好戏看了。”
黛玉想着熙凤刚刚说了的花啊朵的,这宝玉房中只有一人最可疑。便默不作声了。那人平日里看着温柔可亲,可以说是另一个“宝钗”,宝玉平日里最离不了的就是她了,没想到背地里却是这样的人。只感觉身上一阵寒冷,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若再待在这大观园中,想来这些暗地里的阴私事会越来越多。忽觉一阵温暖,见是熙凤把自己身上披的斗篷盖在了自己身上,一双美丽的凤眸萦着疼爱的目光,黛玉笑了,万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姐姐,早晚,自己也要干干净净的离了这里。
这里王夫人向妩瑶等自怨道:“这几年我越发精神短了,照顾不到。这样妖精似的东西竟没看见。只怕这样的还有,明日倒得查查。”妩瑶见王夫人盛怒之际,又因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耳目,常调唆着邢夫人生事,纵有千百样言词,此刻也不敢说,只低头答应着。王善保家的道:“太太请养息身体要紧,这些小事只交与奴才。如今要查这个主儿也极容易,等到晚上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给他们个猛不防,带着人到各处丫头们房里搜寻。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只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东西。那时翻出别的来,自然这个也是她的。”王夫人道:“这话倒是。若不如此,断不能清的清白的白。”因问妩瑶如何。妩瑶只得答应说:“太太说的是,就行罢了。”王夫人道:“这主意很是,不然一年也查不出来。”于是大家商议已定。
至晚饭后,待贾母安寝了,宝钗等入园时,王善保家的便请了妩瑶一并入园,喝命将角门皆上锁,于是先就到怡红院中,喝命关门。当下宝玉正因晴雯不自在,忽见这一干人来,不知为何直扑了丫头们的房门去,因迎出妩瑶来,问是何故。妩瑶道:“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因大家混赖,恐怕有丫头们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前面几人不过略略查检一番,到了晴雯的箱子,因问:“是谁的,怎不开了让搜?”袭人等方欲代晴雯开时,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捉着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王善保家的也觉没趣,看了一看,也无甚私弊之物。回了妩瑶,要往别处去。妩瑶道:“你们可细细的查,若这一番查不出来,难回话的。”众人都道:“都细翻看了,没什么差错东西。虽有几样男人物件,都是小孩子的东西,想是宝玉的旧物件,没甚关系的。”妩瑶听了,笑道:“既如此咱们就走,再瞧别处去。”
只听一声“等等”,那王善保家的从一个小箱子里的下面拽出了一件纸包,里面装着些药材,正打开来看。旁边的丫头都垂首立着,只袭人白了脸。
正文、第十回 袭雯之争
王善保家的自为得了意,遂忙请妩瑶过来验视,又说:“这药从哪来的?为何藏在箱子里?”妩瑶笑道:“女儿家家的,难免有些月事不调的症状,这药材也不算什么罕事,撂下再往别处去是正经。”那王善保家的却捻了几根药材细细闻了闻,道:“二奶奶可不要小看了这些药材,放在勋贵人家,这种药材可是轻易要不得的。”妩瑶见那药材是从袭人箱子中寻出的,碍着王夫人和宝玉的面子不想追究,但这老奴却咬着不放,只得咬着牙冷笑道:“妈妈这般谨慎,究竟是什么药材这般吓人?”
那王善保家的道:“一味药材里面有藏红花,这东西二奶奶可能知道,是女子用来避孕的。还有这一位更是了不得,说出来没的污了姑娘奶奶们的耳朵,原是不正经的女人做营生用的。真不知这是哪位姑娘的箱子,有这等龌龊的东西?”
袭人刚刚听王善保的说里面是藏红花,倒也没太害怕,后又听里面多出了那种药来,唬的心砰砰直跳,暗想道:“这是何人害我,单是藏红花,自己还能用自己月事不调搪塞过去,不知为何多了那种药材,若不查清了自己难逃一死。”妩瑶也没成想查出了这种东西,见难保袭人,只好问道:“这是谁的箱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
袭人忙跪倒在地,道:“是奴婢的箱子。但这药材却不是奴婢的,不知是谁要害奴婢,偷偷塞了进来。”旁边交好的丫头们没一个敢帮她申辩,都只跪下不提。
袭人眼中垂泪,心头大恸,她知自己在宝玉房中论容貌只不过是中人之姿,但她从小便承担了家庭重担,为家庭出力,到别人家做奴婢看别人眼色。在复杂的成长环境中学会了小心谨慎,温顺谦恭,伺候贾母的时候没半点松懈,这才得了贾母的青眼。
而晴雯以她娇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早就赢得了贾母的青眯。自小就放在宝玉的房里。只未显形。是以,睛雯便以为终久会在一起。终身有定,未免骄傲大意些。然袭人则不同,贾母放她在宝玉房里,只是因为宝玉无竭力尽忠之人,让她过来服侍宝玉的。手里只有一副小碎牌的她,若想取晴雯而代之,只能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宝玉为等待时机将自己身边的危机全部剔除。
在黛玉与宝钗两人之中。袭人毅然选择了宝钗。宝钗进有王夫人,退有薛姨妈。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已足以立于不败之地!自此凡有宝钗出场的地方。袭人便刻意引起宝钗的注意,又不动声色。更在背后拉拢宝钗,充当卧底和眼线。
继而向王夫人多次告密,让王夫人另眼相待。打下了一片天地。平时一言一行更时时注意,取得了贤慧的良名儿。而就在袭人集零为整的时候。睛雯不但丝毫无觉,一任袭人做作,平时更与宝玉耍小性弄脾气。锋芒毕露,招得一些人牙根痒痒。
袭人与宝玉早年便偷试了*,平日里自然也有些风月之事,这些难以瞒过同样是宝玉身边大丫鬟的晴雯、麝月等人。但那几个都知深浅,平日里也与袭人交好。再加上本身自己也不干净,哪敢轻易说出来。但晴雯的性子本就是眼里不揉沙子,上次与袭人起了口角,讥讽袭人:“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
若只说后一句也就罢了。不妨连宝玉袭人的秘事也说了出来,这可就犯了袭人的大忌。便在此时袭人下了狠心,要除掉晴雯。所以,平日里与王夫人没少说晴雯的坏话,王夫人才这么讨厌晴雯。一门心思想把她撵了出去。谁知,熙凤在园中点醒了晴雯,当下给袭人下了一剂虎狼之药,袭人本身便不干净,这下子更是有苦说不出了。
可怜的是,袭人和晴雯这番明争暗斗,其实是因为荣国府内的权力争斗造成的后果,她们两个不过是两个小小的炮灰罢了。
贾母是荣国府中的最高权威,而王夫人却是荣国府里的实际掌权者。恪守封建礼教的王夫人在绝大多数场合,都与贾母的意志保持着一致。然而,在宝二奶奶的选择上,贾母和王夫人却出现了很大的分歧。贾母主张将自己素来疼爱的外孙女黛玉作为宝二奶奶的最佳人选,而王夫人则有心让自己的外甥女宝钗做自己的儿媳妇,以此来巩固王姓家族在贾府的地位。
在封建礼教的虚伪面具下,王夫人既不能违背贾母的意愿,又无法对身为小姐的黛玉进行直接的打击。于是,作为黛玉影子的晴雯,就很自然的成为了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贾母因素喜晴雯伶俐,“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而将她放在了宝玉房里,意思就是以后让晴雯做宝玉的侍妾。对于这一点,王夫人未必全然不知。然而,王夫人却因为晴雯“眉眼又有些象林妹妹”而“很看不上这浪样儿”。
对于黛玉,王夫人或许还碍于舅母的身份而不敢轻举妄动;而对于晴雯,王夫人则毫无顾虑地对其进行了残酷的迫害。熙凤早就读透了《红楼梦》,现在哪能由着王夫人再来欺负自己的妹妹,一饮一啄,都是因果。王夫人这般做,只会让她的宝贝儿子与她背道而驰,这才是熙凤想要看到的。
袭人因这两味药,被人疑成对宝玉下药的淫荡女子,当下就被几个婆子拽了去验身,袭人死命的挣扎着,口里喊着:“二爷,二爷,救一救奴婢吧……”麝月几个心有不忍,但又无法出头,情知袭人身上不干净,像碧痕几个与宝玉有了首尾的丫头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再查到自己头上来。晴雯只跪在那里,一声不吭: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咱们两不相欠,我不能待在宝玉身边,你也别再做你的姨娘梦了……
ps:
就是不喜欢袭人 晴雯也不大得意 所以她们两个都成了炮灰 哼!想做姨娘的人都不是小尛的菜,没心思拯救她们……
正文、第十一回 黛玉斥奴
妩瑶命人通知了王夫人怡红院的事情,一边安抚着宝玉:“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回了夫人,省的她担心不是?”宝玉暗恨的摇头垂泪道:“终是我害了她。”却不肯再为袭人辩驳些什么,晴雯看的心里如坠冰窖,宝玉平日里宠着护着丫头们,说女儿家是最纯洁的珍珠,一味的陪着小意温存,可到了这生死关头,连他心尖尖上的袭人都无法让他说出一句强硬的话来,想要靠他的庇护继续待在园中,可见比登天还难了。
妩瑶劝后带着婆子们一径出来,因向王善保家的道:“我有一句话,不知是不是。要抄检只抄检咱们家的人,薛大姑娘屋里,断乎检抄不得的。”王善保家的笑道:“这个自然。岂有抄起亲戚家来。”妩瑶点头道:“我也这样说呢。”一头说,一头到了潇湘馆内。黛玉与熙凤已躺下了,忽报这些人来,也不知为甚事,赶紧起身来问。妩瑶只笑着道:“倒扰了妹妹的清梦了,只是夫人吩咐下的,定要细细查出丢失的东西,不得不深夜叨扰妹妹们了。”
熙凤只穿着家常衣服,披着外衣,见柠檬、青鹦几个丫头剑拔弩张的架势,唇边荡起了一丝笑容,便道:“你这般阵仗,还以为是要大抄检呢。我妹子体弱,受不得你们这般惊吓,有什么话回了我也一样。我们客居在此,原是不应跟你们争什么闲气的,但我有一句不得不问上一问:薛大姑娘那里,你们也这般查找了吗?”
那王善保家的本就是没眼色的,素日里看不上林黛玉这样孤高自诩的女子,更看不上这个金陵来的破落户,便抢道:“薛大姑娘远来是客,这时候哪好去打扰人家……”只听“啪”的一声,熙凤身边的小几被拍了个粉碎,“好个刁奴。你在和哪个回话?”那王善保家的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妩瑶等人也骇的连连后退。都是富贵家中养出来的仆妇,何时见过如此神勇的小姐,一掌劈碎了桌子。这得多大的力气!
一旁的黛玉也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妩瑶:“我与凤姐姐一样是荣国府的客人,嫂嫂就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如此欺负我们么?你们倒是好大的阵仗,明日里我定要问问外祖母,我姐姐和我怎么眼皮子就那么浅了,平白无故地非要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