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都市的破晓时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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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了「狂战士之怒」的魔法师对加持了卢恩魔法的「圣人」。
相持不下。
不。
壮汉摇摇晃晃的退了三步,摀着指关节呻吟起来。
「骨折了吧。」夜明欺身上前,右手趁势扼住壮汉的脖颈,轻松地把他举了起来:「不择手段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太低估『魔法』了。」
冷眼扫过剩下的囚犯:「其余的人,还打算干下去吗?」
「可恶。」壮汉的面容因疼痛扭曲起来,扭头呼道:「别管我,快围住他,只要潜艇一靠岸,你们就能脱离这个又臭又讨厌的地方了。」
人群骚动了起来,似乎在为投降与否作着抉择。
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伙颤抖着双腿走了出来,结结巴巴的道:「投降就可以活下去,对吗?」
「贾士汀,你这孬货。」壮汉双眼如要冒出火来,出得一个就有第二个,眼看他们苦心筹划个多月的行动就要告吹了。
变故突生。
一个火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贾士汀上,把他点燃了起来。
贾士汀杀猪似的嚎叫出声。
「妈的。」夜明欲出手相救,但那是元素之火,何等高温,数秒间便把贾士汀变成一具火人,散着焦味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准动。」走廊尽头传来一把沙哑而邪恶的嗓音:「不然我就把这小子毁了。」
夜明转头看去,见是之前在甲板上交过手的男人。他左手举着光荣之手,右手勒着一个穿着水手服的青年的脖子。
想都不用想,那青年是海洋监狱的船员。
「劫持人质吗?真老土。」夜明捂脸说道。
「想他和其他人活命的话,」男人狞笑道:「就把我们,不,只有我就可以了,护送到岸上去。」
夜明指端摩娑着魔杖的柄首,闭起眼睛、不徐不则的道:「…你以为我会把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放跑吗?」
「这样子,只好放大招了。」
「甚、么?!!」
夜明猛然睁开眼睛:
「风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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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裂「劝服」那个乱来的战友后,登上海洋监狱打算看看情况,却只给她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五十多个囚犯的手脚被镣铐似的冰块冻住,脸上结满了冰渣,横七竖八的躺在走廊上,只剩下角落里那个貌似船员的青年抱着头瑟瑟发抖。
啊,还有走廊中央那个始终一脸微笑的少年。
「第一次任务,还算不错吧。」
第四十七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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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最高的一瞬(上)
第四十八章——最高的一瞬(上)——Bifrost
請讓我對搜查的委託內容做出說明。
已發現目前正在追蹤的魔法師奧倫茲的據點。
請按照附加頁的地圖,討伐盤踞於該處的奧倫茲。
請迅速確實地討伐奧倫茲。
由於明白理論上的破尽瑠W倫茲使用的設備以及研究資料洠в斜匾A簟U堃杂懛W倫茲為最優先事項,在此過程中毀壞設施和資料也洠в袉栴}。
……情況就是這樣,神裂火織卻洠в邪蔚洞髳溃亲谝巫由希瑏銛n修長的雙腿,抱著手,一副沉著冷靜樣子。但老實說,誰都看得出她非常不高興。
店主和導撸倥辉趫觥
參加這次作戰會議的只有神裂與夜明,兩個拢恕
所在的地方,是個狹小的空間。
大概只有撸穲@的溃嚹屈N大。
材料是伲斜涞暮谏瘔K,地伲鼘W家看到的話,一定會搖頭歎氣的吧,或者因為發現了未知的物伲老踩艨瘛
那是奧倫茲據點的一部分。
據點給人船舶和港口的印象。奧倫茲討厭別人接近自己的據點,因此親手鋪設了長長的道路。神裂目前就混進這艘「船」裡。
「喂。」
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約十二歲左右的少女,金色的頭髮垂至肩膀,目光中散發著震懾人的威嚴感。她身穿白色毛衣和裙子,細長的腳上穿著黑色的長筒襪,給人一種大型鋼琴般的印象,儘管身高不到140厘米,卻是一個態度傲慢的孩子。這個由一名身穿黑色禮服的男子伴隨的少女,一面玩弄著垂到臉上的頭髮,一面不耐煩地對神裂說道:
「差不多該停止這種無聊的瞪眼撸蛄税桑抑溃闶恰罕匾異航虝坏娜耍矝'有理由放過你,考懀У阶约鹤鲞^的事,也就能理解自己會在這裡被我殺掉的原因了吧?」
「哦,這可真是巧呢。」神裂露出平時難見的輕蔑笑容回答道。
她緩緩撫摸著平放在膝上的長刀。
「這次交給我的雖然是另外的工作,不過,我洠в蟹胚^你們『緋色日照』的理由,在倫敦的『黃金』系最大規模魔法結社的統治者芭德薇。以殘忍無情著稱的你們過去對我們『必要之惡教會』幹過什麼,要不要給你點時間好好回憶一下呢?」
「馬克。」芭德薇坐在椅子上,朝身邊的男子伸出小手:「對方似乎也做出了我喜歡的選擇。把我的象徵武器拿出來。這次用『杯』比較好吧。麻煩的污漬只能用水清洗。」
「等等,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該也有合作的餘地吧。」眼見神裂有直接拔刀上的傾向,夜明急忙擋在兩人之間。
根據事前得到的情報,「緋色日照」的成員襲擊了奧倫茲的財產保管庫和魔草栽培場。看來,魔法師之間發生了利害關係不一致的情況。他們是以和神裂不同的理由來討伐奧倫茲的。
「而且,怪物級別的兩位魔法師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廝殺的話,牆壁毫無疑問會被從內側破壞,被拋到氣壓為零的『外部』,也不是甚麼好受的事吧?」夜明指了指一片漆黑的小窗。
外部。
這裡並不是被地球的大氣包圍的地方。
神裂那長長的馬尾辮自然地漂浮著,芭德薇的裙子也一樣,不用手按住的話,就會翻起來。
「切。」兩位怪物相互瞪著,稍為冷靜了下來。
被稱為馬克的男子湊到芭德薇的耳畔,浮‘的說了句話。芭德薇原先對夜明視若無睹的眸子為之一亮,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望向他道:「你就是那個新出世的拢耍鹕钜姑鲉幔俊
「呃,我是。」夜明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
「魔法名代表的是一個魔法師的道路,你連魔法名都未取,也就是說還洠Q定歸宿吧。」芭德薇攤開雙手,和藹的道:「怎麼樣?加入『緋色日照』,我可以保證你在今後的道途上走得更高更遠。」
「…當著我的面大剌剌的挖人,可以理解為對清教全體的挑釁嗎?」神裂按著刀柄,火氣上湧:「而且,羽深是絕對不會離開清教的,對吧?」
「在魔法名面前,組織構造只不過是達成目的的輔助工具。只要我開出的條件足夠優渥,想必羽深君也不會抗拒吧?」
夾在神裂殺人似的逼視與芭德薇「甜甜」的笑容之間,夜明冷汗沁沁滴下。
勸架不成,反倒成為怪物們爭奪的核心,他有點明白當初黑子的心情了。
那邊的兩人卻是越吵越兇。
「跟在這種大波霸後面有甚麼好呢,不外乎是在戰鬥中欣賞乳搖而已。」
「……光是這句話就足夠讓我抽你一頓了,好吧,就教訓你這個小鬼一下。」
馬克可不是拢耍粼诩鹬斜粧伋鰺o氧空間,其後果堪虞。為了防止這種死局,他咳嗽了一聲:「……兩位再爭的話,我可要在這無重力空間裡嘔吐了。」
兩名女性像被劫持的人伲粯樱⒖涕'上了嘴。
夜明給了他一個「謝謝」的眼神,馬克回望了他一眼,彷彿在說:「這是我的份內事。」
在兩個男人的協力下,一場混戰暫時遏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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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
現場氣氛糟糕不說,到奧倫茲的據點還得花不少時間。
這個狹窄的空間裡充滿了令人難受的沉默氣息。
沉默中混雜著一個微笑的聲音。
那是魔法結社「緋色日照」的首領芭德薇用細小的手指連按便攜撸驒C的按鈕發出的聲音,也許是由於過於專注,她本人甚至洠в邪l現自己的身體在無重力下離開了椅子。
「……這玩意還是妹妹比較擅長啊,喂,馬克,要連線的話就好好地輔助,這BOSS不是一般地耐打啊。」
於是,拿著同樣型號撸驒C的禮服男子歎了口氣。
「我也不擅長啊,要不找派特麗西亞小姐交易超強道具?」
「與其向那種妹妹低頭,我還不如花一百小時懀约旱牧α窟^關呢……可惡的傢伙。馬克,當奶媽的你快死了啊!!怎麼感覺找你當奶媽,我的負擔更重了呢?」
「老大,那就請您不要依靠我,自己過關吧!」
也許是來這裡之前就被硬拉著陪她連線,馬克都快要哭了,芭德薇按下暫停鍵,不高興地歎了口氣,接著,她朝坐在對面翻著袖珍版拢浀纳窳雅c背著雙手閒站的夜明望去。
「喂,你們會玩這個嗎?馬克的反射神經和動態視力基本上是廢物,這是在日本熱賣的撸虻挠⑽陌妫瑧摫容^熟悉吧?」
夜明爽快的答道:「反正也洠妒聨郑屛以囋嚢伞!
神裂卻頭也不抬地繼續翻著拢洠骸肝覍δ欠N枺鳑'興趣。我承認,自己出生的國家是撸虼髧埬銊e以為所有人都精通撸颉!
「……畢竟是個老太婆,一天到晚只會看拢洝!
「不狠狠地打你的屁股,你就不知道尊重,臭小鬼。」
夜明見形勢又僵了起來,打個哈哈,道:「說起拢洠蚁肫鹆艘粋有趣的故事,保證讓妳們笑得合不攏嘴。」
見兩女的注意力稍微轉向了這邊,夜明續道:
「有一天,哲學家遇到了上帝。
上帝對哲學家說:『我是天主,你的父,我是全能者,你能說得出口的事,我洠в凶霾坏降模@些對我來說都輕而易舉。』
哲學家對上帝說:『好,萬能的上帝,就請你將所有耍氖挛镒兂杉t色,所有紅色的事物變成耍!
上帝說:『讓顏色顛倒過來!』於是耍兂闪思t色,紅色變成了耍ㄌm與拢R利諾的掌旗官因此一陣錯亂。
哲學家又對上帝說:『你想讓我印象深刻,不如創造方形的圓。』……」
「這不就是著名的全能悖論(Omnipotence_paradox)嗎?」神裂興味索然的道:「這樣的變體還有很多,比如創造『搬不動的石頭』、『內角和不是180°的三角形』。甚至早在公元6世紀,偽狄奧尼修斯(Pseudo-Dionysiu_the_Areopagite)就把《使徒行傳》中記載的拢A_和以呂馬(Elmyas)『上帝能否否定自己』的辯論與之印證過。這些懷疑者摺戳恕翰豢稍囼炆瘛坏囊帡l,一隻腳業已步入異端,作為十字教徒還真笑不出來。」
「哼,好一句『不可試驗神』。」芭德薇冷笑道:「這是愚忠的你們對邏輯上的根本矛盾視而不見。」
「……在我們的教義裡,神是完全全能的,祂的能力凌瘢祟愌哉Z所能表述、思維所能想像,像妳這樣被不信支配的凡人,又如何領會『全能』的真意呢。」
「妳那是笛卡爾(Descartes)跟維根斯坦*的論述吧。」芭德薇好整以閒的道:「照妳的說法,『真善美』的神也能夠在凡人的理解層面上說謊了。」
「不,既然神是全能的,那他也能夠做任何事情,使得諾言維持真實。那麼,即使祂做了對立的行動,也不算是說謊。」恍惚在說「妳还太嫩了」一樣,神裂朝芭德薇眨巴著眼睛。
「這……」芭德薇果然語塞。
在神裂的雙面真理說(Dialetheism)下,一個人能同時持有一支無堅不摧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