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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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腔,丁三也不别扭了,抬头看他,“挺配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儿似的,花冲肯定喜欢你这款。”
“明天你用不用再来点儿胭脂什么的?”展昭提议。
“不。”丁月华果断的拒绝了。
“这回比武招亲新郎官内定的是谁?”丁三好奇的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丁月华没告诉她,特意买了个关子,看丁月华的表情,丁三隐隐约约的好像明白了什么。。。。。。
。。。。。。
丁庄,作为松江府地方势力,嫁姑娘的排场自然是小不了,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只说那擂台,就搭的特别高,上面有点儿什么情况底下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由于比赛时间可能会很长,台子底下的观众区还有不少卖零食的小商贩,一时之间气氛热闹非凡。
这次比武招亲说是面向广大人民群众的,但现场的群众基本上都是丁兆兰邀请而来假扮不经意路过的青年才俊,比武招亲的规则很简单,将现场报名的群众分成小组,实行小组淘汰制,谁能过关斩将到最后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美人儿丁小姐”此刻正假模假样的坐在一边,跟广大人民群众露了个雌雄莫辩的小脸,就用小块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现场不知情的热血青年蠢蠢跃动,个个流着哈喇子摩拳擦掌。对此白玉堂摇着扇子用一记白眼儿表达了他此刻的感想。
这次丁兆兰叫他来有两个原因,虽然有展昭做保障,但保不齐现场还有高人,万一出了点儿意外,白玉堂算是个双保险,二来纯属是他的恶趣味了,他也特别想看两人单挑,算是有意的给白玉堂创造个机会。
不过这后者才是真正吸引傲娇白五爷来“助擂”的理由,他此时此刻正拿着签号,一脸得逞。
瞧了一圈,周围没什么观赛的大咖,基本上都是人民群众,没见着姚紫珊丁三算是舒了口气,倒不是怕她,就是看见她就闹眼睛。
参赛人员有固定的位置,所以丁三和颜查散只能站在擂台下仰着脖儿往上瞧。
“什么时候开始啊?”
“待会儿等那个丁老大说完开场白,锣声一响就开始了。”丁三回答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扭头一看,问话的人不是颜查散,是一个抱着个笸箩卖烧饼的小哥儿。
“铁蛋的狗病了,那位大哥去给看了。”小哥儿用手一指,指向人群外的某处。
丁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乐了,颜查散一边儿安慰着那个叫铁蛋儿的男孩儿一边把他的狗扎成了刺猬,男孩儿看见自己的狗遭了这份罪哭的更厉害了。
丁三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卖烧饼的小哥儿愣了,这小哥儿皮肤有点儿黑,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一笑起来特灿烂牙特白——正是中秋节发月饼的那位。
“你。。。。。。”丁三盯着那卖烧饼的小哥儿憋了半天,问了句,“烧饼怎么卖?”
那个小哥儿乐颠颠踮脚往擂台上瞅呢,全然忘了自己的生意,丁三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儿,“一文一个。”
“一文。。。。。。”丁三身上还没带这么零的钱,碎银又怕这小哥找不开,有些犹豫要不要买。
那小哥儿见她犹豫,以为她没带钱,嘴一咧特大方的拿出一个烧饼递给她,“请你吃,不要钱。”
丁三有点儿懵,接过烧饼心说,八月十五你都请我吃过饼了,还比这个高端呢。。。。。。
“不够我这儿还有,你自己拿。”那小哥儿指了指自己的笸箩接着往擂台上撒目。
“铛。”铜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了。
小组赛阶段基本上没什么看点,平均每组会有一个实力不等的大咖,其他的都特别水,即使是这样,卖烧饼的小哥也看的津津有味,感觉比看戏都投入。
秋高气爽再加上喜事和热闹事,天气特别的好。这样的天气下看比赛也不觉得难熬,况且有展昭和白玉堂这样的高手撑场子打的也还算漂亮。丁三旁边的小哥儿早就入了定。
白玉堂一脚将对方飞出去后,小组赛算是结束了,四个小组的获胜者成功进入半决赛,展昭白玉堂不必多说,另外两个分别叫龙飞燕,张之航。龙飞燕是个挺秀气的书生扮相,张之航是个很健美的男子,两人各有千秋。可能是距离的缘故,丁三总感觉丁兆兰的表情有点儿别扭。
半决赛的第一场是白玉堂对张之航,张之航算是名门之后,有个武官的官职,此次也是受邀前来,看他样子是交流武术心得的情绪高于娶亲。
张之航微微俯身,施了一礼,大大方方的向白玉堂道了一声:“请。”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我终于学会存文定时更新了。。。。。。
☆、第37章 厚脸皮与猫鼠战
白玉堂没什么表态;摇着扇子往那儿一杵;淡淡一笑;“请。”
张之航也没多客气;飞扑而上;左手虚握;一拳击下;拳还未到;已是劲风扑面。
“龙虎拳。”卖烧饼的小哥儿眼前一亮。
丁三侧目看着他;有些惊诧,这么远他都能看出别人用的拳法;可见他也是会功夫的。
张之航的拳法刚猛酷烈;实力不容小觑;反观白玉堂,每每总是在张之航拳未及身的时候,不慌不忙的将身子微微一侧;执扇之手轻抬,手一抖将那拳的力道尽数卸下。
“好功夫!”丁三旁边的小哥儿就差欢呼雀跃了。
丁三一脑门子黑线;张之航的功夫跟白玉堂确实差距不小,还好他白五爷今天心情好,假模假样的挡了几下,没一脚飞出去,还算给张之航面子。
两人见招拆招打了三十余招,张之航心里有数,白玉堂这一放一收是给自己面子,再打下去的话,自己不但不占便宜反而显得脸皮厚了,一个拆招后,张之航稳住了身形对白玉堂双手抱拳叹道:“白兄武功造诣精深,张某佩服。”
白玉堂这会儿也不跟这儿拿腕儿了,也略一点头还算客气的回了个礼。
下一场就是展昭与龙飞燕了,丁三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总跟向日葵似的搁谁也受不了,但她身边儿这位除外,烧饼小哥看了这么半天兴致丝毫未减,笸箩里的烧饼都快掉了,丁三帮着扶了一把笸箩,小哥冲她又一咧嘴,说了声“多谢”,语速很快,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似的。
丁三嘴角直抽,这人还真是实心眼儿,就连中场休息都不放过,她是累的不行,闭了会儿眼,养养神,等再一睁眼的时候,颜查散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吓了她一跳。
“那狗没事儿啦?”
“有我在,人都能从阎王眼前抢回来,何况是一只狗。”颜查散拍拍手,颇有些自负。
“刚才白玉堂打的可精彩了,你都错过了。”丁三替颜查散遗憾。
“那跟性命比起来有什么。。。。。。诶,这不是。。。。。。”颜查散看见丁三身旁的烧饼小哥睁大了眼睛,他也认出这个小哥了。
丁三冲他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搭茬,颜查散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还是收回了话,装作不认识,站在了丁三的另一边。
展昭上场了,龙飞燕负剑而立早就等着他呢。展昭和龙飞燕脸对脸儿的站着,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儿熟悉,待看清之后,他脸有点抽筋,扭头看了一眼边儿上的丁兆兰,丁兆兰摇了摇头也表示十分困惑,这龙飞燕并不是事先说好的托儿。
龙飞燕倒是挺大方,礼数周全恭恭敬敬的给展昭行了个礼,说了声“请。”
展昭见他如此倒不知道怎么接了,尴尬的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台子底下的颜查散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虽然台上两人的表情他看不太清楚,但向来儒雅谦虚的“南侠”竟然忘记还礼还是有些意外的,感觉他好像认识对手一样。
展昭点完头,龙飞燕也不客气,手腕一翻笑盈盈的甩了个剑花,一剑刺出,这一剑锐气与肆意结合的天衣无缝,倒是有些造诣的。展昭并未出剑,只是用剑鞘斜斜划出,挡住这一剑的锐气。龙飞燕眉毛一竖,似乎有些不悦,右手执剑,跟身进步,斜向上挑,展昭有些无奈的再次挡下了一剑。
两人你攻我挡,足足打了几十招,耗时比白玉堂和张之航的那场都长。总是这个套路台下的人也有些顶不住了,连烧饼小哥也有些失望的瘫下了肩膀。
这龙飞燕也是个脸皮厚的,胜负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他依然不罢休,越到后来越急头白脸,直到展昭伸出食指和中指,二指并力将那剑稳稳的夹住使他动弹不得,龙飞燕终于爆发了。
“展昭你大爷的,你不出剑什么意思,看不起大爷?!”
对于龙飞燕的怒发冲冠展昭也有些为难,他瞄了一眼旁边的丁兆兰,丁兆兰心有灵犀,急忙出来和稀泥,“龙少侠年少有为,虽负却让人心服啊,若有机会还望少侠能再次光临敝庄,丁某愿与少侠切磋一二。”
话说的很明白了,输了赶紧滚蛋,慢走不送。
龙飞燕一听更来气,狠狠的白了一眼丁兆兰,“谁说老子输了,老子还没打完呢!”
他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丁兆兰也没辙了,下巴冲几个家仆一抬,家仆们心领神会,摩拳擦掌“热情”地冲着龙飞燕就过来了,之前说过,这些个家仆都是些精壮的男子,个个跟施瓦辛格似的。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龙飞燕看这阵仗也有点儿慌,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们想,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本小。。。。。。小少爷是谁?”
几个家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孤陋寡闻,还是上前分左右两边将龙飞燕一把“搀起”架出擂台,龙飞燕一边腾空蹬腿儿一边恶狠狠的回头瞪展昭:“展昭,你居然敢不管我,回头儿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展昭跟没事儿人似的,背手望天,似乎在感慨今天天气不错。
搀走了这么一位,本次擂台赛的亮点也就来了。烧饼小哥又重新挺起了胸膛,眼不错珠的盯着擂台。
展昭此刻还没有离开,白玉堂慢慢悠悠的上了擂台,丁兆兰刚想说个转场什么的,被白玉堂一挥手制止了,丁兆兰只能冲敲锣的点了点头,那家仆“当”的一声,敲得那叫一个卖力,台下的观众也挺给力,纷纷喝起了彩。
“死猫,这回看你往哪儿躲!”白玉堂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洋洋得意的瞟着展昭,鼻孔都快朝天了。
展昭见状一边儿的眉毛向上抖了抖,嘴角上翘,一抱拳,方向却是向着丁兆兰。
丁兆兰原本摇着扇子边儿上看热闹呢,他也很期待“猫鼠大战”的说,见展昭向自己抱拳,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丁庄主,展某武功浅薄,自知不敌白兄,白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想必与令妹是天造地设一对,展某自知没这个福气,只好成人之美。”
丁兆兰听完眼皮子一抽,心里吐槽,你展昭武功浅薄,那我们这些算什么。。。。。。
“你说什么?!”白玉堂一听就跟踩了尾巴似的,瞬时炸开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展昭会装怂来这招。
“展某不才,还望丁庄主与白兄见谅。”说着居然一脸悔恨羞愧的表情,脚踩西瓜皮溜了!
“想跑,没那么。。。。。。哎,你干嘛!”白玉堂刚想去追,却被人扯住了袖子,抬眼一看是丁兆兰。
“你跑了,我这门亲事怎么办?!”丁兆兰压低了嗓音给白玉堂递眼神儿。
白玉堂是个识大体的,这次比武招亲的主要宗旨是为人民除害,如果自己这个“准妹夫”也跟着跑了,那这亲算是结不成了,丁月华这朵花也就没人惦记采了,他瞅了瞅台子下直起哄的人群,又白了眼丁兆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