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xstar-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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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一手支在她的身侧,调侃地说:“小时候你发音就没准过,没想到就这么一直叫到现在。”
“那叫什么……”她像是乖巧的好学生,认真严肃地等待着老师来指证她的错误。
“クンヒズリ。”他淡淡的念着,好像有一阵风拂过她的心口:“久远·希斯利。”
“クン……”
保津久远,久远·希斯利,敦贺莲。
“——发音还是像。”京子作结。
“你才像玉米。”
“其实我挺喜欢吃玉米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玉米。”
欸?观念转变得真快啊。
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不过敦贺莲,我是喜欢吃玉米,不是喜欢被玉米吃啊——
92 ☆ ACT 83 乱局
男人坐在沙发上;着黑色西装裤的修长双腿交叠着,一手似乎很悠闲地正把玩着手机。
门啪地打开;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响;一个中世纪城堡的铁傀儡竟然走了进来。
沙发上的男子回头眯了一眼,抽搐了片刻的嘴角;然后又见怪不怪地转回去。
“社长大人;这副装扮去洗手间的时候方便吗?”他继续目不斜视地盯着手上的手机,同时嘴上也无情地发出最“体贴”的慰问。
已经行至身侧的铁傀儡甩都不甩他,但登时解下了头盔丢给身后亦步亦趋的仆从,随后社长室内的专用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摔上,里面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
“你真不给他面子。”
头顶上传来的调笑声让沙发上的男子抬眸瞥了瞥;而后依旧面色不改:“LME社长从来犯不着别人给他面子——你来做什么?”
伊藤凖人大大咧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挑眉打量着他:“敦贺莲也有喜欢玩手机的时候?”
“在看昨天的新闻。”
“原来早上社先生没给你准备好奉上全套资料么。”
提及这个;敦贺莲的面色霎时就变得很阴暗。
当今天早晨;社敲开他公寓的大门时,那一脸愤怒指责和欲罢不能的诡笑混合成的表情就让社倖一的脸孔显得极度扭曲。
于是他就和社面对面僵持了三分钟,直到他一脸不耐打算把门关上的那一刻,社先生才能从已经扭曲到变形的嘴角里挤出一句“早上好”。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社倖一敲门前应该先把自己的面孔打上马赛克,因为以敦贺莲本人的观点,那三分钟所目睹的人类形貌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啧,无良经纪人。
没错,被人下药在酒店里半身赤倮还被记者围堵拍照确实让他这种平时光辉正面的形象受到了冲击,但是自己的经纪人至少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不该抑制不住头脑里的奇妙联想。
所以也罢,比起继续面对那张非人类的脸,他还是宁愿自己去探索昨日事件的究竟。
这么一想,敦贺莲又扫了眼对面:“我问,你来做什么?”
“来接受某人以身相许。”伊藤凖人毫不要脸地笑道。
但是他当然没想到对面的人比他还不要脸,听到他的“讨债宣言”后,敦贺莲只是不咸不淡地扬了扬眉毛,而后把有力的双臂一圈,环在胸前,审犯人似的质问:“哦?真不知道把我灌醉,设计塞女人给我下套,而后还把一群同为艺能界的好友叫到酒店房间一同看热闹的伊藤凖人先生,想要谁报答你的恩情?”言末,附送斯文亲切的微笑。
伊藤凖人猛地黑了脸。
这个男人颠倒是非黑白外加不认账的能力他真的低估了。
早知道任他死啊!管他干嘛!伊藤凖人愤愤不已。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的牙缝里逼出一句。
莲仍然是那副波澜不起的温和调子:“早知道任我死,管我干嘛——这样?”
伊藤凖人石化。
“我怎么知道?——你脸上写着,幸好你不是演员。”莲甚至看都没看他,目光的焦点集中在手机屏幕上,最后皱起眉头,蓦地关闭了手机屏幕显示。
抬眼的时分,对过的伊藤凖人还是石化状态。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只是不懂,你这种人,怎么会中别人的圈套。”
“是人类都有弱点。”
“你是人类?”
“从各种定义上。”
“请详细阐述一下‘各种定义’的定义——我的意思是‘是属于地球规则内的定义’吗?”
敦贺莲禁不住扶额:“如果你想进入谐星部,我会联系椹先生。”
抬头略思考了下,伊藤凖人随后很肯定的颔首:“想来不错,跟京子的距离可以更进一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虽然这个女孩现在接了许多的常规通告,可目前还是挂靠在LME谐星部旗下?
宝田罗利面色不善地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敦贺莲气定神闲地落座在他的宝贝天鹅绒沙发上,动作优雅地饮着仆人递上的咖啡,而他宝贝的进口茶几以及相对的沙发座却在原位置的两米开外,外带茶几旁还有一个抱着两腿膝盖直跳脚的男人。
他的眉毛耷拉下来。
“你果然退化成小孩了么,莲?”指挥着仆人把沙发和茶几摆放回原位,宝田罗利才招呼伊藤凖人一同坐回去。
面前的这个无论从外貌还是心理都能让人感到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沉稳的人,在日本法律上,不过刚成年不久。
这么想的时候,就觉得很不搭。
敦贺莲,谁会把他当做一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
所以他也一直很放心,从意大利把莲带回日本之后,他就一直任莲自我约束自我发展。
直到昨天,是第一次出差错。
对面的敦贺莲,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温和姿态,只是清俊无俦的脸上,挂着略显寡淡的微笑——像是媒体所评价的那样,完美的面容,完美的性格,完美的举止——这种人本不该存在。所以一旦发现了这个躯壳果然只是优雅皮囊下的凡人,任是如何素质高尚的媒体,也不会放过添油加醋引发爆点的机会。
莲一直隐藏得很好,好到连身为艺能界老一辈的自己,都难以置信有一个人可以在艺能界这种地方做到如此得出淤泥而不染。
究竟是什么打破了他的规则,从昨晚的线索看来,宝田罗利觉得答案不言而喻。
是个人,终究逃不过这一关。
“是要我一句句逼问,还是你主动说明白?”社长大人在半晌的思考后,总算发话了。
悠悠一口气轻吐,敦贺莲平视着面前自己最尊重的长辈,那个几乎取代了自己父亲地位的长辈,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只是……睨了一眼宝田左侧那个兴味盎然的伊藤凖人,看社长的意思,他也非得是一个听众不可了。
因为宝田和伊藤多少是了解了一些自己过往的人,要解释起来并没有现象中的难,言简意赅地叙述清楚前因后果……
“所以昨晚,Er设了圈套,引我入局。”他刻意隐去了圈套的具体内容,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源于京子。
“什么样的圈套,你会相信?”伊藤凖人显然还是对于“敦贺莲能中圈套”的事实抱有质疑,不可罢休地追问。
宝田罗利点燃了一根雪茄,顺口打断了伊藤的话:“这不重要,问题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已经吃过一次亏,我不会让自己再受第二次。”
他望着宝田眼中的担忧,目光灼灼,哪怕宝田再三在心里思考过他的本质还是个大孩子,可面前的敦贺莲,坚定眼神中如炙芒的辉耀,无法让人不信服——尤其是此刻,潜藏在他儒雅皮囊下透出漠然的杀伐决断,让人更能深切感受到,敦贺莲,平静地怒了。
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怒了。
这种愤怒不容分说,不容插手。
“然后?我不认为你是被动等待别人进攻的人。”
“我失踪的那一周,去了纽约。”
“噢?”
“确认了当年纽约的那一场大火,已经在同年彻底结案,也就是说,Er不会拿纵火的罪名威胁我。”
“摸清自己的后路吗?”伊藤凖人点点头,这才是敦贺莲行事风格……与久远·希斯利的破釜沉舟不同。
莲的嘴角轻扯:“与人交恶,清楚双方的底限是必要的。我至少知道,我们之前不存在法律位置上的不对等。”他像是立于沙洲中的白鹤,以一种孤傲的姿态屹立其中——明明置身事内却又宛如超脱世外,冷静地分辨着眉目所及的一切。
“我是生是死对他无妨,他只是想折磨我体会他所受的痛苦。”
“摧毁我的演员生涯是他觉得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也是他认为我最在意的事。”
“的确容易,下一步如果他用他庞大的资本切断你的所有工作机会封杀你,一年后你也就从日本艺能界消失了。”
宝田罗利口中的雪茄被狠狠醒了一口,那一瞬间雪茄上的红色火光灿若星辰:“他做不到,想要封杀敦贺莲在日本艺能界的通路……要下血本。”
伊藤凖人呆了呆,他当然知道敦贺莲在日本的受欢迎程度,随便打开一个台都能看到各种他的代言他的广告他的电视剧电影,可不管怎么说Er是个华尔街的资本家,如果他真的有心去做,敦贺莲到底每年要吸金多少才能让他下血本才能搞定?
“论资本家,LME的社长大人也毫不逊色地时刻压榨工人阶级最大劳动力呢。”
“你不也乐在其中么,工作狂。”
双眼呈一条线直视着身前这两只惺惺相惜的男人,伊藤凖人只觉得颤栗一抖。
“其实重点是——”敦贺莲抬眸,冷静的视线落在伊藤凖人身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凖人,你修过心理学,应该很清楚。”
是了。伊藤凖人这才意识到,之前太过执着于认为那场大火中Er所受的伤害会让他势必要摧毁敦贺莲,毕竟常人都无法接受被人纵火烧身造成一辈子的遗憾,但这只是一般情况……他是Er。
商人,资本家,精明奸诈,有足够的资产修复外貌上的遗憾却没有那么做,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掘地三尺挖出仇人的身份他也似乎没有那么做——也就是说,其实Er并非特别在乎毁容与否,而作为一个商人,他信奉有来有往,他会用最少的投资获取最大的利益,报复敦贺莲只是他有来有往里的一环,至于报复的程度,他显然不会耗过多的精力于此。这才是商人,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朋友或者敌人,只是不能吃亏,尤其还是获取不到利益的目标。所以哪怕是报复敦贺莲,他也是从生意的角度开始,虽然大手笔购买了JBS的股份,但JBS近年来股指年年攀高,尤其又要以《柒》拓展电影界的通路,所以对他来说根本百利无害。
他只是在做他的生意,遵循有来有往的守则,“顺便”报复敦贺莲而已。
看到伊藤凖人逐渐清明的眼神,敦贺莲知道他已经掌握到了关键,于是接着道:“因此,他不能彻底封杀,也不会对我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只能从声誉和个人精神上摧毁我,我要提防的范围就小了许多。”
“只有这样而已?”社长大人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莲默然了,他知道社长指的是什么。
对敦贺莲造成伤害的代价,和对另一个女孩造成伤害的代价,显然后者对于Er而言更有性价比——如果敦贺莲足够重视他的话,当然,这种重视的程度经过昨夜已经得到了验证,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了。所以有很大的可能,Er会把报复的目标放在京子身上,毕竟京子还在他可掌控的比赛里拼搏。
他倏地站起身:“适当的时候,我会妥协,让Er完成他的报复,结束这出闹剧。但在时机没有到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