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xstar-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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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甜美的气息,强大的戾气~~~~~~】
头顶上已经钻出了比她更黑暗的小怨京团子。
没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普通的节目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让她隐隐觉得这是个龙争虎斗的战场?挑眉,她的目光在嘉宾之间逡巡。
于是在每个人都在争相与主持人貌似幽默地对话时候,她却一个静静坐在原位,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是第一次上节目,就更加拘谨了。本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她想干脆就这样坐到节目结束,可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说——
【你是笨蛋吗,京子?!好不容易的一次上场机会,你居然就这么不懂利用吗?!】一只只小怨灵在她头上旋转着,呜呜嗡嗡像苍蝇似的。
可是,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她熟悉的领域啊,跟别人交谈或是接受采访这种事,而且周围的人全都是已经身经百战的艺能界前辈……她的手在悄悄握紧。
【你根本就是害怕,害怕!】怨京叫嚣得更厉害了。
'艺人就是要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让自己吸引别人的注意。'
没错,她记得敦贺的话,但是要怎么样才能——
【害怕了吧?害怕了吧?】怨京开始围绕着她飞来飞去~
“谁说我害怕了~!”京子伸手一揽抓住它们往地上丢去,再加上无情的脚,死命地踩踩踩!
一秒。
她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虽然说摄像机仍然对着正在采访的艺人,主持人也好本事地只是往这瞥了个眼,但是其余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看去。
她僵硬地转动头,就像个机器人似的——还是个没上油的机器人。而这个没上油的机器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继续僵硬的扯起一抹笑,嘿嘿的讪笑。
……糟·糕·了。
都是被自己无端的幻想给影响了,啊啊啊,可恶,又捅出篓子了。她在心里抱头大叫着——
“所以《达尼斯的锁》试映会那天,居然有人问我是不是偷懒专家,连编个借口都能编得那么专业……”垂柳怜士在镜头面前自如地轻笑着,与主持人的对话显得风趣幽默,任凭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目光给了京子那个角落淡淡的一瞥。
“的确如此呢,拍摄《风石》的时候我也做过类似的事呀——”拖长了尾音,中岛堇小姐接话道,言末递给垂柳怜士一个心有戚戚焉的笑容,不过对方似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果然是个有趣的生物,乐队席上雷诺玩味地勾起微笑。
而主持人也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采访下去,却转身把焦点锁在了那个刚才闹出笑话的女孩身上——
“京子小姐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刚才似乎有很激动的表现啊~” 主持人藤原龙山带着仿佛刁难的笑容向她靠近,同时镜头也因此而又一次拉向京子……
“阿阿,龙山这小子又不怀好意了,他就是喜欢惹那些艺人出丑。”控制室内的导播仰靠在椅子里,带着习以为常的笑意对旁边的助理调侃地说道,随即又悠闲地打了个响指对话筒下达指令,“切换到8号摄影机,让河内给那小女生一个特写。”
“也是职业习惯嘛,只有这样我们才更有话题不是?”助理不以为怪地也笑道,其实很多时候艺人还要感谢他们的刁难,也因为这样那些艺人才有更多的出场镜头,就比如现在这个小女生,本来根本名不见经传的,要不是出了点不合规矩的事情,镜头也不会注意到她那里,其实他还要怀疑,刚才的小插曲,是不是她故意要惹人注意的手段呢,毕竟现在的新人,为了要走红,什么做不出来,即使扮演跳梁小丑也无所谓。
“原来是她啊——”导播突然了然地唏嘘了声。
“谁?”
“就是被特批参加节目的小鬼。”
“被批?不是原本要上节目的敦贺君去了米兰,才找她临时顶替的么?”
导播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瞥了助理一眼:“你以为这么简单吗?她一个新人,有什么资格上《诈欺》?就算我们肯,观众也不乐意看啊,何况《Dark Moon》又还没有播出,她就更默默无闻了,我就听说她之前拍过一部广告片和两部PV,不过也没什么印象。”
“听你一说难道有什么隐情?”
“龙山,注意点时间,别耽误太久。彼得,后台屏幕切换成C画面。”导播低头嘱咐道,然后又转过头继续慢悠悠地回答:“还不是有人给她做了后台。”
“什么?LME么?”
“不是,似乎LME那边没什么动作,虽然说有推举她来,但是那时候我们本来第一时间是打算回绝的,毕竟就算没了敦贺莲,我们也可以请《Dark Moon》里面其他知名演员,可是电话还没打出去,上边就有话下来了,说是要看看这女孩如何,就让我们允了LME的替换方案,不过也好,能省下一大笔出场费。”
“这样果然像是有后台的样子,还是大人物。”
“管它呢,反正现在的艺能界的黑暗面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楚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言末,导播又将视线转回面前的荧幕。
而此时此刻,无端端被卷入所谓的艺能界黑暗面的女主角——我们的最上京子小姐,正手足无措地对着满脸坏笑的主持人滕原龙山的追问——
“不,没什么的,只是有……有蚊子……”她不知该怎么解释,笨拙地编造了个借口。
场上一片哗然。
电视机前的椹武宪无视身后捧腹大笑在沙发上打滚的宝田罗利,兀自僵硬成一座石像。
“哈哈哈哈,京子小姐真是幽默,你是搞笑艺人吗~~?”滕原龙山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百赖逸美更是着急地朝她直使眼色。虽然京子不知道上这个节目代表什么,但是她清楚得很,现在京子代表的是LME的声誉,一点点不合拍的举动都会被那些对手拿来攻击一番的。
京子有点局促,眼角余光又瞄到雷诺那边投来的眼神,那种带着轻蔑笑意的眼神。
“哈哈,我刚刚,明明看见,京子小姐你是——”滕原龙山朝空气一握拳头,然后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上几脚,动作极其夸张而搞怪,惹得现场观众阵阵笑声,“这么卖命地对付一只蚊子啊……”
该死的妄想症发作……京子在心里低低咒着,耳畔传来川澄的低笑声,四面楚歌。
今天怎么总是祸不单行——只是太紧张的关系,因为太紧张,所以总出岔子,可是这样不行,她是向专业艺人迈步的最上京子,因为一个陌生场面就不知所以,以后还有谁会相信她给她机会?她自己被耻笑没关系,不能因为她让推荐她来的绪方监督和LME也蒙上阴影!
让她想想,应对这样的陌生场面怎么才是最好……陌生场面……应对……陌生……咦?开玩笑,这个场面怎么可能陌生,早在那之前,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了啊!对,在她还是“一只鸡”的时候!那时候尚太郎那家伙不是也被自己这么刁难着吗,他不是一样能够化险为夷?!
怎么可能她就不行呢,怎么会她就不行呢?!对,该是自己拿出“坊”的精神的时候了,不就是一个综艺节目么?!她怕什么,她可是一只经历过无数次综艺节目的“鸡”!
于是就在滕原龙山还在为自己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只见对面的京子突地咧开嘴,看上去颇为可爱可亲的健康笑容——
“也许是因为我对吸血的东西都敬谢不敏的关系吧!”
她摆出“坊”的耍无赖姿势,轻轻吊起了眉梢,仿佛手上还有那对飞不起的大翅膀,在滕原面前摆了摆一只手,这一刻——她的表情极像是跟滕原同台相互贬损的综艺主持,但是那样仿佛还是不够,那一贯吉祥物逗趣观众天职她也没有放下,恰逢此时摄影师猫着腰上了舞台,正对着她给她特写,京子对着镜头俏皮地伸手掩着一边的唇角,悄声一字一顿的说:“滕原先生也许是因为我打死了他的同胞而对我发难呢~”
一句话结束,虽然动作像是悄悄话,可是却不大不小让在场的无论是嘉宾还是观众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场更是一阵哄堂大笑,京子暗示吸血鬼造型的滕原和他以对艺人消遣的为业的恶毒吸血本质。滕原龙山不想自己被她反扳回一成,也嘿嘿笑道,不过心里却对这反应颇快的女孩多了些好感,看来一开始那个令人惊艳的自我介绍也不是偶然嘛。
“哈哈,滕原吃了一招啊。”导播看着屏幕大笑道,“难得看到还有新人能这么自如地招架滕原的攻击,看来这女孩确实有点底子……”两旁的人纷纷赞许起京子的反应力。
更而且,导播在心里想着,刚才那么一瞬间,那女孩的俏皮模样自然而不做作,以他艺能界十年的工作经验来看,京子应该是个上镜的好苗子,不过这个秧苗日后要怎么栽培,究竟能不能茁壮成长,都是个未知数……
现场的气氛更加融洽。
京子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反应收获的结果——
比预想得好。
她的嘴角带起了笑容,却被一旁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
“哗众取宠。”
京子愣住了。
但是只有片刻,在摄影机移开了对她的焦点,现场热点也开始转移到对下一个环节的准备之时,她侧过脸,表情前所未有的坚定,对上川澄的轻视目光,仿佛丝毫都不在意地轻笑——
“艺人不都应该是哗众取宠的么?在某种意义上。”
这一次,换做川澄无言以对。
33☆ ACT。32 诈欺师的表演②
米兰郊外墓地。
充其量,这也只是个贫瘠者的归身之地,没有奢华的陵墓,没有守陵人,一切只是自然而然地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浑然天成的乡野气息中,远远近近,木板钉成的十字架,几句淡然的墓志铭,生者疏离,死者安寝。
有风拂过,一如远古大地遑遑去来的一声叹息,古朴且苍凉。
仅仅有一块白玉似的的石碑,立在那简陋的十字之间,透着骄傲与纯净,恰似它主人生前,恰似墓碑上的香水百合。
石碑上的名字——
他几不可见地摇摇了头,双手沿着裤装的边沿,轻轻插入口袋。
“如果你真要说什么,换个地方吧。我不希望打扰沉睡的人。”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淡定模样,少了一份愠怒,少了一份急躁。
他又带上的名为“敦贺莲”的面具,伪善的,虚假的。
说完,他自顾自向来时路走去,还在惊诧中的社幡然醒神,左右来回看了看两人,又匆忙地跟上莲的步伐。
社在莲的示意下先行去了停车处,他也很想留下来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他对莲的了解已经完全不足以再解释目前发生的一切,米兰的敦贺莲仿佛不是敦贺莲——但是,他还是识相地退开了,毕竟,当别人无意要让他知道什么的时候,强行去窥探人家隐私这样的事情,他还做不出,他宁愿得到的是一个迟来的解释。
“走多远也好。”即便没有得到任何邀请,但是跟上了莲的脚步、与莲同行的千鹤耸耸肩,仿佛完全遗忘了刚才遭受的气势上的威胁,视线里——墓碑、敦贺莲,一条看不见的直线,是的,该是她的,就一定会是她的。“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哦,是么?”莲扬起唇角:“千鹤小姐这么不辞辛劳地调查我的身世,应该不仅仅只是要‘增进关系’而已吧?”他边走边仰起头,米兰的天色渐渐已经暗下来了……不知不觉一天已经过去了么,竟然毫无所察呢。他的步子不由得快了起来,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