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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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纳斯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米可垂着眼不敢看他,最后匆忙离去的模样。他不相信她会背叛埃及,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找她问清楚事情原委!
侍女们奏响悦耳音乐,大殿飘出夹杂有杯盏相撞声的欢笑,巴比伦人开怀畅饮,庆祝埃及帝国即将到手,米可坐在贵宾的席位,细心观察他们得意的表情,偶尔与凯罗尔、纳芙德拉目光相撞便立刻移开视线。
前去确认她身份的使者很快会带来比泰多人的回复,她是一个窃取了伊兹密王子的戒指,私放尼罗河女儿出逃的叛徒,必须在那之前想法子通知附近的埃及驻军盐海神殿被巴比伦人占领的事。可是……爱西丝一直盯着她,她没法走出殿外传递消息,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尊贵的客人,你似乎不是很开心。”
转头面向目露精光的巴比伦王,举杯敬酒:“您误会了,陛下,我有点担心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曼菲士王发现,快些商议部署的事比较好。”
“不用担心,”拉格修王倾身贴近爱西丝,挑起妻子俏丽的下巴,“那些忠于我爱妃的人会搞定一切,等曼菲士王察觉,我们说不定已经攻陷王都。”
爱西丝表情冷淡地喝了一口酒,微醺的巴比伦王眼中只有尼罗河女儿,没能把妻子的不悦收入眼里。
吐了一口气,思考着能不能利用他们的矛盾制造逃走机会,忽地,塞贝特的身影落入眼帘,他受人召唤,放下了酒杯悄悄退出了宴会。
米可起身朝正喝得兴起的拉格修王行礼:“尊敬的陛下,我好像喝得太多了,有些头晕,想去休息一会儿。”
“使者不用拘谨,好好睡一觉吧。”
拉格修王唤来一名士兵送她回房,米可很明白,名义上是护送她,实则是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多谢陛下,我失陪了。”
若无其事地退出大殿,让士兵陪着回到房间。巴比伦人宣称为了她的安全守在门口,米可对这种软禁表示理解,道过晚安后关上了房门。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塞贝特一路东张西望;只身来到僻静的庭院里,拂过绿树的海风带着咸潮的味道;巨浪涌至岸边;发出类似猛兽的吼叫。抬头看了一下幽暗的天幕;一片漆黑,像野兽张开的贪婪大口,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塞贝特大人。”阴暗的树影中钻出一名士兵,弯身朝他行礼。
瞥向来人;塞贝特点头回礼;满意地称赞起他:“做得不错,女王差一点就杀了重要的人质;幸好你带着拉格修王及时赶到。尼罗河女儿是一枚至关紧要的棋子,纳克多那个思想僵硬的老家伙,老是干些蠢事来表什么忠心,愚不可及!”
塞贝特的夸奖没能使士兵露出笑容,他仰起头,一脸担忧:“没想到比泰多也想插一脚进来,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狡猾的拉格修王为防范我们的背叛,居然拉上强大的比泰多当后盾,”塞贝特从怀里拿出一卷纸莎草纸卷递给士兵,“我会唆使爱西丝女王劝服巴比伦甩掉比泰多,你去通知父亲尽快动手,让拉格修王看到我们足够强大的兵力,即使不与比泰多联盟,也能把曼菲士王从法老的位置上拉下来。”
“大人,你不一起走吗?”
咧嘴一笑,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了,我还得留下慢慢回报那位法老王的侍卫长,快去快回。”
接下信件收入怀中,士兵躬身告退,一路躲避巴比伦人和纳克多下属的目光往前走,就在他疾步离开庭院踏上通往神殿出口的长廊时,一只手掌捂住他的口鼻,冰凉的触感贴上脖子,接着是剧烈的疼痛,他眼睁睁地低眉看着鲜血从自己的咽喉喷涌而出却动弹不得,至死也没能看清是谁袭击了他。
米可急促地喘着气,盯着脚下的传令兵,纵然灵魂已飞出他的身体,但那双瞪得大大的浑浊双眼仍然使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杀了人……第一次亲手结束掉一条性命……撇开脸,扶着树干忍不住一阵干呕,如同乌纳斯告诉她的那样,杀人毫无快感可言,只会令人恶心呕吐。
蹲□,忍着搅动胃液的酸涩,她伸出发抖的双手在尸体上摸索,终于翻出塞贝特写给将军父亲的信。跟踪他是正确的,这封信的内容简直使人大吃一惊,霍尔与塞贝特的计划清楚地展现眼前,当巴比伦王挟持尼罗河女儿攻进埃及王都时,法尤姆绿洲的军队会以害怕伤害到尼罗河女儿为由,为侵略者清理出一条直抵德贝的路线,待拉格修杀掉曼菲士,拥立爱西丝登上王座之时,再借口为王和王妃复仇,出兵肃清女王一派和巴比伦军。
目光久久落在信件的最后一句“父亲,到那时,你将以埃及英雄的姿态成为统治南北两地的法老王,我们一起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米可突然笑了,爱西丝一直把纳克多、亚莉还有塞贝特当做心腹,做梦都想不到这些人里也有把她当做棋子利用的阴谋家吧?又想起乌纳斯曾说过,霍尔曾在巴比伦之战中延误军情,现在看来不是能力欠缺征不足士兵,而且能力太过故意为之,难怪塞贝特不希望比泰多人插手,埃及可以碾压巴比伦,但面对内忧外困的局势却没法同时应付比泰多。
“爱西丝,不要!曼菲士,救我!”
尖利的呼救声划破原本逐渐宁静的夜晚,米可倾出身子,身着长裙的凯罗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直直坠入海洋,随着“尼罗河女儿跌落死海了”的惊叫,她看见受伤的纳芙德拉纵身扑向海面,软禁凯罗尔的房间里,路卡、乌纳斯还有其余埃及兵陆续爬出窗外跳进大海,巴比伦人弯弓搭箭,向逃跑的埃及人射去利矢,好几名士兵中箭身亡。
这是隐藏尸体的大好机会……
米可从慌乱中回过神,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凯罗尔吸引,抹去眼泪,把死尸推入大海,然后又悄悄回到房间附近,从开在临海墙壁上的窗口爬了进去,自从来到古代,她便不断地发现自己的新天赋,比如攀岩,果然环境是能塑造人的……
回到屋子,她假意喝醉,躺在床铺上熟睡。窗外的嘈杂一整夜都没有停止,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入,士兵端来早餐,米可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下腰,假装刚从睡梦中清醒,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昨天怎么那么吵?我都没法好好睡觉。”
“使者还不知道吗?”来人一脸惊讶,大家忙了一晚上,这位比泰多女孩却一点也没有察觉,看来昨天她确实醉得厉害,“尼罗河女儿被关在神殿中偷跑出来的野兽袭击,掉入死海受了重伤。”
重伤就表示至少保住了性命……
米可咬了一下唇,装出诧异的神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去看看。”
“不行。使者,没有拉格修王的命令,你不能到处乱走。”
“那就去请示拉格修王,我是客人不是囚徒!”
“这……”犹豫片刻,士兵最后妥协,退出房间前去向王汇报。
得到拉格修王的准许,米可在士兵的陪同下来到地牢,无视埃及人怨恨鄙夷的眼神,她走到凯罗尔床前,昏迷的神之女脸色如同死者一般惨白,她呼吸微弱,偶尔呢喃出几个字音,却没人能听得懂。
“疼……”
好不容易听清了她的呓语,米可的视线望向她紧捂住的腹部,洁白的裙子渐渐被染成殷红,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令米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慌忙转向随行士兵:“快去叫医师!尼罗河女儿流产了!失血过多会要了她的命!”
“你这么关心她是因为待在埃及太久,真与他们产生了感情?”
门口传来塞贝特讽刺的问话,米可一脸淡然地瞄向他:“尼罗河女儿对王子而言是很重要的女人,如果有什么差错,拉格修王可没法用来交换想要得到的东西。”
“米可!”乌纳斯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凯罗尔王妃危在旦夕,她的孩子没有了!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却只想伊兹密王子!她的性命不是拿来给你们做交易的物品!”
“为什么不可以?市场上有不标价的奴隶吗?凯罗尔小姐的价值取决于王子有多爱她,能为她支付一个什么价格。”米可凑近乌纳斯的脸,朝他微笑,“真是正直呢,亲爱的侍卫长大人,您严肃的表情仍旧那么令人心动。”
她在吐出“心动”两字的时候,脸上的戏弄神情更甚,乌纳斯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像一只受伤的雄狮,绝望地看着她:“我不需要你为了救我做这种事,米可,我宁愿死在塞贝特手上。我要你诚实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乌纳斯的身上有被鞭打过的伤痕,是塞贝特做的好事吗?
回望着乌纳斯,米可满脸遗憾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塞贝特大人说得没错,我其实真的还挺喜欢你的,毕竟在一起渡过那么长一段时间。但还是不行,乌纳斯队长,结婚什么的太愚蠢了。我是效忠比泰多皇室的比泰多人,如同你身为埃及人效忠曼菲士王一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早知道的。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尼罗河女儿和埃及,为了英勇高贵的伊兹密王子。”
渐渐松开擒着她腕骨的右手,好半天乌纳斯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离开这里。”
因为他太过用力,米可揉了揉被握红的手腕,留下一句“照顾好你们的王妃”,旋身走出地牢。
还立在门口的塞贝特扬眉浅笑:“好可怕啊,女人翻了脸比男人还无情。要知道,乌纳斯始终都不相信你背叛了他。”
米可耸了耸肩:“怪他眼光太差。”
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塞贝特眯着眼端详她冷漠的脸:“不过我就是爱你这个样子,天真的人只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和我在一起吧,乌纳斯根本不了解你,也不懂得你的价值,我比他更适合你。”
挥开塞贝特的人,米可眼中显出嘲弄的神色:“别忘记我是比泰多人,比泰多和埃及正处于对峙状态,随时可能交战,我又怎会想和敌国的人在一起,无端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比泰多和埃及的仇恨很快就能化解。有你的配合,我将顺利扑灭这战火的源头,到那时,我将向伊兹密王子要求得到你作为我的战利品,哦,不对,应该是要回我的战利品。”
塞贝特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父亲已登上王位,自己也与伊兹密平起平坐。他得意地盯着米可胳膊上的奴隶烙印,那是他的杰作。
战火的源头……对女王的心腹来说,杀死米达文早不是秘密,听他的口气,是打算把爱西丝的头颅交出去平息比泰多的愤怒吧?还有自己手上那封并不存在的米达文公主的密信。
“那种事情等你做到再夸口吧。”
塞贝特还想说些什么,为凯罗尔诊断的医师开门走出来,向他回禀病情,塞贝特看起来有点很惊讶,并异常慌张地向牢里张望。
凯罗尔的病情一定相当严重……
一个死亡的尼罗河女儿不仅威胁不了曼菲士,还会激起埃及人的愤怒,只有她活着才能束缚住法老的军队,也正是因为这样,塞贝特派人通知拉格修王赶到盐海神殿,他知道爱西丝女王恨极了这个情敌,会不顾后果地杀了她。
要实施那个计划必须确保黄金王妃平安,现在重要的人质性命垂危,若她没有预料错,塞贝特会赶在她咽气前加紧实施计划,到那时,忠心于王和王妃,守护在凯罗尔身旁的乌纳斯、路卡、纳芙德拉还有埃及士兵们会被当做眼中钉全部除掉。
我不需要你为了救我做这种事,米可,我宁愿死在塞贝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