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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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夜晚,大家举杯欢庆,祝福王妃的康复和归来,头戴莲花冠的尼罗河女儿姗姗出席,宴会进入□□,纳芙德拉吩咐侍女端上酒菜,女官们有次序地鱼贯而入,珍贵的白葡萄酒也被献到贵宾席。
“等等。”
侍女们停下摆放菜肴,正准备斟酒的女官也回望向米可,米可走上前,她很清楚地记得装白葡萄的陶罐是白底蓝条纹的,只有三个,如今却多出了一个。
扫了一眼罐子里的液体,尽管酿制得很像,但她立即辨别出有一罐色泽与其它葡萄酒不同,不纯的乳白色浑浊了液体的透明度。
双膝跪地,向曼菲士恭敬低头:“王,纳芙德拉女官说,这种酒十分昂贵,可以在尼罗河边买一座花园,我希望等到一罐向大家炫耀。”
米可的要求非常无礼,侍女们投来不满的目光,脾气一向暴躁的曼菲士却没有动怒,他前倾身子,和颜悦色地问道:“只要一罐酒就够了吗?你有资格索取更多礼物。”
“在与乌纳斯队长的婚礼上,我希望用这种美酒款待你们。”
“这是邀请吧?你和乌纳斯的婚礼邀请。”曼菲士爽朗大笑,搭上妻子的肩膀,“我们一定准时参加。”
乌纳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米可是不喝酒的,在她请求赏赐白葡萄酒时他非常担心,幸好,她要来不是为了灌醉自己。
米可挑选了那罐色泽有异的葡萄酒,抱上它走出大厅,路过凯罗尔身边,她弯□子在她耳边低语:“凯罗尔小姐,我在外面等你。”
凯罗尔仰脸小声回应:“我马上出来。”
两人亲昵的举止不但引得其她侍女心生妒忌,相互议论,斥责这名比泰多女人的恃宠而骄,也令曼菲士有些郁闷,她们之间有太多旁人听不懂的秘密,而所谓秘密应该是和最亲密的人分享的东西,比如他这个丈夫。凯罗尔身为他的妻子,老是和别人咬耳朵,年轻的法老不爽地托起下巴,不过……米可是特别的,就把凯罗尔借给她一会儿吧,当是之前错怪她的道歉。
“乌纳斯。”唤回失神凝视米可背影的下属,曼菲士向他举起酒杯,“明天开始放你几天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办一个最完美的婚礼给我看。”
乌纳斯鞠躬致谢,他还沉浸在米可刚才提到结婚的兴奋之中,曼菲士命侍女为他的酒杯斟满美酒:“尽情享受,这是你告别单身的最后一夜。”
“是的,王。”
乌纳斯接过酒杯,有人拍了拍他的背,是路卡,这个一向不爱多嘴说话的伙伴也诚心向他敬酒:“米可不容易照看,乌纳斯,祝福你。”
“谢谢。”碰完杯,一口饮尽美酒,擦去唇边的残液,又忍不住地望向殿外,一想到即将来临的婚礼,他的精神完全没有办法集中。
“乌纳斯,你今天必须把这些全部喝完,有一段时间都不能和你喝酒了,不喝完我就不放你休息。”见他心不在焉,原本就因米可叫走心爱的妻子而郁闷的曼菲士更加觉得憋屈,那个女人,不但和凯罗尔交情好得叫人嫉妒,还拐跑了他最好用的下属。
看着曼菲士王指过的面前那一排容量不小的大陶罐,乌纳斯唇角微微抽搐,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他。
怔了一会儿,终于,忠心耿耿的侍卫长破天荒地抬头回禀了法老一句大为不敬的吐槽:“王,‘陪我喝酒,不放你休息’之类的话您应该去对王妃说,而不是我这个负责你安全的侍卫。”
宫殿里传出很大声的爆笑,凯罗尔回头望了一眼,太好了,走的时候曼菲士的脸色有点难看,原本还害怕他不高兴导致影响宴会气氛,如今看来显然是她太多心。
收回视线往前看,米可坐在晾台仰望夜空的银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的身边放着曼菲士赏赐的那罐美酒。
“米可。”
转过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凯罗尔走了过去,不顾形象地与她一同屈膝坐到地上。
“抱歉,凯罗尔,把你从重要的宴会上叫出来。”
凯罗尔微微一愣,米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没有加上“小姐”或是“王妃”的后缀,她高兴地笑了,这样才有好朋友的感觉。
“没关系,曼菲士不会生气的。”
抿唇回以微笑,米可开始转告爱西丝的留言:“凯罗尔,在离开盐海神殿前我去拜访过爱西丝女王。”
提到爱西丝,凯罗尔紧张地攥起拳头,脸色瞬间煞白。
“别紧张,她忙着对付巴比伦国内的反对势力,短时间内没空招呼你。”
“有人反对爱西丝当王妃吗?是因为上次战争的失败?我听说攻击铜山是爱西丝的主意。”
“爱西丝女王打算除掉拉格修王,当上巴比伦的掌权者,不再受制于人。”
“不愧是爱西丝。”虽然爱西丝害她失去了孩子,但凯罗尔仍然忍不住地由衷赞叹,她是一个天生的真正的女王。
米可笑了一下,俯望巴比伦的方向:“还有,事实上,建议攻击铜山……我想那应该是霍尔的主意。凯罗尔,叛国的不仅仅是塞贝特,我拿到了一封他写给霍尔将军的信,商量如何协助拉格修王和爱西丝女王杀掉曼菲士,事成之后再出面驱逐巴比伦人,以叛国罪处死爱西丝女王,然后用民族英雄的姿态登上法老之位开创新的王朝。”
凯罗尔惊讶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膛目结舌地发出疑问:“可是……可是库马瑞只交给了曼菲士一封……一封塞贝特写给拉格修王的亲笔书函。”
“我和库马瑞医师瞒报了这封信。”
“什么?”凯罗尔倒吸冷气,要是被曼菲士知道肯定大发雷霆,乌纳斯又要辛苦了。
“就算拿出来,霍尔也可以狡辩是儿子一厢情愿,与自己无关,以曼菲士暴躁的性格一定当场砍了塞贝特的脑袋泄愤,爱西丝女王说,这个家族的势力盘根错杂,要清除并不容易,贸然行动等于逼霍尔造反。”
凯罗尔点头,表示认同米可对曼菲士性格的评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从没有见过,你知道它的存在就行了。”
“怎么可以当不知道……”
“虽然治不了霍尔的罪,塞贝特的叛国行为却是罪证确凿逃不了的,叛国会被死刑吧?”
惊骇地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杀掉塞贝特,除去霍尔的左膀右臂?”
塞贝特吗?他也算左膀右臂的话事情便不会这么麻烦了……
米可轻缓摇头:“不,你那天也看到了,霍尔很紧张塞贝特,他会用尽所有的办法保住这个宝贝儿子,你得留着塞贝特的性命,去向他交换军区司令官的职位。”
“可是他对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凯罗尔急忙用双手捂住唇,把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紧张地偷看米可,她表情漠然,并没有因为自己提起禁忌的话题而改变脸色。
“你是王妃,需要负责的对象是国家,不是某一个人,这次是要挟霍尔,削弱他们家族势力的好机会,塞贝特不能死。”看着她不安的神色,米可轻浅一笑,“另外,你应该也没有狠心下令处决一个人的勇气。”
凯罗尔蠕动了一下嘴唇,讪讪回应:“我讨厌政治里的勾心斗角,太黑暗了。”
“但你必须得去面对,凯罗尔,不是发誓要保护曼菲士吗?”米可衬着头,瞟向喧哗的宴会大厅,“想取他性命的敌人非常多,不仅仅是那些想与埃及争夺霸权的强国,还有觊觎王位的叛逆者,愿意无条件原谅别人的过错是非常了不起的优点,但只是心底善良可没法保护你的丈夫。”
泄气地低下头,小声嗫嚅:“我真的不擅长做这种事。”
“伊姆霍德布大人说你头脑睿智,常常能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那是……那是从历史书上读来的……”
认真地注视着凯罗尔,米可的神情无比严肃:“在你的脑子里,凯罗尔,那里容纳了上千年的历史变迁。权力的交替,国家的兴亡,你全部熟记于心,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如何使一个王朝从极盛走向极衰,从极衰走向极盛,或许你不愿花费心思玩弄尔虞我诈的把戏,不过,善用那些记忆在你脑中的文字,它们能会很好地帮你辅助曼菲士治理这片土地。还记得吧?你曾用汉谟拉比的战术打败了亚尔安王。只要找到一个慈悲与狠戾的平衡点,你不会逊色于爱西丝。”
“米可,爱西丝她……是不是还在恨我?”
“女王说,转告一句话给凯罗尔,当我夺下巴比伦女王之位,她仍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妃,那么我会再次驱逐她离开曼菲士身边,为了我的祖国埃及。”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振作一些,“她已经不再恨你,不过很担心你会把埃及搞得一团糟,你得设法令她相信,你完全有能力做好曼菲士的妻子,那么她就会承认你埃及王妃的地位,你和法老王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能重新在一起,我相信你能够办到。”
“嗯,”凯罗尔展开笑颜,用力点头,“我会努力的,米可,谢谢你。”
“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多了,”米可拢起手掌,从陶罐中舀出一捧清酒,低下头碰触上嘴唇,“那么,我就陪你走到这里,凯罗尔小姐。”
“你在说什么?米可,什么陪我走到这里?”
疑惑地盯着米可,她轻啜了一小口酒罐中的液体,脸色突然转成青白,胃部灼烧的剧烈疼痛致使她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米可……米可你怎么了?”凯罗尔急忙扶起她的身体,情急之下扭头对着不远处巡逻的卫士高喊,“医生!叫医生!来人啊,快叫医生!”
按压住腹部让她自己轻松一些,米可强撑着拉住凯罗尔的衣襟,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冷静:“你看,凯罗尔小姐,这些酒本来是要送给曼菲士王和你享用的,想想看,如果被你们和那些埃及的重臣喝下去会怎样?”
凯罗尔不知所措地抽泣着,一边抹眼泪一边回答米可的问题:“埃及的局势会产生动荡,将有国家趁机侵略,那些所谓的友盟国也会借口使者被毒死前来发难。”
一抹浅笑自米可的眼中荡漾开去:“只有……宫殿的人……才有机会接触宴会食物,我搬走这罐酒的时候,仔细看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当心那个皮肤黝黑……蒙着面纱的……外国侍女……还有,路卡……其实……他是伊兹密王子的心腹……如果……利用得当……凯罗尔小姐,他会成为……你对付比泰多的利器。”
“你早就知道有人在葡萄酒里下了毒?”惊诧之余,凯罗尔的眼泪止不住大滴大滴地掉出眼眶,浸湿了米可的衣衫,“乌纳斯说过不介意的!曼菲士也说很了解乌纳斯,他肯定会娶你为妻,并且一直疼爱你!为什么米可!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多么难过的事总有过去的一天!为什么你偏偏要做这个选择!乌纳斯会很痛苦……我也……我也会内疚一辈子……对不起……对不起,米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凯罗尔的哭声越发响亮,卫兵们被王妃的声音吸引,灯火通明的宫殿停住歌舞,开始骚动,看着匆匆过往的人影,米可解开斗篷的带子,随着厚重黑布的滑落,凯罗尔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从双臂到颈脖,再到胸脯,塞贝特在米可洁白的皮肤上刻满了自己的名字。米可费力地伸手拉高长裙裙摆,凯罗尔的目光转向她的双腿,从脚踝到大腿内侧也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字,急忙掀开米可的衣服,后背、小腹也没能幸免,那些爬满她全身每一寸肌肤的象形文字如同恶魔的咒语,令凯罗尔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