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来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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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桥没理他,勿自地回去,带着人住进了驿站。驿站的主事得了消息,赶忙收拾住所,将后院腾出来专门供钦差的女眷居住,四周把手严密,自然不会让什么外人贸然打扰。
江宵吃了瘪,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的骑马跑到薛家,求薛大老爷做主。薛大老爷也不把准儿,现巴巴的去后院找媳妇薛姨妈相询。“你和我说那荣府的赦老爷最爱财贪色,作实是真的?”薛大老爷说完,禁不住咳嗽两声,近来他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第83章 贾赦
“是啊;”薛姨妈打发奶娘抱着小女儿进里屋,方回老爷:“以往和姐姐通信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我那亲姐姐还会骗我不成?”
“什么时候的事儿?”
“呃,四五年前吧,她说她家大老爷不学无术,整日最喜欢陪小妾喝酒。”
“后来呢?”薛大老爷咳得更厉害了。
薛姨妈赶忙起身扶着他;给他拍后背。“后来?后来我和姐姐也没通过信了。”
“糊涂;人是会变的!”薛大老爷一发火;连带着咳得更厉害;咳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停下来。“我听说那赦老爷修了四年的清陵,深得皇上和幽王的赏识;今他又奉命视察各省的盐务,岂是什么普通人?只怕那些爱好是懵你姐姐的,我看你大姐在荣府也并非什么得势的人物。”
“怎么会……”薛姨妈有几分不信,之前她和大姐通信的时候,大姐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掌权整个荣府了。
“你啊,商人尚懂得虚晃一枪,更何况是他们官家。”薛大老爷叹息一声,起身,叫小厮扶着匆匆去见江宵,建议他快点改变态度,把赦老爷当成清正廉明的官侍奉就是了。
江宵得了信儿,便立即挑了四个稳妥的嬷嬷,两个厨娘和粗使丫鬟八名送进驿站,忐忑的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钦差大人允下的消息,这才松了口气。
在金陵小住了两日,不见薛家人来消息,钱小桥乐了。派人去只会薛府,明日他过去一趟。
次日,待钱小桥到了薛府,这才发觉薛姨妈的丈夫已经重病,却仍拖着病身来接待她。钱小桥吓得不轻,早知道薛大老爷有病,她可就不来了。若因她来一次,把薛大老爷折腾死了,是算非自然死亡,还是算自然死亡?钱小桥一改往常的傲慢,十分关心的扶着薛大老爷,请他卧榻休息。这一举动可感动了薛家夫妻,竟拿着贾赦跟自家亲哥哥似得。
钱小桥把王夫人的信交予薛姨妈,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方走。
薛大老爷对赦老爷的品性十分佩服,对自己的妻子道:“真是品性高雅的正直人。”
薛姨妈也觉得如此,笑着打开信,粗略浏览一番之后,面色深沉下来,皱着眉不知道说什么好。薛大老爷见她神色不对,问她心里到底写什么了。薛姨妈没说话,叹口气,把信给了丈夫。薛大老爷看了信,脸色也不好了,皱眉深沉的想了一会儿,便躺在床上不说话。
要彻查金陵世家的**,当然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少说这一年除夕要在金陵过了。钱小桥算了一下,彻底调查加上凑齐证据,最快也得明年开春,等这些忙完了,他还是要以金陵为据点,查看周边州县的盐政,估计也得个把月的时间。
这冬天还没过完,钱小桥就听说薛府大老爷突然病重的消息。既是请江宵特意来禀告,钱小桥估计薛老爷是挺不住了。她们在金陵这半年来,薛家没少往这跑,算上荣府和薛家的渊源。钱小桥觉得作为荣府的长子该去,遂一大清早儿,烟囱还没冒烟,便跟着江宵急忙忙的赶往薛家。江宵似是和薛老爷关系极好,路上的时候还忍不住落泪。钱小桥细问之下,方知江宵和学老爷少年便相识,算是知己,昨晚他去看薛老爷,不放心,便就在外间宿下了。
钱小桥听到这眯起眼,打量留着山羊胡的江宵,国字脸,相貌中等,没什么特色之处。而那个薛老爷,虽然病的不成形,倒瞧得出几分当年的英姿。这两个男人恐怕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俩人才赶到薛府,便听见府内惊天动地的哭声。江宵已先于钱小桥去了正屋,没多久,屋子里就传出他的嚎啕之声。不同于那些仆人们做场面的哭声,江宵的哭真心实意,带着浓浓的悲怆。
钱小桥止住了步,忖度在门外,思量着薛老爷的死是因为病,该是自然死亡。这才抬脚进了屋子,向薛姨妈母子慰问。薛姨妈哭成了泪人儿,口不能言,嘴巴张张合合半晌,翻白眼晕死过去,仆人们赶紧扶着太太去后头歇息。钱小桥觉得不好久留,便拉着江宵离开,江宵却不肯,要为薛老爷守灵。
“守灵?赶紧跟爷滚回去,守灵是人家妻儿的活儿,你搀和什么!”
“我——”江宵心虚的看向赦老爷,最终蔫吧的低头,跟着贾赦走了。
隔日,薛府办丧事,钱小桥代表荣府去随礼,江宵早就在了,不知所谓的帮衬着薛姨妈忙活接待男宾的事宜。钱小桥坐了会儿,眯着眼看打量江宵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薛蟠来,难不得他好男色,原来是出自他父亲的遗传。金陵这一代,男风盛行,单小倌馆不下四五个。所以不光是薛家,连市井小民像冯渊之流也好这口。
提起冯渊,钱小桥打个哆嗦,屈指一算,离冯渊伤人的日子可不远了,这金陵他还是早离开为妙。
……
离开金陵之后,钱小桥一身轻松,带着邢夫人、迎春游山玩水一遭儿后。钱小桥便问随行师爷下一项日程。
师爷谨慎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来,仔细查看,最终指着“扬州”道:“该去这地儿了,负责当地盐政的老爷是林——”
“我知道,林海。”钱小桥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又是一个萧瑟的季节,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扬州。才进了林府,便从林如海口中得到贾敏病重的消息。
钱小桥眯着眼,心里诅咒幽王不下千百遍。合着他这次钦差之旅,基本上就是‘死亡之旅’。自从接了系统所谓的非自然死亡指标后,但凡听见谁‘死’,钱小桥心脏都跟着颤悠。要知道系统定义的是在她可接触的范围内,所以说但凡和她有过接触的都不可以随便死,至少的保证这些人在宝玉大婚前活着。钱小桥觉得在这么下去非得生心脏病,不如这次回去就嫁进给宝玉寻一门亲事,最好是娃娃亲,早婚的那种。
入冬之后,贾敏的病越发的难熬。贾赦作为长兄,尽可能的往林府跑,看望她。看着贾敏以及林家人,叫钱小桥想起上次任务,她总觉得像欠着贾敏一般,尽可能的补偿她。至于林如海和黛玉,钱小桥也尽力以大哥的身份帮衬着她们。贾敏能在病重的时候见到心心念念的娘家人,已是十分知足,又经常听大哥讲荣府的事情,也算在病榻之上有了慰藉。但精神的支持到底抵抗不了贾敏已经掏空的身子,腊月二十四这日午后,她倦怠的合上了眼,再没睁开。
黛玉哭得死心裂肺,林如海亦是痛心疾首。
贾敏病重期间,林如海已经和贾母通信。这一亡,贾母听说了消息,本要潜船来接黛玉过去,后来听说贾赦也在此,便另外书信一封,要求贾赦一路护送黛玉入京。
钱小桥没有答应,以尚有公事为由拒绝了贾母。并着林如海的心思一块劝了,希望他断了把黛玉独自送上京的心思。
“我是她的大哥,或许不该对你说这么无情的话,但这是事实。不管你爱或不爱,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因为失去一个,而选择放弃另一个。黛玉是妹妹生命的延续,你作为父亲有责任和义务照看她。”
“可是我毕竟不是女人,哪会那么细心,再说将来黛玉谈婚论嫁,我一个爷们也不方便。”林如海愁眉不展。
“你是他亲爹,你不方便,还有人比你更方便更关心她?”钱小桥瞪他。
林如海沉思了一会儿,恍然,抬手点头道:“大哥说的在理。”
“先把你自己身子骨养好了,你女儿的也是。”钱小桥劝道。
林如海点头,好好地应下了。
钱小桥这厢劝完了林如海,便开始按部就班的视察盐政,齐全资料。眼看着这些东西都差不多了,可以坐船回家了,金陵那头突然快马加鞭的送来一封信。
钱小桥接了这封信,就觉得一样的沉重。打开一读,立时傻眼了。
江宵要辞官自杀???
钱小桥没了办法,先安排邢夫人和迎春留下,等船只预备好了叫她们直接走。他则走旱路先辗转到金陵去见江宵,可谓是日夜兼程,就怕到了以后江宵真的死了,她的任务前功尽弃。
赶到金陵之后,看见完好无损的江宵,钱小桥松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怒火,也叫她一发不可收拾。
“赦老爷,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只想死。你是钦差大臣,可以立即接受我的请辞,如果我现在报告辞官,吏部少说也得几个月才能派个新的上任,我等不及了。”
第84章 贾赦
“你脑子进水了;没吃药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们供你这么大,花钱叫你读书;就是叫你去死么?”钱小桥怒瞪他。
“我……”江宵皱眉;似乎没有想到父母家人的事情。
“你们这些人真是;难道你没了这些小情小爱的就不能活了?”恋爱可以;但能不能不让自己的智商为零。钱小桥一点都不喜欢看见那些为了爱情而丧失自我,自私到连亲人都不顾及的人,特别是男人。“没出息!”
“我是没出息……”江宵耷拉着脑袋。
“我奉圣意是来视察各省盐政的,没有权利接受你辞官,收起你那套;我不接受;也没资格接受;要找找吏部去。”
江宵唉声叹气:“既已无心苟活,辞不辞管也无所谓了。”说罢,江宵便要拂袖而去,被钱小桥很拽回来。
“作死啊?好,你现在就去死,死了以后我就把你贪污**的事儿告到皇上那去。你死了,回头就有官兵抄你的家,把你年迈的父母送进监狱去。”钱小桥吹胡子瞪眼,恶狠狠道。
江宵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不大相信的指着贾赦,哭丧道:“赦老爷,我为官清清白白的,您可不能冤枉我那!”
“我冤枉你?”钱小桥冷笑:“我可记得你才迎接我的时候,那座宅子,且不说宅子装潢器宇轩昂,单就里头的古玩字画也足够你背上抄家的罪名了。”
“那些不是我的东西!”
“嗯?”
“是别人送我的!”
“还不是一样,行贿受贿。”
“不!那宅子是薛老爷送我三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没住,因听说赦老爷好奢华,才误打误撞的请您暂住那里的。”江宵说的没底气,低着头不敢见人,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再傻的人也都听出来他和薛老爷的关系了。
钱小桥早就猜到了她们的关系,却没想到薛老爷竟是这样的大手笔。不过爱情什么的,本就是不合逻辑的东西。他们爱他们的,钱小桥本不想干涉,重点是江宵不可以死,至少在宝玉大婚前不可以。
“这事儿就算你说清了,你们的关系能被世人接受么?江宵,我告诉你,你必须好好地活着,照顾妻儿孝敬父母。若你肯,我便不奏报,但若被我听说你不负责任的消息,休怪我手下无情。”
“我——”江宵感激的落泪,他明白赦老爷这么说他嘴上恶毒,其实是在关心他的性命。他原本也是因思念故人过度,一时钻了牛角尖,现在被骂了一通,显然好多了。赦老爷说得对,他还有家人,他不能就此放了自己的性命,让生他养他依靠他的人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