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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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说的是,是臣妾心急了,失了分寸。”皇后赶忙赔罪道:“依皇额娘之见,该怎么办?”
太后收回视线道:“既然是皇上认下的女儿,就由皇上定夺吧。”
乾隆神色一窒暗自苦笑,随即看向永琪询问:“小燕子不是真格格的事,还有谁知道?”
永琪为了小燕子,立刻供出了福家与令妃。乾隆拍案下口谕,侍卫们立即把令妃、福伦夫妇、福家兄弟押至乾清宫。
乾隆环顾众人,冷哼道:“听永琪说,你们都知道小燕子是假格格。那为什么欺瞒朕,不和朕说实话?”
小燕子虽是胡搅蛮缠之辈,但还有些急智,听乾隆这么问,赶紧哭诉道:“当时,我是迷糊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我想要说清楚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清了。其实,我跟每个人都说过,我和皇阿玛也说过,我不是格格。可是,大家都不信我,你们都警告我,如果再说自己不是格格,就要砍我的脑袋。这么一来,我吓得不敢说了。”
“你现在说的都是真话?谁能作证?这是不是你们几个串通起来的?你和五阿哥做出这等丑事,为了活命,什么话编不出来?死到临头,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皇后冷嘲道。
“皇后,这些话岂是你能说的?”太后斜视着皇后,喝叱道:“记住!你是一国之母,别失了体统。”
皇后心底一拧,低头道:“皇额娘说的是,是臣妾的不是。”
太后微一颔首,掠过众人,转朝身侧的乾隆道:“皇后虽说的不中听,不过,确是口说无凭。皇上,你已经错了一次,错认了格格。哀家,可不想看你一错再错。”
“皇额娘息怒。”乾隆转身安抚道:“皇额娘放心,朕不会再任人左右的。”
说完,乾隆凝视着众人道:“照小燕子的意思,她不明说,是因为怕。可你们呢?一个是朕的阿哥、一个是朕的爱妃、福伦你们一家更是深受皇恩,朕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说!你们有什么阴谋?”
“我们哪有什么阴谋?”小燕子委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乾隆冷笑道:“朕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却欺瞒于朕。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为什么紫薇进宫的时候不说?”
紫薇趁机跪步上前,楚楚可怜的瞅着皇上,叩头道:“皇上,在不能保住小燕子的性命之前,紫薇怎么敢说呢?虽然,我好想认爹。但是,我不能让小燕子死啊?小燕子糊涂,可我并不糊涂,我知道欺君大罪有多重,紫薇是别无他法啊?小燕子可是紫薇的结拜姐妹啊!”
“不过,当皇上问起我娘的时候,我曾经暗示过您。”紫薇哀怨的凝望着乾隆道:“皇上,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紫薇的错,求您饶小燕子不死。”
太后心里明白,眼前的紫薇,就是夏兰心,是害夏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太后哪会由得她做戏,显示自己的贤良?太后讥嘲道:“紫薇,你是不是格格,还未有定论。欺骗皇上,你也是其中之一,你有什么资格,求皇上饶过小燕子?”
“皇玛嬷……”
“住口,哀家不想听你的话!”
永琪方欲祈求太后怜悯,却被其一口拒绝,永琪只得暗暗冲令妃求助。令妃深恨永琪冒失,供出了自己。但而今,她和永琪等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令妃不得不开口央求道:“请皇上、太后息怒。”
皇后挑眉道:“令妃,你有什么可说的?永琪可是说了,你也知道实情的。你竟然隐而不报,真是愧对皇上往日对你的宠幸!”
“皇上!”令妃也不与皇后犟嘴,扶着腊梅跪倒阶前,眨着泪花眉目含情的望着乾隆道:“当日五阿哥对妾身说,小燕子是信差,在福伦家的紫薇才是真格格。妾身也吓坏了,只想立即禀报皇上。可是五阿哥求妾身,保住小燕子,说小燕子是无意的,并不是有心欺骗皇上的。”
“妾身那些日子看小燕子,觉得她是个天真率直的姑娘,而且是皇上的开心果。妾身一怕皇上听后伤心,二怕小燕子失了性命,三怕坏了紫薇与小燕子的情分……为此,妾身忍着不说。”
令妃搂着隆起的腹部,磕头道:“妾身想着把紫薇接进宫,让她与皇上多见上几面,若是皇上喜欢她,再把此事和盘托出。或许,皇上看在紫薇的份上,能饶过小燕子。皇上,妾身知错了。可妾身并不是刻意欺瞒皇上的,妾身是必不得已啊!”
“好个必不得已!”皇后睨视着令妃,冷嘲热讽道:“当初我就说,这小燕子不可能是格格。可是,是谁向皇上进言,说她的眉毛、眼睛、鼻子长得都像皇上?是谁力保小燕子是金枝玉叶的?今天,他们闯下这样的大祸,都是因为令妃你,在一旁推波助澜!”
“不!”令妃哭泣着,楚楚动人的凝望着皇上,一脸哀痛道:“皇上,妾身并无一分私心,一心一意只是为了皇上啊!”
太后看着令妃的作态,心底腻歪,白眼道:“行了,令妃你不必多言。你是忠心,还是假意,自有皇上定夺。”
永琪见势不妙,叩首道:“皇阿玛,这件事里,没有一个人有坏心。虽然骗了皇阿玛,可是大家都尽力让皇阿玛高兴啊?小燕子和紫薇,不曾害过皇阿玛,她们两人用尽心机,都是为了让皇阿玛开心啊!”
“没一个有坏心?”乾隆昂首冷笑道:“恐怕在你们心里,朕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吧!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小燕子是个送信的,她一时糊涂错认格格,难道朕会因为她的错,就看不到她为紫薇送信的好处吗?”
“你们费尽心机讨好朕,也并非真心对朕好,而是想让朕饶了小燕子的性命吧?而紫薇,难道不是想要格格的地位,而向朕献殷勤?”乾隆也不与永琪分辨,冲福家一门喝道:“福伦,你们一家人早就知道秘密,为什么不说?”
“皇上,臣实在是情非得已。”福伦拱手道:“有太多的顾忌。”
福伦夫人跪步上前,抢先道:“皇上,请听奴婢两句话。当时,我们对紫薇的身世,也是半信半疑的。除了把她收留在府内,慢慢调查之外,不知道有什么路可走。等到小燕子偷溜出宫,两个姑娘见了面,咱们才确定了这件事。”
“接着,我们千辛万苦把紫薇送进宫,让两位格格都陪伴在皇上身边,您没有什么损失呀!”福伦夫人环视着众人道:“而我们大家已经是用心良苦了,虽然是‘欺君’,也是‘爱君’呀!”
不待气恼的太后、皇上出言,福尔康声情并茂道:“皇上,请您仔细的想一想,我们当初发现紫薇,知道两个格格有了错误,我们原本刻意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也可以把紫薇送到天边去,让她永远也接触不到皇上,可是我们也没有这样做。我们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其中固然有臣的无可奈何,但最重要的是,紫薇对皇上的一片爱心,让人无法抗拒啊!”
“可笑!”未等他人接话,天佑忍不住笑道:“皇上是君,你们是臣,尔等吃喝用的都是皇上给的俸禄。你们知道两个格格身份出了差错,不禀报皇上,已是不忠。竟还说出杀了真格格,迁就假格格的话来,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方才福伦已经答了,他有许多的顾忌。这顾忌,恐怕就是福伦夫人的表妹,令妃娘娘吧?”天佑笑看着令妃道:“皇嫂说了,当初皇兄之所以认下小燕子,是令妃进言,在一旁煽风点火而成的。若是你们说实话,岂不是打令妃的脸,把她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试问,皇额娘会饶过她吗?皇嫂会不追究吗?”
“这……”众人语言一对,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分辨。
天佑讥嘲道:“你们把紫薇送进宫来,也不是为了弥补。而是,不得不做吧?依福尔康说的,他有许多无可奈何,不就是永琪喜欢上小燕子,却因她的身份,求而不得吗?若不把她们两人的身份揭穿,小燕子一辈子就是永琪的妹妹,他愿意吗?而紫薇一生都是民女,是奴才,福尔康,你又愿意吗?”
“我……”
“这……”
永琪等人惊骇地望着天佑,令妃更是恨不得缝上天佑的嘴巴。令妃怕,怕天佑说穿了自己的心事,怕皇上对她冷了心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来了之后就没好事,你……”
啪啪啪……!
桂嬷嬷可是受过太后的吩咐,只要有人胡乱插嘴,就抽巴掌。桂嬷嬷也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天佑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如何能让小燕子辱骂?桂嬷嬷狠狠的抽了小燕子十来个巴掌,打得小燕子口角流血,肿着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永琪想上前阻拦,却被奴才们压住臂膀,无法起身,只得在口中喊道:“皇阿玛,你不能让奸人欺瞒啊!皇阿玛,我们都是一片忠心的,你要相信我们啊!你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皇阿玛……”
“放肆!”皇后拍案冷喝道:“你们做下这等瞒天过海的事,竟还有脸叫屈?现在东窗事发,还不知悔改,口口声声在这混淆视听,想蒙蔽皇上,简直是罪该万死!”
皇后转朝乾隆道:“皇上,臣妾以前忠言逆耳,一再得罪皇上,说还珠格格不可信,可皇上并不听臣妾的。今日,她们所言匪夷所思,臣妾是不信的。但这事是真是假,也不是臣妾说了算,还请皇上调查清楚才是。”
“皇后所言甚是。”乾隆冷眼凝视着永琪等人,下旨道:“小燕子、紫薇禁足于漱芳斋内,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福家一门不忠不义,朕看在福尔泰出塞和亲的份上,从轻发落。”
福伦等人眼巴巴的瞅着皇上,眸中祈求着皇上的怜悯。然而,无情的言语,仍一字一语的传入众人的耳内。
“福伦教子不力,除去大学士之职,官降三级。福伦之妻不贤无慧,撤去所有的诰封。福尔康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贬为三等侍卫。”乾隆目光投向令妃,怒视着她道:“令妃自专自断,辜负朕恩,降为令嫔。”
令妃猛然跌倒在地,乾隆也不管她,挥手命奴才把永琪等人押下去。皇后听了乾隆的旨意,摇首道:“皇上,是不是罚的太轻了?这么做,难能服众啊?”
“今日,宫内出了这样的丑事,西藏土司又再,如何能大动干戈?”乾隆闭目长叹道:“来日方长。”
末了,乾隆劝退乌拉那拉氏,命奴才们关紧宫门,方看向天佑道:“不知御妹觉得朕做的如何?”
天佑看了眼太后道:“出了这样的事,你们立刻封闭皇城,宫内只准进不许出,所有涉事之人都聚起来,做对了。但是,早一步出宫的流言呢?要知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今日,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让流言传出禁宫。以后,遇到这样的事,若是无法掌控谣言,就要在初时把它掐灭在萌芽之际。”
乾隆急道:“是朕疏忽了。那今日之事,可怎生是好?”
“这件事,我替你们兜着。不过,今后可要你们自食其力了。”天佑起身道:“我把令妃等人留着,就是给你们的考验。要是你们连这几个跳梁小丑都治不了,如何安置天下,打理后宫?”
“主子放心,我们一定尽心。”
“嗯。”天佑颔首道:“出了这样的事,你们暗中把各宫的羽翼筛检一遍,留下听话的,除去那些不可用的。该怎么做,你们心里先掂量着。”说罢,天佑出了乾清宫,往慈宁宫偏殿而去。
刚入殿内,只见一道青影从屏风内而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