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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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端坐着转身,弯腰抱起温温,哪知温温的腹下忽地探出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天佑的手。天佑抬头,正对上屏风后赏云鹤那双戏谑的黑眸。天佑微微侧脸,目视春丫头等人,知道站在她们的位置,是看不到紫檀木屏风之后的。然,赏云鹤的大胆,仍叫天佑颦眉不已。
天佑揽着温温转身,云鹤却不放开握着天佑的手,天佑只能把温温置于交缠的手掌之上,侧身坐于屏风处,不显半点突兀。
“黄鹂,你说的是什么话?额驸,也是你能叫的吗?”不等天佑责问,早已等不及的鹦哥儿怒喝道。
“奴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是贝勒爷让奴婢唤他额驸的。”
“你……”
黄鹂不搭理气急的鹦哥儿,一脸委屈的看向天佑,心里想着当初为了做这试婚格格,令春丫头她们都起疑了,更别说还有鹦哥儿在旁紧盯着,小姐知道自己的心思是迟早的事儿。自己孤注一掷,哪料赏云鹤竟不念自己一片痴心,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没脸,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入贝勒府?就是厚着脸皮,只怕小姐也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既是这样,赏云鹤就别想与小姐恩爱。黄鹂深知天佑疑心极重,自己这般一说,就算有管事嬷嬷澄清,这两者之间,小姐更相信谁,显而易见!昨夜赏云鹤拒不入房,只有她和管事嬷嬷两人亲耳听见,其余人等皆在院外,即便有人想证实赏云鹤的清白也没有人证。只要在小姐心中扎了刺儿,就算最终婚事成了,原就不愿成婚的小姐更不会与赏云鹤交心了。
赏云鹤,这就是你负我的代价!黄鹂心头狠狠怒叱着,脸上愈显娇羞,看得鹦哥儿、春丫头等人,恨不能一巴掌扇去黄鹂嘴角的笑意。
“行了。你想说什么,本宫明白。既然身子不爽利,退下吧。”
什么?就这样?不问问赏云鹤怎么对自己好,怎么温柔待自己的?便是小姐不喜欢赏云鹤,对方也是她的额驸,怎会一点没有醋意?黄鹂仿佛一拳揍在棉花上,不疼不痒的,让她十分着恼。只得接着挑拨道:“公主,奴婢没什么不适。只是昨夜……”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了算。本宫是个体恤人的,自会让太医给你定夺。何况,你不怕自己染病,本宫还怕你传给后宫的贵人呐!”说完,天佑感觉握着自己的掌心,捏了自己一下。小狗温温也感觉肚子下面有东西动了动,下意识的汪了一声。
“公主……”
黄鹂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驾到的通禀声压了下去。赏云鹤无奈下不得不松手,方能使天佑起身相迎。太后哪里愿意天佑受委屈,匆忙上前几步,托住欲行宫礼的天佑,拉着她的手入座。
“奴婢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待太后、天佑坐下,跪于地的众人叩首见礼道。
“嗯。”太后颔首示意众人平身,接着厉眼瞥向黄鹂,喝道:“哀家点你为试婚格格,没想到,你竟是个不安分的。”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黄鹂不知太后是听到她之前说的话,还是管事嬷嬷的禀报,立刻跪下喊冤。
太后没理黄鹂,转向天佑笑道:“哀家要恭喜公主了,皇上给你找了个好额驸。昨日送妆,额驸执意不要试婚格格。”
“喔?”天佑嘲讽的目光掠向黄鹂,挑眉道:“皇额娘是哪里听来的?本宫的奴婢却告诉本宫,昨晚额驸对她太好,害得她今日身子不适。”
“什么?”太后闻言猛地拍桌,瞪视着黄鹂骂道:“一派胡言!谁给你的胆子,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
“没有,奴婢没有说谎!”她日思夜想了赏云鹤那么多年,对方却对她无情无义。既然不能和赏云鹤在一起,她这条命又有什么好顾惜的?只要闹得小姐与赏云鹤离心,她死也甘愿!
太后阴沉着脸色,喝问:“你说你没有说谎,证据呢?”
黄鹂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一条白巾子,一扬手抖开,在场之人皆见其上的鲜红之色,却不是‘喜帕’是什么?太后一见之下,哪里还坐得住?心道,难道是管事嬷嬷骗了哀家?那么,管事嬷嬷又是谁的钉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回帖,谢谢!鞠躬~^_^
谢谢大家体谅我的破身子。
对了,我看了回帖,看到一个大写人彘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在夏家灭亡那几章里就提及过。雍正曾是大清的皇帝,满清十大酷刑是忘不了的。而且,那些江洋大盗到底是杀了几百条人命的。人彘虽是惨无人道,他们却也该受此罪。
130潜移默化
如果昨夜赏云鹤没有前来;自己不会信黄鹂,却说不得也会对赏云鹤疑心。这些丫头跟了她十几年;倒还真是长进了,对自身也能下得了狠手。
“你……”
天佑按住欲发怒的太后,转朝春丫头抬了抬下巴吩咐;“去取五百两银票来。”
“是。”春丫头应声入耳房取物;众奴不敢发一语,缩着身子低下脑袋,恨不得有条缝儿钻入,不被主子瞧见才好,以免迁怒。太后倒是想问,可看着天佑冷漠的样子,亦不敢触其锋芒,只得耐着性子等春丫头取来银票,看天佑怎么说话。黄鹂则惊疑不定的注视着天佑,目光在天佑冷冷掠过的视线下躲躲闪闪。
“公主,银票取来了。”春丫头双手托着银票递向天佑,天佑并不取过,示意她把银票交给跪于身前的黄鹂。
黄鹂见春丫头把银票甩到面前,不知所以的看向天佑。太后也锁起眉峰,不知天佑此举何意。
“黄鹂,你跟了本宫几年了?”天佑抚摸着温温,似不经意的询问。
黄鹂看了一眼银票,再回视天佑道:“十一年。”
“不。”天佑看着黄鹂道:“是十一年七个月。”
黄鹂不解其意的凝视着天佑,天佑淡淡一笑道:“你跟了本宫十几年,还不明白你主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奴婢……”
“不必多言。你今日做出这样的事,就该知道本宫不会再留你。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拿着安家之用吧。”
天佑刚说完,太后不应了,埋怨道:“公主真是太仁慈了!这般吃里扒外的奴才,你还给她银子?哀家替你作主,把她交由慎行司处置,之后的事你便不用挂心了。”
黄鹂以为自己先前的作为,定会惹怒天佑引来严惩。黄鹂原想着大不了一个死字,哪知峰回路转,小姐竟有意放她一马。谁料太后不依,要把她送入慎行司。黄鹂想到慎行司内层出不穷的刑罚,记起暴毙其内的金锁,一张脸顿时铁青,吓得浑身哆嗦。
“皇额娘,要不是看在她十多年好处的份上,我也不会从轻发落。”
试婚格格是黄鹂自己选的,还是太后钦点暂且不论。赏云鹤昨日是温柔待她,还是严辞拒绝也不提。黄鹂犯的错是目无主子,赏云鹤是额驸,她不过是个试婚格格,口口声声在天佑面前说自己与额驸恩爱,岂非挑衅主上?若是她暗中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更是背主生邪。这般叛主的奴婢,无论在皇家还是民间,都是容不得的。结局好些的,被打板子后驱逐出府,甚至活活折磨死的,亦不乏其数。
要说天佑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把黄鹂当场打杀了杀鸡儆猴就不错了,反要网开一面,岂不叫众人万分惊疑?可她们哪里又明白天佑的苦衷?
他雍正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由男变女不说,还成了儿子的私生女,更因这见不得光的身世搅入一池混水……皆为‘因果’两字。
前世他入地府后,秦广王说每一魂魄皆要消除前世业障,因他是帝皇孽障更多,只能投胎到此间应劫,以赎罪孽。雍正曾想过,他为帝之时一年勾决的人犯,最少也有双十之数。难道,这些十恶不赦之人的死,也要算在自己头上吗?无况,他治下十三年虽较清明,却未必没有冤案。他是皇上,但也是个人,大清地域如此辽阔,总有他顾不及的地方。
为此,雍正以为秦广王说的业障,不是无心的过失,而是明知有错却昧心为之。他为了让康熙厌弃胤禩,曾派人暗杀忠于帝王不愿站队的大臣,并留下暗线指向太子,等太子倒下,这条线索便隐约显出是胤禩所为……这样的事,在九龙夺嫡时不胜枚举。
每当他日后坐上金銮殿的龙座,看着低下的一切,他就会想起曾经为了皇位,为了打压胤禩等人,是那么不择手段。他身着的龙袍虽是金光闪烁,实则不知浸泡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其中,有效忠皇室的、有为大清立过功的、有明知被他利用却甘之如饴的……
雍正不曾后悔,那是他的选择,就算踩着一条血腥的路、没人理解他,被所有人误会,但结果仍是他赢了,赐死胤禩、胤禟,囚禁胤祯半生。要不是弘历这混帐,胤祯定会郁郁而终。不过,胤祯生来要强,却一辈子碌碌无为,恐怕比死更叫他难受吧?
然,上辈子已成烟云,这一世虽不是他想要的人生,却也不愿虚度。他以往信佛,而今更是深信不疑。既然,世间真有轮回,他自然要避免业障。
黄鹂跟了他十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对赏云鹤有意,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自己身边得用的少,只能在当时斩断她的念想。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忘了赏云鹤,反而更为相思刻骨。黄鹂也二十有三了,是老姑娘了,自己虽是她主子,她确也是为了自己耽搁了佳期。原本,皇城的事了结之后,他会选个好人家,给笔嫁妆让她风光出嫁的。不料,她竟算计起自己……
不是看在以往情分上,对天佑而言,背主便是死罪。但,天佑不愿与黄鹂结下因果。黄鹂服侍自己十多年,是一功。黄鹂这次做的事没有害到她,是‘过’却没酿成‘祸’。黄鹂现今还没出嫁,与她有些关联,生出异心也由此而起。若按太后的意思严惩黄鹂,不仅春丫头几个会兔死狐悲,对自己也没有好处。既是这样,何必为之?
给黄鹂五百两银子,一来显得自己大度;二则,一个从未吃过苦,仅躲在她羽翼下见过一方天地的奴才,没主子撑腰,能在大千世界中找到一处立足之地吗?当然,这已经不是她会过问的事了。
太后知道改不了天佑的决定,便横了黄鹂一眼道:“来人啊!把这个叛主的丫头丢出宫去,省的哀家看了心烦。”
太后话毕,贴身宫女冬儿立刻出门招来两个太监,命其上前押住黄鹂撵出宫门。黄鹂见势不妙,立刻磕头道:“公主,小姐!奴婢跟着你那么多年,难道你还信不过奴婢?奴婢说的是实话,这喜帕……”
“还不堵住她的嘴!”太后恨道。
天佑挥手制止上前封口的太监,奇道:“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天佑一句话,问的黄鹂傻眼。是啊,便是天佑小姐信了她的话,又怎么样呢?小姐会抗旨不婚吗?会羞怒恼恨,闹得人尽皆知吗?显然,不会。可是,也不该如此无动于衷呀!不管怎么说,小姐也是个女人啊?就算她不喜欢赏云鹤,但哪个女人受得了丈夫向另一个女人献殷勤?
她眼下闹这么一出,不过是想看到小姐的嘶吼、小姐的伤心、小姐的愤恨、小姐扭曲的嘴脸……小姐越是恨她她便愈是舒爽。因为,小姐恨她就是嫉妒她,即使这事不是真的,但只要小姐认了真,今后赏云鹤就别想过的如意。
天佑瞅着黄鹂不住变幻的神色,忽然哼声冷笑道:“你说这些话不管是何用意,难道还能于本宫取而代之不成?”
“奴婢,奴婢……”黄鹂心中虽有千头万绪,却一句都不能出口,对上天佑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