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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天外飞青-第50部分

小说: 天外飞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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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以为自己没有惊动他,但以叶孤城的功夫,若周边有人窥伺,他如何可能不知?他只是不说而已。

“大漠?”听完阿青对她和叶九见面的叙述,叶孤城蹙了蹙眉:“大漠苦寒,她为何要去……”话未说完,他已记起,叶九似乎是老城主从大漠捡回的。

“怎么啦?”阿青见他不答,疑惑地望着他。叶孤城摇了摇头,又喂她一箸油豆腐,淡淡道:“无事,吃完便早些睡罢,今晚怕是有大雨。”

外头已经起风了。

子时三刻,夜深人静,窗外却忽然亮了一下,竟开始闪电。

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阵阵雷声。

暴雨接踵而至,豆大的雨点打在屋檐上啪啪作响。阿青睡得正香,被这大动静的暴雨吵醒,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望望窗子,却发现窗子没关紧,屋子里居然进水了。

阿青其实很想盖着被子继续睡。

不过风刮进来,又进来水,着实有点冷。阿青又揉揉眼睛,呆坐在黑乎乎的屋子里想了想,忽然起身,光着脚丫,抱起枕头出门去了。

“吱呀……”

客栈的生意并不火爆,这门边户枢已许久未上油,推起来有些吱呀作响。

一个黑影出现在床前。

“唰!”

寒光一闪,长剑出鞘,直逼那黑影命门。黑影轻轻往旁边一跳,避开长剑锋芒。

那剑也忽然停住了。

“你怎么来了?”屋里没有点灯,但这并不妨碍叶孤城看清楚眼前的人,头发散开,只着亵衣,光着脚丫,抱着枕头,一边揉眼睛一边迷糊道:“我冷嘛。”说着说着,她就自觉自发地爬上了床,滑溜地钻进被窝,抱着枕头开始呼呼大睡,全然把刚刚那要命的长剑忘在了脑后。

被子里骤然多出一个人,叶孤城身体不由微僵。被子里很温暖,她的身体微凉,让这种感觉更加鲜明。

叶孤城缓缓收起赤霄,凝视着被窝里突然钻进来的这个女人,睡意全无。

屋外依然电闪雷鸣。

静坐片刻,他轻轻掀开被子,企图越过她下床。

被子一掀,阿青觉得有点冷,下意识抱住身边这个温暖的物体,呢喃道:“好舒服。”语罢,她还蹭了蹭。

叶孤城睡觉很警醒,行走江湖的人在睡觉的时候依然会做好迎接偷袭的准备,因此他只脱了外套,身上还穿着中衣。但秋天的中衣并不厚,她软乎乎的身体往他身上一趴,那胸前的柔软在他的大腿上蹭来蹭去,感觉实在鲜明,叶孤城忽然觉得自己穿的衣服实在是太薄了。

阿青勉强睁开一只眼看他:“你要去哪?”她困得很,说完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叶孤城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再找一间房。”他的声音微微沙哑,也不知是因为刚刚从睡眠中醒来,还是因为情动的缘故。

“不要。”阿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拒绝了一声,然后将他抱得更紧。

黑暗会将人的五感放大,她那温软的馨香仿佛拼命要钻进叶孤城的鼻子中一样,一股热力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更加紧绷和僵硬。

屋子里忽然猛地一亮,紧接着很快黑下去,又是一道闪电劈过。

叶孤城侧耳听了听窗外雷声,低头看怀中睡得正香的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哑声道:“你怕打雷闪电?”

阿青才不怕这个呢,她在放羊的时候,如果遇上雷雨,她要当心那些羊被雷声吓得乱跑,如果她自己都怕,那羊群早就被她放丢了。

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屋子好冷,两个人睡一块比较温暖而已。虽然叶孤城抱起来硬硬的,但是热乎乎的,好舒服。

所以为了抱住这个温暖的物体不让他跑掉,阿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睡。

“是这样么……”叶孤城低低呢喃一句,凝视着怀中人片刻,待身体的反应渐渐褪去,他才轻轻叹息一声,终于侧身躺下。

阿青睡得正舒服,迷糊间感觉到有一双手禁锢住她的腰,一道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后,有人低声道:“好好睡,不许动。”

好像是叶孤城的声音。

不动就不动么,把我抱得这么紧,我也动不了嘛。阿青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就睡过去了。

殊不知有人一夜未能好眠。

第二天一早,待阿青出门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叶三和叶七都不见了,觉得奇怪,叶孤城漫不经心地回她一句:“我让他们早些回去准备。”

“准备什么?”阿青问。

叶孤城瞥她一眼,眼中带来淡淡的笑意:“准备成亲。”

昨晚的情况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还是早些把她娶了为妙,这样,下次她再抱得那么紧,他便不用忍了。

从京城到南海飞仙岛,所费时日不少,再加上婚礼的布置安排,所费时日不少,就在这期间,中原武林已又起风雨。

银钩赌坊,江玉飞,罗刹牌,和西方魔教,种种惊险和阴谋,已够陆小凤忙活一阵。他在忙的时候,西门吹雪也没闲着。

孙秀青的产日将近。

但西门吹雪却在练剑。

自决战前后那一战之后,他仿佛又找到了新的灵感,整日沉迷于剑术的研究,眼看着就要更上一层楼了。这个时候,会觉得伤心的,除了他的仇人,就是他的妻子了。在成亲之前,孙秀青便知道,在西门吹雪的心底,她永远只能排在第二位,第一位的,只能是那柄乌鞘剑。

西门吹雪向她坦言过。但她本来以为,剑不过是死物,就算排在第一也无妨,她当然不会跟一件死物去争,毕竟他的确爱她。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的爱能让他更有生命力,但剑却能让他为之去死。

孙秀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物出神,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只是想起了半年前在京城容华庄里,石秀云与自己的对话。

“剑是剑,你是你,若你一味忍让﹑纵容着他,他便得寸进尺了,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孙秀青记得,那个时候,石秀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男人可不能惯着。”

那时自己还笑她,说她怎么对男人如此有心得,莫不是因为花满楼的缘故?

闹得石秀云当时就红了脸。

可是如今呢?孙秀青轻轻叹了口气,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温柔地笑笑,扶着腰缓缓起身,唤侍女过来。

“夫人,有何事?”

孙秀青抬手,淡淡道:“扶我去梅林。”

西门吹雪在梅林练剑。他一贯都在那里练剑,他练剑的时候,孙秀青从来不会去打搅。

今天不一样,她下了决心,非要把丈夫从梅林拉回来陪自己不可。

可是刚刚走到梅林的入口,孙秀青的肚子忽然痛起来。扶着她的侍女尚未嫁人,更没有生产经验,一见她痛得厉害,不像是胎动,倒像是真的要生了,侍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孙秀青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喘气,额上冷汗直冒,白着一张脸,咬牙忍痛,道:“慌什么,快去请接生婆婆!”

“好,好!夫人等着,奴婢马上去!”侍女慌乱不已,拔腿就拼命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快来人啊,夫人要生了!”

这个侍女的嗓门很大,所到之处,惊起一片骚乱,整个山庄立时就沸腾起来,所有听到侍女叫喊的仆人都开始往这边赶。

万梅山庄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但梅林里却安静得很,里面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或许是真的没有听见,他练剑的时候,总是特别专心。但她真的好像真的要生了,这个时候绝不能惯着他!孙秀青咬着牙忍痛,望着梅林深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真气从丹田运出,猛地开口,放声大吼:“西门吹雪,我要生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让这孩子认叶孤鸿作爹!”声音可谓震耳欲聋。

上次在容华庄,听说是叶孤鸿一路陪她来的,西门吹雪很不高兴,也不知道是看叶孤鸿不顺眼,还是看叶孤城陪着孙秀青不顺眼。

刹那间,只听梅林里头“嗖嗖”几声,一个白衣人影飞快地从林中蹿出来。

这招还真有用。

孙秀青松口气,刚想笑,肚子又开始痛。

但刚刚才出现在她眼前这个男人却好像不知道她肚子痛一样,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表情瞪着她,怒道:“叶孤鸿在哪?”我要杀了他!

孙秀青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肚子痛得厉害,孙秀青抓住这个让她又怒又怨的男人的胳膊,指甲陷进他的肉里,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生!了!”

西门吹雪的表情在瞬间凝固。

然后忽然变得慌乱起来。

即使是孙秀青,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连忙扶住她,这个时候西门吹雪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痛得连嘴唇都白了,他顿时有些无措,舌头似乎也打卷起来:“要生了,怎,怎么办?对,找神医,找……”

“我是要生孩子!找什么神医?”孙秀青伏在他怀中,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上一口:“快送我回去,让接生婆来!”

西门吹雪小心翼翼地将她拦腰抱起,连忙施展轻功,匆匆往庄子里赶,孙秀青却突然尖叫一声:“等一下!”

西门吹雪被她吓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孙秀青咬着唇,抬头看着自己丈夫,讷讷道:“好像……又不疼了……”

什么?西门吹雪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妻子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又痛苦万分起来:“快,好痛,快送我回去,好痛好痛!”

于是西门吹雪又开始拼命跑。

伏在他怀中,孙秀青虽然痛得厉害,但心里却有些高兴起来。

见了西门吹雪先前的反应,她才了悟,他是关心自己的,只是痴迷于剑道的时候,他会忘了其他。既然如此,那便努力多从他的乌鞘剑那里抢回一点时间吧,她想让他多陪陪自己。

52悲剧结局一.人鬼情未了

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

身体一凉;眼前一片漆黑;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灵魂仿佛出窍。

谋反失败;死在西门的剑下;是我能想到的最体面,也最符合一个剑客尊严的死法。

我安心地闭上了眼,感觉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忽。

传说人死之后;会前往西方极乐,我叶孤城一生杀人无数,扪心自问,却从未伤及无辜;我能去那个地方么?

“叶孤城!叶孤城!”

有人在叫我。

声音很清脆;很好听,好像很熟悉。

“叶孤城!你不要死!不要死……呜呜……”

是谁?

是,是……是阿青!是阿青在哭!

仿佛有一道电流击中全身,我猛地一震,忽然睁开眼睛,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

“阿青,不要哭,”凝视着那张哭得像花猫一样的小脸,我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伸手上去,想抚摸她的脸,“我在。”

却扑了个空。

我够不着她,我的手碰触到她的时候,会消失。

她抱着我,她将脸贴在我的脸上,眼睛红红的,哭得很伤心:“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呜呜……你不要死呀……”

而我却漂浮在半空中,怔怔地看着脚下的一切,没人能看见我。

原来我真的死了。

如今不过是一条孤魂野鬼。

阿青抱起了我的身体。她很娇小,力气却很大,但当她抱着我要离开时,大内侍卫丁敖冲过来,挥剑挡住了她的去路,厉声道:“你不能将这人带走,无论他是死是活,你都不能将他带走。”

阿青抽抽搭搭地呜咽道:“为什么?”

丁敖冷冷道:“这人是朝廷的重犯,为他收尸的人,也有连坐之罪。”

我几乎想冷笑,丁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拦住我的尸体,也敢拦住阿青?

西门吹雪忽然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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