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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部分

问镜-第9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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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论种群数量,别说比火瘟、刀蚁这样集群作战的,就是与庞大如星辰,极其稀有的“葬星”相比,都不好说哪个更多一点儿,在十三外道中绝对是倒着数的。
    而且它十分的“娇气”,其幼虫只能在域外真空环境中生存,沾上一点儿空气,都要完蛋。
    至于攻击力,更是可以彻底无视。
    可就是这样微不可见的小玩意儿,却让所有在域外修行的修士闻之色变。
    概因此外道魔物,专门垦殖寄生人体,且是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渗入,至乎骨髓血液、五脏六腑,脑宫窍穴,甚至到后来,还会深植入神魂之中,以修士精进、超拨之力为食,不断发展壮大。
    在此期间,更放射出天魔之秘,引诱修士永沦魔道,等于是一类特殊的“魔种”。
    遭到此物寄生,最初也没有任何征兆,反倒是修行起来更加迅速,发作时则诱因甚多,一旦发作,最好的结果都是化为天魔眷属,若运气差一些,则只是作为噬元虫寄生的“跳板”,在噬元虫移转宿主的时候,一身精气都会被席卷一空,身化齑粉。
    噬原虫若是找到了合适的宿主,积聚了足够的精气,将会有较大机率,在宿主身上,进化出天魔外道的另一种魔物:
    破神蛊。
    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如今,这只噬原虫的运气,不是太好。
    虽不知它是如何寄生在南宫城体内的,可南宫城被一剑劈杀,无奈之下,它只能由精气裹着,寻找下一个宿主,可问题在于,距离它最近的那位,根本就不是生灵,不具备血肉之躯,神魂灵智。
    更重要的是,凝化成形的玄门降魔秘术,正是此类魔物的克星。
    天人身上光影明灭,灯盏中,由玉京三光破元消魔符所化的炽白明光,将噬原虫牢牢圈定,只是该虫形质冥缈难则,又吸收了南宫城的神魂元气,生存能力剧增,就是圈住了焚烧,也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湮灭。
    此时,凝化天人,使之救场的余慈,也已乘车到了近前。并已将噬原虫锁定,不虑逃走,暂时也不理会,只让栖真停车,步下车来。
    在栖真、还有穹庐社修士的注视下,几步便走到千宝道人身边。
    此时,千宝道人半边身子都陷到淤泥里的,正是狼狈的时候。余慈却是一笑,先放出天河祈禳咒,洒下清光,治疗伤情,又弯腰伸手,要将他拉拽出来。
    “哎,轻点儿!”
    不知是碰到了哪个伤处,千宝道人咧嘴叫唤,可咧开的嘴就再难合回去了。
    事实上,在余慈现身之初,他就直勾勾盯着,待有了点儿力气,也没有配合着起身,而是伸出手指,冲眼前出奇年轻俊秀的修士点了一点:
    “余慈?”
    余慈微微点头。
    千宝道人也点头,点了几下,蓦地放声大笑:“余慈,哈,余慈!”
    余慈垂首,低声唤了声“千宝师叔”。
    千宝道人顺理成章应了声:“哎,余师侄咱们可是少见。”
    说罢又笑,直笑得眼泪都呛出来,又触动了胸口的伤情,当即咳得昏天黑地。他却是挥手阻止余慈下步动作,只道:
    “好极好极!来,再让我搭一把!”
    说着,他主动伸手勾着余慈肩膀,借力站起。他身上法袍不是凡物,没有沾上半点儿泥浆,可手上就没那么干净。
    余慈也不在意。只道:“千宝师叔,咱们到车上去聊。”
    千宝道人左腿已经断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痊愈,就搭着余慈肩膀,借了把力,悬空尺余,往辇车处飘过去。
    旁边两位都呆呆看着,不知该怎么反应。只听得那边笑语:
    “咱们以前没见过,难为你能认得出我来。”
    “前面认不出,等到师叔的心内虚空出来,自然就认得了。”
    “认得了还不帮忙?”
    “我是想着,师叔未必乐意。”
    “呸,你比你师傅奸狡多了,不过,眼神儿也更好使怎么样,虽说比不得你渊虚天君的手段,我那‘千宝池’还入得眼么?”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上了辇车,就挤坐在一起。
    说也奇怪,他虽是第一次与千宝道人见面,却没有半分生疏之感,大概是在离尘宗山门那段时间,听于舟老道、鲁德等讲起这位师叔的种种趣事,活灵活现,深印在心吧。
    且无论是他,还是千宝道人,也都清楚得很,这样的亲近感受,随意滋味,也是某位白道老道,于冥冥之中,留存的心念情绪,与之共鸣而成。
    余慈压下心头意绪,展颜笑道:
    “恭喜师叔,能另辟蹊径,修炼出这等独门神通。”
    “什么另辟蹊径,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和解良一个味儿对了,还要好一些,若是他在场,定会说什么明珠暗投,挂羊头卖狗肉之类。”
    千宝道人虽是埋怨,其实脸上喜色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最终还是哈哈大笑:
    “余师侄你没有强替师叔我出头,我算领你这份儿情了,与南宫城这等长生真人一战,正当其时啊。就是可惜了我那一道“三合神光”,温养恢复,总要耽搁几个月时光。对了,那九颗大珠,可是我的战利品,不要丢了”
    说着他就环目四顾,想确认战利器的位置。
    余慈应道:“这是自然。只不过那件法器有些古怪,还要看一看究竟。”
    说着,余慈扭头,注视另一位穹庐社的人物。
    其实事态的变化让他有些意外,在这一片万里方圆的沼泽区域,穹庐社竟然先后派来了三位长生真人,说明他们的重视程度。
    但另一方面,三个长生真人却是先后到来,若真的在最开始合围,任千宝道人再怎么厉害,也休想逃出生天。
    是布置的问题,还是别的缘故?
    那位穹庐社修士,刚刚给弄得进退失据,见他投注视线,反倒是松了口气,飞上前来,行礼唱喏:
    “在下穹庐社刘显东,见过余真人,见过千宝道友。”
    他显然是非常忌惮余慈这边,可是,又不能对南宫城之事视若不见,故而接下来语气就有些生硬:
    “敝社不愿和余真人为敌,对后圣大人也是尊重的。只是南宫真人之事,需要一个解释,此事”
    “刘真人就把噬原虫的问题解释一番吧。我以前也与端木道兄有些交情,却不知道贵社修士还有这种习惯。”
    “焉有是理!”
    刘显东本能反对,可后面却是有些气短。他看向远处天人所持莲花灯中的焰光,惑然之余,更有几分恐惧。


第三十八章 噬原魔虫 欲染入界(上)
    第三十八章噬原魔虫欲染入界(上)
    辇车外的人心思杂乱,辇车之内,千宝道人似乎是胸口疼痛,咳了一声。
    余慈看他一眼,顺势转了话题:“贵社说不愿与我为敌,难道说此次伏击,是那什么南宫受噬原虫魔性所扰,才做出这等事来?”
    刘显东还达不到睁眼说瞎话的程度,况且若真如此应了,前面死的那些修士,岂不是给一笔勾销?
    他嘴上一绊,含含糊糊,难以回应。
    “若非如此,那就是穹庐社刻意为之了。我倒要问一问,你们是何居心?你们说的尊重又在哪里?”
    余慈目注刘显东,语气平缓,字字清晰:
    “千宝师叔,是不是我的师长?
    “紫发道人所修炼的,是不是上清宗法门?
    “他持有的消息所指,是不是上清宗所遗?
    “心口相背,言行不一,难道就是贵社一贯的手段?”
    神通与势相合,无需刻意,已将刘显东压得做声不得。
    余慈还发现,在远方,感应范围内,还有一个真人修士,观其气机运化,应该是刚刚在劫云中放出魔眼的那位,然而此人只是远远缀着,看刘显东在余慈面前尴尬失语,根本不往前来。
    呵斥完了刘显东,又看南宫城不断萎缩的残尸,余慈冷然一笑:
    “借外道魔物之能,方才成就长生,不值一哂。此等平庸之辈,量也不敢与我为敌。可如今情境,又是谁借他的胆子?又是谁给他的资本?”
    刘显东如何听不出余慈的言外之意?
    本能就想开口反驳,可被余慈眼睛盯着,但觉明光如矢,寒意如剑,直透心底,嘴巴张了半截,心脏却是悸动,念头更是转到了别处。
    余慈对他心思了若指掌,忽尔一笑,意念动处,泥沼之中,九颗黑沉沉的大珠纷纷破泥而出,连成一串,往辇车中来,在他身边环绕流动。
    “此珠何名?”
    “这是密水珠。”
    余慈又将珠子递给千宝道人,后者咧咧拿了两颗在手中把玩,也透入神意,解析其中结构,两人就此沟通一番,如此差不多要二十息时间,直接把刘显东晾在了一边。
    刘显东再怎么说,也是在修行界混出名号的长生真人,自有他的地位和尊严在,当下被余慈的态度结结实实羞辱了,咬牙道:
    “此物乃南宫道兄所遗,是我穹庐社的重宝,你们”
    还没说完,余慈突然就道:“这宝物是南宫城自己得的,还是由社中分配的?”
    刘显东自觉占了理,脱口便道:第三十八章噬原魔虫欲染入界(上)
    “此劫之初,社中分配的。”
    余慈哦了一声,就不再多说。
    至于另一边,千宝道人则旁若无人地评价道:“九珠用料精密,手法均衡,结构不像是有问题”
    余慈则道:“像噬原虫这样魔物,藏在哪儿都可能。当然,其有天然缺陷,想长存也是不能,只要在转手的时候注意些就可以了。”
    刘显东本是怒发冲冠,可刹那间,他的脸色已是青红交错,他刚刚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噬原虫的来路还不是太清晰,可听到余慈两人如此评价,心头莫名就是发冷。
    “你刚刚和我要这套法器?”
    余慈乜他一眼:“穹庐社无人耶?我观你道基不固,成就长生也是勉强,比那南宫城如何?”
    如此羞辱性的言语,是个有头面的人物也要承受不住,可刘显东心中有事,越想越是纠结恐惧,脸色发白,完全做声不得。
    他的心思如何能瞒得过余慈,扫了两眼,忽然哑然失笑:“难道说,你也有一套社中赐下的法器?如今修炼到几重天了?花费的时间几何?此前有没有接触过同类法器?那时的祭炼进度怎样?效果如何与南宫城相比,又是怎么个情况?”
    他一连七个问句,便如医者望闻问切,每一句都是有的放矢,每一句都如刀子剜心也似。
    毫无疑问,从穹庐社的立场来看,这是充满恶意的攻击,是极其严重的指控。
    然而刘显东已经没有了任何反驳的心思,甚至都不太需要情绪神通压制,其心神壁垒已经有崩溃的趋势。
    余慈摇摇头,不再管他,示意栖真驾车离开。
    刘显东完全失去了阻拦的意念,看余慈车驾远去,失魂落魄。
    半晌,沼泽上腥风扑鼻,他激零零打个寒颤,转向西北,飞遁离开。
    他速度极快,大约飞了两个多时辰,已经出了沼泽范围,正要调整方向,蓦地心头生寒。
    “显东兄,你的方向似乎是偏了些。”
    有人在后面扬声招呼。
    刘显东猛地扭头,见一位绿袍披发的中年男子破空而来,其瞳中幽绿之光,有如鬼火,初为一簇,又有瞳孔中散射、重聚,观之令人目眩。
    “幽魔眼!”
    刘显东背后汗毛倒竖,本来还想虚与委蛇,做一些姿态,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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