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黑心小宠-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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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下去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箭雨之中一声巨响,大地随之微微震动,空气一瞬间变得十分灼热,一道银色的身影宛如剑光从箭雨之中急速划过,所到之处那些羽箭全都变成了粉末,散发出焚烧过后的味道,那银色的身影速度很快,一下子便落在了慕容熵身边,内力一敛,那股血脉中的灼热气息便消失无影,很快转化成了平常的清清冷冷。
两人纵身一跃,立刻远离了大门,慕容熵一甩手将大门关上,那羽箭射在石门上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很快的,里面的声音渐渐停止,最后归于平静。
“这就是极炎之子血脉的力量。”慕容熵瞥了眼关上的石门,松了口气,有点脱力地靠在墙上,看着眼前虽然有些凌乱但依旧清冷优雅的墨止,眼里闪过赞叹,阿止还未得到龙炎便如此厉害,若是得了龙炎还有谁能跟他抗衡?
墨止拍了拍染上些灰的衣袖,看了眼慕容熵,忍不住皱了皱眉,指尖也不知什么时候捏着了一个白玉瓶,一扬手将玉瓶丢给他。
慕容熵下意识接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拔出瓶塞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睛一亮,“好东西!”这可是极品的补充元气的药物,要放出去买万金一瓶也是卖得了的,更别说市场上根本没有,如果他没记错这东西是花伯伯的宝贝,当年就是阿止他都没舍得给的,想必是留给苏洛九了,想来苏洛九也是为她男人操碎了心,这下倒便宜了自己。
知道瓶子里的东西是得之不易的好东西,慕容熵一点都没嘴软,倒出一粒莹白色的药丸便送进了嘴里,将瓶子往身边一放便盘膝坐下稍作调息。
墨止没错过他吃药的时候那捡到宝的神情,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五指隔空一抓便将那玉瓶吸回了手里,轻轻摩挲了一下也吃了一粒便放回了怀里,他没去管调息中的慕容熵,而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将体内有些紊乱的内息平复了下去。
他按照玉玺中所载之法洗髓伐经,内力涨得很快很猛,但之前他受创太严重,一时间也无法完全驾驭,这一路来不断的催动内力,让他有些不适,不过有洛儿的药辅助,再加上他方才调息了一下,便也没什么大碍。
从怀里掏出地图,墨止环视四周,发现他们身处在一个两壁有些弧度的宽大通道之中,对照着地图确认了一下两人现在所在的位置便又将地图收了起来,清冷的目光落在了一片黑暗的正前方,一丝幽光在眼中一闪而逝——
那是,最后一关。
☆、V123:白玉屋
“呼……”
慕容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一扫之前的疲惫和苍白,他心情不错地笑了笑环顾四周找到了墨止,便拿手撑着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他走过去。
“感觉如何?”墨止听到动静,侧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问道。
慕容熵轻笑一声,“你是不知道,你给我吃的那补元气的药是花伯伯的压箱宝,那是极品中的极品,虽比不上你吃过的固命丹,但要补充一下我损失的那点元气和体力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说着,摸了摸着下巴,“我看那瓶子里的药丸动都没动过,想来你家王妃都没舍得吃都给你了。”
墨止凉凉地看着对面那张莫名开始得瑟的脸,突然觉得手有一点痒,清越的声音泛着些许凉意,“或许你想吐出来。”
“哎哎!别打啊!打了也吐不出来了!”慕容熵何其敏锐,见墨止眼神稍微有了点变化,立刻收起了笑容,非常认真地说道,脚默默地往后挪了两步。
墨止眯了眯眼,把地图丢给他,“休息好了就继续。”
要办正事了,慕容熵正色不少,看着地图,微微蹙眉,“前面的关卡都不简单,这最后一道门必定更难攻克,万事得小心。”之前的路上已经出现过很多精妙的机关阵法了,好在他得了慕容氏老祖的手札,这一路上有惊无险还算顺利,不过这最后一道门既然是守卫太祖皇帝和龙炎的最后一道防线,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那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深知之前的那些关卡有多危险,这比那些都危险的最后一关让他也有一点紧张了。
慕容熵的担忧墨止明白,淡淡地“嗯”了一声,前进的步伐不见一点迟疑。
……
两人朝前走了一段路,路很长,很安静,只听得见两人鞋底摩擦地板发出的轻响,平静得几乎让人忘记了身处之处是隔不了几步便是机关的皇陵,一路上都漂浮着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身心舒畅,这种环境下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宁神香。”慕容熵仔细闻了闻那股好闻的味道,眯了眯眼,“极品的宁神香,安神效果极好,无毒。”香气里无毒,那修建这座皇陵之人在此处用上宁神香做什么?
“也许是为了让人放松。”墨止眼里划过暗光。
皇陵的设计者在设计这里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若有人能闯到这个地步,之前那些招数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所以肯定将皇陵的最后一道防线打造成死局,但是,死局也是人为之,是局便有破局之法,皇陵的设计者可能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因此在这最后一关之前的通道上便染上宁神香,营造出容易让人身心放松的环境,人的警惕心一旦下降,那在对敌的时候就容易出事,对手若是凶狠的,那极可能会丧命,如果他猜得没错,皇陵设计者在这里摆上宁神香的目的就是这些了。
此刻墨止只是有次猜想,但后来等他们真的闯入了最后一关时,猜想便得到了证明。
“把这个吃了,这宁神香有点邪门,闭了气也能从接触到的皮肤渗透进体内,一样具有宁神的功效,这个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不让任何药物进入人体,这段时间里人会吸收不了任何药物的药效,不管是不是毒。”慕容熵愣了愣,思索了一下也将墨止的意思明白个七七八八,从袖子里掏了一下掏出两颗药丸,一颗送进自己嘴里,一颗递给墨止。
墨止点了点头,把药服下,眼看着往后的路越来越黑了,便扯下了腰间的一个锦带,将里面婴儿拳头般大的夜明珠掏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从墙上撬下来的?”慕容熵狐疑地眨眨眼,瞥了眼他手里的夜明珠。
“我不是你。”墨止脚步一顿,险些将手里的珠子砸到慕容熵的脸上,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免得慕容熵再多嘴,他干脆解释了一下,“洛儿让我带的。”洛儿给他拿药的时候顺便让他带上照明的东西,他临走的时候便顺手从房里拿了一颗。
慕容熵面色一窘,悻悻地转过头去,什么叫不是他啊,他是那种贪小便宜没见识的人吗!?
……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通道里恢复了安静,随着宁神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两人也越发警惕起来,这一条通道格外的长,跟地图上所绘的那短短的一小截距离完全对不上,若非这有这一条路,怕是都会以为是走错了路,两人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眼前才隐约有了亮光,两人放缓了脚步,朝那光源处走去。
“等等。”慕容熵突然出声,看着前方的亮光神色凝重了许多。
在慕容熵开口的同时,墨止似有所感地脚步一顿,看向慕容熵,就见慕容熵突然脸色大变,还不等他再说什么,一阵强劲的风突然从他们来时的通道刮了过来,那不知如何形成的风携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两人狂涌而来,大理石的地面、有着精美浮雕的墙壁无一不因之震动,一瞬间便吹乱了两人的黑发,鼓起了两人的衣物。
“该死的,阿止,快往艮位撤!”慕容熵脸色难看下来,低声呵道,发声的瞬间身形一动往艮位飞去。
山为艮位,风乃巽位,烈风肆虐,山亦巍峨不动,在慕容先祖的手札中有类似的阵法,站对了方位便能被带入阵法守护之地,若是稍有差池便会被风旋绞碎,而这风也是以阵法之力调动自然之力形成,人参肉体又岂能跟大自然相抗衡,凶险异常。
墨止没有半分迟疑,身形一闪朝东北艮位飞去,他的速度要快过慕容熵很多,直接伸手抓住飞到一半的慕容熵的手臂,如电般消失在了风旋之中,待两人一落地,脚下立刻浮现了一层金光勾勒出的八卦阵,只见那八卦阵急速转动了起来,墨止便觉得身后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清冷的凤眸掠过冰冷的幽光,身子一震卸掉了身上的内劲,顺着那吸力而去。
金光瞬间消失,风旋骤然而止,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眨眼间,待通道里恢复了平静,墨止和慕容熵两人已不知所踪,而那通道尽头的光源也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诡秘的黑暗。
……
“砰——”
一道蓝色身影被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听着就很痛的闷响,随后被砸下来的那道银色身影在急速下落之时生生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而后才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免去了一番疼痛。
“唉哟我的腰……”一声哀嚎从慕容熵嘴里溢出,就见他狼狈地躺在地上,一双手扶着腰疼得龇牙咧嘴。
墨止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会儿,嘴角抽了抽,难得不嫌他身上都是灰,俯身把他扶了起来。
“痛痛痛,慢点慢点,这肯定淤青了都……算你还有点良心。”慕容熵唉唉地叫着,抹了一把脸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扒拉到旁边去,四周的场景让他脸上难得露出了迷茫,“这是……”这就是最后一关?
白,满世界的白,偌大的空间无论是墙还是地面都由白玉铸造而成,没有花纹,只有打磨了无数次的平滑,微微反射着淡淡的光,也不知是从哪里射进来的光将这片天地照亮。
“暂时没有危险,先看看。”墨止眯了眯眼,虽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哪儿,但还不至于慌乱。
“嗯。”慕容熵皱着眉点了一下头,揉了揉摔的很痛的腰,等那痛楚缓解了一些,便跟墨止分别四处查看这个白玉铸造的房间。
“阿止,你还记得我们是从哪里进来的吗?”慕容熵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拿手摸着玉石墙壁,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问道。
墨止扫了一眼房间,淡淡地看着房间顶部,“上面。”
“这上面根本就是一整块,我现在也没发现阵法的痕迹。”慕容熵眉头紧紧地皱着,被这一空间的玉光晃得眼睛不太舒服,等他把这房间的墙和地板都检查了一遍以后,苦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被我们的祖宗给坑了?”明知道这房中必定隐藏着阵法,他却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这着实是一件让人挫败的事情。
墨止垂下眼沉思了一瞬,掀开袍子往地上盘腿而坐,往嘴里送了几粒充饥补充体力的药丸,便阖上眼开始打坐。
慕容熵见他居然就这么坐下了,不急不慌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这里游览而非被困在里面的,“喂,你就这么坐着了?”
“你知晓出路?”墨止淡淡出声。
慕容熵一哽,“不知道。”所以才不能干坐着啊。
“你失了冷静,慕容。”墨止睁开眼,淡淡地看着慕容熵,做不完完全的冷静,就很容易忽略很多东西,他们二人因方才的阵法传送心绪有些波动,此时若一味寻找出路,只会适得其反。
慕容熵一愣,在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便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