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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21部分

小说: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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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蝶衣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花清远圈在怀里了,他一把推开花清远,嗔道:“谁用你教我,我……我会的……”嘴上说着硬气的话,目光却在灶台上摆着的刀叉两处游离,到底是哪只手刀、哪只手叉来的?

花清远也不在意,被程蝶衣推开后,他洗了洗手,继续摆弄他未完成的法式大餐。

“蝶衣,这几天休息休息吧,等事情过去了再唱也不迟,”幕后的黑手还没有查出来,就算查出来,收拾起来总还要有些麻烦的,花清远不想这段时间程蝶衣有事。

程蝶衣沉默了一会儿,他舍不得离开戏台,但事实是,就算没有发生今天这事,这段时间他也唱不安稳的。

段小楼的婚礼就在眼前了。霸王有了别的姬,他这个虞姬一个人孤单单地在台上说起来也是落寞的,抹了脖子都没有人看一眼,何苦的呢?

好吧,既然和自己一起发誓唱一辈子戏的人,已经不恋着这戏台,他也没有必要时时守在那里的。

他在戏台下面也是有人陪的,想到这处,他的心瞬间回暖,“好,那你……你这几天呢?”

“郊外春色正浓,浅草初碧,一起去踏青吧。”

还有大半年的好时光,今年过了,明年就是天下大乱了,好好珍惜吧,而他们的好时光却是从现在开始,一生一世的。

“踏青?”程蝶衣二十年的人生里,如此悠闲地词,只出现在戏文里,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呢。一双凤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啊,早春四月,正是郊游的好日子,”花清远说着,“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很好的补气时节,”手里的活儿却没有停下来,娴熟的摆弄着。

“补气?”程蝶衣没太听懂,气还用补吗?生着生着不就有了吗?谁还特意去找那个。

“和你们京戏里那一嗓子的底气是一个道理的,像咱们男人,抓着春天的尾巴多进补,阳气大增,夏天和秋天也不显晦涩。”

花清远把一盆刚切好的牛排,浸好调料,放到旁边的案上,而对于他解释出来的‘气’,程蝶衣听后若有所思,终是点头,“那……那是该好好补一补的。”

“去过香山吗?我们明天就去那里吧,”花清远抬眸,“我们开车过去,若是晚上不及回来,找户农家住下,可好?”

“好,”程蝶衣的脸上已经有了期待,但转念一想,又低落下去,“你,你不回家去瞧瞧吗?”柳云芳是气急败坏地走的,他扒在后窗那里,看得清楚的。这股子气怕是难消。

“不急着回去,”花清远无所谓的口气,“我在你这里,你能安全些,等你的事过了,我再回去也不碍事的。”自己娘亲的脾气自己最是了解,现在去劝也是无济于事,“再说了,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哪个是你家,”听花清远说不回去,程蝶衣心里一片欢喜,“你没看到门匾上写着程府啊?”

“看到了,字还是我题上去的,”那字是花清远写的,着最好的雕匠弄的,当时手一哆嗦,差点就写成了‘花程府’,程蝶衣是没有注意到吧,匾前留得位置刚刚够添一个字的。

“好吧,看在你题的字,就……就暂时算你的家吧,”程蝶衣的语气软软的,连带着软下去的还有他的耳尖和眼梢,竟有些不敢去看花清远,‘家’这个字眼真是太撞击他的心了。

在他最悲苦绝望的时候,竟有个人从来而降般地来到他的身边,愿意陪他一起走过,这样洗净双手,专为他一个人做饭,他越发的不知该如何珍惜才好了。

这一晚的西餐确实是在花清远手把手的教调下吃完的,花清远很温和地教着他一切,把切好的肉条拿过去时,顺便说一说西餐的小常识,不像是一种炫耀,而就是平平淡淡的诉说。

他的身上明明有着富家子弟那种慵懒和自傲,却永远不带出高高在上、俯身看人的神色,偏偏又不给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觉,真不知道这个尺度,他是如何掌握的。

——程蝶衣却深觉这样的花清远很好,这样的花清远只真心地对他好。虽也对别人笑,但绝不会笑到骨子里,敷衍的应付的,只有对自己笑时,眼瞳深处都是璀灿的。

当夜,程蝶衣夜惊了。

他第一声‘哼叫’出来时,与他同床的花清远就有了反应。花清远向来觉轻,而且他早就猜到程蝶衣今晚不会睡得安稳的。

这一天发生多少事,接二连三的刺激,想想那次程蝶衣独自跑出来在大成监狱外面,撞到刑场的夜晚,他也是一夜噩梦的。这也是花清远必须留下来,一定要和他一张床的原因。经常梦魇,对神经不好,忒影响身体。

花清远一只手伸过摁开了床头的台灯,一只手摸到程蝶衣,顺着程蝶衣的脖颈穿过去,揽起程蝶衣颤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

“蝶衣,蝶衣,我在,别怕了,蝶衣……”

花清远轻轻地拍着程蝶衣的肩膀,听着他胡乱地说着“血,不,不要,不要离开……”这些支离破碎的言语,一个字一个词从他苍白的唇里传出。

“不会离开的,也没有血,”花清远不敢松开程蝶衣,身边又没有趁手的毛巾,只得拿着袖子抹去程蝶衣脸上的汗。

程蝶衣穿着的内衣都被汗湿透了,糊在身上,把他瘦弱的身体勾勒的太清楚了,瘦瘦的一条,看得花清远直摇头,男人还是壮些得好。

昏昏沉沉的程蝶衣介于清醒与迷糊之间,他只是尽所能地抓住花清远,不管是衣服还是手,只有紧紧地抓住,他才能安心一样。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他的梦渐渐散了,眼睛却困乏得一点也睁不开,头不由自主地往花清远的怀里拱去,还说:“你哄我睡吧,我困。”

“好,”花清远应得很快,随后有些头疼,怎么哄他睡?

想起前世,他似乎也哄过粘人的弟弟睡觉,那时用的是什么办法,噢,好像是唱歌吧,但唱什么歌呢,这里的歌他都不会,而那一世里,有什么歌适合这里呢?唱出来倒叫人发怪的。

怀里的人已经有些不耐,扭动起身子来,他的头脑快速地转了一下,忽然记起有一年陪弟弟在家看影碟时,那个电影的片尾曲,好像叫《最好不相见》吧。与他们这般关系,真是太像了。真是最好不相见,只要见了,便是不能再分开的了。时空都阻止不了,何况乎人力。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花清远的声线柔和,随口哼出来,在这漫漫宁静的长夜里,悠长萌动。

花清远很耐心地一遍一遍地哼着,一心想把程蝶衣早早哄睡,等他睡安稳了,再去弄了温热的毛巾来,把他身上的汗擦干净,粘腻到明天早晨,怕是会生病的。

花清远的功夫没白费,怀里的人渐渐地安静下来,蜷成虾米状的身体也放松了许多,一只手横过了花清远的腰搂着。

喃喃梦呓的话,也不在是那白天带来的噩梦,而是花清远哼着的这首歌的最后一句了,“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是好词,该,该入戏文的……”

就这么搂着,哪怕什么也不做,似乎都可以不腻地过上很久很久,听到他的声音、听着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心跳,知道这个人就在身边,这世上便没有‘寂寞’一词了。

     

作者有话要说:比昨天早吧……,哈哈,我惊喜地发现,又多出两个地雷呢。

☆、前生今生

四月的香山还未到‘乱花渐入迷人眼’的地步,何况今年的春天来得略晚。

只有杏花踏着姗姗来迟的脚步闹在枝头,桃花含苞欲放,有些浅黄的不知名的小野花,长在路边的野草里,生命力旺盛地绽开。

时世艰难,来此游玩赏春的游客更是比往年少了许多。一路之上,并未见得几个游人。这一游倒也清静欢喜。晚上如花清远所说的,留宿在了一户农家。

夜晚,拢了一堆篝火在院中,烤了乡下常有的地瓜、土豆还有鲜肉,一边吃着一边爬上了高高的柴垛,抬头就是一片灿烂的星空。

“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开心,”程蝶衣仰着脖子,手里还拿着啃了多半个、只剩一小点儿的红心地瓜,“我都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玩。”

“你以前从来没有玩过吗?”踏青是件很小的事吧,这和穷困富有都没有什么联系。

前一世,他小的时候,家里穷得连一毛钱都没有,还不是一样拎着一壶凉水,照样衬着春日的好阳光,跑去家后面的山里玩。倒是后来,被生父硬生生地接走,生活倒是富足了,只是轻松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

每每想起前世,花清远都忍不住地唏嘘,恍然做了一场虚假的梦。

“哪有时间,”程蝶衣轻轻地叹气,“早起睁眼就是练功,一直练到晚上睡觉,练不好,师父会打的。”后面的声音很低很低,显是没少挨的。

花清远的心口快速地抽痛了一下,却还是笑着说:“男人嘛,哪个小时候不挨打,我也没少挨!”差一点被打死的那种,都不是一次两次的。

程蝶衣哪里知道花清远说的挨打是指什么,他回想了一下柳云芳的凶态,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花清远的脸,肿已经消得大好了,经他拿过烤地瓜的手摸完,像是盖了手印一样。只是夜太黑,两个人都没有注意。

“说到师父,还有几天就是师父的寿辰了,往年都是我和师兄一起送的,今年……”未等程蝶衣惆怅完,花清远已经说:“今年,我陪你一起去送!”

“哪个用你陪,”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开心的,却仍是嗔着说:“都是师兄弟的,你陪我去算是什么?”说完,又有些后悔,怕花清远着恼,连忙撇头看过去。

花清远也正看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好像可以倒映出他的影子,花清远伸手拉了拉他,“浑说什么,什么叫我算什么,我算你男人,你算我男人,你还想不承认怎么的?”

“我哪有不承认,只是这话……怎么也不能和师父说的,”他们这样的关系如何见得人,哎,师父要是知道他有了这个心思,还不得赏他一顿鞭子,但听花清远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也觉得分外踏实。

别人认不认的倒也没有关系了,他们彼此承认就好。

“那我送你过去,然后在外面等你,咱们在一起回来,不让你师父看到,”瞧这把自己说的,他花六少什么时候这么憋屈,像见不得人的小媳妇。

程蝶衣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在这沉寂的夜色里,分外好听,“好,你可别忘了,”花清远的心头又是一动,“不会的,都说了,在北平的这段日子,都守着你。”一直到明年的七月份都是不打算离开的。

花清远以为这话可以安抚住程蝶衣,哪里想到,程蝶衣立刻如受惊的小动物,瞪大了眼睛连忙反问:“你还是打算离开吗?”

“做生意嘛,自然要来回地跑,但这里是我的家,就像风筝,它飞得再远,不是有线牵着吗?”花清远拉住程蝶衣的手,“你就是那个牵线的人。”

程蝶衣被花清远拉着的手紧了一下,垂下的眼眸有些湿润,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努力笑着的,“风筝啊,我都没有放过,明天咱们放风筝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风筝?”花清远故意惊喜,倒是衬着程蝶衣此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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