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仙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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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真心,定然不会与你哥哥的敌人扯上亲关系吧?即便是亲外公,却并无养育之恩,也难抵你哥哥对你的用心良苦,不是吗?”白樱此时的话语,倒是句句真切。
“你放心,我不会认万丞相的,更不会帮他。”我已经看出了白樱的心思,她大概会以为我终于有一个亲人了,必会多加保护。但她错了,在菩儿眼里,只有一个所谓的亲人,那就是尤少倾。别人就只是别人,跟我尤菩儿扯不上一分关系。
“那就好。根据我的勘察,王上明日会带着你与梅阳去丞相府,对不对?”白樱的步子往我面前移了些,精明的目光直逼向我。
“是。如何?”我细瞅着她,期待着她的下文。
“如果你不想你哥哥再等三年,就应该替你哥哥做些事,不是吗?”白樱淡扯笑意道。
“不必。”尤少倾乍听白樱如此说,一口便否绝了。
我愣愣的瞧着白樱,心下微微僵持。她口中的所说的那些事,是不是还指刺杀万丞相?我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万丞相必会倍加提防我的。若让我再行动,我也实在找不出理由再来一次,毕竟中间还有一个万文遥,上次刺杀他爷爷,他都原谅我了。若我再来一次,怕是再也争不来他的原谅了吧。
见我若有所思的呆立着,尤少倾不禁轻抚了一下我的头,“菩儿,别想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不会依靠任何人,包括你。你纵然是恨万丞相,但他毕竟还是你至亲的人,血浓于水。你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即便为了我。”尤少倾安静的神情,闲适、淡定。
我仰着小脸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如今的菩儿该如何帮你呢?少倾哥哥,菩儿不能为了你的仇,而置万文遥于不顾。毕竟我与万文遥的关系已经很好了,我不想失去他这么一个好朋友,也不想再多出一个恨菩儿的人。
“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再对不起万文遥了。我不帮哥哥杀万丞相,并非是因为万丞相是我的外公,而是因为万文遥,万丞相是疼他爱他的爷爷。若命送于我手,万文遥必会恨我一辈子。”我用着极平静的语气道。
“呦,多日未见,与万文遥的关系发展的还挺快。据说万文遥就要成为云逍国的驸马爷了,你倒还挺淡定。”白樱满含讽刺的言语,在我听来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我与万文遥也只是朋友关系,他当不当云逍国的驸马,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淡淡的吐出了这句话,语气波澜不惊。
“啧啧,我又没说什么,男孩子与女孩子能成为朋友?说真的,我实在不敢苟同。万文遥对你的喜欢劲,那可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你认为我们傻呀?”白樱漠然道。
“万文遥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我把他当成朋友,那是我的事。”我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好吧,算我多嘴了。不过,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若不帮你哥哥,那你哥哥就得再付出三年的努力,到时候输赢也只在一念之间。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若输了,就是你哥哥的命了。你真的就这样看着你哥哥埋藏在仇恨中吗?你如今学了霜剑秘笈,就只为王上一人做事了吗?你哥哥的事,我不用说,你也应该放到心上的,不是吗?你也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总得有些谱吧。”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再临丞相府
第一百零九章 再临丞相府
夜深霜气重,孤影单随风。漆夜凄迷,淡淡月光冷。
手持霜剑,身轻如风,从空中冷冷掠过,先跃上墙头,随即一个旋转身又从墙头迅速跃下。双脚坚实的站在地上,那把霜剑依旧稳稳的握在手中,由于太过用力,纤瘦的小手更显骨感。微微垂下眼帘,眸间的余光淡淡盯着剑刃,白光迷离,有些刺眼。不平静的心绪再次浮起,温热的泪水在此刻不自觉顺颊而落,在寒夜中凝成了霜花。
少倾哥哥终还是选择了与白樱一起离开,只因白樱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对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我笑了,笑出了一脸的薄泪。我尤菩儿为少倾哥哥做过什么呢?除了依赖他,什么时候真正替少倾哥哥想过呢。而白樱就能感同身受,处处为少倾哥哥着想,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竟连一只狐都不如。怪不得少倾哥哥宁弃我,也要陪在白樱身边,是我太过痴傻了。跟白樱比,我哪点配得起少倾哥哥呢?还妄想哥哥留在自己身边,简直痴人说梦话。想着想着,心不自觉又痛了,也就只有少倾哥哥才能让菩儿如此难过吧。
明日就要去丞相府了,我虽然向少倾哥哥说过,我不会为了他的仇而杀万丞相,只碍于万文遥。我不想伤害万文遥,当然,伤害他的亲人,也是伤害他。可这次再临丞相府,是唯一一次能为少倾哥哥做事的机会。若我有能力杀了万丞相,也许哥哥就不用忍恨再习武三年。若我有能力杀了万丞相,哥哥就不会有生命之危。若我有能力杀了万丞相,哥哥也许真的会再回到我身边。我会再一次得到哥哥的疼惜与爱怜,不是吗?
可是万文遥呢?这几个月来,都是他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虽然嘴上不说感激,但心里是最清楚的。他对我的好,就像白樱所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真的要这样对他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无情了。可是少倾哥哥不可怜吗?全家的生命都毁在了万丞相手里,又因能力有限,接近不了万丞相,报不得仇,心始终难平。他不可怜吗?又有谁真正的可怜过他?白樱、梅心都能把少倾哥哥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我这个由少倾哥哥亲手抚养了六年的人物为何就不能呢?比起白樱、梅心,我有何资格要少倾哥哥陪我身边呢?自私如我尤菩儿,恐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提剑再次冷挥,一个决定骤浮在脑海,我想我是该为哥哥做点事情了。若没有哥哥,又怎会有今日的尤菩儿?哥哥的仇人也就是我尤菩儿的仇人。我要杀万丞相,只为少倾哥哥。我要哥哥再回到我身边,带我走,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自在的呼吸。那才是我尤菩儿真正想要的。有这样的目标,就该为这样的目标不顾一切的去努力不是吗?菩儿不想遗憾终生。
次日一早,王上、梅阳、我并行出了王宫,坐马车代步,来到了万丞相的府邸。
精武小队浓烈的习武声铺天盖地而来,依旧是那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氛。想不到才离开没几天,竟有点事隔好久的感觉。突然有些怀念跟精武小队男孩子们一起练武的场景,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奔跑,一起坚持,那种感觉已经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上。不得不说,我喜欢那个练武的环境,因为有那么多人在跟我一起努力,没有一点孤单的感觉。但如今在宫里,武师傅却只教我一人武艺,其中的孤独感不言而喻。但我很清楚,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就凭万丞相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便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今日的万丞相,依旧身着盛装恭敬相迎。我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这个关系到那么多人的喜怒哀乐的人物。这张慈善脸的背后到底隐着怎样的一种虚伪呢?而我是不是该把他定义为我的杀父仇人呢?父亲是什么样的,我没见过,这一切都是拜他万依寒所赐。即便他上了年纪又能如何?终将要为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不是吗?杀了他,不仅报了我的杀父之仇,也报了少倾哥哥全家的仇,何乐而不为呢?
“莫岩——”目光一闪,不经意间瞧到了偷窥的莫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而莫岩见被发觉,却没站出来,而是慌忙转身逃离,以飞快的轻功绕过墙,飘没了影。
我没来得及请求王上,便匆匆追了出去。我的脚力如今也不可小视,速度绝不亚于莫岩,我想,追上他,大概并不是什么问题。于是,用轻功踏风,依旧疾追不舍。
莫岩的身影一绕,在眼前一处空旷的院落中消匿了。
我迅速的追进了院落中,目光流转阴郁搜索,可扫过了四周的每个角落都没瞧到他的影子。我有点泄气了,这小子溜得倒挺快。
“尤菩儿,我说你紧追着我干嘛?”莫岩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蓦地仰头看去,但见莫岩斜倚在树枝上,啃着一个苹果,样子悠哉悠哉。
“你下来。”我见他如此潇洒,忍不住朝他淡丢了这三个字。
“你说下来,我就下来,岂不太没面子?”莫岩垂眸瞧了我一眼,继续啃苹果。
“你不下来,我可上去了。”对于他的不屑,我自然不当回事,刚踏脚要飞跃上去,却见莫岩一个旋转身已经飞跃下来,站到了我面前。
“你的动作倒是麻利。”我瞧着他,浮起了一抹淡笑。
“我是怕这么棵小树,支撑不起你我的重量,不麻利下来,还等着你麻利上去吗?好笑。”莫岩嘴角噙着一抹看不真切的笑,依旧很随意的咬着苹果。
“莫岩,我不是来跟你磨嘴的。”我静睨着他,薄笑嫣然。这个莫岩嘴巴从来是不饶人的,只是今天我确实不想跟他争论什么。
“我也没那闲功夫跟你磨嘴。说吧,紧跟着我干嘛?我也就不留心随便偷窥了你们一眼,至于你咬死不放的死追吗?”莫岩说罢,再次咬了口苹果,悠悠慢嚼,并没怎么把我当回事。
“当然,我并不是因为你偷窥才追你出来的。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那日赤水堂武林大会,你答应我什么了?”我侧首细凝着他,努力提醒着。
“我答应你什么了?”莫岩咽下了口中的苹果,淡盯着我,微微蹙眉。
“答应我什么?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你与玉妃的关系吗?你答应过的。”我微吊眉梢,这个莫岩忘性还真是大。我不是让万文遥帮忙提醒过他吗?他还会忘?怕是并非真的忘,只是佯装忘罢了。
“哦,这事呀。对呀,答应过的。”
莫岩装着似乎刚想起来一般,那神情看得我极其的舒服。难道真如万文遥所说,依莫岩的性格,未必会告诉我,我不应该太抱希望才是。但我始终要赌一赌。
“什么关系?”我认真的瞧着他,极期待着他的回答。
“回答之前,我想先问你一句。”莫岩淡瞧了我一眼,随手将手中的苹果掷了好远。
“你问。”我淡吐出了这两个字,努力让表情平静。
“我跟你说完,你就会告诉王上?”莫岩向我凑近了一些,轻声相问。
我淡睨着他,并不想欺他,便认真回答了一个字,“会。”我的确会去告诉王上的,原本就是为王上而问,怎么可能不告诉他?而且我知道,我若说不会,别说莫岩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倒挺爽快。”莫岩睇了我一眼,目光幽幽,让人看不透。
“那你还会告诉我吗?”我静盯着他,他该不会想用这个理由拒绝向我坦诚吧。也许我的回答确实太欠考虑了。
“如果你答应不告诉王上,我就告诉你。”莫岩极认真的瞅着我,欲从我眼中看到些什么。
“我答应你。”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当今之际,问到事情的真相才是正理。我答应是可以答应,但必须建立在不伤害王上的基础上。
“其实我也不想骗你。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如果这个故事打动你了,就请你放在心里,永远不要向别人透一点。若没有感觉,你就只把它当成故事来听,然后当成废东西倒了吧。”莫岩明亮的眸子瞬间笼起了一层薄忧,语气很淡化。
我静静的凝着他的表情,实在难以想像像莫岩这样的人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