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仙难求-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她们落下,有两个长相狰狞,分不清是妖是仙的人走上前来盘问。天音说明了来意,那二人却是上上下下的瞅了她们一番,那神情说不清的轻蔑。绿水被看得一肚子火,刚要发作,天音忙忙拉住。
把绿水刚为她准备路上解渴的仙果, 那二人的手里,浅浅笑开,语气和善的询问能否指条明路。那两人这才神情和善了些极是不耐烦的说:“随我来吧,我可不敢保证主上会见你们。”
人情事故,她自是明白。
“有劳。”天音点头,随着他们绕过几条荒芜的小道。突见眼前呈见出一大片的桃林来,林间很大,一眼都望不着尽头。她轻轻松了口气,心知这是到了。
桃林外有一片详光笼罩着整个桃林,须弥的浊气全被阻隔在外,才使得这桃树可以生长。他一向精于结界之术,也只有他才能在这荒芜之地,布下如此大的结界吧。
“在这等着,我去通报。”说着那二人便消失在那桃林内。
天音只得在原地细细打量起这片林子来,同样是桃林,这片生长在这边界地带的,却好似长得特别的好,花开了满树,有瓣儿掉落,纷纷扬扬的似是铺了一层粉红色的土。虽不及以前天明山那片,却也不输给其它的。就不知这树下埋的桃花酿,是否和以前一样。
她在林外站了不到一刻,便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回身刚巧看到桃树下,一席白衣如雪的身影,他赶得有些勿忙,身衫有些 ,长发未束,垂至及地,粘了些许的 夹杂其中。
他就这么停在树下,远远的看着她。脸色仍是一往的沉静,只是身侧的手松了又紧。
天音冲他笑开:“白羽哥哥!”他变了好多,以往总是一丝不拘的神情,此时竟有些狼狈。
白羽呼吸带了些喘,深吸了几口气,才缓下脚步一步步向她走来,停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似是在找寻什么,半会才叹了一声开口。
“来这干嘛?又是来偷我酒喝?”
她笑得越发的灿烂,压下心里那 而出的激动,重重的点下头去:“嗯,就是来偷酒的!”
“你这丫头!”他长叹一声,嘴角却抿开了一条上扬的弧线,自然的抬起手往她头上一按,轻轻的柔压了几下。
天音顺势埋下了头,首次没有拍开他的大手,而是贪恋着他掌心永违的温暖,眼眶酸涩得难受,她努力命令自己忍住,不要让它掉出来。
“要喝酒可以,别挖坏了我的桃树。”他轻斥,终于收回手,指了指前面的桃树。他最擅长的桃花酿就埋在这些桃树下,幼时她就经常偷偷挖他的酒喝,而且还只挖不填,天明山的桃林,三三两两全是她刨的小坑。
“走吧,去屋里好好坐着!”他转身前行两步,又回过身来,习惯性的朝她伸出一只手来牵她,见她愣住。
这才想起,她自长大后,就烦他这样牵着她走,一只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空中。
“抱歉,我忘了!”他轻笑一声,正要收回。天音心中一痛,有些急切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那只手,两手紧紧的握着:“我不认识路。”
白羽愣了愣,未再说什么,牵着她往桃林而去。
021
林中央,有间小木屋,环境看似幽静,却有些 。不似他以往那整洁的性子。白羽领着她到了屋内,就转身入林里挖那桃花酿去了。天音看着满地的 书册,残破的桌 椅,心底一阵紧纠。他一向是个严谨的人,容不得杂乱无章的东西,这番景象……可见他这些年过得多么苛刻,可这却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她呆立了会,弯身开始收拾了起来,许是在人间养成的习惯,就算不借用法术。她也能收得得心应手。
绿水也在一旁帮着手,时不时的问几句,手里的东西要放在哪?她随口一应,竟然没有半句犹豫不决的。她自己也惊讶,竟会对他的习惯记得这么熟悉。
“尊主,那位……真的是白羽天君吗?”绿水抱着一叠书,蹭到她的身边,蹲身再拾起一本。
天音拍了拍书本上的灰尘,轻轻点头:“嗯!”
绿水却吃了一惊,眼睛猛的睁大:“那他不就是尊主的……”话到一半,想到什么又停住,讪讪笑着转身收拾别的地方,却还是时不时的投来疑问的眼神。
天音怎么会不知道,她惊讶的是什么。青丘白羽天君,九尾狐族最后一脉,被前天君收为义子,更是天音公主天定的姻缘。如果不是发生了后面那些事,如果她不曾认识衍歧,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
只是谁又想得到现在这个结果,千年前的仙妖大战,九尾一族遭灭族之祸。就只剩下了他一个,父君怜他的辜苦,便将他抱回了天明山,与她养在一起。
他自小不爱说话,有时可以一声不吭的坐一整天,却被逼照顾比他还年幼的天音。
擅在她还满地爬的时候,他就已经端起一副小老头的架式,一本正经的训她,这个不能咬,那个不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放在哪里等等,直到后来她被师傅接走,他也还会隔七天便跑到青云来训她一次。兴许是他训得太多了,所以她才对他的习惯到现在也还都这么了如指掌。
那时她怨极了他,他们两之间的相处,比起哥哥来,他更像自己的另一个父君。
再后来,她认识了衍歧……
“您慢走,这地方啊浊气多,您看天君不就在这里。”一个万分讨好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天音刚好拾起门口的一本书,抬头就看到刚刚林外那个看守,引着衍歧进来,刚好遇到提着酒坛回来的白羽。他自然也看到了天音,眼神刹时寒了几分。天音垂下眼,微微福身,算是打过招呼,继续拾地上的书册。
以前挖空心思都见不到他一面,如今却是处处都撞得着。
“天忌在即,父君命我来,希望你在忌天台布下结界。”她听见衍歧说。
“为何找我?”白羽漫不经心的开口。
“只有你的结界有这个能力,能把整个忌天台都护住,以免天劫伤及无辜。”衍歧道:“如今你之一族只有你一人了,此项大任非你莫属。而且我还有一事相求。”
“是吗?”白羽的语气仍是辩不出任何情绪,轻轻擦拭着还有着黄泥的酒坛,大声道:“你的酒,快来拿走。”
这句话是冲着她说的,天音只好放下手里的书,走了出去。抱过白羽手里的酒坛,摇了一摇,哗哗做响:“只有半坛?”语气有些抱怨。
“你当是水啊!”白羽冷冷的瞪她:“你气色不太好,去林子西边有暖池,放里暖了再喝。”
“哦!”她又摇了几下,嘴角不满的翘了翘。抱着转身往西边走,边走还边嘀咕。声音虽小,后面两个人都听得清楚。“小气!”
白羽皱了下眉,看着她抱着酒坛招呼着绿水一块走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衍歧一眼,看来这次回来,已经不一样了。轻叹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又朝那走远的身影急声交代:“别在暖池边喝。”
对方未停,只是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衍歧冷着脸,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对话,明明两人的相处跟以前一样,他却莫明的觉得心里很不舒坦,好像被排挤在外一样。
“进去说!”白羽转身走向木屋,衍歧顿了顿跟着走了进去。
天音抱着酒坛来到暖池,先洗净了坛身,西下望了望,找了一处最好的位置放下,才蹲着等那酒热起来。直到酒香四溢,才让绿水帮忙捞起来。
白羽和衍歧谈了很久,等她回去的时候,竟发现衍歧还在。她抱着湿答答的酒坛,站在门口,一时无措起来。不知进去好,还是不进好。
到是白羽拉长了脸,习惯性的训道:“让你热酒,没让你戏水!”抬手掐了个诀,她身上的衣服便都全干了。
天音嘿嘿的笑了声,碍于有人在场,也不好争辩,放下手里的酒坛,这木屋太小,就这么一间,她想出去喝,又怕太刻意了。只好无视谈话的两人,再寻出个碗小口小口的抿起来。绿水也被那香味吸引,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碗,她只好再拿出个,给她倒了一碗。
衍歧视线有些不受控制的看向那热闹的两人,于是眉头拧得更紧,强行调回来看向对面一脸冷淡的白羽,虽不明白她怎会找到此地,但还有正事要办。
“这事只能拜托你了。”
白羽放下手中的茶杯,半会才冷声道:“不去!”
“白羽!”衍歧脸色有些急切,沉声道:“你当真袖手旁观?”
他不话,天界能布下结界的,又岂止他一人。
“只有青丘的结界术法能完全抵御天劫。”
“不去!”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你……”
无论衍歧如何劝,他仍是那两个字,冷淡的脸色寻不到丝豪的情绪。不经意回头看向后面饮酒的主仆二人,眉头这才皱了皱,厉声道:“柜里有梅子,别光顾着喝。”
天音突然被点到,抬起埋在酒碗里的脑袋,先是窘了窘,半会才淡然的一笑。拉开旁边的柜门,拿出放在里面的梅子,扔进嘴里,继续埋着头。
那边谈话的声音才继续了下去。
“此次天忌不同以往,我虽然不惧天劫。但灵乐修行善浅,怕是不足以完全抵御天劫。”
灵乐?听到熟悉的名字,天音不禁仔细的听了起来,原来他也要参加此次的天忌,思起前几天衍歧来找他的时候,的确有提过。
“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教他结界之法,此次主要是为历练,就算有天劫如有你教他防御之术,必事办功倍。”
他好话说尽,白羽却仍是品着杯中的茶水,还是那两个字:“不去!”
衍歧眉头顿时拧成了一线,身侧的手更是握紧成拳,脸色冷得似是结出冰来。
天音不禁叹了一口气,白羽有着可以把圣人逼崩溃的性子,除了她和父君,从来不会对外人多说一个字。所以明知衍歧是客,却完全没有想到拿酒出来招待他,而是让她一个人在角落牛饮。
只怕他刚刚在这屋里,除了不去两个字,再没说过别的吧。
“白羽哥!”
一开口成功引来两人的视线,她淡笑着搁下手里的碗道:“去吧。”
闻言,白羽的脸色瞬间就寒了下来,她还是放不下吗?
天音轻笑,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淡淡的解释:“灵乐……是我师弟。”如果他真的被天劫所伤,估计自己也不好受吧。必竟那是她回来后,第一个还关心自己的人。
所以是因为灵乐,不是因为衍歧,她的眼神如是说着。
衍歧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白羽却缓和了不少,但眉头仍是深皱,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冷声道:“我不去天宫。”
“那就去我青云。”她知道,他和青山绿水一样,不喜欢那里。
白羽不回话,只是回身继续饮他的茶,天音就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那么太子殿下,就烦您转告二皇子,让他来青云一趟了。”
衍歧看着福身行礼的她,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她唤白羽哥,语气里都是亲近。就好似真的回到了以前那个,让白羽头疼的妹妹。对他却是中规中矩的,不敢愈越半分,亲疏立见。就好似故意把他隔绝在外一样。
从来不出须弥山的白羽已经答应帮忙,他应该高兴才是,但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那个仍是浅笑客气的女子,心里顿时一空,好像被挖走了什么。
他理不清心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