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不败-第2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嘴上又问:“你今年返老还童,那便如何?”
童姥说道:“我今年返老还童之后,功力全失。修炼一日后回复到七岁时的功力,第二日回复到八岁之时,第三日回复到九岁,每一天便是一年。每日午时须得吸饮生血,方能练功。”
“我生平有个大对头,深知我功夫的底细,算准我返老还童的日子,必定会趁机前来加害。姥姥可不能示弱,下缥缈峰去躲避,于是吩咐了手下的仆妇侍女们种种抵御之策,姥姥自管自修炼。”
“不料我那对头还没到,乌老大他们却闯上峰来。我那些手下正全神贯注地防备我那大对头,否则凭着安洞主、乌老大这点三脚猫功夫,岂能大模大样地上得峰来?”
“那时我正修炼到第三日,给乌老大抓住。我身上不过是九岁女童的功力,如何能够抗拒?只好装聋作哑,给他装在布袋中带了下山。此后这些时日之中,我喝不到生血,始终是个九岁孩童。”
“这返老还童,便如蛇儿脱壳一般,脱一次壳,长大一次,但如脱到一半给人捉住,实有莫大凶险。幸好初练功的那几年,功力不深,几天不喝生血,还倒挨得过不死,倘若再耽搁得一二天,我仍喝不到生血,没法练功,真气在体内胀裂,就非一命呜呼不可了。”
东方不败插口说:“眼下你已回复到了十岁时的功力,要回到九十六岁,岂不是尚须八十六天?”
童姥微微一笑,说道:“铁头小子能举一反三,可聪明起来了。在这八十六天之中,步步艰危,我功力未曾全复,不平道人、乌老大这些妖魔小丑,自然容易打发,但若我的大对头得到讯息,赶来和我为难,姥姥独力难支,非得由你护法不可。”
东方不败应道:“以俺们的愚见,对于那个大对头,前辈眼下还是远而避之,等到八十六天之后,功力全复,就不怕敌人了。对了,前辈在被乌老大关押之时,为何要装作一个又聋又哑的女童?”
童姥咬牙切齿道:“哼,不但乌老大听见过我说话,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魔鬼怪之中,听过我说话的人着实不少。你姥姥给他们擒住了,若不装作哑巴,说不定便给他们听出了口音。”
东方不败暗忖:“这个女童懂得忍辱负重,能屈能伸,有如此的心机智谋,多半真是天山童姥了。童姥,童姥,我本来只道她是姓童的婆婆,哪知这‘童’字是孩童之童,并非姓童之童。”
那女童忽地哈哈大笑,说道:“哈哈,不过我还得多谢乌老大出手相助。”
东方不败好奇地问:“哦,这又作何解?”
童姥回答:“那日我正有强仇到来,姥姥身子不适,难以抗御,恰好他来用布袋负我下峰,让姥姥躲过了一劫。这不是要多谢他么?”
说到这里,突然目露凶光,厉声道:“可是他擒住我之后,说我假扮哑巴,以种种无礼手段对付姥姥,实在罪大恶极,若非如此,我原可饶了他性命。”
东方不败听了,警觉道:“姥姥,这么说来,等你武功完全恢复后,便要找乌老大算账,将他给杀了?”
童姥爽快回答:“那还用说?不光是他,连他邀集来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众妖魔,既然决心叛我,那么我就容不得他们再活在世上了!”
东方不败赶紧劝道:“姥姥,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乌老大等人那时若知你老人家便是他们一心敬畏的童姥,便胆大包天,也决不敢有半分得罪于你。”
那女童冷笑道:“嘿嘿,畏则有之,敬却未必。”(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极妍尽态眼波盈(三)回栈
第三百七十三章 极妍尽态眼波盈(三)回栈
东方不败正色道:“部下对你只畏不敬,那么就正如俺方才所说,前辈你御下太无方了!而且前辈之前被乌老大他们百般折磨,那也是罪有应得,是他们所受你折磨的现世报。”
“你说什么?”天山童姥听了东方不败的话,狂怒道:“你好大胆子,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这样侮辱我。我”
“怎么?难道待你武功完全恢复之时,也要杀了我,或者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东方不败抢过话头,昂然说道。
天山童姥闻言,默然不语。
东方不败听她不说话,接着道:“无论你要对我怎样,我还是要把关于无涯子前辈的一件事告诉你。”
童姥闻言,立马很兴奋地问:“什么他的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于是东方不败就把无涯子需要六百年逍遥派的内力治疗身上伤残,以及自己下山寻找巫行云和李秋水的事告诉了她。
童姥听完,沉吟半晌,而后应道:“我就是他的师姊巫行云,待我功力恢复,你需要拿去救治无涯子师弟,那尽管来取。只是李秋水那个贱婢,呸!”
东方不败立时打断了她。问道:“怎么着,你不想治好你师弟了?”
童姥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无涯子师弟有难。我这个做师姊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出手相救的。只是李秋水乃无耻之尤,当年师弟就是被她和丁春秋联手打伤的,如今她又怎会出手相助师弟?而且从前她勾搭丁春秋那小子,这些年又不知和多少年轻英俊的后生行过苟且之事,就算她有脸去见无涯子,我也不许!”
东方不败也摇头说:“无论她愿不愿意。威逼利诱,都是要借用她的一身功力去医治无涯子前辈的。至于有脸无脸,他们见面之后自有分说。用不着姥姥你操心。”
童姥大叫道:“呸,怎么不用我操心?那贼贱人就是要来灵鹫宫害我的大对头!她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她扑了个空。好生失望,现下定然正在到处找我。她找到我后,不但会对我百般折磨,还想不劳而获,盗我一身神功。”
东方不败听罢,颔首道:“喔,原来如此。那么你们二人一碰面,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若是其中之一受到什么损伤,那就大大地不妙了。这样吧。你告诉我她的住处,我上门去请她,说不定她愿意到天聋地哑谷去,你和他在无涯子前辈面前相见,碍于他的颜面,再怎么都不会大打出手了吧!”
童姥断然否定道:“不成,我现在的功力,只恢复到十岁时的水平,那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任一都可轻易取我性命。你将我一人扔下,岂不是把我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东方不败听了,也觉有理,只好答复道:“唉,看来此事只有从长计议了。”
二人谈话间,便渐渐入了城镇。
其时夜幕降临,在四周黑暗的掩护下,东方不败转到西福客栈的后门,翻墙入院,飞身上了二楼,钻进自己的房间,没让任何人发现。
进屋之后,东方不败让童姥睡在床上,自己则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盘膝其上,为童姥警戒,同时也稍事休息。
到了二更天的时候,东方不败从睡梦中醒来,心下寻思:“看来要在这小小的客店之中守着天山童姥前辈练几日功了。不过我和她一出客栈,多半就得被那些个岛主、洞主或者其手下发现。这吃喝拉撒的问题,我可以在店中悄悄解决,但巫行云前辈嘛,特别是喝生血一事,如若不出客栈的实在是难以每天供给,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哎,幸好我把那虚竹小和尚带来了,那些岛主、洞主认识我和童姥,可不认得他,让他出去弄生血,岂不妙哉?”
言念及此,便即翻身从窗户出屋,又从窗户钻进隔壁虚竹的房间,见他果然躺在床上睡觉,赶紧走上前去摇醒了他。
虚竹在摇晃中睡眼惺忪地瞧了东方不败的大铁头一眼,忽而惊喜道:“张施主,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东方不败“嘘”了一声,小声嘱咐道:“说话轻点,我正在被人追杀,所以请你帮忙来了。”
虚竹闻言,大惊失色,但还是强压低声音道:“追追杀?一日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东方不败便把这两夜一日的经历向他简要说了一下,直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东方不败开宗明义,道出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那位童姥每日午时,必饮生血,否则就会全身真气沸腾而死。你是出家人,最讲究慈悲为怀,还请每日早上出去为童姥她找了血源,然后带回来,供她服食。”
虚竹惊道:“血源,什么血源?”
东方不败解释道:“你可以出去捉一头野鹿、野羊,最起码也得是一只野兔、野鸡回来,那便是血源了。我得到血源后,再放其血供童姥前辈喝下去,那就大功告成了。”
虚竹闻言,不住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不管怎样,小僧是佛门子弟,严守清规戒律,别说自己决计不杀生,便是见你起意杀生,也要尽力拦阻。怎可助纣为虐,帮你杀戮?”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食古不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开导他道:“虚竹师父,你这可不是助纣为虐,而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得知后,非但不会责备你,还会记你一大功德。”
虚竹还是摇头,坚决不答应。
东方不败向他凝视,见他虽有惶恐之状,但其意甚坚,显然不肯屈从。
眼珠儿一转,东方不败又开口问道:“你自称是佛门子弟,严守清规戒律,到底有什么戒律?”
虚竹道:“佛门戒律有根本戒、大乘戒之别。”
东方不败点头说:“花头倒也真多,什么叫根本戒、大乘戒?”(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极妍尽态眼波盈(四)折衷
第三百七十四章 极妍尽态眼波盈(四)折衷
虚竹回答:“根本戒比较容易,共分四级,首为五戒,其次为八戒,更次为十戒,最后为具足戒,亦即二百五十戒。五戒为在家居士所持,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邪,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至于出家比丘,更须守持八戒、十戒,以至二百五十戒,那比五戒精严得多。总而言之,不杀生为佛门第一戒。”
东方不败接着问:“我曾听说,佛门高僧欲成正果,须持大乘戒,称为十忍,是也不是?”
虚竹心中一寒,道:“正是。大乘戒注重舍己救人,那是说为了供养诸佛,普渡众生,连自己性命也可舍了,倒也不是真的须行此十事。”
东方不败继续问:“什么叫十忍?”
虚竹武功平平,佛经却熟,说道:“一割肉饲鹰,二投身饿虎,三斫头谢天,四折骨出髓,五挑身千灯,六挑眼布施,七剥皮书经,八刺心决志,九烧身供佛,十刺血洒地。”
待他说完,东方不败问道:“割肉饲鹰是什么事?”
虚竹解释说:“那是我佛释迦牟尼前生的事,他见有饿鹰追鸽,心中不忍。藏鸽于怀。饿鹰说道:‘你救鸽子,却饿死了我,我性命岂不是你害的?’我佛便割下自身血肉。喂饱饿鹰。”
东方不败问:“投身饿虎的故事,想来也差不多了?”
虚竹颔首道:“正是。”
东方不败喜道:“照啊,佛家清规戒律,博大精深,岂仅仅‘不杀生’三字而已。你如不去捉鸡捉鹿放血给童姥喝,便须学释迦牟尼的榜样,以自身之血供她喝。否则便不是佛门子弟。”
虚竹一听,一时没了主意,挠着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