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第1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秀能有什么错?作为女人,……”我又说不出口了。处子之身,她竟然愿意这样就给了我。
风君子:“你真是得了便宜就不嫌吃亏,她这种行为在人间世可是违法犯罪,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下药迷奸!如果世间修行人知道了,非出手卫道不可!还好只有你我知道前因后果,就不把她怎么样了。就算我想降妖除魔你恐怕也不能答应。”
风君子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阿秀的行为很严重!难怪风君子叫我最好不要说破。我怎么办呢?从内心里,我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相反,我还很感激她,这种感激中还包含别样的情愫。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当那一夜消魂之后,阿秀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变得特殊了。至少,就像她自己曾经说的那样,她是我的人。
我想的有点出神了,这时听见风君子又道:“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你好自为之吧。下面说正经事,关于入妄的心法。我问你——像昨夜那种经历,你明知道是错,假如再来一次,你愿意吗?看看自己的心,说实话!”
我愿意吗?实话?如果要我说实话,我是愿意的!哪怕再来一百次,一千次,我也是愿意的!就算明知道那是阿秀不是柳老师,我也是愿意的。那种温柔婉转、那种缠绵消磨,我宁愿沉醉于其中!不要说我的心志不够坚强,要不换你试试?十九岁的少年,初识欢爱滋味,又是如此灵肉升华的境界,怎能不刻骨铭心?我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风君子:“这就是妄心劫!不能说是对是错,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要想破此境界,你还需要真正到妄境中去。今天,你就去吧!”
“怎么去?”
风君子以手指天:“往上飞,到月亮上去!”
他的声音突然变的飘忽起来,似极远又似极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天上月如弯钩。这是一轮下弦月,就像飘浮在星河中一条银色的船。阴神真的飞得上月亮吗?我从来没有试过,今天我要试试!
……
在天空中越飞越高,已经到了我神识所及的极限!看着月亮,我突然觉得身心一阵轻松,就像脱离了束缚,在梦中获得了完全的自由。感觉自己不是阴神出梦,而是美国电影里的超人。就这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速度快了好多,月亮突然就变近了,变得越来越大,简直就在眼前。
月亮是一个星球,它确实是一个星球,我飞得越近看得越清楚。我看见了月海暗影下的平原,还有接连不断的环形山,这一切和科教电影上的景像一模一样。开始面前是一个大的圆球,渐渐地平线的轮廓变得平坦,我只觉得天地倒转,翻了一个身,落在了月球的地面上。
没有风,没有一点声音,死寂荒凉一片,什么都没有!我信步走着,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我在松软的月球土壤上留下了一行脚印!脚印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别忘了我现在是阴神出游,不能触动任何实物!我一弯腰,居然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原来在这里,我可以碰到真正的东西。我信手将石头朝天空扔了出去,施展御物之法让它一直飞到不知名的远方。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一点也不觉得累。渐渐的觉得没什么意思,这里太荒凉了!要是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就好了。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听见了声音。这声音从远方传来,砰砰的,好像有人在拍打什么东西。我一跺脚,腾空飞了起来,向着声音的来向飞了过去。
远远的我看见了一棵树!月亮上居然还会有树?飞近了,才发现这棵树越来越高大,几乎是枝叶参天。树下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似乎是在做砍树的动作。靠!这是传说中的仙人吴刚和桂花树吗?看看去!
树确实是桂花树,可这个人不是吴刚,我居然认识,是我们村的金爷爷!看见金爷爷,我落下地招呼道:“金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是在砍树吗?”
金爷爷看见我,神色一点也不惊讶,呵呵笑道:“小野,你来啦!我可不是在砍树,我是在收集桂花。你看好了——”
说着话金爷爷一挥手中一根棒槌一样的东西,敲在树干上,原来刚才听见的声音是这样发出来的。只听敲击音一响,满天金黄色的桂花如细雨飘撒下来。金爷爷喊道:“小野,帮我接住!”
我一招手,这满天的花雨凝成一束,都落在地上的一只大酒瓮中。金爷爷盖上酒瓮笑着说:“好了,下个月,广寒宫就可以用上了。”
“广寒宫在哪里?”
金爷爷:“你这一提我倒忘了,你们家把牌子换了,换成了知味楼。现在的广寒宫成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了。小野,我的桂花收完了,你还不回家。说着话手指远方——”
我向远方看去,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热闹的城市,街道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城市让我有一种亲切感,觉得它很像我所生话的芜城,它几乎是随我的心念出现在眼前的。我飞过去,飞过城市的街道上空,人们都微笑着举手向天上的我打招呼。有许多陌生的人,也有很多熟悉的脸。我看见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周颂,还有季晓雨与杨小康手挽手在街上散步。
我落在一条最繁华的大街旁,面前是一座宫殿式的建筑,通体晶莹如玉,雪白的外墙。在大门口挂着一个招牌,招牌上有五个大字“石记知味楼”。
这不是广寒宫吗?当然这只是曾经的广寒宫,现在它属于我,成了我开的酒楼。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看见它我就知道了,心念一转而已!走进大门是大堂,很多客人在,我的政治老师唐老头正坐在一张桌子旁举着酒杯,周围众星捧月般坐着一帮后生。
我走向后面,穿过一道道卷帘垂花门,走进一间精雅的房间,紫英姐正坐在那里:“小野,你回来啦?菲儿妹妹在后面等你呢!你先去陪她,晚上有时间再来找我……阿秀说了,要和我们一起飞天……”说者话她亲手替我我解开了衣服,伺候我换上了一套开襟长袍,衣料如云雾一般的质地。
知味楼只是广寒宫的前殿,后殿是我住的地方,也是我现在的家。飘飘如飞,穿过广场花园,走进我自己的宫殿。绕过长廊宫室,来到广寒后宫的主卧室,柳菲儿正在等我回来。我朝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望去,镜中的她蹙细的弯眉,朱唇微启,轻轻浅浅地笑着,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道浅浅的纹路,有着羞持与惊怯。梳妆台是古式的那种,白梨木制作,同那张巨大的睡床。梳妆台上也有几种脂粉、香水,但没见她用过,只是展示般的排成几列。她丽质天成,本不用任何雕饰妆扮。
**************************************
庆祝石野入妄成功。请求投票支持!
078回 十里黄金苑,广寒知味楼(下)
“石野,你回来了?我一直在想你……”菲儿澄澈的眸子水光潋滟。我走到她身后,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绕到她的肩头拢紧,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低下头,吻向她……她的舌尖甜津津的,略带些薄荷的味道。
“黄金枣又熟了……”她的嗫嚅着的小嘴唇在我耳边轻语,“早上柳依依接的电话,你爸妈要我们有空的时候回去一趟,一家人一起品赏十里黄金树飘香……。”她的眸子脉脉带着温情,仿佛在等待什么。
“好的,后天全家人一起去十里黄金园……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都是怎么想我的……”
在她氤氲的气息里,我的一只手从她的敞开的领口伸了进去。菲儿的乳房盈盈满握,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秀美,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一股温热传上了我的手心,我转过了她的身子,撩起升华的渴望……
此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对我说:“石野,这一切都是妄境!何必沉迷其中?”这是我自己的声音。
同时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既然这是妄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不想吗?你不想拥有这一切吗?在这里,你可以拥有!”
既然来了,就经历这一切吧……。一念闪过,我在妄境中流连了三天三夜。
……
“石野,你回来了?”在状元桥头,风君子的阴神席地而坐,指着月亮的那只手还没有放下。
“风君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等了我多长时间?”
风君子:“我手都没来得及放下!也就一、两秒钟吧,顶多不超过三、五秒。”
“什么!几秒钟?我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风君子笑了:“你去多久都差不多!没听说过南柯、黄粱的典故吗?……恭喜你入妄成功!……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黄粱一梦的典故,我早就听说过:从前有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卢生,应举不第,道经邯郸,在一家客店遇见道士吕翁。吕翁送他一个枕头,这时店主正开始煮黄粱做饭。卢生小睡片刻,在梦中他中进士做宰相娶美妻,儿孙满堂、生活美满。梦醒后,主人的黄粱饭都还没有熟。又有传说道士名为正阳子,以此梦点化书生,书生遂成仙道。
唐代人李公佐著有传奇小说《南柯太守传》。有一个叫淳于棼的人醉后梦入大槐安国,娶了公主,官任南柯郡太守,二十年享尽荣华富贵。后来檀萝国突然入侵,淳于棼率兵拒敌战败,公主又不幸病故。淳于棼回京,从此失去国君宠信。他心中悒悒不乐,回故里探亲。淳于棼返回家中,只见自己身子睡在廊下,不由吓了一跳惊醒过来,落日余晖还留在墙上,而梦中经历好像已经过了整整一世。
这些典故我以前只当作神话传说或文人虚构,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古人留下这些传说文字,也许想说一个道理:“人们都不知自己在做甚么,只在作其春秋大梦。”然而有意思的是——大多数人看到这些传说时,感受最深刻的并不是人生如梦的感慨。大家反而会这么想:“我如果也能做这样梦就好了!爽也爽了,还什么都没耽误!……这种梦,最好是想做就做,而且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我就是这么想的。
风君子问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不禁反问道:“我在妄境中的经历,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风君子瞪我一眼:“那是你的妄境,我又没进去!怎么会知道?你说你回来之前留了三天。换一个普通人,恐怕时间要长多了,但在修行人中,这也不算太快。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发现妄境中我不是阴神,没法象以前那样回到肉身之后醒来。我就试着顺原路飞回来……飞着飞着,突然感觉神识一动,我又成了实境中的出梦阴神。然后就看见你还在桥上以手指月。”说话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风君子不知道我在妄境中的经历!这三天三夜的经历,是我最深的私密,我不想任何其他人知道。
风君子:“我是问你怎么三天之后突然想起要回来?”
“我猛然发现已经过了三天了,怕耽误太多的事情,就先回来了。”
风君子:“如果你早知道这三天只是一瞬间,你会着急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早知道情况是这样,还真说不定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