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水晶宫-第2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魔龙这等粗暴残忍的家伙,如果真听得懂道理,也就不叫奥沙了。
最终,帕纳尔希斯只是自言自语地道:“抢劫什么的,杀人什么的,烧房子什么的,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也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就这样和平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奥沙自然是不屑一顾:“真难以想象,你这样软弱的家伙居然会是我的同族,高贵的龙族体内的却是一只卑贱的猴子的灵魂?”
“……至少,这样可以活下去啊。”
“哈,那就继续卑微地活着吧,帕纳尔希斯,然后用你那双猴子一般昏黄的眼睛看看,重出江湖的黑翼死神到底能做出怎么的大事等到杀够了诺德人,就去你说的那个什么涅奥斯菲亚看看,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如果化作火海,一定会非常壮观吧!”
“奥沙,你已经疯了……”帕纳尔希斯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却引来了奥沙一阵嚣张的大笑:“我只是诚实地尊重自己的欲望而已啊!在我看来,为了条条框框压抑本性的你们,才是真正的疯了!”
对方哑口无言,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这样的家伙辩论,于是,奥沙便笑得更加大声了,那软绵绵的双翼顿时多了几番力度,仿佛是腹部的重伤不药而愈了。
这是奥沙在受了重伤后唯一一次好心情,当然,这也是它最后的一次好心情了……三分钟后,当他飞扬跋扈地扑打着翅膀低空掠过一条峡谷的时候,寒冷的虚空之中忽然凭空现出了六个不断转动的十八芒星形状的血红色魔法阵,诡谲和可怖的符文在转动中化作了低沉而压抑的咒语。紧接着,每个魔法阵中都分别钻出了一条赤红色的粗长锁链,仿佛有生命的巨蟒迅捷且灵巧地扑了过来。在奥沙反应过来之前,它的四肢和双翼便已经被紧紧地缠住了。
“这……这是……吼!什么胆敢偷袭我,伟大的黑翼死神?!”魔龙惊怒相加,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震得背后的雪山发出相应的轰隆声,仿佛是要雪崩了。
“奥沙,这是恶魔的极渊枷锁!小心!”帕纳尔希斯也在魔龙的意识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魔龙扑打着双翼腾空,试图和锁链的主人们角力,但受了重伤的它根本发挥不出往日半成的力量,就仿佛被兜网罩住的小鸟一般,仅仅只是无奈地拍了两下翅膀,然后就被从天上拉了下来。
黑龙重重地一头撞在了谷底的雪堆中。积雪倒灌进了它的鼻孔和口腔,视线也一片模糊,它拍打着双翼想要用力站起来,却被锁链死死拉着无法动弹。这产自深渊的魔法锁链紧紧地残绕在魔龙的身上,弹出了无数倒钩的小刺卡在了鳞片的缝隙之中,很难脱离。更重要的是,一股诡异的魔力甚至无视了龙鳞和龙皮的强大魔抗,随着那些小刺潮水般的侵入了魔龙的神经和五脏六腑,他只能感受到了一股炽热的痛苦,却又偏偏无法动弹,头脑更是昏昏沉沉。
在眩晕之中,魔龙只能恍恍惚惚地看到了几个黑蒙蒙的身影站在了自己面前。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磅礴的魔力,以及那股仿佛招牌式的硫磺气味。
“你是什么人?”魔龙嘶声低吼道。
可对方却没有回答,只是抄着手,用火辣辣的目光扫视着魔龙,仿佛是一个在集市上挑食材的厨子。
“一条活着的,被俘虏的巨龙……这也算是千古奇观吧。”抄着手的男子中等身材,中年年纪,一张平淡无奇的大众脸,啧啧称奇地感慨着:“花了那么长时间的谋划和算计,总算是有一些事情是成功了。”
“可惜不是条小母龙,而是一个脾气暴躁性格扭曲的中二中年人。”另外一个男子用不屑的口吻道。论起长相,他可是比自己的同伴帅多了,一位非常典型的浪子型中年美大叔。
当然,哪怕是傻子也不会认为这两位“中年男子”会是人类,因为在他们的身边,侍立着两头巴洛炎魔和四头八臂蛇魔。能够让这些桀骜不驯,残暴嗜血的高等恶魔如此地毕恭毕敬的,除了灾厄之王本人外,也就只有那些深渊领主们了。
“毕竟是为那位圣座准备的身体嘛,总得精挑细选一点。魔龙奥沙吞噬了同族的血肉,融合了同族的力量,无论是还是体魄还是精神都远超一般的龙族,正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再好的躯体,已经残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小看龙族的自愈能力了。只要没事,再重的伤它们也只需要七八个月的休眠而已。”中年人笑道,他望了望谷外,又道:“海克托尔侯爵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最迟今晚就会上山,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大众脸的中年人从脖子上取出了一个造型古朴的白金吊坠,小心翼翼双手托着,仿佛那不是一件器物,而是一个正在沉睡的婴儿。他将它慢慢地捧到了魔龙的鼻梁前,接着猜用温和而甚至有些恭敬的口吻开口道:“在全大陆所有的拉克西丝封印破除之前,您伟大的身体是无法回到凡世的。那么,就先用这黑翼死神的身体来凑合一下吧,不知您的意下如何?战神圣座……”
仿佛是在回应似的,镶嵌在吊坠中的红宝石上闪过了一丝火红色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又一次迟来的援军()
陆希一行人是在山路上和海克托尔侯爵的军队碰上的,地点是在他们离开天穹圣所后的第一个宿营地,那里依旧还残留着当时的篝火和余烬。
上山的军队大约有五百人,其中三分之一的人都拥有白银级的实力。这些人大多都是维吉亚北地大小领主们的直系子弟或者谱系家臣骑士,这也很正常,在封建时代,家有余财的贵族家庭绝对比平民家庭更容易诞生强者,因为前者能够给孩子充足的营养和教育。
如果这三四百人全部死在亚特拉斯山上,帝国北地怕是有一半的贵族会痛失继承人甚至家主,而为了召集他们的力量,海克托尔侯爵在履任北方之后第一次动员了自己北境守护的职权,下令辖区内所有的领主率领军队在天穹圣所的山脚下集合。
大部队是没有办法上山的,于是,除了这五百个武装到牙齿的诺德贵族兄贵外,还有一支两万人的军队正在山下待命,并且在所有进出山的口子上布下了哨卡和营帐。
可以说,整个帝国北方已经鸡飞狗跳,一切都要拜陆希的那封飞鸽传书所赐。
按理说,藏于亚特拉斯山的英灵之路是不允许普通人随便进入的,更不用说阿尔托莉亚还在进行这坑爹的皇储继位试炼……虽说如此,侯爵大人终究不是那种死脑筋的老顽固,依然还是力排众议,带兵进入了这诺德人的禁地。
在陆希他们遇到侯爵所率领的部队时,一场小规模低的战斗才刚刚结束。全副武装的诺德武士们正在打扫战场,将被他们斩杀的恶魔尸体堆成了一个小堆,陆希仔细看了一下,大多都是一些劣魔的尸体。这是恶魔军团中最下等的杂兵炮灰,力量大约是一般成年男人的两倍左右,但在这群彪悍的诺德兄贵面前也就是送菜的。
穿着一身雕纹钢板甲的海克托尔侯爵杵着剑,向大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如果忽略掉他额头上的一丝污渍和脸颊上的血迹,怎么看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叔。当他从人群中找到阿尔托莉亚的身影时,侯爵也不由得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在接到殿下的信时,我还有些将信将疑呢。”侯爵道,用铁靴拨弄了一下地面上的恶魔首级,那是一个角魔,是被他亲手砍下来的:“想不到雪山里竟然真的出现了恶魔,嘿,一直以为只有兽人才是我的宿敌,但想不到有生之年也有和恶魔交手的时候呢……”
“如果您再早来两天,您一定可以遇到的。”陆希道。
“哦?看样子,我错过了很多东西呢。”海克托尔侯爵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陆希一眼,又仔细看了看阿尔托莉亚,却再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但不管怎么说,最初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
以侯爵的实力和眼界,自然能够看出阿尔托莉亚身上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力量层次更是上涨了好几个能级,一股奇特的感觉也在骑士公主的身上凝聚成几为实质的凛然压迫感,让自己都不由得暗暗心悸。
除了亚特拉斯圣纹,便已经没有别的可以解释了。
海克托尔侯爵俯下身子,用恭敬而沉稳的态度鞠躬,郑重地道:“亚特拉斯大神庇佑,帝国后继有人啊!”到了这个时候,阿尔托莉亚在这位帝国重臣的心目中才终于从身份特殊的晚辈,上升到了未来的主君。
“您实在是过奖了……如果,如果没有大家的努力,我其实什么也做不到。”虽然已经确定了帝位,但阿尔托莉亚本质上依然还是个天然呆一根筋的吃货软妹,她也是第一次受到叔叔辈的重臣如此认真地对待,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且,因为我的判断错误,好几次都把大家带到了险境上。这样的我,到底能不能变成一个合格的君王呢?”
“没有人天生就是合格的君王啊,我的殿下。当您真的为自己犯的错误苦恼和后悔的时候,说明您拥有一颗懂得自省的仁心,这对君王来说是最为宝贵的东西。”
“是,是这样吗……”阿尔托莉亚还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自古以来,将国家由盛转衰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资质平庸之辈,却往往都是那些不恤人心,一意孤行的独夫。即便是雄才大略之人,也难逃暴君昏君的考语。殿下,现在的您,至少是有成为名君的潜质啊!”
骑士公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表情,陆希则在一旁听得啧啧称奇。怪不得能从一介士兵变成堂堂的北境守护,除了手里确实有几把刷子外,还得仔细看看人家是怎么拍马屁的。简直就是不着痕迹,润物无声的最高境界,而且态度还如此地不卑不亢,比起拍马屁来说更像是在进谏,瞬间就将睿智、正直外加忠诚的光伟正形象确立了起来。这样的优秀的臣子,哪个主君会不大用啊?
是谁说诺德“蛮子”都是一根筋的来着?
“那么殿下,您现在可以详细对我说说,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侯爵一边如此说,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停在了队伍中多出来的不速之客的身上,也就是疾风她们。
“这个,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该怎么讲起呢……”阿尔托莉亚有些苦恼地蹙眉,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讲起,这项工作对一只天然呆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她才终于用无奈的口吻道:“陆希,还是你来说吧。”
陆希能够很明显地看到侯爵阁下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抽搐,明显是在憋笑,但他的眉头却又皱了一下,却又显得有点苦恼。看样子,即便是骑士公主拥有优秀的资质,但就凭这天然呆属性引起的智商做鸡,名君之道依旧是任重而道远。
“首先介绍一下吧。这是疾风小姐,嗯,我的师妹……好吧,师姐师姐。”疾风的表情让陆希赶忙改口,“这是海克托尔侯爵,冷山堡领主,维吉亚帝国北境太守。”
“奥鲁赛罗大师的门下都是一表人才呢。”侯爵用得体的话语客套了一下,总算是收回了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