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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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我能够确定，她不敢——或者说不能杀死参与夜会的学生。”塞德里克睁开眼睛，“她没有出席过一次夜会，而当初在和菲利克斯的战斗中也只是让他失去意识，但却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布朗森，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的确很奇怪。”辛沉声道，“所以您刚才说要离开，是在试探她？”
“没错。”塞德里克点点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假设那个魔术真的可以造成心脏麻痹，在我说出要走的时候，她应该会加以阻拦。但是她没有。这也就增强了我确认自己判断的信心。这个魔术并不具备那样的效果，而她也仅仅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即使如此，我们的行动也依然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如说，这场战斗就是按照她的剧本来上演的。”
“虽然十分令人不爽，但事实就是如此。不过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么会有那样的魔术？能够释放魔术的幻影？连‘完全制御振动’也无法打破的魔术法球？而且那个叫夜夜的人偶的异常，辛——你和她亲身战斗过，应该可以体会到吧？那个人偶的魔术回路，应该只是单纯的硬化来增加攻击与防御力而已。”
“是的，那诡异的排斥力，与不可思议的速度，根本不像是那么简单的魔术回路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
“最关键的是——她能够直接看到魔力的反应，以及看破幻象。这才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得以抢占先机，从一开始就占据主动，将战斗的局势掌控在手里。”塞德里克恨恨地咬着牙关，声音仿佛从牙缝里迸出来一般，一字字道。
辛沉默不语，塞德里克继续道：“而且更加可怕的是——”
“更加可怕的是？”辛重复道。
“——你怎么保证她没有其它的手段？还有，她为什么能够施展这样的魔术？”
两个问题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辛的心头。
“我有点明白那个老头子为什么喝令我中止计划了。”塞德里克慢慢地继续道。
“那您的意思是？”辛询问道。
“中止？开什么玩笑。在刀尖上跳舞，才更有快感。”塞德里克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的皮肤如同花瓣一般缓缓被剥开散落在空气中，而他却恍然不觉。很快地，金发的少年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银色的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少女仿佛不胜这风力般地眯起双眼。
“我爱丽丝·巴恩斯达伊的字典里，可没有‘停止’这两个字。更何况——
——种子已经被种下了，就在裂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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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是看不懂，我可以再改……
人物卡要不要重写呢，纠结……
53、迷雾重重
铠甲骑士们前脚刚走，后脚一群警卫就冲了进来，猿形的自动人偶和警卫们簇拥着金柏莉闯入了这个破烂不堪的房间。
“你们啊，就不能老实一两天吗？”
金柏莉扫了一眼房间中的狼藉，叹了口气，“三天两头惹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这次你们又准备给我什么解释？”
“学生的群殴械斗而已。”薇奥拉从容答道。
“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就好了。”金柏莉扶额道：“算了，你还是准备好怎么和学院长解释吧。”说着，她的眼神看向比劳姐妹，“夏洛特和安丽的事情也是。”
薇奥拉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等的就是这个。
“那个，真、真的很谢谢你。”从姐妹重逢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安丽怯生生地来到薇奥拉面前，扭扭捏捏地举了个躬，然后就立刻躲到了夏儿身后，似乎很害怕地伸出头来偷看着她。夏儿则脸色复杂地看着薇奥拉，嘴唇蠕动着，看起来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夏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想通了什么，全身上下都放松下来。
“我还能说什么呢？说谢谢有用吗？”夏儿挑衅一般地对薇奥拉说道。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法师道。
“我想也是。”夏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安丽，西格蒙德，我们走。”
“真是没礼貌的家伙，姐姐帮了她这么多忙，连句谢谢都不说。”看着两人一龙离去的身影，夜夜在薇奥拉身边不满地嘟囔道。
“那是因为说谢谢已经没有用了，夜夜。”薇奥拉耸了耸肩，“夏洛特欠我太多，她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姐姐要用这个来要挟她做些色色的事情吗？不用这么费劲也可以对夜夜做同样的事情哟？”
“我觉得真的有必要打开一下你的小脑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夜夜的脑袋里装满了对姐姐的爱哟！”
“那种爱是多余的！”
“姐姐这么说，夜夜真是太伤心了！”
“我觉得今天晚上你还是在bed（你们要去恨的话就恨点娘吧）底下睡觉比较好，嗯？”
“不要啊，姐姐，这是家庭暴力！”
“你有意见？”
“没有，请姐姐用力鞭挞夜夜吧！怎么对待夜夜都可以，就是不要放置PLAY！”
“你从哪里学到这个词汇的……”
“雷真放在bed（点娘欠**）底下的花花绿绿的小画册！”
“胡说！我bed（点娘滚过来跪下！）底下哪里有那种东西！”
“啊啦啊啦，这就开始着急了呢！雷真你果然还是太甜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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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长的房间中。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们仔细搜索一下的话，应该会找到一脸无辜被绑成麻花样的，真正的塞德里克。”
法师坐在学院长的对面，没什么感情地叙述着，特地在“真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然后向学院长伸出了手，“学生名册给我，要有照片的那种。”
学院长无奈地笑着拍了拍手，在一旁侍立着的秘书官立刻走了出去。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老头，那个幻术系的魔术回路虽然还不错，但我绝对不相信你看不穿它。作为夜会执行部成员，以及格兰维尔家的公子，我相信那家伙有很多的机会和理由和你见面的吧？”
法师舒服地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学院长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所以？你想说什么？”
“身为学院长，你未免也太没有作为了，爱德华·卢瑟福。”法师一针见血地指出，“有很多事情本来以你的能力都可以很轻松而且迅速地解决，但你却没有这么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例如说？”学院长交叉双手，脸色不变。
“菲利克斯的魔法啃食者事件。既然你能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就意味着全学院都有你的眼线。对了，我秘密侵入学院档案室和人偶保管室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薇奥拉翘起小指指着学院长。而对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不相信菲利克斯这种小丑角能够在你——十九世纪最强的魔术师眼皮底下折腾那么长时间，而且作为学院长，学生失踪，人偶被毁，这种事情对于一所学院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问题了吧？连赤羽雷真多少都能看出端倪的事件，你没有理由看不破。而且这个事件似乎在我们来到学院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在这段时间内，你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呢，我亲爱的卢瑟福先生。”
法师敲了敲沙发的扶手，思索了片刻之后以一种斟酌的语气缓缓说道。
“对于本学院来说，培养学生自主解决事件的能力的重要性，并不在机巧魔术之下。”学院长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稍微有点感兴趣的笑容，暧｜｜｜｜｜昧地说。
“够了。老头的缺点就是喜欢倚老卖老，逗狗一样逗弄年轻人。”薇奥拉不耐烦地说，“这种严重的事情还交给学生处理？你不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去很秀逗么？诚然这些学生的确很有能力，但事关学院根本，你这个学院长无所作为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所以呢？你的结论是什么？”学院长的笑容终于开始慢慢地消失。
“我的结论是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毕竟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放纵菲利克斯做这种事情，难道他以为自己能够就这么骗过你的眼睛吗？他也不是傻子。换句话说，我似乎可以认为，这件事情是在你的默许之下进行的？”
法师盯着学院长平静的脸，一字字道。
啪。啪。沉默片刻之后，学院长轻轻鼓起掌来，“很不错，薇奥拉同学。你能想明白这么多，的确很不容易。”
“没什么不容易的，稍微长点脑子的人就能够想通这件事。”薇奥拉截口道，“不要再试图糊弄我，爱德华·卢瑟福。”
“事实上这件事情我完全清楚，也在我的默许范围之内。你的猜测大体正确，但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呢？薇奥拉同学？”爱德华一脸无辜地摊开手，“魔法啃食者事件被你解决了不是吗？”
“让我感到迷茫的是你的立场，我亲爱的学院长。你默许菲利克斯胡作非为，但又在夏洛特反叛的事件中给我以帮助，而夏洛特又恰恰和金斯福特家族的计划有关系，你这种矛盾的做法让我感到十分地疑惑。”薇奥拉简单地指出，“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哪一边呢？”学院长笑了笑。
“就是你这种态度让我感到最愤怒。”法师冷冷道，“那么现在让我们先来思考一下这件事吧，你为什么默许菲利克斯做这种事？”
“你到这里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学院长带着欣赏的表情看向法师，但还是皱起了眉，打算岔开话题。
“其实你和布朗森很像，都是个很现实的人。只不过不同之处在于你很会装，卢瑟福先生。你考虑的事情只有利益，对吧？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菲利克斯——不，不如说是他身后的金斯福特家族，恐怕暗中和你进行了什么交易吧？而且这能带给你的利益大到可以容忍菲利克斯在这里搅风搅雨。”
“那么你在夏洛特的事件中为什么又给予我帮助？很简单，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掘出同等的利益，至少具有这个让你无法放手的可能性。你很贪心啊，学院长，你保持这么个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来当出头鸟被金斯福特家族记恨，就是为了能两边占全？不过金斯福特家族和你的私下贸易大概已经终止了吧？”
法师侃侃而谈，而学园长的表情如同磐石一般，没有在她语言的海浪冲击之下动摇一分一毫。
“终止——什么的，谁知道呢。但是没关系，我想要的已经拿到手了。”学院长等薇奥拉说完之后，才慢慢道，“你很聪明，薇奥拉同学，也很神秘。足够让我心动的神秘。但是——”
学院长缓缓站了起来，巨大的身躯侵蚀压迫着周围的空间，无形的黑暗以他的身体为中心降临到整个房间内，化作了凝固的山岳压在薇奥拉的身上。
“对于可能成长起来的毒瘤，我一向的做法就是在它成长之前，连根拔掉。”
——相当明显的暗示，几近明显的威胁。
学院长摘下了眼镜，玻璃镜片之后的双眼黑沉沉地不带一丁点光亮，仿佛巨大的黑色深渊一般凝视着薇奥拉。
薇奥拉的双眼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化为了龙类的竖瞳，她针锋相对地和学院长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