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惊龙-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辈,你狂够了。”他的粗嗓门像打雷,双手叉腰毫无一代老邪的风度,倒像一个狐假虎威的打手泼皮:“我杜老邪不会和人讲理,敢作敢当,有什么事我负责,有什么牛黄马宝你就掏出来好了。”
“老邪,我知道你不讲理。”黄自然丢掉鸡腿骨,在衣抉上擦手,十足恶劣的脏举动令人恶心,慢条斯理站起来:“但你吹牛敢作敢当,就名不符实狗屁,你只会派一些爪牙,设埋伏玩诡计暗算我这个陌生旅客。”
“我杜老邪不是低三下四的人,哪能一天到晚在路上守候你这混蛋到来?我的人对付你妙手灵官当然心中怕怕,暗算你情有可原。总之,我负责,你妙手灵官出现在我这里,对我构成严重的威胁,不是你就是我,不毙了你晚上睡不安枕。你好像没携有兵刃。”
“你不是害怕我没带兵刃吧?”黄自然拍拍手,打出要对方拔剑上的轻蔑手式:“你就拔剑上好了,我杀人并不需用剑,上啦!杜老邪。”
“你是什么东西?配老夫用剑斗你赤手空拳?”
邪剑杜律将连鞘剑插妥在腰带上,一拉马步,双掌一错,猛然冲进来一记小鬼拍门,豪勇地走中宫切入抢攻,如山暗劲发如山崩海立。
黄自然料定对方出手必定是杀着,不然怎能称一代老邪?不硬接一闪一扭,斜抢切入反击。对方的掌劲贴身掠过,感到彻骨的浑雄压力依然极为猛然。
不等他反击,杜老邪已移位再次抢攻,一声沉叱,双掌配合着飘忽的身法,一口气从各处方位攻了十二掌之多,猛烈的气流,掀得满地松针向外迸散飞舞,如被几道狂风所刮。
杜老邪格斗的经验丰富,已经知道他非常可怕,一掌便把禅功深厚的普照寺住持打飞,出手当然用上了杀着,以猛烈的抢攻取得进手优势,十二掌劳而无功,便有点心惊了,真力按情势耗损下去,支撑得了多久?心念一转,便不再紧迫进招,出手慢下来了。
杜老邪一慢,他可就不再化招了,一声长啸,展开雷霆万钧的反击,拳打掌飞抓拿挽扣加上脚踢,真有如狂风暴雨,已完全失去所谓招术的形态,反正就是紧迫切入拳打脚踢,令人眼花缭乱,看不出是名家的招数功架,似乎是名实相符的乱打。
高手相搏双方反应快得惊人,哪有什么招式可言?一举一动皆出于本能的反应,能一下子把对方打倒就是胜家,手脚一出情势已变,那有机会“收”招“变”招?攻与守也难以分辨了。
双方都挨了好几下重击,但都承受得起,一阵狂野的缠斗,杜老邪被逼八方闪动稳不下马步,反击的力道逐渐减弱,失去主动的恶劣倩势显而易见。
眼看支撑不了多久,人影来势如潮,聚奎园的大群爪牙,迫不及待赶来替主人解围啦!
杜彩凤心悬乃父安危,她的轻功也出类拔萃,接近斗场,已领先众人二十步以上。
一声沉叱,杜老邪感到左膀一震,左上臂挡住了拍来的一掌,浑雄猛烈的劲道及体,几乎拍断了臂骨,巨大的震力撼动身躯,上体先向右斜冲出丈外。
长啸震天,黄自然像山岳般压到。
杜老邪不敢不躲,顺势躺倒急滚。
黄自然疾冲而过,杜彩凤已到了十步外。
“你会懒驴打滚呢!”黄自然扭头嘲弄地叫:“下次再找你。”
来人太多,他瞥了飞掠而来的杜彩凤一眼,一声长笑,退入松林深处。
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也没有人敢追。
不久,他又出现在松林前。
杜老邪大踏步而来,手中多了另一把剑。
人群在园门外远远地观战,杜彩凤和桃花三娘子也在,大概杜老邪有了三长两短,她们才会过来。
“这是你的剑。”杜老邪将连鞘剑抛给他:“你先仔细检查。老夫的人,不会在你的剑上动手脚,但检查了才能放心。老夫要用剑宰你,不管你是否喜欢。”
杜老邪是剑术宗师级的人物,绰号称邪剑,拳掌上屈居下风,要用剑争取胜机。
他略一检查,将剑鞘塞入腰带。
“我总算有点佩服你这个老邪了。”他轻拂着长剑嘲弄地说:“你绰号称邪,毕竞还像个人样,所以我相信你那六个混蛋手下的卑鄙手段,不是你授意的。”
“老夫指定要活捉你,他们的暗器其实并没向你的要害招呼,不然你早就死了。”
“你这老邪何时用起毒来了?”
“那是百毒天尊,送给老夫捉人的毒药,他与老夫交情不薄,你不能怪他。”
“我只找你……”
“老夫用剑送你下地狱去……”
剑光一闪,像电光劈面进射,老邪毕竟是邪,毫无风度地猝然发难抢攻,速度似己发挥圭极限,受到攻击的人很难看清剑影。
他的剑刚升起,射来的电光突然折向,风雷声骤发,电光从几乎不可能的方向排空直入。
“果然够邪。”
他喝彩,人也出现在另一方。
电光再次射到,他的剑也同时幻化激光,与射来的电光相错颇大的角度。
两支剑似乎各找目标,有意避免交错接触,光芒开始闪烁时相距甚远,眨眼问却相错而过,风雷声惊心动魄,两人御剑的内劲,转化成凌厉的剑气,一错即分,迸散的剑气带动空气,形成数处涡流,仍具有令人气血波动的威力。
杜老邪斜掠出丈外,瞥了长衫的前袂一眼,下摆的右下角距膝三寸处,被刺破一个小剑孔。
“你这混蛋的剑,是从何处锲入的?”
杜老邪语调平静,其实心中暗惊。
“你的剑术叫邪剑,我的叫魔剑。”他开始徐徐移位,语气也平静:“魔本来就比邪高一级,你不服气也得服,如果你的剑不邪,我的剑一定可以再伸展三寸,你的右膝铁定会挂彩,你员好继续保持邪的诡异变化,以免被我轻易地刺三五剑。”
“你真会吹牛呢!接着!”
电光一闪,再闪。
人影也一闪,再闪。
一声金鸣,剑吟袅袅,电光与激光闪烁了几下,分向两方旋走。
是错剑发出的震鸣,而非双剑正面接触,没有火星溅出,破风声令人汗毛直竖。
杜老邪旋出两丈外,砰一声一肩按中一株松树,枝叶摇摇,松针洒落如雨,几乎立脚不牢,斜冲出丈外。
这一肩如果正面撞实,很可能把合抱大的巨松撞折,或者被反震倒地。
“再来一剑!”
黄自然回头反扑,熠熠激光有如匹练横空。
杜老邪身形乱闪,连换四次方位,绕过两株巨松,才摆脱这一剑雷霆追袭,显然右臂的震撼余威仍在,剑无法聚劲,只好全力闪避,凭经验脱出剑势的笼罩,但也险象横生,两次几乎被激光所裁止。
“者夫知道如何对付你了。”杜老邪仍然嘴硬:“你的剑的确有鬼,老夫还没了解你出剑的手法和技巧,还不够神妙,老夫应付得了。”
“是吗?”他碎步从右面逼进,剑尖也斜指着右前方,而非指向目标,毫无争取中宫的表现:“你不时以双手运剑,巧妙地驾御重心的技巧,真是邪得很精很诡,一般名家不屑使用,你却使用得出神入化。好,咱们全神贯注,用精妙的技巧好好一拼,邪与魔看谁高明。”’
老邪的剑尖也下垂、外张。
两人的剑式与传统的手法不同,也就是说,剑式毫无保护中宫的能力,绝对封锁不住快速突入的闪电攻击。
不论拳掌兵刃,马步一拉,首要第一步便是布下防卫网,对方攻入的机会等于零,除非对方的速度与劲道强一倍。
一旦双方进手,便是制造攻击机会,看谁的经验与技巧,能成功制造切入防卫网的就是胜家。
双方都敞开中宫诱敌深入,难怪称魔称邪。
侧方人影候现,再次有人干预。
“南无阿弥陀佛:“来人是普照寺的主持慧光上人,手中有一根沉重的紫金禅杖:“杜檀越,贫僧缠住他,降妖伏魔,贫僧责无旁贷。请退,贫僧超度这妖魔……”
激光破空,黄自然受不了大和尚胡说八道,立即出手扑上,发起猛烈的攻击。
大和尚上次一时大意,太过依赖禅功和金刚拳力,毫无顾忌地强攻猛压,结果劲道被引偏灰头土脸。
这次,大和尚有备而来,不再大意,八尺长的紫金禅杖,也是防卫力最强劲绵密的兵刃。
杖影飞腾,真有泼水不入的威力,点打挑扫步步为营,把连续进射而来的激光一一加以封锁。
铮铮铮三声狂震,以静制动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禅杖的威力圈稳当地不外张,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真能有效地阻止激光钻隙而入,三道几乎切入近身的激光,皆能在险之又险中被掸杖所挡住。
禅杖的威力图不敢外张,外张空隙必定随之加宽,无孔不入的溅光,很可能获得贯入的机会,不外张,表示缺乏攻击力。
被动的防守,获胜的机会不多,攻击是制胜的不二法门,大和尚等于是放弃获胜的机会。
大和尚一开始就表明所采的手段,所以说要缠住黄自然,要耗掉黄自然的精力,超度这个称魔的人。
佛门弟子的“超度”有多种含义与解释,佛门众弟子通常接受两种用意:救助死了的鬼魂出地狱,以及度化或杀死罪孽满身的妖魔鬼怪。
杜老邪看出大和尚的心意,有点不以为然,同时也已经看出,大和尚有计划消耗对方精力的妙计并不妙,黄自然年轻力壮,精力旺盛,久拖下去,防守的人很可能失手暴露破绽,受到致命的一击。
“上人退!”杜老邪在旁大叫:“你支撑不了多久,这小子精力旺盛,以静制动功效有限,交给我,以动制动才能送他下地狱,我上了!”
黄自然一跃三丈,脱出禅杖的威力图。
“车轮战吗?不要脸。”他收了剑冷笑:“我晚上来,见一个杀一个,你们好好准备,晚上见。”
“小子慢走!”
杜老邪冲上大叫。
黄自然去势如电射星飞,谁也休想追及。
晚上在房舍内搏斗,势必下毒手你死我活。
聚奎园的防卫力极为单薄,根本没没有机关埋伏,比起东河村拔山举鼎的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桃花三娘子见识过东河村黄家的布置,黄自然在东河村如入无人之境,聚奎园哪挡得住黄自然?黄自然撂下的狠话,令她坐立不安,第一个念头是找机会溜之大吉。她是罪魁祸首,黄自然怎肯饶她?
可是,她不能现在就走,即使杜家让她自寻生路,她也害怕黄自然在外面等她,显然黄自然已经监视聚奎园,出入的人皆无所遁形。
她没和黄自然交过手,还不至于胆怯心寒,但从杜老邪与慧光大师的表现估计,她绝难逃过黄自然的掌心。
她不但要留心聚奎园的动静,还得注意外面黄自然的行动。
一旦情势不利,她必须准备自全之道,未雨绸缪,以免事发措手不及。
黄自然要在晚上进来,她心中一宽,晚上何处不可藏身?大乱一起,连主人也休想找得到她,如果黄自然白天进来,她悄然溜走的机会就不多了。
心中一定,便专心留意袖手旁观。
她看到杜彩凤换穿了劲装,翠蓝色的紧身,把曲线玲残的胴体衬得凹凸分明,甚至有点近乎夸张,保证可以让男人看一眼,便心跳加快一倍。
“唔!她将有所行动了。”她心中暗忖:“难道说,她的武功比杜老邪更高明?”
杜老邪也奈何不了黄自然,杜彩凤行吗?本来已经是被黄自然擒住的俘虏。凭什么敢换劲装准备一拼?未免有点反常了。
黄自然晚上来,早着呢!
任何反常的事,她都得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