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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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木云子两脚一蹬,同样升半空,一脸yīn沉的对着郎飞道:“区区筑基境,又能如何,看我拿你。”
郎飞身子浮空,尚有些不习惯,眼见木云子趁机转至背后袭来,其攻击之处正是视线死角。他不得已,只好运劲臂,倏然间自掌心向着身后hè出一道紫芒。
“嗯?”木云子身形一顿,本打算让过紫芒,不想还未动身,紫芒已至身前两丈之处。顷刻间,木云子脸è大变,无奈下之好将双掌向前一伸,真罡之力运转手,形成一道菱形护盾。
“啪!”一声闷响,紫芒冲撞之下,木云子一连后退数丈,瞥了眼手掌心微有暗淡的护盾,木云子的面è一时yīn沉如水。“筑基中期?那老东西的丹药有这般玄妙?”
待施术止住身形,木云子又摇摇头,暗暗心惊。“不对,即便是筑基中期,也不可能将我以炼气后期修为所凝结的护盾打得这般暗淡,况且那颜è亦有些不对,五行白青黑红黄,无一紫è。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老东西给他留了什么逆天的功法或者法宝不成?”
想到这,木云子瞳孔jīng光一闪,再看郎飞时,眼神中除了憎恨还有丝丝的炽热。“师弟,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也好少受些痛苦。”
“放屁!”郎飞好半天才转过身来,撇撇嘴,恨声道:“木云子,若想擒住小爷,只出这点手段可还不够。”
“小子少得意。”木云子恶狠狠的瞪了郎飞一眼,厉声道:“对付你区区一筑基中期之人,何许那般麻烦。”话罢,木云子起手捏诀,两手穿花一般乱挥。一道道真罡刃凭空而生,竟柔如风线一般,或快、或慢、或疾、或徐。有得若飘丝、有得若利刃,都一窝蜂朝着郎飞涌去。
郎飞脸è大变,他身空中,经过这段时间虽已熟悉了御空状态。但筑基境并不能御风,速度只比奔行快上少许,此刻眼见木云子hè出的真罡刃漫卷天地而来,躲又躲不过,逃又逃不出,郎飞一时大骇,末了只好咬咬牙,将大部分元力灌注两手手心,双臂一挥,舞做两把断矛,迎向真罡刃网。
“咔…者相交,传出数声脆响。虽然木云子修为高深,可他将真罡刃搓线成丝,化作无数道,毕竟单单一道所含真元不多,此时竟被郎飞以紫芒短矛各个击破,眼看着包围网上豁出一道道缺口,再有片刻郎飞就能脱身而出。
“哼,木云子,炼jīng境也不过如此。”郎飞冷笑一声,如同擎天之矛一般,将巨网开了个天窗,正要腾身而出时,却只见巨网上方虚空泛起一丝涟漪。
“小子,大言不惭。”话音一落,一丝涟漪突然蔓延开来,化作一圈,直向郎飞头顶盖下。
“不好,真罡晶墙?”五年前郎飞曾吃过晶墙的苦头,此刻一见,哪还有认不出的道理。
“怎么办?这老狐狸忒也诡计多端,真罡巨网乃是虚晃一枪,这四方围拢的真罡晶墙方才是他的杀手锏。依这般厚度,我的紫芒即便是锋利无匹,也绝无可能破开这般凝实的真罡力。”脑中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眼看着木云子负手立于远方正对着他冷笑不止。郎飞咬咬牙,凝神做念,抹念咒诀,将神识于虚空聚于一点,压缩至螺旋状。继而猛睁开眼,双眸电hè寒光时,一声爆喝。“聚神突!”
木云子本满心悠然的看他垂死挣扎,蓦地听到郎飞爆喝出声,猛然间,只觉脑门前气息不对,心中大惊,正待侧头躲闪时却已然不及。
“嗡……”只觉脑中一阵嗡鸣,一时间刺痛难当,一**晕眩冲击下,仿佛要炸开一般。
此时郎飞额头上亦是虚汗淋漓。晋级筑基以后,虽勉力使出聚神突仍旧有些吃不消,但总强过炼丹之时不少。
虚空中涟漪一震,半透明状的晶墙果如郎飞预料一般停上空,见此,他松了口气,连忙窜出巨网范围,轻身一荡,就要脱出包围圈。
“做梦。”正此时,突闻一声爆喝,郎飞急转头看时,正见木云子一脸苍白的引诀向着自己身后一指。
“即便是筑基以后神识又有jīng进,可诚如师父所言,受限于修为,这聚神突越阶使用,果然还是有些威能不足。”郎飞这暗叹聚神突无大用,却不想木云子那边心中早就掀起滔天骇浪。他修道一百余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般诡异的攻击手段,若说是同阶之人使出,他还不会这般惊悚,可郎飞实实的只是筑基境啊,与他相比,差了整整一个层次。刚才那番攻击,足足让他心神失守,呆愣了弹指之久。这要发生同阶的两个人争斗中,就这一弹指时间,足能让他死个十数次了。
“那老家伙一定给这小子留了不少好东西!”木云子越想越兴奋,手中法诀变幻快。顷刻间施术完成,向着已逃至晶墙边缘的郎飞一点。
“锵!!!”郎飞正要加力逃出,突然间,其后脑上方竟浮现出一对金铙,随着木云子一指点来。金铙开而急阖,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霎时间扩散开来。
顷刻间,郎飞但觉耳边一声炸响,神智一昏,脑中嗡嗡闷响,额头上围满了金è的小星星。管他此刻神识如常,可身躯却生不起一点反应。无奈之下将神识脱出,回眼望向自己的身体。只见他就那么悬浮半空,表情呆滞,两眼泛白,宛如白痴一般。
“哼,小子,以你筑基境的修为,能逼我使出‘紧魂铙’,你足以自傲了。”说完,木云子双掌一合,那晶墙立时落下,只一下将郎飞夹zhōng&nbp;yāng,蠕动片刻,化作一道青衣披体表,远远看去,直若包粽子一般将郎飞的身子紧紧包裹住,使其再无法动弹分毫。
第二百八十二章 金钟山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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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木云子招还金铙,随后飞身靠近,宛若无阻一般,探手伸入“粽子”中,半天摸出一只玉镯,左右瞧瞧,啧啧称奇道:“哼,老东西,纵你有千番算计,万般心机,那又如何,这些宝贝,还不是落入道爷的手心凭这么个毛头小子,想跟我斗?简直痴人说梦!”
“放开它!那是师父之物!放开它!”郎飞神识狂吼,可仍凭他如何怒号,却阻止不了木云子分毫,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将玉镯戴上手腕。
修真者不同于修者,好便似生活两个世界一般。筑基以上,每一个境界都是云泥之别。这番争斗让郎飞深深认识到了修为上的差距,没想到无数手段还未及施展,便被木云子轻而易举的击败了,这让一直以来总能凭借小聪明化险为夷的郎飞有些无法接受。
“我……我跟你拼了。”神识躁动,郎飞正想再施聚神突,忽然,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脑门上凭空生出一道漩涡,只迎风一卷,便将那丝神识一下收了回去。
这时,木云子也鲜够了,将虚空镯遮好,挥手一招,将“粽子”夹腋下,闪身无踪。
“…………”
“师……师弟,你……你看到没有?”片刻后,天火窟玉壁遮掩的yīn影处传出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
“是……是木云师伯和凌云师叔。”yīn影一动,其后探出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转眼见及上空处复归平静,这道士又道:“师兄,不要躲了,他们都走了。”
“嘘……”伴着一声长长的吐气声,yīn影中走出两人,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瘦小。一个肥头大耳,体型狼伉。
“总算安全了,师弟,这事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见,上面之人的争斗,我们惹不起,不要因言获罪。”
贼眉鼠眼的道士点点头,引着狼伉道人坐一块巨石上二人遂再不言语,遥看青云,以平复心中惊惧。
如此过有片刻,石阶处突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俺真该减减肥了,总不能每飞到半途都要歇菜。山门路熟,还可停下歇歇,若要到那什么龙潭虎穴,蛇窝豹丛之处,一个不济,岂不小命难保。”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馕糠的夯货,惫懒的呆子。
就巨石上两弟子愣神的功夫,呆子来到山顶,眺望一下峰巅,并未看到一个人影,这货转头见到巨石上一脸呆滞的两个道人,立刻迈步走近,肥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两位师弟,敢问可曾看到飞哥儿?”
“飞哥儿?”一肥一瘦两个道人面面相觑,继而摇摇头。
“你看俺,怎么忘了,他法号叫做凌云子,你们可曾看见?”
两道人闻言齐齐变脸,互相对视足有数个弹指,紧接着,缩缩身子,猛摇其头。
“雪娅明明说飞哥儿来此处缅怀玄羽师伯祖,难不成他回去了?”呆子微微一愣,抬脚就要转身,瞥眼见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二人,心中一突。“这二人有些可疑,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待我唬他们一唬。”
想罢,呆子眯着眼扫向二人。
两道人见状,将头摇的直似纺车一般,两手乱摆,口口声声道:“不曾见,不曾见。”
“呔!”呆子横眉冷对,指定二人道:“想你二人不知道爷身份,天羽子师祖座下徒孙朱罡列是也,此间发生何事?快说!如若不然,待我禀报师祖,将你二人拿到天御峰,阉刑伺候。”
一听天羽子之名,这二人立刻被摄了胆è。他们都是无师无势的外围弟子,耗费数十年方才浑浑噩噩混至筑基此刻知晓呆子来头,都一屁股自巨石上溜下来,连连拱手道:“师弟且慢,师弟且慢,我说,我说。”
“到底是谁?竟敢丹门动飞哥儿,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眼见二人表情,呆子情知不妙,指着肥胖道人,疾道:“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都怪你,当值也不看红利,今rì犯煞不是?”肥道人对瘦道士嘟囔几句,满脸凄苦的回道:“师弟,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可千万别说是我们俩说得。”
“少罗嗦,快讲。”
眼见呆子发怒,肥道人缩缩脖子,指着山巅处道:“我二人此当值,先见凌云师叔手中拿了一壶酒上到山巅。不一会儿又见木云师伯到来。我二人离得远,不曾听清他们谈话,也不知怎么得,一时片刻后就见二人动上了手,终凌云师叔不敌,被木云师伯掳下山去。”
“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若有半分作假,教我二人天打五雷轰!”
闻此,呆子满脸yīn沉的冷哼一声,咬咬牙,转身一闪,投来路,奔行而去。
远远地听到随山风飘来的:“木云子,玄羽师伯才归天数rì你就敢如此胆大妄为,朱爷若不给你点颜è瞧瞧,你就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肥道人缩缩头,抻抻瘦道人的道袍,道:“师弟,山下不太平,咱俩还是再此安心躲几rì吧。”
瘦道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二人有些后怕的左右望了望,随后,又转身缩回石壁yīn影处。
撇去呆子下山不提,于此同时,丹府烈焰殿中。木云子一步走进,将夹着的“粽子”一丢,挥手抹掉包裹着郎飞的那层真罡丝,而后向他额心打入一道真元。
“唔!”郎飞先是眨了眨眼,蓦然回神,打了个激灵,一下坐起,抬眼一见眼前的木云子,立刻怒骂道:“好你个木云子,好!好!好!你罔顾同门之谊,还出手夺我宝贝。木云子,你就不怕我告到执法院?你就不怕两位师叔治你个重罪?”
木云子冷着脸看了郎飞一眼,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