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国神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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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吃了一惊,温和地说:“我怎么会把水弄脏?您站在上游,水是从您哪儿流到我这儿的,不是从我这儿流到您那里的。”
“就算这样吧,”狼说,“反正你是个坏家伙,我听说去年你在背地里说过我的坏话。”
“啊,亲爱的狼先生,”可怜的小羊喊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去年还没出世呢!”
狼觉得不用再争辩了,就恼羞成怒地龇着牙咆哮着逼近小羊说:“你这个小坏蛋,说我坏话的不是你就是你爸爸,反正都一样!”说着就扑到小羊身上,把它吃掉了。
豆豆的故事讲完了,蓉公主说:“这只狼太霸道了!”
“是呀,这就叫弱肉强食,那只狼就是依仗着它比小羊强大而去欺负小羊,”豆豆话锋一转接着说,“我们生活中有很多现象与这相似。”
“是吗?”
“譬如说吧,您……”豆豆在这儿故意意喻他自己是“羊”,蓉公主是“狼”,他说,“您认为自己是公主,所以总是强迫我这样,强迫我那样,还用木板子打我,是不是也很霸道呢?”
蓉公主听完了有些脸红:“嘿嘿嘿,我原来是跟你闹着玩的。”
“你这么跟我闹着玩,我可承受不起。”
蓉公主摆弄着手里的板子说:“那我皇妈妈赐的这个东西不就没用了?要么干脆丢掉算了!”
豆豆摆摆手道:“别丢!我在朝廷初来乍到,一定有几个不服气的,你把御赐的板子借给我用用。”
蓉公主大声笑着喊起来:“哈,看样子还是霸道好,连你也想霸道霸道。”
豆豆说:“别瞎扯,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
在豆豆的影响下,蓉公主也开始张罗学习文化了。可是她的文化底子比较差,除去土疙瘩国的几个主要的姓氏以外,其他的字有很多不认识。照理说她不该如此,皇宫里的师傅有好几位,学习条件也不差,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远远不如她的姐姐罡公主、磊公主。为了了解她的情况,豆豆曾经写了几个字让她认,不料却因此竟闹出了笑话。那天豆豆写了个“米”字,蓉公主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样子挺认真的,豆豆心里想:她可能认识。可是你猜蓉公主怎么说,她说:“哈哈哈,别以为你让它摇晃脑袋我就认不出来了,这不是我九姐夫木大人的‘木’字吗?”她说的是财部大臣木田先生。
蓉公主真有幽默感,豆豆为了这件事笑得肚子足足痛了一整天。成天和这么个傻大姐泡在一起,真是哭笑不得,豆豆感到有些很无聊。[SJ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三十章 上任视察
这天晚饭前宣诏司司长突然大肆招摇地造访豆府。宣诏司司长是个专门为女王宣读命令的官儿,他的来访意味着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宣诏司司长这个职务是个不用费什么力气的差使,当然也不是什么人想做就能做得到的,目前的司长是女王小妹妹的爪克。这个狗奴才自以为高人一等,从不把满朝百官放在眼里,他喜欢仰着头,说话的时候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他仗着钦差御史的身份直闯阮府会客厅,着实让豆豆等人忙乱了一阵。他哼着声音拉长了调门说:“布罗布丁纳格客籍学士阮豆豆听封!……”
豆豆从后面出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堂屋里。他看见来人是个斗鸡眼儿,心里奇怪着为什么他的眼睛会产生这样的偏差,女王让这么一个人来下达命令,难道她老人家不怕自己的诏书让他念错了行?
宣诏司司长念道:布罗布丁纳格客籍学士阮豆豆才思敏捷,卓然超群,系我土疙瘩联合王国急需引进之特殊人才,经内阁提名,特谕赏金丝玲珑坠儿一根,擢任学部大臣。钦此。
原来这是正式的任命文书。
斗鸡眼儿叫人将一套官服和一根尾巴交给豆豆便扬长而去。那套官服包括一顶插着野鸭毛的软帽和一个连帽斗篷,它标志着权利和地位。软帽上的野鸭毛取自雄性野鸭的脖子,十分珍稀;它通常带有绿色的光泽,十分好看。斗篷在款式上有男女之分,男的略短女的较长,同时,在开门的方向上有男左女右之分。斗篷的颜色具有区别地位高低的重要职能,兰色的不如紫色的,浅紫的不如深紫的,一般来说,颜色越深级别越高。一般平民的斗篷,是不可以使用这种款式的,在色彩上更不允许雷同。和斗篷一起的还有一个扣儿,那“扣儿”是一种圆形中间有孔的饰物,专门与骨别针组合,用做佩带斗篷之用。那扣儿有翡翠玉石的、象牙的和骨制的,其中,骨制的等级最差。
豆豆得到了一件紫色的斗篷,但是颜色较浅,与它相配的是个象牙做成的扣儿。同时送来的那根尾巴是假的,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软塑料,与真的十分相象,上面缠着金丝线。女王赏给豆豆这根尾巴什么也没有说,这意思里是心照不宣。
以前曾经说过,他们老鼠社会里有一条规矩:“老鼠偷老鼠的东西是犯法的;老鼠偷人的东西不算是偷,算是‘弄’”,只要你弄得到,那就是你的本事。不少老鼠弟兄姐妹们在“弄”的时候常常不慎失去了尾巴,有的是半根,有的是全部。没有尾巴常常被人看不起,“你为什么没有尾巴呢?一定是个草包!”近年来没有尾巴的人日渐增多,佩带假尾巴的风气渐渐时兴起来,甚至于有的人自己有尾巴,但是为了显示他与时代同步的时髦,仍旧搞来一根特意修饰过的假货挂在身上。女王赏赐了尾巴又没有说明,一方面是不想提及豆豆失去尾巴的不幸,同时,也是对他恩宠有加的一种表示。
为了躲开蓉公主的纠缠,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无外乎就是去上班,所以,豆豆总是早早地就出门了。
按照女王的敕封,豆豆是学部大臣,虽然地位仅次于罡公主,磊公主等亲信官僚,但是,他是个光杆司令。学部是新成立的部门,既没有办公室也没有经费。为了这些问题,豆豆不知往有关部门跑了多少趟,一说没有空房间,二说经费紧张,都没有着落。
秃儿央求着豆豆,希望他能给他自己在部里安个差事。豆豆说:“你跟着我不是挺好吗?”
秃儿说:“再好也没有吃皇粮实在。”
虽然学部衙门刚成立,但是,类似学堂的场所却是早就已经有了,什么政府办的“皇家精武道场”、民间资本的“兵部武械备训所”、什么慧济寺的“慧能文塾”、以及雅居闲士的“至公修身堂”、民间巨贾的“文武学社”、还有不知道来历的什么“船山书院”等等。学部衙门没成立以前,除了官办的前两所学堂是属于兵部管辖的以外,其他的学堂都是各自为政。现在学部成立了,这些学堂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学部的管理对象。
豆豆不想有名无实地占着学部大臣的职位,他想切切实实地做些事情。学部大臣就是教育部长,但是,他不知道教育部长都做些什么事,这方面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中、小学校里有老师、校长,教科书是上面编制的,重要试卷也是上面印发的,却不明白大学里什么叫“系”。他想起在学校的时候,常有一些不知道来历的领导前来视察。他们来的时候,老师校长们常常很紧张,多半管学生也管得更严。
“我为什么不下去视察一下呢?”豆豆想,“我现在的官儿比起那些区教委的头头们不知要大多少倍。”
听说要出差,秃儿高兴得一蹦三跳,又有机会游山玩水了。可是豆豆却没有这么轻松,他必须好好考虑考虑,下去视察究竟要看些什么?如何拿着腔指指点点,也许他需要抽点儿时间练习练习:“嗯,很好!很好!”“噢,不错!不错!”。既然是下去视察,就不能不带上朝廷发的帽子和斗篷,为了干净整洁,他让斗篷下水洗了洗。
皇家精武道场虽然可以说是个军事院校,但是只教授新兵进行一些训练。训练的内容包括如何使用枪棒刀剑,如何在进攻或防卫中根据需要变换队型,以及如何选用适当的武术套路对敌。
为了让豆豆的视察更为直观,道场掌门特意组织了几拨现场演练;有长短武器对打,如枪棒对刀剑;有方型队列变换成楔型队列,据说楔型队列在战场上更具有攻击性;身着黑衣的一队学员还表演了名叫“霹雳掌”的一套武术。所有这些都没能引起豆豆的注意,不经意中豆豆问:“道场是否组织文化学习?”
道场掌门以为豆豆在说外行话,他说:“回豆大人,道场自开场以来一直以实际训练为主,有时配合战例解说;大人是文官出身,嘿嘿……,文化学习,那是文人的专长,与我们武人没多大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豆豆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他们的弱点,他说,“你们应该注重军事理论学习,没有文化的将军一定不是一个好将军,你们学习过《孙子兵法》吗?”
掌门道:“回豆大人,我道场没有这个东西,何为《孙子兵法》请大人明示。”
“《孙子兵法》是一本教人怎样打胜仗的兵书,是……”豆豆稍微想了一下接着说,“是古代两千多年前一位姓孙的军事理论家总结的。”
掌门又说:“如何能找到这本兵书,请大人明示。”
“这个问题我来想办法吧!”
“谢豆大人。”
后来,豆豆嘱咐秃儿说:“视察完了,你到我家去把《孙子兵法》拿来,记着,要有译文的那本,文言文的我看不懂。”
秃儿用戏謔的腔调做了个鬼脸儿说:“遵命,豆大人!”
豆豆打了他屁股一巴掌,“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些呢?”
在皇家精武道场吃过招待餐以后,秃儿捧着肚子说:“我原来以为土疙瘩国到处都是缺吃少穿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丰盛豪华的地方,这一餐足足可以让我们一家人吃上一年,早知道如此,根本用不着移民,当官儿就行了!”
豆豆说:“说得容易,当官你也得当得着呀?”
秃儿嘟哝说:“我有鼻子,有眼睛,为什么当不着?”(SJ网|。sj。)
“你说什么?”
“没听见拉倒!”
晚些时候,经过两个小时的车兔劳顿,豆豆一行又来到了“兵部武械备训所”,该所位于皇城以西的远郊。豆豆在门口意外地看到一个招生启事,上面写着“本所免学费招收立志学习制作兵器的适龄学生”。
这个武械备训所其实一点儿也不象是个学校,倒象是一个加工厂。几个师傅带着一大帮学徒成天忙忙碌碌。他们在干什么?豆豆也是经过了解才弄清楚。
他看见一组人员正在将长长的竹签子集中到一起,按照统一的长度进行裁减,然后清洗,打磨,浸漆,装红缨枪头。仔细观察,那些半成品竹签子上可以看到残留的辣椒、胡椒,以及炉火熏烤的痕迹,同时还可以闻到一股羊肉的膻味,很明显,这是烤羊肉串用过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人正在用红线缠绕缝衣针的一端,那些缝衣针长短新旧并不一致。用做短兵器的除了金属针以外,还有木制和竹制的产品。实际上,这个备训所就是一个兵器加工作坊,他们的产品质量实在不敢恭维。
备训所以招收学生的名义欺骗那些单纯的少年,无偿地占用他们的劳动,所谓“学习”是子虚乌有的事。接下来的发现更发人深省:据不愿说出姓名的知情者透露,备训所老板以高出成本三十倍的价格将这些东拼西凑的东西卖给兵部,从中赚取巨额利润。
也许你会感到很奇怪,明显吃亏的买卖,兵部的大老爷们为什么愿意一声不吭地做这个冤大头?其实,备训所的老板和兵部衙门的头头脑脑们早已不是正常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