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男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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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怪我吗,难道是我的错吗?”枚海莉斯的脸色立即转为愠怒,两道绯红的脸颊泛起赤光。
“反正如果你不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快想办法替他弄掉那些草杆吧,看得我都心烦。”司徒潋文不得已地下令。
枚海莉斯定定地看着司徒潋文三秒钟,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屋子。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你快去拉她回来啊!”方诩天发出不堪的痛苦求救,他怕这次真要破相,那就惨大了。
司徒潋文叹口气,望着枚海莉斯渐渐跑出视线之外的背影,他想叫回枚海莉斯,可是他的脚没能迈出去半步。
“你不要急,总会有办法的。”司徒潋文只剩下这样空头支票式地劝慰方诩天。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方诩天满怀希望地追问。
“可以用刀割断那些茎杆。”潋文冷静地吐出话语,意思大致就是要拔牙,因为枚海莉斯早说过那些植物很铜墙铁壁,不牺牲牙齿本身怕是没希望脱离苦海。这个建议差点没砸死受“宠”若惊的方大公子!
“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我不同意!”方诩天死死捂住两个腮帮子,全身乱晃,门牙前根深蒂固的藤端突然间开出一朵小花,嫩嫩的,鲜艳欲滴。只是,长错了地方。
“你看,花到时会全部开出来,你的牙齿迟早也会被全挤坏掉。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反正你以后可以装假牙,不必害怕成这样。男子汉拔一副牙算什么呢!”司徒潋文积极鼓舞好友。但他不知道,缺掉一颗牙齿对对方诩天来说意味着多么严重的后患,那比牙齿长花本身更致命,他的情场得意怕从此就要终结。
双方陷入僵持,方诩天死活不愿拔牙,哪怕是最小的一颗。他选好有利地形,用身体抵住靠小屋的一块门墙,外加两手狠狠抓牢门把,就再也不肯松开。两个男人就这样金刚怒目地开始拔河比碗力。
而在不远处,枚海莉斯一个人静坐在草丛中,蜷起双腿,抱着膝盖,默然无语地望向已然微暗的天空。
忽然,她听到一声“轰鸣”!
回头,就见那座临时实验室小屋已经彻底坍塌。司徒潋文和方栩天正被门板压在地下,发出阵阵受伤的呻吟喘息。那间屋子本来就是轻质材料临时拼搭成,用力一过猛当然就要倒戈一方。
“都怪你啊,刚才那么用力拉我干什么!现在好了,我的腿也骨折啦!”方诩天从粉碎的玻璃窗缝间,挣扎着爬出来大声责难。
“什么?怎么能怪我?谁叫你死拉着门不肯放手?弄坏我们家土地上的房子,还要找你算账呢!……呀?!你牙齿上的茎杆好像全断掉了!”司徒潋文斜着脖子从几块木板旁钻出来,倍感意外地说。
“是吗?是真的吗?!”方诩天几乎快乐地要死,因祸得福,天下至极也。他顾不上大腿骨撕裂,雀悦不已,一举爬出破屋。
草地依然清新,倒塌的破屋,成为夕阳落幕前最后一道晚景。
第六章 灾难深重,方栩天前途未卜
“小诩!”莫珍珍耐不住独自待坐于餐桌旁的寂寞,跑出来寻找方栩天。岂料一出门槛就眺望见方公子那满面伤痕一瘸一拐在挪移的俊朗身躯,不由地疑窦丛生,久久想不出一条合理思路。但她仍是激动人心地迎了上去,搀过方栩天像似要断肢的手臂,嘘寒问暖起来:“小诩,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怎么变成这样子呢?”言之下义难道是去前线征伐敢死队了吗?
“珍!”方诩天一言难尽,更不好意思坦率直言自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小女工而遭到报应,他只能呲牙咧嘴含糊其辞,企图能蒙混过去。
另一边,好容易才脱离出废木墟的司徒潋文艰难地爬起来,手臂上留下一排血剌剌的伤口,一只铁钉也深嵌在肉中,痛楚在心难以言表。他本能地伸手要去拔除那只钉,却听到有人发出斥令:
“别乱动!会发炎的!”枚海莉斯的身影忽又重现,对于临时实验室的倒塌无论如何都造成了伤害,受害者与酝祸者同等对待。
“不好意思啊,小屋塌了……”司徒潋文捂住淌血的手说。
“这说明你给我盖的屋子质量很差经不起考验。”枚海莉斯话音未落就一头钻进废墟里摸索,一阵搜刮后就拎出一把像是用可乐瓶改造而成的喷水枪。“现在你不要动,我给你消炎!”说罢她对准他的手臂就狂喷,只见一注注晶莹润均的水露柔和地洒落到每一处伤口,泛起一层轻轻薄薄的雾气。
“至少先把那个钉子拿出来吧?”司徒潋文善意地提醒,他的手臂已经感到一种渗透性的冰凉与麻木。
“浇过这水,钉子会自动褪离出皮肤。”枚海莉斯淡淡地回答。
一分钟后,那钉子果然就像涂了润滑油似地游离了下来,司徒潋文惊异直吐舌头:“真的很灵嘛,厉害!”
“只是治愈型的特效水罢了,很平常。”她继续柔和地控制水量,并按动喷枪上的各种按钮来减弱温差。
这样的奇观自然吸引常人围观,那对恩爱分明的情侣在远处一眼观察到这桩奇景后立刻闻风而至,硬是冲来索讨剩余的秘方药水。
“哎——!你们有好药水吗——?分给我们一些吧!”莫珍珍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了枚海莉斯手里的喷枪,由于她卯足了气力去抢,角度又不好,所以碰触到水枪底部的散射柄,立即满天空水花四溅,几分钟后药水就被乱射挥发完毕。
“什么破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不禁用?”莫珍珍这才松开紧绷的双手,像母老虎恋恋不舍地放弃了一块鸡肉似地扔掉了那把失控喷枪。等她跑到方诩天的身边时,尽管行动失败却仍要保持娇嗔本色:“走吧,小栩,那个破玩意儿没药水了,还是让我回去用心地给你包扎伤口吧~”
“也好。”方栩天见状无话可说,悉听尊便。
等他们一走远,枚海莉斯才从地上拾起那把喷枪,仔细转动一根小轴,使小部分备用药水再次自动加入到喷管内。
“没有弄坏吧?”司徒潋文不好意思地询问,就像是被他弄坏了一样,毕竟客人的无礼也算是他这个主人的不周到。
“还好,来吧,刚才还没帮你治疗完呢。”枚海莉斯紧接着为司徒潋文进行最后几分钟的喷射疗程。
不一公儿功夫,司徒潋文的手臂就重新伸展自如,一丝伤痕都不见。
“真灵!你平时做那些怪东西还真没有白做!”他发出真心地赞美,“对了,还能给我的同学再治疗一下吗?”
“可是还有很少的一点药水,怕不够。”枚海莉斯瞟了瞟枪体托管回答。
“那让他们也用一下吧,总比一点没有强。”
“好吧。”枚海莉斯点头同意。
谁能料到那对情侣居然比他们谈话间更神速地返退回来,从枚海莉斯手中再次勇夺走了喷枪,这一次他们坚信不会失手,所以抢得很微妙用心。这要多亏莫珍珍的“千里耳”才捕捉到喷枪还剩有药水的信息,才拉着方公子火速折回来。
“我们先拿去用了,谢谢哦!”方栩天虽然行动不便,仍不忘冲着枚海莉斯放出一个迷人笑脸,然后被莫珍珍飞快地又拉走。
“等一下!你们还不知道使用的说明呢!”枚海莉斯大声说道。
“我们不是白痴,涂药水总会知道怎么涂吧!”莫珍珍双眉一挑,狠狠回瞪了枚海莉斯几眼。
“真是!”枚海莉斯攥紧拳头,不再出声。
“既然他们不领你的好意,就随他们好了。反正你已经提醒过了。我们也走吧,为了感谢你治好我的手臂,我请你吃晚饭!走!”此刻司徒潋文的心情相当好,他挥舞了几遍那只恢复原样的手臂,受伤仿佛是很久以前被埋葬的事。
“这里还有这么多散架的房屋碎片难道不用收拾吗?再说里面还压着我许多工具,不知损坏到什么程度……”枚海莉斯略带心事地说。
“这些可以明天再收拾,你的工具我能赔的一定全赔上,现在还是先吃晚饭要紧。你来好好尝尝我的手艺吧!还有前面对你说了一些语气重的话,向你道歉。”司徒潋文郑重一鞠躬,是个锐角不满3度的躬,但诚心还是很充裕的。
“不必了。”
“去吃晚饭吧,我已经饿了,顺便你也来帮忙摆碗筷嘛!”他没有忘记行使他最后牧场主的权力,如果这能成为他唯一邀请她出席的理由。
“好吧。”她忽然同意。
让他惊喜交集。
在主客厅里,恩爱的那对角色仍在上演一出戏。
“Darling!我马上就要为你展开爱心治疗,你准备好了吗?”莫珍珍一边柔情万种地抛去数个飞吻,一边飞快地揿下药水喷枪的手柄开关,对准方诩天淤青肿胀的腿部就是狂喷一气。
“怎么才这么点水气?”莫珍珍才喷了几下就没了水花踪迹。
“只要药效好,一点也够了。”方栩天妙语示意。
“可是你的腿好像没有什么起色嘛。”莫珍珍凝神注意着肿块处,一切似旧样。
“别急嘛,等一会儿总会好的,药水少,药效当然不突出喽。”方公子继续知足天乐。
“可是,好像有点不太对了,啊――!”莫珍珍猛地发出尖叫,再一次响徹“絮粼牧场”。
“怎……怎么了?”方栩天不敢面对情人失态的表情。
“你自己看!”莫珍珍用手一指,指的正好是方栩天的大腿。
“呀!!!我的腿,我的腿怎么变成这副样子?”方诩天的神经防线受到冲击,他只感到自己的两条腿时冷时热,下一秒就有一层坚硬的壳凝结在膝盖骨,然后两只脚掌就完全溶化。再然后,大腿连着小腿孵裂出十条蟹状毛腿。
“天哪!快,快去叫潋文来!快去啊!发什么呆!”方诩天哭笑不得直能满地直爬地命令莫珍珍。
“你要坚持住啊!我这就去,你千万不要乱跑啊!!”莫珍珍失魂落魄地扭头去找救星。
刚等她奔到门口,司徒潋文和枚海莉斯正巧两人一齐踱步而入。
“不好了!你们快去看一看小栩吧!他他……”莫珍珍欲哭无泪,恨不能眼前的全是一场恶梦。
“怎么回事啊?”司徒潋文边说边冲向客厅,在那里他目睹到方诩天的腿完全收缩成十对钳状蟹爪,正硬梆梆地敲击着脚下每寸地板!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司徒潋文张开的嘴巴再也合拢不上,其实他是想大笑,但碍于朋友颜面他只有强忍欢颜,保持震惊之余的同情,说道:“栩天,你没事吧?你不要乱转呀,我在你前面,你看的见吗?”
在说上面这些话的时候,方栩天的身高早已锐减掉一大半,原因是他的蟹腿横着走路自然降低了他引以为傲的一米九的高姿态,这是很悲哀的事。但更悲哀的是,他连带着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说话嘴角边就泛起一层水沫,活像一只名符其实的人蟹。看得大家都心酸了。
“枚海莉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司徒潋文不忍再多瞧,只好转身去问枚海莉斯寻找解释。
“可能是使用者没有正确校对伤者皮肤的DNA,造成基因定位错误,而产生乱码鉴纹指定。在用这把喷枪前一定要先把灰色按钮转成红色,才能自动分析伤者自身的基因码。”枚海莉斯一字一句给出了明朗回答。
“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小诩现在这么可怜!你这个可恶的丫头!”莫珍珍厉声质问,这次她跟“方氏财团”的大公子出来共度良辰,本打算要好好钓个金龟婿却不料碰上此等倒霉憾事,真是令她头皮发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补救,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