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老子饿了!”我很后悔中午没有多吃一口饭,没想到自己的肚子率先开始抗议。
还好身边的士兵们也习惯了这种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各自从马背上取出面饼和肉干,大口咀嚼起来。
我探手爬上一棵粗壮的大树,纵目远眺,不得不说这个地段选得太妙了——敌人看不见我们,而我们……更别想看到他们。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备用食品之后,终于得到李典的讯息:“敌军将至。”
我立刻打起精神,并向信使传令:“待我出兵,敌军渡桥一半方可出击!”
这群贼兵终于晃晃悠悠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他们不愧于乌合之众的称号——毕竟他们之前还在家里种地而已,不少人都是直接拿起家里的锄头和铲子之类的农具奔赴战场。
我叹了口气:这次恐怕你们没有命再回去种地啦。
三座木桥大约都只有二三十丈长短,宽度不过一丈,每座桥勉强同时通行百人而已,我耐心地等待近万人通过了木桥,他们原本就乱成一团的队形在此时显得更为混乱。
“传令上马。”我沉声道,庞淯迅速将口令向后军传去。
而后两千人上马,并打起了虎豹之旗。
赤黑色的军旗和我本部的“破虏将军马”战旗在寒风中旗帜迅速展开。
“庞淯,你领八百人,往左路桥,只管放箭,不得近身!”我丢下一句话,领着一千余人直扑中路敌军最多之处。
庞淯和马岱都是纵军向两路木桥奔去,三千枝箭矢搭上了弓弦。
当然,我喜欢三箭齐发!
贼军过了桥的一万人勉强摆了个阵势,却被我三千轻骑一轮扫射,他们根本不敢追击,只能乖乖地挨着轮射。
于是,靠近木桥的,开始返回桥上,与桥上的友军互相拥挤着后退。
对岸的敌军也停止了前进,惶恐着准备撤退。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放箭。
铁蹄声震天响起,河水南岸也冲出了三队人马!
骑兵,清一色的骑兵!
敌军的三座木桥、六道桥口,却成了被屠宰的最醒目标志!
贼寇一阵大乱,桥上开始有人相继跌下,脆弱的冰层被落下的士兵轻易地砸裂,几十人在冰水之中挣扎,而后成群结队的士兵连成一片的落水。
北岸三千,南岸四千,纵横往来,箭雨绵绵不绝地向乱军之中倾泻。
根本不需要瞄准,一万多人挤在一起,你只要双手用足了力气,保证箭矢向着敌军飞去,总会有个不长眼睛的主动撞上你锋利的箭矢!
形势太过混乱,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办法稍稍停歇而后进行招降。
贾穆在我身后射箭射红了眼,右手五指鲜血崩流,浸透了临时缠裹在掌心的布带。
我想象得到,南岸的秦阵营更是无所顾忌,将他们连日来积蓄的精力毫不保留地发泄在这帮惊惶失措的农民子弟兵身上。
第六十九章 毫无成就感的战斗
满满一鞬弓箭,已经被我在三次往返的驰射中消耗殆尽。
看来这的确太浪费了呵。
我摇摇头,将长弓收入鞬囊之中,而后拎起飞星,脱离出队伍,并渐渐放缓了追命的速度,在远处遥遥地观看着整个战场的变化。
敌军的各个方向都有人试图突围,但无一不是倒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
弓箭的威力并不可怕,互相拥挤、践踏、破冰落水,才是杀人的真正利器。
箭雨逐渐变得稀稀疏疏,两岸的骑兵都止住了齐射,不约而同地后撤了一段距离。
但战场之中的贼寇却依然缩在一团。
他们没有弓箭,无法予以还击,长柄武器倒是不少,却根本够不着来去如风的轻骑。
“放下手中的……武器,”我看着这些叉子和锄头,心中忽然不忍,提气高呼,“归顺的人,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没有人答应我的呼唤,我所能看到的,只有每一张肮脏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极度恐惧。
南岸的贼寇忽然响了一下,远处一队人马笔直地向他们挺进!
“谁让你动了!秦阵!”我勃然发怒,奋尽全力向对岸大喝,“退后!”尽管是我自己发出的吼声,我的双耳也忍不住如雷贯耳,轰鸣作响。
我感到这一嗓子用尽了肺部中的空气,整个胸腔隐隐发疼。
那队骑兵当即勒住了正要加速的战马,我几乎可以看到秦阵极度不满的神情。
还好,他没有再次违背我的命令,带着自己的人马退回了包围圈。
北岸的几千残军忽然一齐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农具和刀枪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还有不知道是被自己还是被别人跌落的锄具砸到脚的,被后面的友军捅到屁股的,被锄头的长柄扫在脸上的,发出的各种叫声与悲鸣此起彼伏。
南岸的似乎有些惧怕秦阵与李典的凶悍,一时仍是呆在桥边,与我军死死对峙。
“你们,是否归顺?”我运气在胸腹间回转一周,再次喝问,声如霹雳一般炸在当场。
最近的一群乱民立刻横七竖八地趴倒,口中只念念道:“饶小民一条性命……”
“愿意归顺的,扔掉手中的家伙,到那里列队!”我指了指赵承那边的一片还算宽阔的空地。河边树林颇多,万一这帮家伙窜入树林找路逃跑,我还真不容易追击。
当即就有几百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我示意赵承稍加看管,但不必太过严厉。
随后数千人扶老携幼地飞奔了过来,甚至南岸的不少人都从桥上跑了过来。
“李典、马岱、秦阵,缓缓前进。”我发出号令。
对面的四千铁骑开始向桥边推进,步伐却出奇的慢。
南岸的乱民再也呆不下去,只能登上木桥涌向了北边的空地,当然,没有人愿意再携带那些已经毫无用处只能是累赘的锄头和耙子。
又有几十人被推挤下桥,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流中,他们与刚才的那些人一样,再次浮起来时,便只会留下一句躯壳。
“列好队!十个人一排!”赵承指挥手下人清点战俘。
可能有士兵不够温柔体贴,不少年轻的孩子嚎啕大哭,赵承呵斥了几声,却毫无用处。
“不要哭!”老赵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再哭……老子让对面那个秦阵来收拾你!”
北岸忽然一片宁静。
赵承得意之极,仰天长笑。
“老赵你又在傻笑了!”秦阵已经逼着乱民全部进入了我们划定的范围。
正在抽泣的孩子们急忙擦掉眼泪缩在大人的怀里不敢动弹。
“我真乃天下第一智将呀。”赵承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智慧之中。
“天下第一?!”秦阵头盔下的浓眉忍不住一抖。
“你是天下第一野将,我是智将,互不侵犯。”赵承熟练地应对。
“二位似乎还在争执?”杜畿最后一个从桥上下来。
“哦不,我们再合理分配任务。”赵承仍然十分熟练地应对。
“别扯淡了,”我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乱民,“老赵,算清楚了没有?”
“急什么,这么多人,又乱哄哄的,哪里数得过来?!”赵承的算术能力虽然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但是面对万以上的算法,依然困难重重。
“仲景,你去清点。”我当即换人,又笑着对秦阵道,“秦阵,你来吼两声,让他们站好。”
秦阵挺了挺雄壮的上身,发出狮子吼:“都给爷爷站好!再乱吵就全部剁了扔河里喂鱼!”他浑然不管这个季节这种小溪里哪有能够吃人的鱼类。
推推搡搡的乱民们争先恐后地列成一排排整齐的行伍,仿佛等待首长检查的仪仗队。
小岱忍不住一惊:“看不出来啊,秦阵竟然如此霸气!”
这次换秦阵仰天而笑:“爷爷天下第一霸气爷们!谁敢不服!”
杜畿在他背后沉声道:“秦营长请注意礼仪。”
他的后背猛地向上一挺:“谨遵司马教诲。”
于是在秦阵的淫威驱动之下,军民开始向定颍城方向移动。
张机率手下前来汇报:“禀将军,共有乱民一万两千三百四十五人。”
真是个顺口的数字呀!我笑着点头。
“那些武器、哦,是农具……是否需要处置?”他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家伙。
我耸耸肩:“你觉得我们这么多骑兵,带一些锄头和叉子会很威风吗?”
张机笑了笑,跨上了自己的坐骑,跟着大部队一起行进。
“大哥,”马岱驱马向我靠近,“这些人要怎么安置?”
“你看呢?”我打量了一眼这些兀自惴惴不安的乱民们。
“反正肯定不能补充进虎豹骑了,”他道,“我们现在战马非常吃紧。”
何止是吃紧……勉强能保证人手一匹马,我已经很满足了。
“就地遣散算了吧,我们也没有粮食供养他们。”赵承建议。
“他们要是再作乱怎么办?”我反问。
他顿时语塞,秦阵甩手道:“那就再来揍他们一顿!”
“杀一群农民,你很自豪是不是?!”我掉转枪头,枪尾戳在他的背上。
“是没什么意思……那少爷你说怎么办?!”他想揉了揉肩膀,却被铠甲挡住了臂弯。
我淡淡地笑了笑:“把他们迁到西凉去。”
给他们耕地许可,发放种子和耕牛,免除前两年的税赋,调动生产积极性……
也算是给老爹送去劳动力。
一万多人,或许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全部强行搬迁,作为叛逆之徒,我肯代表朝廷饶恕你们就已经网开一面了,你们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我充满歉意地注视着缓缓挪动着的农民们。
第七十章 大帝的逆袭
行军不超过半个时辰,天色便微微有些转暗。
带着一帮乌合之农民,速度实在提不上去。
“将军……!”祖烈忽然从后面拍马追来,“敌袭!”
我脸色一变:“李典、秦阵,扔下箭矢,居后迎敌!”
“遵命!”李典当即勒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秦阵正愁屠宰农民毫无刺激,摩拳擦掌就拔出了长刀。
地面上被抛下一簇簇的弓箭,我吩咐庞淯派人收拢。
“敌军有多少人?”
“五千上下,”祖烈喘气,“都是骑兵!”
骑兵?我忍不住皱眉:刚才过度消耗,军中的弓箭已经所剩不多,无法继续进行密集的齐射了……难道要硬拼?
五千对七千,虽然我军训练有素,但也不可能毫无损伤。
“马岱、赵承,将多余的箭矢放下,而后引军绕去两侧。”我从来不把所有战斗人员集中在一路,尽管人数不多。
“是。”又是一堆弓箭,我将它们分发给自己营中的士兵,每人都在二十支箭上下,当然考虑到我自己消耗速度快,杀伤力又大,便特意给自己多留了一倍。
“庞淯,你要当心贾穆的安危。”我又将庞淯指派到贾穆身边,他虽然不满调离我的身边,终究还是服从了我的调配。
“张机,你负责继续带领它们前进,与围堵郾县的卢将军汇合。”我感觉距离郾县应该不太远了,再走三刻钟或许就能到达吧。
后勤旅只剩下五十人,就这样押送这一万乱民缓缓向北前进。
我又令传令兵分别向几位营长传达了号令:我先射两轮,两侧马岱与赵承紧接着攻击敌军两翼,而后李典与秦阵一鼓作气击溃敌军的阵地,不得有误。
骑兵果然来得好快,在南天之下,地面上如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