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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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他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程昱又道:“方才听了公孙将军与张营长之言,老夫又想到一计,主公及诸位可否一听?”
“请直言。”
“此计并无高明之处,”他先是自谦了一下,而后解释道,“只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罢了。”
一群人洗耳恭听。
程昱指了指大辽水:“我们便在此处伐木为舟,作势渡河,同时派数千精锐另觅渡河之地,趁夜渡水。待我军大举渡河之时,必然会吸引敌军的主力围攻,伏兵即可奏效。”
由于极度缺乏渡河作战的经验,我甚至无法判断这条计策的优劣,只能向各位下属征求意见:“大家说说,先生此计可行性如何?”
军事会议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打破沉寂的是……秦阵,他撇了撇嘴:“麻烦!”
除了苏叶达,所有人都用不屑的眼光扫了他一眼。
“值得一试。”褚燕表示赞同。
“属下愿为渡河先驱!”拓拔野自荐道。
“实施起来恐怕有些难度。”高顺提出意见,“大辽水本就不窄,再有小水于东,连渡两条河而不被敌军发觉,这实在不容易。”
“的确。”徐晃附和道。
程昱摇头,再次指了指大辽水:“敌军只能把守东岸小水桥口,我军完全可以先过大水,在小水西岸摆下阵势。”
“先生说的是,我太过于在意这两条水的问题了……”我有些惭愧地点头。当我看到两条河流并列南流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如何连续渡水的问题……就算我们从容不迫地渡过大辽水,对面的公孙康也只能干瞪眼啊!
考虑到此,我立刻派遣斥候查探大辽水上的桥梁状况。
一个时辰之后,向北侦查的斥候们率先带回来满意的结果:“沿河向北约三十五六里,靠近辽阳县处,有石桥一座,可容双骑并行。”
“很好。”这正是我希望的结果。
又半个时辰之后,红日逐渐西沉,另一队斥候也带着消息返回主军:“沿河向南约五十里,靠近辽队县处,有石桥一座,可容双骑并行。”
我点了点头,就要在南北方向上做出选择,却看到斥候们依然没有退下:“还有什么情况?”
斥候班长喘了口气:“过辽队县往南再三里地,大小辽水汇合于一处。”
我一怔,问道:“水势如何?”
他略微平息了些:“水势稍大……恐怕渡河会稍有困难,对岸似乎也偶有敌军往来巡视。”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只知道将部队堵在桥口坐等敌军送到嘴边,这公孙康也只能算是蠢货一个了。
在对比收集到的情报之后,我率军向北开进,自辽阳西南的石桥度过大辽水。
如何明目张胆的过桥行为,自然瞒不住对方的眼睛,东岸的大部队也随着我们的动作开始移动。
只是……他们移动的速度要慢得多。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公何以发笑?”身侧的程昱奇道。
“你看,公孙康的部队基本上都是步卒啊。”我扬起左手,遥遥指着东面。
他眯眼打量了片刻:“辽东的骑兵都折损在北平,此时确实难以集结大队骑兵。”
“马将军!!”已经渡过石桥的公孙越忽然折了回来,脸上却满是欣喜和期待,“请下令前军渡河!”
我有些纳闷于他的反应:“怎么回事?”
“小辽水远比大辽水浅窄得多,纵马便可渡过。”公孙越勒转马头,与我并骑而行,“若是此刻渡河,公孙康步卒仓促难以成阵,我军便可大破敌军啊!”
“主公,此乃绝佳时机!”程昱也强烈建议我下令渡河。
我再无犹豫,传令庞淯:“速传前军,令公孙瓒部及三营、六营各寻水浅处渡河,游击公孙康步军!”
5 飞夺大渡河
“得令!”
庞淯低低喝了一声,一鞭抽在马臀之上,所领十骑风一般掠过,从正待排队渡桥的将士中横插而过。
不过一盏茶时间,石桥对面便响起了人吼马嘶之声,河水四溅的响动更是此起彼落。我看到了秦阵正和张辽双骑并进,与另一侧迎风飘扬的公孙大旗遥相呼应。
被我军牵着鼻子走的敌军中,少量骑兵正拼死向渡河地点飞驰,却逐渐与步卒脱离开来。
“主公!”庞淯纵马归来,“我军前锋一万两千人已经开始渡河!”
张辽率先上岸,七营在渡河的过程中拔得头筹,稍稍落后的三营显然无法容忍这个结果,不待休整便催马朝敌军迎了过去。
公孙瓒与公孙越兄弟两人几乎不分先后冲上了东岸,短短一盏茶功夫,小辽水的东岸已经摆下了超过两千人的精锐轻骑。
尽管彼此之间无法立刻连成一片,但这已经不是公孙康能够吞噬的数目了。
而且,这数目还在迅速增加!
公孙瓒、苏叶达、张辽与秦阵,虽是匆匆渡河马蹄尚湿,但在我军旗挥指之下,数千渡河部队争先恐后地投入了战斗之中。
近七千骑兵,均已离开西岸。
而后,以二、四营及五环士兵为主的中军开始渡河。
作为主帅,我仍然留在大辽水西岸的石桥边,静静眺望着发生在十里外的这场战斗。
“看来……我的计策没能用上。”程昱略带可惜地说道。
“哈哈,”我摆了摆手,“我也白头疼了。不过……仲德先生,古时渡河作战,都是怎么做的?”
“主公指的是……”他略一迟疑,问道。
“若是一般的小河小溪,勉强就能直接渡过,”比如小辽水,“但是像大辽水这般宽阔的河流,一支军队该如何渡过?”
程昱想也没想:“渡河当然首选船只,能就地征集渔船货船最佳,其次斫木为筏,再或以土木沙石搭桥,无不可行。”
“若是步卒,随便扎个竹筏都能过去,”一同殿后的褚燕补充道,“若是骑兵,那便要费事一些了。”
八千中军渡河近半。
“主公!”陈到忽然低声道,“南面似乎有动静!”
话音未落,又有士兵飞骑而来:“军长!有敌军自南面沿河而来!”
我侧转过身来:“有多少人?”
“全是步卒,看不清楚!”他有些不安地回答,“不少于三四千!”
“嘁!”我啐了一口,“公孙康这小贼,竟然能想到伏兵之计?”
“可惜主公早已跳出了他的计划。”程武在一旁微微笑道。经过多日的观察,我发现程家老大有个习惯,或许只是出于潜意识,他总算要和程昱保持一定的距离,很少并肩站在一起,就算是骑马也是如此。
我也笑了笑,而后接过陈到递来的飞星:“后军还有多少人?”
庞淯抢答道:“殿后的是第一、七、八营,共六千人。”
七营营长拓拔野向褚燕说道:“褚营长,便让主公看管粮草辎重如何?”
褚燕哈哈而笑:“褚某正有此意!”
“仲德先生足够了!”我双腿一夹,追命已调转头来,朝南方开始奔跑,“全军随我破敌!”
庞淯与陈到一左一右追了上来,紧紧护卫着我的安全。
“主公,只留二十人……是否过于大意?”陈到一边催马赶上,一边向我建议。
我咧了咧嘴:“你觉得公孙康还有余力组织第二波伏兵?”
他很快回答道:“应该不可能有。”
我微微提起飞星,借势朝天举起,厉声喝道:“射!”
四周利箭如飞蝗一般泼洒而出。
迎面而来的数千伏兵只能吞下这颗苦涩的果子。
与此同时,东岸杀声大作,依稀能听到几声熟悉的怒吼——说是怒吼,其实并不恰当,因为这吼声中显然更多的是兴奋与激动。
由于对手清一色都是步卒,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没有迅速与其战成一团,而是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边射边走,射射走走,走走射射,一触即离。
拓拔野早已深刻领会了我的作战意图,因此他的七营作为单独的分队游弋在敌军的一侧,而我则带领着一营与褚燕的八营作为主攻点吸引着敌军的注意力。
事实上,同样是几千人的队伍,骑兵就是比步兵更有震撼力与威慑力。
何况,我目测对方的人数还比我们略少一些。
与来去如风的骑兵作战,步兵只能被一点点地消灭。
公孙康的步兵显然也没有死战到底的决心,不到三轮射击之后,他们便军心大乱,露出了溃散的迹象。
我很仁慈地下令停止了射击,只向对方阵中喊话,将这四千余人全部解除武装,就地遣散释放。
战争比拼的本来就是军心,区区三轮射击,不过万余只箭矢,能杀死多少人?
何况我身为辽东太守,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子民赶尽杀绝?
这四千丢盔卸甲的步卒二话不说便沿着原路返回东岸。
也许有人会担心他们重回敌营后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
他们有我骑兵跑得快吗?
我看着逐渐远去的败军,下达了另外一个指令:“后军渡河!”
脸上忽然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
我舔了舔嘴唇,舌尖上有着丝丝的微甜感觉:“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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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依然如我所愿,一个时辰之后,我站在小雨中指挥士兵们搭建军帐,同时等待着各营将战果及伤亡数字统计上报。
暮色渐至,篝火燃起,炊烟在雨中袅袅盘旋。
“还好只是小雨。”庞淯叹道。
“的确。”我同意他的感叹,“如果渡河之初便有大雨,河水暴涨之下我们就很难顺利渡河了。”
冥冥之中,似乎我总能得到一些好运?
这便是所谓的主角光环?
我看着噼噼吧吧不断向外迸溅的火星,有些自以为是地想着。
小雨似乎越来越小,暮色却越深。
傍晚的军事总结会议如期举行。
“今日一战,虽然不算特别险恶,但将士们行军辛苦,便长话短说吧。”我先做开场白,而后道,“担任后军的一、七、八营没有什么伤亡。”
“因为对手的伏兵全是步卒。”拓拔野补充的理由很好。
“二营,没有损失。”高顺果然言简意赅。
秦阵看了我一眼,略显局促地说道:“三营,折了十八个兄弟。”
“四营,没有损失。”徐晃同样简洁明了,“不过我们是第二批渡河,基本大势已定。”
“六营,二十三人。”张辽倒是神色坦然。
程昱点了点头:“合计四十一人。公孙将军所部呢?”
公孙瓒微有赧意,迟疑了片刻后才答道:“我部比不得马将军精锐,折损了整整百人。”
“伯珪充当先锋,战马又都缺少鞍镫,确实无法完全发挥,”我安慰道,“何况贵部兵马近四千,按比例来算,这损失也不算多。”
他微微点头:“是。”
“苏叶达将军呢?”我转向了乌桓代表。
“死了五十来人,不碍事。”苏叶达大喇喇地摆手。
“柳城的相助,我日后定会表示感谢。”我朝他拱手。
“将军客气,”他倒是很懂事地还礼,“同将军打了这一仗,在下大开眼界,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无知可笑。”
我呵呵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别扭:我该不会启发了他吧?从此苏叶达奋发学习,十年后统一乌桓鲜卑,成就草原上一代豪雄,各族共同称之为“成吉思汗”,东征西讨灭国无数,兵锋所指血流遍野,后代谈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