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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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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能凑合着用了。
  ·
  “高顺将军。”我的礼节还算到位。
  庞德与小岱也只好行礼。
  “三位。”高顺并不起身,只抬手算是回礼。
  庞德低哼了一声。
  “我与高将军谈过数次,深慕将军为人,家父也期望能够得到将军的辅助,”我继续恬不知耻地吹嘘着,“将军思虑了这几日,是否能够……?”
  对方冷冷地回道:“高某人说过的话,不愿再重复。”
  庞德小岱想必都是一脸不快了。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继续问道:“高将军重诺,不知道前几日所说的条件,现在是否依然算数?”
  “当然。”
  “这便好,”我抚掌而笑,“最迟明天,高将军就是我们的人了。”
  高顺一怔。
  “我个人名下有士卒两千,如果可能,希望将军今后能帮我操练指挥。”我站直了身子,对着高顺深深施礼。
  高顺仍然笔直地坐在炕上。
  “超有从弟马岱,父母早逝,年纪幼小,希望将军闲暇之时能指导其军略。”我一手扯过小岱,让他同我一起施礼。
  “愿将军不弃。”小岱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着。
  高顺呆呆地伸手扶起小岱,却不曾说话。
  伸手就算默许,接受了就好。
  我心满意足地带着庞德小岱离开了这间木屋。
  当然,临走时我又叮嘱了负责看守的百夫长。
  “如果高顺逃脱,杀你全家不赦。”

第十八章 吕布!吕布!

 庞德与马岱紧随于我身后,他们或许颇有疑虑,但却迟迟不曾开口。
  我知道,今日我的表现,稍微有些异于寻常。
  “小岱,你难道没有疑问?”我收缓了脚步。
  马岱一头撞在我背后:“大哥对那高顺,未免太过客气,而且今天的这些话……就像……就像……”他迟疑着,还是没能说出口。
  “就像遗言一样?”我扭头看他。
  他挠了挠脑袋,微微点头。
  “这可不是遗言,”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以防万一罢了。”
  “多此一举!”庞德冷冷哼了一声,忽然加快脚步从我身侧走过,“你又不会死!”
  我微微一笑,看着他大步离去。
  “你又不会死!”
  是说因为你会保护我,所以我不会死,或者至少不会在你之前死么?
  庞二哥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完全与我站在一起了。
  只不过我的担心恐怕不是多余。
  不满二十岁的庞德,抵得住鼎盛期的吕布么?
  我并不看好这边的情形。
  所以恐怕将极其险恶。
  “小岱,你记住刚刚我对你所说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万一,你就按我的吩咐做吧。”我的眼皮忽然一跳。
  马岱虽然或有不愿,但我如此谨慎嘱托,他只能乖乖答应。
  但愿……我的嘱托永远不用实现。
  -
  夜色渐浓。
  黑幕扑天而来。
  六千轻骑兵衔枚而出,所有的马都裹紧了四蹄,摘下了脖铃,静悄悄向青泥隘口盘踞着的吕布军摸去。
  敌营之中晚饭已竟,大数灯火皆灭,除了些许守夜的士卒来回巡视之外,再无其它动静。
  六千骑兵从山凹中缓缓转出。
  庞德前锋,我居中,马岱最后。
  三支部队倏地分开,直扑敌方营帐!
  -
  杂乱的马蹄四下踩踏,未尽的火星漫天飞舞。
  火光燃成一片!
  木料在夜幕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攻城器械宣告完蛋。
  敌营中乱声四起。
  -
  庞德队忽然一阵喧嚣,似乎有敌军组织起有规模的抵抗。
  我拍马便走。
  敌军仓促反抗,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辨别身份的旗帜。
  我领着两千人马从辎重堆放处横穿敌军大营,周围只有烈焰。
  庞德仍在厮杀,但已稳占优势。
  马岱亦自后方向西掠去。
  -
  坐下战马忽而止步不前。
  我几乎被身后的友军撞倒。
  营帐之间传来低吼。
  还有马嘶。
  -
  上黑下红。
  如一尊铁塔挡在我面前。
  我看不到敌方的眉眼,但自心中荡起一股寒意。
  我想我知道这是谁了。
  我想大家都知道他是谁了。
  -
  “吕布?”我强压着内心的惊惧。
  对方却不答话。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武器,催动了快下的坐骑。
  长柄,方天,画戟!
  追风,赤兔,烈马!
  煞神吕布,他二话不说,竟然直接……迎面向我飞斩而来!
  -
  我忍不住要狠狠骂他一句。
  凭什么来杀我?!
  老子长得很醒目吗?!
  然而我不能退,不是因为我一退便会军心大丧身后士卒作鸟兽散,而纯粹是因为——吕布这厮跑得太快!
  不是吕布,是赤兔马跑得忒快了。
  我只问了句话,他已然距离我不到三丈。
  拔枪。
  持平。
  一吸一呼间长枪已攒射而出。
  目标是吕布的左胸。
  -
  杀了他。
  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
  -
  杀了他!
  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
  -
  大力的对撞。
  枪尖对戟刃。
  吕布凶悍的来势微微一滞,赤兔马打着响鼻昂首不动。
  我就稍微惨了一些,双手虎口火辣辣的痛,身下坐骑“腾腾腾”后退了三步。
  差距十分明显。
  我该战?该退?
  -
  不远处又是一阵乱响。
  庞德越众而出,显然击溃了对方勉强组织的反攻。
  -
  吕布单手持戟,抡圆了臂膀,狠狠向我砸来。
  第二击!
  老子走投无路,老子拼了!
  气沉丹田——如果劳资真有真气的话——凝浑身劲道于双臂,我举枪格挡。
  长枪逆风而上。
  沉重的画戟斜斩而下。
  -
  双手忽然一软。
  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刺耳锐响,紧绷的臂膀猛然一松,手中长枪一分为二!
  双臂彻底麻痹,虎口鲜血迸流,两截枪身跌落马下。
  吕布画戟去势已竭,我仰身侧马堪堪闪过,饶是如此,面颊仍被戟风刮得生疼。
  -
  吕布沉默着抬手,毫不迟疑地横劈而出!
  坐下马儿忍不住嘶鸣,我双手已然空空!
  身后的士卒尽管近在咫尺,却无一人能够近身。
  第三击!
  -
  挡不住!我抵挡不住!
  我满手都是粘稠的血,两条臂膀无法克制地瑟瑟颤抖着。
  生死在此一举!
  双足出镫,身子向后仰倒,方天画戟挟天风海雨之势狂啸而过!
  -
  吕布急忙双手握戟,奋力一震,方天画戟猛然改向,从横劈变为斜斩,戟刃已在我面前。
  当退不退,必死无疑。
  于是我撒开缰绳,伸手运劲击在马臀之上,整个身子后飞而出。
  -
  我的速度一点不慢,但吕布动作更快。
  沉重的画戟毫无花巧,直接切入我胸,薄薄的一层胸甲在看似钝滞的方天画戟之下全无一丝作用,配以吕布的内劲,径直将我的衣甲绞为粉碎,而后毫不停息划过我的胸肋。
  我仰面向后飘空,身子无可依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生生裂开,如泉般的鲜血从肋口奔涌而出,浑身上下再没有一丝力气。
  后颈忽然一紧,一双粗糙的大手将我仅剩的衣领紧紧攥着。
  直觉告诉我,是庞德罢。
  “看好!”庞德挥臂将我甩出,迎面而来的士卒急忙将我接住。
  在空中我几乎睁不开眼。
  -
  耳中听闻庞德一声大喝,紧随着便是一阵马蹄的疾响,兵器交接,乒乒乓乓响彻四野。
  忽而陷入了难得的寂静。
  “退!”我听到庞德的怒喝。
  数万只铁蹄齐齐踏地,在移动中狠狠射出最后一阵箭雨,六千轻骑旋风般退出谷口,向西全速撤去。
  漫天的火焰依旧在放肆吞吐,毫无止息之意。
  我们的目的的确达成。
  庞德与马岱已经向我所在之处靠拢,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我紧闭着双眼,任晚风在耳边呼啸。
  “庞二哥,你伤势如何?”问话的当然是马岱。
  庞德闷闷地“唔”了一声,再无声音。
  伤得不轻么?
  吕布、吕布!
  我们遇到了就是被秒杀、秒退的命么?!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
  这种不甘,在我短暂的十四年人生中绝无仅有。
  仅仅几天的时间,老爹、我、庞德三人连续被秒,我突然对争霸天下这个伟大理想产生了一丝动摇:吕布如此强悍,我能奈之何?
  -
  奔驰。奔驰。
  半个时辰的奔驰,我的精神似乎稍稍恢复了些许。
  勉强睁眼前眺,远远看到老爹领军列阵于蓝天县外。
  “吕布军辎重焚烧了大半,攻城器械全数毁坏,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攻城的危险。”我奄奄一息,庞德虽伤不致命,但一时之间还是面色惨淡,唯一能汇报的就剩下马岱了。
  “好好好,超儿、德儿,苦了两个孩子了。”老爹自己重伤未愈,深知吕布的恐怖之处,此时说来,几乎哽咽。
  “希望吕布知难而退,再别西进了。”马腾深吸一口气,缓缓发令,“传令全军,蓝田再不可守,回撤长安。”
  此刻我方尚能作战的,仅剩大姐与小岱两人,所以我们不能再死守蓝田了,吕布残军所剩不足三万人,而洛阳城外联军虽停滞不前,但一直虎视眈眈,董卓不可能再次出动主力前来攻打长安,所以短期内难以发动大规模进攻,我们正好趁此稍作休整,养伤的养伤,练兵的练兵。
  全军在深夜之中疾驰百里,我只觉身在云端,无法自主地随风浪起伏颠簸,意识渐渐陷入模糊。
  我仿佛听到有人呼喊:“长安城到了!”
  
第十九章 黑暗的世界

 嘈杂的人声与马嘶在原本寂静一片的长安城中响起。
  城门上的守军也一阵骚动。
  南面的几扇门“吱咛”着发出闷响,在夜色中缓缓打开。
  随着城门的洞开,猛然卷起一道冷风,我忍不住一阵哆嗦,精神劲儿却被稍微地刺激了一下。
  而后这一票人马轰然涌入。
  前马腾,后马岱,左马雯,右庞德。
  我被他们围在正中,倚靠在不知名小兵温暖的怀中,晃晃悠悠进入城中。
  尚未赶到东营营口处,庞柔与李肃已快步迎出。他二人都只披了一件大氅就匆匆走出,头上来不及戴冠,显然颇为突然。
  “将军,公子……”庞家老大向这边拱了拱手,脸色忽然一怔,他看到了三名浑身浴血的重号伤员,“……快快入营!”
  “大公子受累了。”李肃两步上前,解下身上大氅,将我围裹在内,然后自己急忙退开,抖抖索索地快步跑入营中。
  “倒是挺会做事。”我听到老爹轻声笑了声。
  -
  一股人流涌入大营。
  我在小卒子的搀扶下爬下马背,双腿却酸软无力,一步也不能迈开,胸口本来被几道布条简单地缠裹着,经过一路的颠簸之后,早已被鲜血染透。
  “超儿你还行吧?”老爹左肩旧伤未愈,下马也有不便,他示意邓山黄东两人上前将我抬进厅堂。
  “大概吧……”这两个混蛋手劲不小,一动弹又触到了伤口,我嘶哑咧嘴地哼了一声。
  伤寒交迫之下,我疲惫得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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