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5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上……”梁聪一脸愁眉苦脸,“我们是潜入敌境来救海棠姑娘,临行匆忙,小人实在没有准备纸笔……”
我不禁哑然,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坐在另一条船上的拓拔野顶着江风高声道:“何不以船板为纸,刀剑为笔?”
我又是一愣,而后朝他笑道:“拓拔,你还真是个妙人!”
说干就干,典韦和梁聪立刻征询了水手们的意见,从船舱里抬出了一片备用的木板。
我轻轻在这片长两丈、宽两尺、厚三寸的木板上敲了敲,实木材质,相当厚重,即使以十成内劲,也很难将它一指刺透——我说的是那种类似“六脉神剑”的动作。
“你的剑。”海棠将之前一直挂在自己腰间的斩岳递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挥袖在木板上一拂,右手食指轻轻按下。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这首词字数寥寥,我以指劲缓缓写来,初时仍有艰涩之意,但写到第三句时,已觉得渐渐转为流畅,写到最后几个字,更是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我才注意到两丈长的木板只用了不到四分之一,我在词尾处比划了一下距离,挥掌将木板从中斩成了两截,而后在空白的木板上继续创作。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
江淮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
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邱处。”
这一首词字数较多,写到后来,体内的真气几乎是不受控制一样从指间喷涌而出,只随着我脑中的词意挥洒自如。
待得一词写完,我再次一掌砸下,将这一丈多长的木板分成了两截。
几乎没有思考,第三首词已经落在了木板之上。
“千古江山,
英雄无觅,
朱恭伟处。
舞榭歌台,
**总被,
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
寻常巷陌,
人道伯符曾住。
想今日,金戈铁马,
气吞万里如虎。
-
兴平草草,
封狼居胥,
赢得仓皇北顾。
中华三年,
望中犹记,
烽火徐州路。
可堪回首,
山阴城下,
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
尚能饭否?”
第三首由于改了多处,甚至为了凑字数我还硬生生把阵亡多年的朱儁和风华正茂的孙策塞了进去,虽然破坏了原有的意味与韵律,但我从头读到末尾,竟也觉得勉强还可堪入目。
然后我才从书法的艺术境界中脱离了出来,看到周围一群观众的眼光如同在围观外星人。
“姐夫……”贾穆颤抖着手将我的右手握在了双掌之中,“你这手指头……不疼吗?”
我看了看自己毫无损伤的食指,笑道:“待你将功力练至第八重,也可以像我一样。”
他悲戚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梁聪则直接看傻了。
只有蛮力强横的典韦表情还算正常:“主公一身神功本就无敌,就算一根指头把铁板戳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棠则摊开了我当时写给她的诗词,对比后笑道:“如今看起来,似乎你在木板上写的字要好看许多。”
我耸了耸肩:毕竟这是内心词意的直接流露,而前者则还需要通过笔墨才能宣泄于纸面之上。
可惜身边这些人文化水平实在偏低,只会连声称赞“好诗”、“好字”,却根本体会不到这三首绝世词曲的妙处。
-
顺风而行的帆船速度极快,不过三首词的功夫,我便已经踏上了广陵的土地。
还没下船,我就一眼看到了岸边连绵不绝的营帐,以及帐外多达数千匹的骏马。
“兴霸、伯符,你们这是作甚?”我向等候在岸边的甘宁与孙策问道。
甘、孙二将先是一礼,而后答道:“末将二人未得王上谕令,不敢擅自渡河,又担虑王上安危,故而结兵于此,以备不测。”
我笑了笑,却郑重向二人拱了拱手:“是我任性而为,让两位辛苦了。”
甘宁与孙策都是侧身避过,连声道:“不敢称辛苦!”
我看着身后典韦等人将被我断成三截的木板,笑道:“闲来无事,我在渡河时写了三首词,你们若不嫌弃,便各挑一片收了去。”
二人一边道谢,一边细细去看我刚刚出炉的大作。
甘宁只看了一眼,便“咦”了一声,抱拳问道:“属下请问王上,这……是以何物书写而成?”
我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笑而不语。
他脸上的神色震惊莫名,忙又低下头去欣赏诗词。
孙策与甘宁都是粗豪少文的悍将,我其实也不期望他们能对这些诗词有什么高深的品鉴,我之所以送给他们,只是因为这几片木板实在太重。
“这一首写有某之姓名,便由某收了罢?”孙策很快选定了最后一首。
甘宁当然不至于为此和他相争,点头后自己取了第一首,还不忘称赞了一句:“王上此首词曲,劲气之中皆是威势霸道之意,但笔画之中却又饱含看破世事的洒脱与不羁,早听闻王上文采独步当代,只是多年忙于军政,少有作品见世,今日终得亲眼目睹,实在是末将之大幸!”
我笑着点了点头:“平日只知道兴霸豪勇刚烈,却从不晓得你也懂得诗书一道的技艺。”
“属下惭愧,”他笑道,“少时不务正业,这两年才读了几卷诗书,希望不会太晚。”
“读书既是为了增长学识,也是为了修养身心,”我很欣慰地看着他,“为将者本是嗜杀凶者,读书更是为了避免心性为杀意所染,保持一颗平常之心。”
甘宁一怔,而后深深一揖:“甘宁谨记王上教诲。”
我跨上了战马,回身看了看宽阔的江面。
这是我最后一次亲自冲杀在前了吧?
63 马腾造成的孤儿
回到广陵城后,眼见到我平安无事的小昭与双儿总算能够放下心来。
我一手一个将她们搂进怀里,先后来了一场热烈的湿吻。
懵懂不知世务的马列也有样学样,拉扯着我的手掌一通乱啃,以表达自己内心对我的重视。
等他啃完之后,我随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算是父亲对儿子的特别关怀。
“小棠,”我把海棠拉了过来,向她介绍两位前辈,“这是小昭和双儿,你来和她们认识一下。”
这算是比较正式的引荐行为,饶是不拘常礼的海棠,也规规矩矩地敛衽道:“海棠见过两位姐姐。”即使比起十九周岁的双儿,海棠还是小了两岁,因而确是妹妹。
“小棠妹妹姿容无双,又有歌舞绝技,看刚才纵马而来的英姿,似乎在武艺上亦是不让须眉,实在很了不起呢。”小昭拉住了她的双手,连口称赞不绝。
双儿亦是笑道:“公子为了救妹妹,几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啦,可见对你有多么喜爱。”
“若非小妹鲁莽行事,他……”海棠看了看我,“他也不必冒险深入敌境去救我……”
我笑了笑:“若非你鲁莽,我又哪里有机会能去江南欣赏长江的风光?”
她抿了抿嘴,脸上微有羞赧之意,却极其郑重地向我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得谢谢你。”
我看着他,却岔开了话题:“你家门既是遭逢变故,可还有旁系的亲戚长辈?”
“有些远方亲眷……”海棠没懂我的意思,轻轻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格外惹人怜惜。
“等我们回到洛阳,你至少要通知家中的几位长辈,来为我们做个见证吧?”我笑着说道。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却陷入了沉默。
我抬了抬眉毛,等待着她的回答。
海棠终于摇了摇头,脸上却多了一丝微怒之意:“家父罹难之时,他们既无所谓,我嫁不嫁人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叫就不叫吧,随你的意思。小昭,你们带她去后堂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稍微处理。”
小昭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了随我一同进厅的众人一眼后,领着海棠进了后堂。
“苍斐,”我向早已脸色大变的韩靖示意就坐,“你可看出了我的身份?”
他没敢坐下,只弓着身子颤声道:“王上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你既不知道,那又何罪之有?”我随意挥了道真气,推着他在客席上就坐,又向他身后的女子点头,“这位姑娘,相比就是你曾经提过的沈嫣了?”
“小女子沈嫣,拜见王上。”沈嫣慌忙向我一礼,看得出来,她对礼法的熟悉程度远比韩靖要深得多。
“听苍斐说,你是汉阳都尉的女儿,为何会随他游历中原?”我饶有兴趣地问道,“毕竟是个女儿家,难道不怕危险?”
沈嫣立刻就红了眼眶:“先父……在多年前就已故去,小女子无所依靠,只有求助两位同乡。”
“抱歉,”我略有尴尬地叹了一声,“本王不该问及此事。”
我摇了摇头,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韩靖眼瞳之中一闪而过的怒意。
“苍斐,”我笑了笑,“本王之前说过,待救了她们之后,便举荐你入朝为官。本王绝非言而无信之人,只是不知……这两日你考虑得如何了?”
他低头道:“多谢王上错爱,只是草民……不敢承受。”
我并不意外,毕竟那天他的态度就已经相当坚决,只继续问道:“这是为何?”
韩靖低着头颅,却始终没有吭声。
“你又不会说谎,便实话实说罢,”我出声道,“即使你要对我破口大骂,责骂我是不忠不孝之狗贼,我也不会追究。”
韩靖自坐席上长身站起,先对我深深一揖,而后道:“草民先拜谢王上礼遇之恩。王上对草民有救命之恩,原本就不应相瞒。草民韩靖,出身于金城允吾,从父单名……一个‘约’字。”
“金城……韩约?”我忽然打了个哆嗦,一脸微笑顿时僵硬,“你是说……韩遂?”韩遂就叫韩约,他虽然早已经被杀多年,但这个名字却始终刻印在我记忆的深处。
“是。”韩靖的脸色平静了许多,他又指了指沈嫣,“他的父亲沈侯,本是汉阳都尉,死于令尊的攻击之中。”
沈侯……我这一辈子杀人无数,但在凉州所杀的几员主将,确实没有这个人物啊……
“那是哪一年?”我不得不问上一句。
“中平四年。”
我在心中迅速地计算了一下,中平四年……就是187年,我十一岁,还在服丧期间。
韩靖缓缓道:“那一年,凉州刺史耿鄙发兵讨伐叔父,令尊与叔父相约共同抗敌,汉阳太守傅燮与都尉沈侯则响应了耿鄙的号令,但不敌金城、武威的军队,傅燮与沈侯同时战死……”
我想起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