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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石观音-第5部分

小说: 石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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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赛就完全不一样,大部分顶尖高手,包括我在内,都会买入至少五千万元的筹码。这样高的投入会令所有选手都非常慎重对待比赛。你在他们面前,无论技术经验和筹码数量都处于极度的劣势,我看不出你有任何取胜的希望。而且,你知道我的原则,我从来不会借钱给别人去赌,一个职业赌徒应该做好他的资金管理。任何时候,买入筹码的数量都不应该超过他所有财产的20%。这是我们的老师在第一堂课就着重反复强调的。”

卡尼一向知道杰米的原则,也没有显得很失望。他点点头,脸上呈现出一向的阳光笑容,转换了话题:“职业赌徒应该做好资金管理,不过有时候如果被迫到没有退路,也许他会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实力来。你知道吗,昨天深夜在颜洪的赌场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在一场对她至关重要的赌局中赢了颜洪。整个过程称得上刺激香艳,悬念迭出,比电影里面还精彩。”

杰米淡然说:“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三分颜色也会变成十二分。”他想,赌局紧张就紧张了,又怎么会香艳。颜洪为了讨好一个女人,故意输给她一笔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对这种花边新闻不感兴趣。

卡尼很认真的说:“你可别以为我是夸大其词,我说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就在现场看完了整个过程,我还通过关系在赌场的系统部里拿到了现场的监控录像,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时代的录影技术已经非常先进,拍摄下来的影像都是全方位超高分辨率的。观看的时候可以任意放大缩小距离和角度高低。录像从颜洪与小强的赌局开始,一直到绢离开赌场结束。杰米本来不以为然,但看到绢和颜洪的赌局开始后不久,他突然专注起来。他不时调整着高度和焦距,回放和慢镜,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看完一遍,杰米又从头开始看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思的不说话,过了很久,他问卡尼:“你觉得怎样?”

卡尼耸耸肩答道:“这个叫绢子的女孩,我想是个很有经验的业余选手,而颜洪偏偏遇到她运气最好的一晚。绢子拿到好牌的时候就装作若无其事,因此连续将颜洪装进套子里。”

杰米摇摇头,将录像拖放到绢面对颜洪P5K5全下那一幕,再慢镜接着放,然后问:“你认为,一个业余选手能做出这么完美的偷鸡吗?”

“偷鸡?”卡尼惊讶莫名,他声调骤然提高了:“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偷鸡,她的神情举止那么自然,她甚至没有望颜洪一眼,她完全没有在意颜洪是否要跟注。这绝不可能是偷鸡,如果这是偷鸡,那么她可以将全世界人都骗进去。”

杰米点头,用很坚定的语气说:“是的,如果我当时坐在颜洪的位置,连我也会认为绢子有非常好的底牌,并且认为她有P10和K10或者更好。但在这里,你看颜洪看到底牌之后的表现,在这里我可以肯定,绢子的两张底牌绝对不是好牌,更加不会是P10和K10。”

卡尼不说话了,他相信杰米的眼光一定比他高明,但他仍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杰米暂停了播放,用手指着屏幕说:“这里,是颜洪查看底牌的一瞬间,你小心调整一下角度,再尽量放大,然后用软件分析一下,我相信可以查出底牌是什么。”他又转向卡尼,神情非常严肃:“不知道你怎样看颜洪的技术,实际上,他认真玩起来,比你也差不了多少,他完全具备一个职业选手的水平。而这个绢子,表面上看她是运气好。而实际上,整个对局过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完全将颜洪玩弄在手掌之上。我认为,她已经达到世界顶尖职业选手的水平,就算是我跟颜洪对局,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卡尼拍着脑袋,不住的摇头:“天,杰米,我不是想怀疑你的眼光,但世界顶尖的职业选手,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多人,他们并不都玩幸运英雄,而且……”

“而且,所有的顶尖高手我们都认识,不但如此,就连职业选手,我们都认识其中的大部分人,可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个绢子。我们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一名这么年轻的女性高手。我们身边出现了一个世外高人,而我们竟然一无所知,这确实不可思议。”杰米急速而清晰的说出这番说话,卡尼知道这代表着他清醒认知而同时对这个事实惊讶莫名。是的,任何一个行业的世外高人往往都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中,不是长期和同行交流较量,是不大可能在一个行业里面保持领先的。

杰米接着说:“事情还不仅仅如此,这后面还渗透着……诡异。”他想了一下,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我虽然也可以在对局中赢颜洪,但却不可能做到如此……诡异。她的风格,嗯,如果这样可以称之为一种风格的话,非常的高深莫测。”

杰米站起身,拍拍卡尼的肩膀说:“我建议你再认真反复查看这段视频,我想,你会发现她的表现……诡异在什么地方。”他觉得这个词语不好,但又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代替了。

杰米在工作室里面,用电脑翻查资料已经超过三个小时,这时候卡尼闯了进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杰米工作的时候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

“我的上帝,你说的一点没错,整件事确实不可思议,完全无法理解。”卡尼一进来就大声叫喊。“太诡异了,实在是完全不合逻辑。”

“可是,它确实发生了,不是吗?”杰米知道卡尼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

卡尼一屁股坐在杰米的对面,放下手上复印好的纸张:“你看,首先,我分析了她那一局偷鸡的底牌,你看!她就用这样的两张牌骗过了颜洪,让他放弃了自己的P5和K5,天,我真佩服颜洪,当时他居然没有跳起身破口大骂。”

杰米一点也不惊讶:“既然是偷鸡,那她手里拿的是什么牌都是一样的。”

卡尼说:“可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就算她是一名隐藏的顶尖高手好了,这毕竟有可能发生,可这件事,我无论如何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刚才反反复复从不同的角度和焦距观察这个绢子的每一个动作,动作时身体每个部分的变化,我甚至数过她呼吸的次数,眨眼的频率,还用软件分析过她心跳的规律。我发现,种种迹象表明,她在吃饭的时候就真的是在吃饭,她在整理装束的时候就真的是在整理装束。”

卡尼停住了,仔细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是很傻的废话,但杰米缓缓的点头示意明白他在说什么。卡尼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她一开始津津有味的吃那个海鲜套餐,后来怕旁人的眼光不断的整理身上的衣物,她是真的认为这些东西比较重要,真的在认真做这些事情。”

卡尼夸张的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她决不是在伪装!我已经反复用各种仪器验证了这一点,她是真真正正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对局上,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真的不将这个对局放在心上呢?”

杰米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最难以理解的地方。这世上有很多类型的选手,最厉害的顶尖高手,无论他手里拿着什么牌,无论接下来他决定要做什么动作,他都可以做到面不改容,始终保持冷静和不苟言笑的面貌。而另外一些高手可以一边思考,一边嘴里说着不相关的闲话,做着不相干的事情来干扰对方。我们知道,无论高手做得如何出色,或者是小鱼们蹩脚的表现,这些都是假象,他们的精神和注意力,都一定是放在赌局和对手上。而绢子,却和我们以前看到过的所有赌徒都不一样,她竟然可以在这么重要的赌局上真正做到事不关己,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一些古老香港电影里面,经常可以看到这样描写赌博的情节,那些高高在上的赌王用非常花哨的手法将扑克、麻将和筹码像玩马戏一样随手挥舞。然后在赌桌上面对那些龙套们用各种方式表达他们的鄙视和心不在焉,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从手上翻出同花顺,十三幺,将龙套们打的七零八落。这些都只不过是极度夸张的艺术形象而已,真实的赌博,真实的赌徒职业生涯,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在赌桌上,可以有职业选手,有大师,有顶尖的高手,但却不存在神。任何不作弊的,规则公平的赌博,都摆脱不了运气的因素。即使是经常在世界比赛上夺冠的赌王,面对一个普通人。如果只进行很有限次数的赌局的话,都有概率会输掉,无论这个概率是多么的小。因此,面对至关重要的赌局,任何一个资深的赌徒都绝不可能掉以轻心。

杰米问卡尼:“你有没有留意过绢子游戏中的操作如何?”

卡尼说:“两个人我都仔细看过,颜洪和大部分非职业选手一样,不注重游戏中的操作,主要就是看牌,绢比他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他们往往有巢穴的时候,也是D7才上岛。”

杰米沉吟着说:“先不管绢子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这一点在赌局中却是非常厉害的一招。一个连自身都不关心赌局和对手的人,你是绝不可能看出他的底牌是什么。”

卡尼问:“你刚才查了这么久,有查到关于这个女孩的资料吗?”

杰米微微一笑,说:“一个身怀绝技的不可思议的世外高人,我想,只有在中国武侠小说家金庸的书里面才会存在,现实生活中,终究是不可能的。我相信我已经找到她的过去了,我认为,我们应该马上行动起来,那么,如果将来在对局中遇到她的话,我们不会措手不及。”

杰米和卡尼商量了好长时间,然后卡尼急匆匆的往外走,突然又回头说:“杰米,你说这个绢子,会不会是我们师父收的关门弟子,是我们没见过面的小师妹。”

“卡尼!”杰米大叫起来:“你以为我们处身在一部粗制滥造的第三流小说里面吗?”

五 钢管舞之对局

 五

绢坐在赌场大厅正中心最大的一张赌桌上,平时熙攘热闹的赌场此刻寂静无声,除了绢和她的对手,大厅中空无一人。转盘上还放着滚珠,二十一点的桌上每一家都放着两三张牌,摇骰子的桌上骰盅还没有拿起来,每张桌子都堆满了筹码,但见不到一个赌徒、庄家和服务员。

大厅是什么时候清场的,绢完全想不起来。此刻没有任何别的事可以做,没有任何别的人让她看,她只好关心她眼前的牌和对局。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静得绢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到,恐怕连她的对手都可以听到。而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听不到对手的心跳声,这样对她可相当不利!

绢抬头望向自己的对手,可是大厅内光线太暗了,只有远处走廊的路灯闪烁着昏暗的光亮。对手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平摊在桌面上,中指和拇指压着他的两张底牌。

双方都压上了过半数的筹码,现在,到她下注了。自己的底牌是什么?绢想不起来,不过,不管底牌是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决定,她站起来推出剩余的所有筹码:“我全下。”

绢看到对手笑了,奇怪,自己明明看不到对手的脸,怎么会看到他笑呢。但绢确实看到对手在笑,而且听不到笑声,绢突然感到很害怕。

“我跟注你的全下。”冷冰冰的声音透过耳膜一直钻到绢的体内,直达心脏。他的两只干枯的手指将底牌慢慢翻开,那是气书和土书!

一股寒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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