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封喉-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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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边自不必说,俏春寒凭他特异的魅力应早就搏得了男子的钦佩和女子的芳心;不想夜鹰麾下的战士,经过短短的一个白天也被他给‘策反’过去了。
想到俏春寒可以轻松使用那把奇长的坠星剑,说明他的力量、技巧已不是夜鹰手下的战士可以抵挡的,叹息中突觉一阵困意袭来,起身步到主帐里,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卷三转折第四十八节峰云路
清晨醒来,到溪水边痛快地洗了把脸,发觉体力的渐渐恢复,叫我神情一喜,把清澈的流溪当做镜子,又用中军刺锋利的刃芒刮净了胡须,吃过早饭便随大队一同踏上了旅程。
和煦的晨风轻拂过面颊,感觉到行进中将士们欢快的氛围,却是也不忙去寻俏春寒和云素的不快,慢慢蕴养着一点一点回涌到身体的精力,望着蓝天白云下美妙的风光,整整一个白天过后,在傍晚时分,大队驻扎在旗云山的脚下。
不一会顶顶帐篷便搭建起来,我负着手悠闲地踱到一旁。
四下里都弥漫着层乳白色的烟雾,随脚步迈开,烟雾便被荡出的轻风吹散开来,现出青绿的及脚浅草。这里的土地都蕴涵着极充沛的灵气,伸手攥出一把,泥土便似奶油般从指缝间温润的滑出,摊开油亮亮的手掌,借着落日的光芒可见手掌上面闪闪的油星。
纵目环顾,视线所及都是半人高的烟雾,烟雾由地表向上越来越淡,直至如袅袅的烟丝,盘旋着向天空游曳。远处的幽林也笼罩着乳白色的烟雾,通红的光线刺破进去,显得辉映着的林间似幻如梦,宛如隐在云朵里的仙境。
身旁的旗云山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石柱,接天而上,高直挺拔,占地方圆数百里,仿佛在这个世界开天辟地时就矗立在这里。石柱的顶端是密集的云彩组成的大旗,风吹雨打不散,仰首望之,视野里尽是无数云朵连接成的一片白色。
收回目光,转首眼见云素和俏春寒正好奇地向他们身边的烟雾里探瞧,我提着不易剑,荡开身周烟雾,大步走了过去。
顺着他俩的目光看去,只见烟雾上托浮着一团毛绒绒的雪球,雪球微微地翕张着,似乎是某种奇怪的生命体。我伸手摸去,耳听云素轻声娇呼道:“不!夜将军不要去碰它。”我犹豫片刻,缩回了手,转头迷惑地向云素看去。
云素目光定定地看着雪球,恬然道:“这是云魄兔,是旗云山的守护神。”
我哑然失笑,怀疑道:“这个雪白的小东西除了可爱外,看不出丝毫神奇之处,它竟然是‘神’吗?”身旁的俏春寒笑着道:“云魄兔确是旗云山的守护神。不过春寒也从没听说过它有什么神奇的法力,可听有人说过这云魄兔的肉是天下绝品,味道是美妙无比……”他忽如受重击,话语蓦然一顿,接着干笑两声便望着雪球不语。
我转头看向云素,见她秀目圆睁,正气呼呼地盯视着俏春寒,我心中一叹,想来以前俏春寒说捉弄夜鹰都是云素小姐的安排是可信的,恐怕是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俏春寒是非常害怕云素的,所以说他是被云素指派来对夜鹰设套使坏也是有可能的。
我被俏春寒说得有些心驰神往,不免嘀咕道:“神的肉也能吃吗?想想就诱惑人啊!不知道……”突看见了云素怒瞪过来的双眼,也下意识地住口不言。我忽有些同情俏春寒常忍受云素脾气的痛苦,心中升起了与他同命相连的奇怪感觉。
不过神就应该是弱小或者是无情的,否则它怎会任这世间翻天覆地般地变化着,也或许神就都如面前的云魄兔一样,因为自己无辜的讨人喜爱,便被人类悄悄地安上了‘神’的绰号。
耳听云素愤愤道:“那个四处宣扬云魄兔好吃的人是巨魁吧,春寒要紧记以后少同这个不敬畏神灵的人来往。”眼见俏春寒舒展起身躯,他微笑道:“巨魁心下也是尊敬神灵的,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找来云魄兔真个来吃。”
此时雪球忽然动了,我们三人都不再说话,凝神看去。
只见巴掌大的雪球在漫涌的烟雾上滚动了几下,浑圆的雪球开始向两端拉伸,膨胀成个椭圆形,忽从雪球上面弹出了一对毛绒绒的长耳朵,接着从长耳朵下探出了雪白的小脑袋,小脑袋有些笨拙的左右转动,上面黑荧荧的圆眼睛,粉红粉红的三瓣嘴,嘴角两边微微颤抖的长须,让人觉得它煞是可爱。
接着椭圆的下面蹬出了四条毛绒绒的腿,随即在后面也幻出个星雾般的小圆尾巴,至此云魄兔终于显露出它惹人爱怜的真容。它甩了甩两条长耳朵,黑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转,伸展了下弯曲的后腿,便在乳白色的烟雾上跑了起来,一路上从星雾般的小圆尾巴后洒下了无数个小星星。
云魄兔奔跑的速度非常快,视线里只见烟雾上淡淡一道的白影。它忽地一跃窜上了半空,只见它上窜方向凭空出现了一小朵白云,云魄兔毛绒可爱的身行在云朵上略一停留,便又蹬起后腿向上窜去,落在了另一朵忽然出现的白云上,如此反复数百次云魄兔白色的身影终消失在旗云里,留下了空中数百朵白云组成的台阶,晚风轻轻吹摇,云朵长阶片刻后就破散不见。
“夜将军,一会吃过晚饭便让战士们早早休息,今夜我们也要随云魄兔到旗云里去。”俏春寒在身旁仰望旗云山悠然道。
我看了眼笔直向上拔起的旗云山,愕然看向他俩道:“我们如何能上去?”
云素没有回话,抿着的嘴角荡出丝圣洁的笑意,跟着梨花长裳下摆飘然扬起,秀挺的身躯缓缓浮到烟雾的海洋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忽然发觉素雅清秀的云素此刻竟变得异常美丽,就像只能在最深的美梦里见到的,瑶池上的淩波仙子。
云素扬起流云般的衣袖,斜飘上半空中,微微顿了一顿,飘摇着似借着轻吹过来的风势,向旗云山顶飘飞上去。
“呵!”金陵方面的营帐处穿来一阵惊呼声,已经有战士认出那飘飞的仙子是谁,呼叫出云素的名字来。我转首看去,包括徐福寿在内的所有战士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眼带敬仰地抬头望去。
我转回头,仰首看向云素,心头想起昨夜她素手拂拭过我的手掌带出的寒气,想来她应与散花天女一样身具冰寒体质,那么她可以和天女般自由飞翔也不是让人奇怪的事情吧。
云素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化做一个小小的白点停在旗云的下面。小白点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忽撕下旗云的一长条下摆向下飞来,那一长条下摆另一头仍连着旗云,小白点拖着它左右兜起了圈子,牵着长长的云条盘旋着延伸向地面。
时间慢慢流逝而去,视野里云素的身影也渐渐又清晰起来,她拖着的云条也变做一道蜿蜒向下的白色大路。
我心神突地一振,明白了云素用无数云朵铺连而成的大路是用来做什么的了,那是今夜我们便要踏上的通往旗云峰顶的天路。
卷三转折第四十九节叮叮当?
落日通红的光线直铺在招展的旗云上,由密集云朵连结成的旗云此刻就如竖放过来的白色海洋,云波荡漾,漫射出绚丽多彩的光华。
云素身裹素白内裙的仙姿御风飘飞,一手拖着已解下的梨花长裳,在暮色里长裳似带五彩斑斓的云彩,飘舞着随在她身行之后。
耳朵里忽听到徐福寿的呼喝声,转头看去,原来是先回过神的他正大声命令看呆了眼的战士们,赶紧去把手里放下了半天的活儿做完。
“夜将军!”俏春寒待我听得声音转头看去,对我微一施礼,微笑道:“云素小姐要把这条云路铺完还需要很久。春寒先去吃晚饭,将军要不要同去,尝尝我们云梦国特别的响牙鱼?”
“响牙鱼?”我大感兴趣,“听着名字就很有意思,一定要去尝尝的!不过要等夜鹰回营地安排一下,一会便过去找你。”俏春寒欣然道:“那春寒便在主帐恭迎将军大驾。”言罢,奇#書*網收集整理转身提着坠星剑向云梦国的营帐行去。
我回到营地寻得徐福寿,告诉他晚饭不必等夜鹰,又让他在饭后令战士们早些安睡,今夜我们便要从天上铺下的云路走到旗云山顶。
交代妥当后便来到云梦国的营地。被相迎的彩衣女郎带到主帐里,眼见各种各样的吃食、美酒已满铺在地席上,不过除了席上的器具造型生趣外,器具里所盛的食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大都是烧烤水煮的鱼、肉,间或有几碟颜色鲜艳的青蔬。
云梦国宽敞的主帐里已有二十几个人在等候,一席人按主宾位置落座后,俏春寒风度极佳地站起来为我一一介绍帐里的众人。我这时才发觉俏春寒的口才非常好,他时而语出文雅,时而诙谐逗趣,每个人他都寥寥几句便介绍完毕,但在数句话间就把那个人的特点鲜明的勾勒出来,让人听后难以忘记、印象深刻。
在介绍到一条皮肤黝黑、强壮高大如铁塔般的汉子时,我注意到他的姓名是巨擎,应是云素和悄春寒曾谈起的巨魁的兄弟,不禁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巨擎为人还颇有攻击性,他抓住了我打量过去的眼神,借我与他问好的时机他的大手猛力和我握在一起,在我夸张的龇牙咧嘴做痛苦状后才施施然地放开了紧握;还有一个女子因为是云素的贴身侍女我也多瞅了两眼,她的样貌让我想起了同她一样具有阳刚美的雄鹰寨的伍宁,她浑身欲破体而出的肌肉充满了爆炸力和弹力,健美的体态在紧裹身躯的劲装下表露无余,尤其是那傲挺饱满的丰胸和充满灵活性的腰支,让人看之不免热血沸腾,另有一番撩拨人心的滋味,她的名字在俏春寒温润中包着些许冷冽的声音转述下,也让人觉得很有趣,叫做醒玉。
一番寒暄过后,紧挨在身边的俏春寒笑道:“夜将军待会不要用云梦国粗疏的饭菜把自己吃得过饱,留着些肚子。要把那皮厚的响牙鱼煮熟是很费工夫的,将军千万莫要着急,也不要因等响牙鱼饿到肚子。”
我听后不禁失笑出来,俏春寒的话语直白里还夹杂着些许调侃,没有丝毫客套恭维,不过我感受到帐篷里无拘无束的亲热氛围,只觉得他说的生动有趣。呵呵一笑,道:“那就让夜鹰先慢慢吃个半饱,等响牙鱼上来再用它填鼓自己的肚皮。”
同样坐在身旁的醒玉对我眨巴下眼睛,浅浅笑着,用手轻巧地撕下一片羊腿放到我面前,又用随身的素白手帕擦净了油手,笑语道:“夜将军先请。”
我道了声谢,张大了眼睛,身子探向醒玉,怀疑地问道:“羊腿可以吃,不过醒玉姑娘要诚实地告诉夜鹰,这摆在席上的酒不是那祸害人的冷香沁雪吧?”云梦国的人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显是都记起了夜鹰和手下众战士们在银水河里的狼狈像。俏春寒连忙拉回我倾斜的身子,拍着胸脯保证席上的酒绝不是冷香香沁雪;巨擎更是煞有介事地仰头大灌口席上酒,示意可以放心饮用。我嘻笑着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抓起冒着热气的羊腿便吃。
席上的众人在笑闹过后,也都随即或用手捉或提起筷子开动起来。
席间,拌着几轮酒过后,我发觉或许是因为云梦国人久居风雪草原的关系,他们食物入口的味道不是极腻便是极淡,让人吃着很不习惯,连带想起还未上来的响牙鱼,对它热盼的心情也有些淡了。
又在几轮杯酒交欢过后,在透过帐篷的落日光芒渐暗至消失时,两个云梦国的武士抬着个硕大的铁锅,掀开帐帘在先涌进来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