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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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原来如此。真是简单明了。”
虽说只有一次,他们也是赌上生死、战斗过的对手。两人都已牢牢记住了那时使出的所有秘技。现在的Lancer,对于Servant.Saber准备使用的技能和其意图.不需要多说也能够理解。
“在悄悄嘀咕什么呢?是最后的祈祷吗?”
Caster从容不迫地嘲笑着两名Servant。现在和Saber他们战斗的不是他,可以说是他的宝具“螺泯城教本”。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观战斗的观众一样。只是优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讽一下刺激敌人的神经而已,他的“攻击”达到这样的程度就够了。
“恐怖吧!绝望吧!仅靠武力能战胜的‘数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觉得屈辱吧?被既无荣耀又无名誉的魍魉们压垮、窒息吧!对英雄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羞耻的了!”
就算被对手愉快地嘲弄。Saber依然不卑不亢,只是以决然而冷静的表情挥舞着右手的剑。
毫无动摇的眼神注视的,只是——必须取得的胜利而已。
“哈哈,那美丽的面容……现在给我因为悲痛而扭曲吧,贞德!”
“Giiiiiiii!”
魔怪的集群一起吼叫起来。它们一边发出不知是欢喜还是憎恶的异样怪声,一边向着包围的中心杀去。
就是现在——一决胜负之时。
骑士王高声向那尊贵的宝剑命令道。
“风王之锤!”
在旋卷的大气正中,闪耀出黄金的璀璨光芒。
守护圣剑的超高气压集束。被从无形屏障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有如凶猛的龙咆,轰然迸发出来。
一击必杀的秘剑。宝具“风王结界”的变通使用。在昨晚对Lancer之战中是为了加速突进而放出了这超强的风压。如果向着敌人放出的话就会成为横扫万军的暴风铁锤。
因为过于集中在一起,结果魔怪们遭受到超常威力的打击。
像固体一样被凝缩的超高压疾风将魔怪们粉碎,把切碎的肉片、砂土与木屑一起搅拌着。就仿佛被看不见的巨人之手横扫大地一般开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在被气压吹散的那个瞬间,魔怪们的包围被完全贯通了一个窟窿。
“风王之锤”的破坏力被数重魔怪防线所抵消。到达Caster处时已削减为吹散长袍衣角程度的强风。
然后,被打穿的窟窿就是通道。不过,根据被召唤来的魔怪的密度来看,只能算是可以立刻被堵上的短暂破绽。
“什么——?”
尽管这样,Caster还是发出了惊愕的声音。因为洞穿包围的并不只有风的一击。
物体在大气中以超高速移动时,会撕裂正面的空气,背后的空间则反而会留下真空。当然,那真空会卷入周围的大气,成为追逐先行通过之物的气流。现在的汽车大赛中,就存在后面的车辆紧跟先行车辆的背后,利用那“Slip Stream’’增幅加速的技术。
saber从风王结界解放的气压,就引发了同样的现象。在击溃魔怪大军的同时,吹过的疾风背后产生真空,在那里准备好了“疾风的特异点”。
然后,毫不迟疑地冲入那逆卷气流之中的——正是等待这一击的Lancer。
“来吧——觉悟!”
那是不单需要超人的体术,还必须拥有和同伴行动一致的配合才能使出的绝技。但是Lancer仅仅看过对手saber用过一次“风之秘剑”就做到了那奇迹般的配合。
Lancer一跃之间穿过卷杂着血风和肉片的通道,势如收起羽翼的追风之燕一般。在他的脚尖再次接触大地之时,与caster的距离已不到十步,那中间没有任何阻碍的屏障。
“逮到你了,Caster!”
“呀~!?”
因为主人的危机而转过身去的怪魔们,一起伸出触手向Lancer的后背袭去。但是Lancer没有回头,一边用左手的短枪在身后像风车般旋转斩落追击的喽罗,一边侧身逼近Caster挥出了右边的长枪。
赶上了——可惜离必杀失之毫厘。长枪的一击只是枪尖稍微切到表面,没有伤及要害。
但是枪兵手中的宝具是就算只有那样轻轻地一刺,也绝对会分出胜负的武器。
“接招,‘破魔的红蔷薇’!”
真红之枪随着一声低吼刺出。那枪尖触及的不是caster瘦弱的身体——而是其手上拿着的魔道书的封面。
曾经切开Saber的“风王结界”,无视魔力之铠的防御将其贯穿的赤枪之刃。那是能够切断各种魔力必杀的“宝具杀手”。对完全依靠魔道书的强大力量召唤魔兽为之驱使的Caster来说,这就好比将军的决定性一击。
“轰隆”,像是浪头拍击礁石的声音响彻森林之中。
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异形魔怪在瞬间一齐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创造出的魔怪,再次变回鲜血的模样飞散了。“螺泯城教本”的魔力供给断绝的那个瞬间,它们就丧失了以肉体具现化的力量。
在大步后退的Caster手中,魔道书立刻启用了作为魔道炉的技能,迅速再生损伤的封面。只有“破魔的红蔷薇”之刃接触到的瞬间才会遮断魔力,并没有破 坏宝具本身的威力——但是,被解除过一次的魔术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就算要再次重复召唤之术,Saber和Lancer的宝剑和双枪也不可能给他那种时间。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在绝望的状况下,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发雷霆。Lancer对其则用与生俱来的微笑一带而过。
“如何啊?现在的Saber取回‘左手’的话,这也就是举手之劳了吧。”
但是Saber这方面,根本没有像Lancer那样开玩笑的心情。
直到决出胜负为止,在她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被凄惨撕裂、残杀的幼儿们那最后的惨叫和泪水。
“……做好觉悟了吧,邪魔外道。”
骑士王一边静静地吐出愤怒的声音,一边用右手举起黄金的宝剑.那剑尖直指Caster。
—130:32:31
愤怒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着实地腐蚀着凯奈斯的内心。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来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的。在真枪实弹比试的局面中更是如此。
实际上,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同行之间的秘术决斗的话。凯奈斯应该会和怒气什么的无缘吧。应该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那样高贵而充满夸耀的绅士游戏,才是凯奈斯所知道的“战斗”。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间桐脏砚,还有尚未谋面的四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
可是——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凯奈斯、侮辱他一样持续疼痛着。
这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绝对——那种东西不配被称为“战斗”。
就好像踩在了腐烂的地板上、就好像打翻了煮锅一样、就好像仅有的一件好衣服沾上了泥巴似的。
对手是不配被称作敌人的蝼蚁之辈,是连进入视野都觉得污秽、不愉快的垃圾。
这种事情只是琐事。类似被野狗咬了这种程度的事情。
只是运气不好。当作倒霉一笑而过就好了。
就算这样说服自己——肩膀的伤口还是痛苦不堪。像一点一点被火烧的剧痛苛责着凯奈斯的骄傲,蚕食着他的自尊。
凯奈斯冰冷的脸像面具一样面无表情。既没有叫骂也没有咬牙切齿。在旁人看来,那决不是“愤怒者”的表情。
没错。他没有憎恨任何人。那愤怒全部都指向自己内心。只是被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态——被不可能、不合理的事情惹火了而已。
“不可能——”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凯奈斯用刃之鞭击打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那种下贱的废物使我流了血……不可能的!决不应该的!”
凯奈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只有不定型的水银块代替主人的内心,充满杀气地追随着他。
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绘画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装饰品全部粉碎破坏掉。
途中有许多的陷阱。用绳子拉住凯奈斯无防备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绒毯里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弹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弹。那时,瞬间扩展开的水银防护膜便会奋不顾身的全部将其遮断。
设置的陷阱就好像骗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让凯奈斯觉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声,同时又在嘲笑着被玩具一样的骗小孩把戏弄伤的凯奈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样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罗德.艾卢美罗伊值得夸耀的礼装,不是为了这种愚蠢的儿戏而使用的东西。他的水银应该是接下枪弹、弹开灵刀、突破魔术的炎、冰和雷击的武装。应该是让仇恨他的魔术师在惊叹、敬畏的同时抵达死亡的秘术才对。
那么,现在他的丑态算是什么呢?
发挥自豪的礼装追踪的对手,却是不知名的一只老鼠……每一分一秒的经过都让他感到屈辱。肩膀的伤口越来越疼。
毫无止境的歇斯底里恶性循环——不过,那个也终于看到了结局。
就算再怎么广大的城堡,在逃向楼上时退路就变得很有限。老鼠终于被追赶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凯奈斯提前派出的索敌水银流这次准确地发现了其位置。目标看来已经死心一动不动。应该是打算在那里和凯奈斯进行最后的对决吧。
对决——凯奈斯在脑里浮现出那个词汇,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看来敌人还没有放弃。原来如此,曾经让凯奈斯受过一次伤。如果再次被同样的侥幸惠及的话,也许还有胜机。应该是以穷鼠咬猫的气概做出了决断。
“蠢货……”
凯奈斯紧闭的嘴角因为冷笑而扭曲,他小声这么说道。
那只老鼠能够对凯奈斯给以颜色,既不是手腕也不是奇策,只是单纯名为不合理的偶然。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个区别。
不是对决。这是处刑。是虐杀。
凯奈斯一边全身激荡着残忍的杀意。一边和自己的礼装一起转过最后的拐角,来到走廊的尽头。
基本上符合卫宫切嗣预想中的设定。第三次和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对峙着。
距离不到三十米。走廊的宽度六米有余。没有遮蔽物。没有退路。
凯奈斯的月灵髓液能够对切嗣发挥致命的速度和威力的范围.大致估计是7.5米以内。在他接近到那距离之前,攻击权掌握在切嗣这边。
左手——在更换好弹夹的卡利科螺旋弹仓里.50发9mm子弹等待着射击的瞬间。
然后,在右手中的是礼装Contender。仅仅只有一发的弹仓,已经将“魔弹”装填完毕。
切嗣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求饶、只是拿着两把枪无言强立的样子,让凯奈斯更加不愉快地扭曲了表情,吐出嘲讽的揶揄。
“你不会以为之前的方法还会奏效吧?卑贱的家伙。”
不会奏效。奏效的话这边也会伤脑筋——不过,这种事情不必对他多说。有必要让凯奈斯认为切嗣会傻到重复和刚才完全一样的攻击。
“我不会简单杀了你。只治疗肺和心脏使其再生,再从指尖开始慢慢地收拾你。”
凯奈斯阴惨地说着,慢慢地一步步向切嗣走来。在他身旁旋转的月灵髓液一边威吓似地伸缩着无数的鞭子,一边摇动着那尖锐的前端。
“一边悔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