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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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老人家做得很好了,其他的令主(Master)恐怕都没有与此匹敌的牌底吧。”
“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
“作为‘渊源之物’这个圣遗物是如此的完美,毫无疑问能召唤到的英灵就是想要的那个。至于我这个令主(Master)的属性完全被抛到一边了,哼……”
本来,召唤扈从(Servant)的时候,令主(Master)的精神属性在很大程度上左右所招英灵的属性。如果所召唤的英灵没有确定的话,原则上招出的是与召唤者性格相似的英灵。但是,由圣遗物确定的“渊源”要比上述要素处于更优先的地位,圣遗物的来历越确切,现身的英灵就越能保证是特定的那一个。
“……原来你担心的是与‘骑士王’之间的契约。”
“当然了,与骑士道最不着边的人除了我还有谁呢。”
带着几许戏谑的意味,切嗣露出了刻薄的笑容。
“堂堂正正的决斗可不是我的作风,尤其是当面临生死战(Battle Royal——译者注:这里是原作者标的注释。日本有一部同名电影,当然译名不一样……)的时候更是如此。狙击的话可以选择对方入睡或者背对你的时候下手,不用通知对方时间地点,更有效率、更确实地把敌人击杀……这样的战略,恐怕高贵的骑士大爷是不会陪我玩的。”
爱丽丝菲尔默默地看着剑鞘无暇的光辉。
确实,切嗣就是这样的战士,为了胜利不惜一切手段。想想就知道,他和曾经佩戴这具剑鞘的人是最合不来的。
“……不过,这也太可惜了。要是‘王者之剑(Excalibur)’的持有者的话,肯定是‘剑士(saber)’这个职业里的最强者了。”
这具精美的剑鞘,配的是过去最高贵的宝剑。没错,它正是从久远的中世纪开始流传下来的传奇人物、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的遗物。
“是啊。‘剑士(saber)’这个职业在圣杯提供的七个职业分类(class)里面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再加上能得到那位骑士王的话……可以说我是得到无敌的扈从(Servant)了。
问题是,我到底应该如何使用这个最强的战斗力呢。说实话,从易用的角度而言,法师(Caster)和刺客(Assassin)职业的英灵更适合我。”
此时——这个室内装修如火树银花般(flamboyant)极尽繁复能事的房间里,传出一段极不协调的轻快电子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啊啊,终于送来了。”
厚重的黑檀木写字台上,大大咧咧地摆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电脑,这简直就像是手术台上摆着一台缝纫机那样奇怪的组合。魔导名门一般都看不起科学技术,因为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方便,爱因茨贝伦也不例外。笔记本电脑在爱丽丝菲尔眼中只是一台不稀奇的电子计算器,是由切嗣个人带到城里来的私人物品。类似这样的电子器械,魔术师中不抵制使用的人极少,切嗣算是其中一个。以前他要求在城里铺设电话线和发电机的时候,几乎跟老族长吵了起来。
“……这是什么?”
“这是潜入伦敦时钟塔的人给我发来的报告,我让他们去调查这次圣杯战争的令主(Master)们相关资料。”
切嗣回到写字台边,用惯用的手操作着键盘,把新收到的电子邮件显示在液晶屏上。这种通讯方式名叫因特网(Inter),是由最近在城市里普及的新技术而搭建的电脑网络——爱丽斯菲尔也听过这样的解释,不过就算丈夫为她详细解释过,她却连其中的一成都没听懂。
“……唔,已经确定的有四人了吗。
远坂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当代的家主远坂时臣了。擅使火属性的宝石魔法,实力很强。
间桐那边,似乎打算强行让那个没有继承家业的掉队者变成令主(Master)。太勉强了……那老头也拼了。
外来的魔术师里头,首先是来自时钟塔的一级讲师卡尼斯·埃尔…梅罗伊·阿奇博尔德(Canis·El…Melloi·Archibald)。啊啊,我知道那人,‘风’与‘水’的二重属性,请神术、召唤术还有炼金术的专家,现在算是协会头号的显赫魔术师了吧。有点麻烦不过对付得过来。
还有就是从圣堂教会派遣来的一人……言峰绮礼。原‘第八’执行者,监督者言峰璃正的儿子。三年前开始师从远坂时臣,得到令咒之后与师傅决裂。哼,古古怪怪的家伙。”
切嗣不断地往下翻动画面,浏览详细的调查内容。爱丽丝菲尔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工作的样子,忽然察觉,不知何时开始,看着显示屏的切嗣面部渐渐绷紧,开始露出严峻的神情。
“……有什么问题呢?”
“这个,言峰神父的儿子。他的履历倒是都在这了,从这上面看来——”
爱丽丝菲尔从切嗣身后看向液晶显示屏,阅读他手指的地方。虽然她不太习惯不是从纸上而是在显示屏上阅读文字,不过也不大好在认真的切嗣面前抱怨。
“……言峰绮礼。一九六七年生,小时候和父亲璃正一起,参拜了圣地。八一年从芒来撒(Manresa)的圣依纳爵(St。 Ignatius)神学院毕业……连续两年跳级,而且是第一名?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切嗣怃然地点了点头:
“照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能当上枢机主教,但他却脱离了这个升迁的轨迹,申请加入圣堂教会。按他当时的情况本应有无数选择,为何偏偏要加入这个教会中的秘密组织呢。”
“因为父亲的影响?言峰璃正也在圣堂教会里。”
“那么他一开始就应该申请到父亲所在的圣遗物回收部门。绮礼最后是到了那里没错,可是之前转了三次职务,甚至一度被任命为‘执行者’,而且是十来岁年纪轻轻的时候。这可不是那种生性浮浪的人能做到的事。
这个部门在圣堂教会内部负责最为血腥的任务,专门担负对异端的镇压的职责,可以说是修罗之职。得到‘执行者’这个称号的人,也就是第一流的杀戮者,意味着他是能从地狱一般的修炼中脱颖而出的杀人机器。”
“会不会是那种狂热教徒呢?说不定小时候太单纯,一不小心就沉溺于宗教信仰中了。”
对爱丽丝菲尔这个意见,切嗣还是摇头。
“不对……如果是这种人的话,那么他这三年来的近况就说不通了。
转投魔术协会这个事,若他有信仰洁癖的话就根本说不过去。就算有圣堂教会给他的命令,他以组织安排为重服从命令,但这么一来,他没理由认真钻研魔术。
——可是你看,这里是远坂时臣向魔术协会提交的关于绮礼的报告。学成的技能包括炼金、请神、召唤、占卜等方面……在治愈魔法上甚至超越了师傅远坂。这个积极性又怎么解释呢?”
爱丽丝菲尔跳了一大段,直接阅读文章结尾部分对于言峰绮礼的能力总结。
“……我说老公,这个绮礼确实有点奇怪,不过他真的值得这么关注吗?看上去他学过很多东西,不过没有特别出众的能力嘛。”
“嗯嗯,这就更让我在意了。”
看到爱丽丝菲尔迷惑不解的样子,切嗣耐心地解释道:
“这个人并没有‘超一流’的水准,可以说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普通的凡人。而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他通过努力练习而学到这些技能的速度,却显得太快,恐怕他付出了比他人多十倍、二十倍的汗水。可是当他眼看着就要突破某个方面的瓶颈时,他却毫不犹豫地换到另一个领域,简直就像之前学到的东西如垃圾一样毫无价值似的。”
“……”
“他明明选择了比任何人都要激进的生活方式,但从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叫做‘激情’的东西。这种人——肯定是危险分子。”
切嗣下了这样的结论。对于这番话的言下之意,爱丽丝菲尔十分清楚。
当他说一个人“很棘手”的时候,虽然有警惕对方的意思,然而事实上不会有多大威胁。对于这种敌人的对策和胜算,切嗣已经在心中算好了八成。但当他说对手“很危险”的时候……那就是遇到一个真正需要一刀子背后放倒的敌人时,卫宫切嗣送给对方的评价。
“他不信奉任何东西,只为了找到答案而经历了那一切,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找到……这种人,彻底的虚无主义者。要说他心里头还有什么的话,那就只有绝望和愤怒了。”
“……比起远坂时臣和阿奇博尔德,你觉得这个执行者更像是劲敌吗?”
沉默半响之后,切嗣明确地点了点头。
“——可怕的男人。
远坂和阿奇博尔德确实都是强敌,但我更害怕这个言峰绮礼的‘存在’。”
“存在?”
“这个人心里头是彻底的空虚,在他心里恐怕不存在任何可以称得上是愿望的东西。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有赌上性命去追求圣杯呢?”
“……会是圣堂教会的意思吗?可能那帮人误以为冬木的圣杯是什么与圣人有关的东西所以想得到它。”
“不,仅仅因为这种程度上的需求的话,圣杯是不会给他令咒的。他既然被圣杯选中成为令主(Master),肯定是有什么因缘。到底是什么呢……恐惧源于未知啊。”
深深叹了一口气,切嗣用忧郁的眼神死死盯着液晶屏,仿佛要从这用枯燥文字勾勒出来的言峰绮礼人物像中,看出点其它东西来。
“没有任何欲望、如此虚无的人,得到圣杯后会怎么办?这人的一生堆满了绝望,难道他要将这圣杯满足一切的力量,也染上绝望的色彩吗?”
看到切嗣发出灰暗的感慨,爱丽斯菲尔用力地摇了摇头,带着避晦的口气说道:
“我准备的圣杯之器,绝对不会交给别人。当圣杯盛满的时候,能捧起它的人——只有你,切嗣。”
也许爱因茨贝伦家的长老只有一个完成圣杯的夙愿……但年轻的两夫妇,有着比这更迫切的愿望、比这更迫切的梦想。
切嗣合上笔记本电脑,把爱丽丝菲尔抱在怀里。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输的。”
他的妻子此刻,比起自己家门的夙愿,更愿意选择与丈夫志同道合的这条路。这个事实照亮了他的心。
“……我想到了。让最强的扈从(Servant)、发挥出最强作用的使用方法。”
与此同时,远隔重洋的东方土地上,有人和卫宫切嗣一样,收取派往英格兰潜伏的间谍发回来的报告。
身为正统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不像切嗣那样使用俗世的最新科技。远坂擅长的远程通信所使用的手段,在代代继承宝石魔法的远坂家中可以说是不传之秘了。
远坂邸矗立在冬木市深山镇高坡上,其地下设有时臣的工房,在工房内摆放着一台类似于一种俗称Y型摆(*)的实验器具的装置。与物理科学器具不同,Y型摆的摆部上挂的是远坂家家传的带有魔力的宝石,还有就是顺着吊绳沾湿宝石的墨水,用墨水和宝石发挥传真机的作用。
与这个摆子上的宝石配对的石头,已经事先交给了远坂的间谍。当这个石头埋入笔杆之后开始写字的时候,与之共振的宝石就开始摇晃,滴落的墨水在下面滚动的纸面上分毫不差地把远处写下的文字重现出来,这就是这个装置的工作原理。
现在魔法石摆子,开始与位于地球正对面伦敦的石头共振。看上去像是毫无规律的周期往复运动,却刷拉拉地把报告者的笔画正确地再现出来。
发现报告送来的时臣拿起油墨未干的纸,逐字逐句地浏览上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