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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高达.0083.星尘的记忆-第69部分

小说: 高达.0083.星尘的记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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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的火光已经消失了,没有任何物体在移动。

  地球发出的反射光使得船体闪亮着,第1轨道舰队接近过来,前导的是旗舰马达加斯加号。

  宏以点燃怒火的眼睛,射穿它的舰影。

  因为太阳系统Ⅱ的照射,而大半融解、碎散的无数舰艇。不只是姆赛或契贝,这些迪拉兹军的舰艇,还有许多联邦军的舰艇也在其中。

  不惜攻击友军,而一心要将敌方赶尽杀绝的残酷的舰队。宏的愤慨之情在心中膨胀,化为憎恶的火焰而盘旋着。

  妨碍3号机的接收,结果杀害了露雪特·奥德比。对孤军奋斗的亚尔比翁不伸出援手,却还要命令它做自己的护盾。

  ——谁是友军?该要相信什么而战呢!

  地球联邦军,他不打算再回到那里去了。宏扯下衣襟的阶级章,丢开。伸出史提蒙的手,发着黑色光泽的枪身,将手中的来福枪的枪口朝向舰队,扣下了扳机。

  愤怒的闪光被射出。

  在从远方逼近的舰队的方向,光束的光芒像被吸收了似地消失了。

  打不中的,距离太远了,而且原本就没有瞄准。只不过,因为按撩不住愤慨所以才射击了。

  宏扭动着身体,在叫喊中继续射击。

  闪光继续贯穿黑暗。

  那就一如宏的喊叫,倾注着愤怒、绝望,以及悲怆的心思。

终章 “浊流”

  11月23日

  军事裁判所

  古老法庭的景色。依据宇宙军刑法,对被告进行着审问。木锤的声音响起子。

  “就算保持沉默,也不会对你有利啊!快回答,没听到吗?”

  审问官的声音粗暴了起来。

  “罪状是明确的,被告若是继续保持沉默,就再加上一条军事法庭侮辱罪。”

  然而,被告仍然是不开口。在持续着毫无结果的问话之后,发起脾气的审判长下达了判决。这是个闹剧,处置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浦木少尉,惩役一年。”

  擅自使用属于最高机密的机体、命令与任务违抗、其它反抗行为。做为裁定这么多的罪状之判决,刑罚未免是太轻了吧。

  联邦军高层或许也是发觉到了,要完全封锁此次的事件是不可能的吧。

  在11月13日,殖民地因为“移送中的事故”而坠落在地球。这种充满欺瞒的发表,有谁会完全地听信呢?只不过是不能公开地说出口而已罢了。

  但是在同一天,在同一地点所下达的另一个判决,是与罪状相符的严刑。

  将指挥之舰艇私物化、擅自进行战斗行为,种种的叛逆罪、大幅地违反机密保持规定。

  “对叶帕·席那普斯上校,宣判死刑!”

  但是这个判决,原亚尔比翁的乘员们是无从得知的,当然,宏也一样。

  12月04日

  非洲,达卡市

  穿着漆黑的、未曾见过的军服,巴斯克挥起拳头在热烈地演讲:“回顾一下吧!这次的事件,是部份梦想着地球圈之和平的乐观论者所招致的。在各地的残党军之暗地活动,迪拉兹舰队的崛起,都只不过是具体的实例之一!”

  他展开双手,更加热烈地继续说着:“而上个月13日,给予北美大陆之谷仓地带极大打击的太空殖民地的坠落事故就更不用说了,我们的地球一直是面临着各种的危机。地球,为了让这宇宙的象征屹立不摇,我们在此诞生了!”

  听着演说的,是许多的联邦军将官、政府的官员们,以及穿着和巴斯克同样的漆黑色军服,投以真挚目光的军人们。

  “地球,为了再次取回真正的力量,我们‘迪坦斯’成立了!”

  那是以维持地球圈之治安为名目而设立的,联邦军内之独立军的名字。未曾见过的漆黑色军服,那正是菁英部队迪坦斯的制服。

  完全由地球出身者所构成的这个组织,日后,成为了遍及地球圈之灾祸的中心。那是因为他们以“维持治安”这个字眼做为挡箭牌,对宇宙居民施加了激烈的镇压与杀戮。

  不过,那得在另一个故事中再叙述了。

  同日

  月神二号

  夹着地球,存在于与月球相反位置的月神二号,是从大战以前,就做为联邦宇宙军之据点而在运作的小行星。在它的大型舰专用船坞,有着完成各部之配装,正在等待出港之时刻的一艘新造舰的舰影。

  亚历山大级重巡洋舰“亚尔·几萨”。

  是做为迪坦斯之专用舰而建造的,具有MS搭载能力之最新锐舰。在其司令舰桥,此处有着身穿迪坦斯之制服,熟悉的舰桥人员们。

  大概对新制服很满意,不时在调整衣襟和袖口的西蒙、正在阅读口袋书的帕沙洛夫、剥开自己座位椅套的哈里达、在玩弄新型通信机的摩利斯、打着计算机,为轨道计算在伤脑筋的史考特。

  稍后一位将军出现了,面露笑容的一行人,以英挺的表情迎向来者: “向舰长、敬礼!”

  同舰的MS甲板,同样穿着迪坦斯制服的蒙夏、亚德尔、贝特三人,正在看着搬运进来的新型机。

  “喔,来了来了!就是那个吗?所谓的最新锐机!”

  “可别太期待啊,蒙夏。因为再怎么万一,也不可能会是钢弹型的啊。”

  “机体色似乎是深蓝色啊,迪坦斯涂装是吧?”

  整备人员翻开布篷,在那里,有着和GM特装型非常相似的MS。除了细部的差异以外,几乎可以说是同型的机体。

  “什么啊!又是GM特装型啊?到头来还是一直在开GM!”

  “不过中尉.似乎是多少被改良了啊,推力好像也提升了。”

  “混蛋,我都快要对GM厌烦了啊!”

  “要不怎么着,蒙夏大爷,06型或是09型,比较好是吗?”

  “别,别开玩笑了!我可再也不和什么吉翁的亡灵打交道了!”

  蒙夏将整瓶白兰地往嘴里灌。

  在下方所能看到的MS,是RGM-79Q,称为GM镇暴型,是在殖民地内镇暴、压制战用的机体。但是在殖民地内,要对谁,又为了什么而镇压呢?在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其中隐藏的意义。

  同日

  冯·布朗

  这一天,亚那海姆电子企业的欧沙利邦常务死亡了。是自杀吗?手边的确是摆着手枪,耳鬓是被同口径的子弹射穿的。

  但就只有如此。为了什么理由,为何要自己了断性命呢?根据另一种说法,射穿头部的子弹,并不是由死者手边的手枪所射出的。这是传闻,真相,被埋葬在永远的黑暗之中。永远永远,不会被揭开。

  宇宙世纪0084年

  03月10日

  翻过了一年。

  在地球联邦军本部贾布罗,发出了一份机密文件。

  RX…78GP系列、抹消登录。

  GP01(Fb)。

  GP02A。

  GP03(GP03S)。

  有关以上各机之各种文件、资料、零件等,可供留下证明存在之物品全部毁弃。

  因为这份文件,使浦木宏少尉的罪状也随之消灭了,

  04月08日

  地球联邦军,北美奥克兰基地

  “谢谢,我从这里,自己走过去。”

  “好,保重啊。”

  短短的会话之后,一名男子走下了军用吉普车。似乎是在巡逻的途中,卷起了砂尘.吉普车开走了。

  留在此地的男子,肩上背着沉重的旅行袋,环视着周围的景色。

  凄惨地被烧焦的麦田,一望无际。在当中穿梭的细细小道、亘延在一旁的铁丝网,而在那对面所能看到的,似乎是基地的停机库。

  浦木宏少尉。

  他没有离开军队。

  再次让衣襟的阶级章闪动着光芒,以强而有力的步伐迈出脚步。

  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在路旁蹲下身来,将碍事的旅行袋放到一旁。被旅行袋的铁扣挂着的头盔,撞到地面而发出小小的声响,那是以前在特林顿基地所一直使用的。

  无言地.注视着烧焦的麦穗。

  手上拿起一把。

  麦穗在宏的手中,无声地碎散了。

  殖民地就落在此地,若从上空俯瞰,应该就和那特林顿基地附近一样,到处都矗立着无数的巨大的残骸吧。

  坠落之际的冲击与灼热,扫除了附近的麦田,就算是受害比较小的此地,麦穗也都炭化成黑色的了。

  紧握着化为炭粉的麦穗,宏再次迈出脚步,走向新派任的勤务地,奥克兰基地。途中,在心中回想着种种记忆,充满苦涩的、逝去的战斗的岁月。

  最先在心中回想的,很意外地,是曾身为敌人而对峙的亚那贝尔·卡托的面貌。

  或许,自己是想要成为那样的男人吧。一心一意地追赶、想要超越过去,而在心中抱持着愤怒与憎恶。

  “卡托……”

  宏对着天空自言自语,而后又再回想起,凯利·雷兹纳、绍斯·巴宁格的身影。现在回想起来,在那场战争之中,自己似平是拼命地一直在追求着他们的形影。

  只是一种憧憬吗?

  并非如此,他是打从心底在羡慕着,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崇高目的的男人,而深切地希望自己也能够是那样。

  所以,才会那么地憎恨卡托吗?

  不知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些男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是妮娜——

  从那一天以来,他无数次地一直在后悔着,为何没能够察觉妮娜真正的用意。如果没有妮娜的制止,自己大概就将背负着终生的遗憾吧,而承受着“射杀无法抵抗的肉身之人”的罪恶感之苛责。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震撼地面的脚步声响起。

  当然,宏马上就知道那是什么脚步声。是MS,而且是吉翁系的。

  立即以视线巡视周围,从丘陵的另一边,一架MS突然现身了。MS-14F,但是被更换了橙色的涂装。

  在这奥克莱基地,和特林顿基地一样,是在进行新型MS的开发、评价测试。眼前的14F,似乎也是基地所属的评价测试机,是的,就和宏以前所驾驶的F2型06一样。

  或许发现了抬头仰望的宏,14F的单眼注视着这边,而,它的手突然做了个V字手势。隔了一瞬的空档,宏的表情逐渐显得明朗了起来:“难道是……”

  宏跑向了14F,并且叫喊着怀念的名字:“吉斯,是吉斯吧?”

  没有错,在V字手势之后,14F又做了个打气的姿势。而确认了宏已经跑到附近之后,以食指,指向一个地点。

  “呃?”

  缓缓地,宏将目光转向14F所指的方向。

  一辆吉普车停着。

  驾驶的是摩拉·巴席特,在副座上正站起身来的是……

  “……妮娜?”

  只有如此,没能再说什么。手上的旅行袋掉落了下去。

  虽然头发多少长了一些,但那确实是妮娜。

  想见也见不到的人,现在,就在眼前。

  “如果能再见面,要坦率地为当时的事道歉。”一直这么想的人,正浮现出踌躇的表情而呆站着。

  如果是梦的话,就别醒过来——

  心里这么想着,宏再一次叫出眼前的女性的名字:“妮娜”。

  迷惘与踌躇的色彩从妮娜的脸上逐渐消退。随后,仿佛是和过去诀别似的,以截然不同的纯真少女般的笑容,面对着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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