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白莲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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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天齐的事情在云都的上流社会也不亚于投下了一枚炸弹,虽然他并未担任环亚集团的职务,但是洛家这辈儿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况且他平日也是广结善缘,一时间真的让人唏嘘不已。
更何况,还隐约透着消息出来,说他是被人劫持了。这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绑架。古往今来,这绑架有钱人的事情就从未断过。
香港首富还被敲诈过十个亿呢,要真是被这些亡命之徒盯上了,那就不只是大出血的问题了。
所以,一时间云都这些有钱人倒是有点人人自危的意思。
等洛老爷子回来的时候,许澜正在洛彦的别墅里住着呢。洛彦这几天都没有回来,不过他倒是派了保镖和护士过来,他让人将秋梓善和许澜两人送到了他自己的别墅,并没有回洛家大宅。
这洛建华一回来,见着家中已经挂上的白布,才真真叫撕心裂肺。他不过是去美国休养兼看望老朋友,可是不过走了一个月不到,回来儿子都没了。这让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家如何受得了。
就算是洛彦强自忍了,可是眼眶还是红了一圈又一圈。倒是洛家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着老爷子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茜茜,你扶着你妈妈先回房,”洛彦最后见洛家童拉着爷爷哭的实在太伤心,不由担心地对自己的表妹说道。
饶茜茜本是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此次老爷子在纽约所以她也跟着私人飞机一起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还是上前扶着她妈妈往回了房间。
洛建华虽然心还滴着血,可是却也知道到现在一切都是洛彦在扛着,不过关心地问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让她在我那里休养几天,我怕她回来睹物思人,到时候更伤心,”洛彦垂着头回答。
洛建华一听浑浊的眼睛又涌上了一层水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也好。你准备怎么办你爸的身后事?”
这么一说洛建华真真又要哭出来,一般年岁大的人眼泪并不容易流下来,可是这真到了伤心之处,光是想想都能哭。都说养儿防老,等自己去了也有个操办身后事的人,可偏偏现在变成自己操办儿子的身后。
在经历了丧妻之痛之后,洛建华不得不面前老年丧子。
“警方说找不回爸爸的遗体了,但是爸爸生前最喜欢热闹,所以我不想让他孤零零的走,”洛彦强忍着悲痛说道。
洛建华点了点头:“是啊,你爸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热闹了。你好好地送他最后一程。”
在一日后,但凡是与洛家有交情的家族都收到了洛家发来的丧信。虽然洛彦这几天只是回来呆了一会,不过神情都还算平静。秋梓善虽然担心,但是也明白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就算心头滴着血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
就在葬礼的前一日,秋梓善早早地在洛彦别墅的客房睡下。这几日她天天都陪着许澜,陪着她哭或者看着她哭。即便她没有做任何事,可是她也打心底油然升出疲倦之意。
半夜的时候,只听见外面呜呜地吹着狂风,劲风拍到窗棂的声音发出的震颤声让秋梓善在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慢悠悠地张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从出事那天起,她几乎都没有见过洛彦,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休息。
就算是他匆匆而来,也表现地格外平静,让秋梓善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她翻身准备再睡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有人在开隔壁的房间。
秋梓善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随后又慢慢放松,她掀开被子垫手垫脚地朝着门口走去,等她走到隔壁时就看见一直紧闭着的房门露出了一条细缝。
就在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抽泣声。
随后那样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接着又压了下去,但是接着又是一阵沉闷地哭声,这不同于女子尖利地哭泣声,却一声声如同刀般插在秋梓善的心中。
她捂着自己嘴靠着墙壁,拼命压抑着要从喉咙溢出的声音,她只敢这么默默流眼泪,连伸手推门进去的勇气都升不出一丝。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犹如野兽受伤之后独立舔舐的悲戚声,明明你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可是你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他甚至不愿让人看见他哭泣的模样,即便有人认为他冷血无情。
等房间里的声音不再响起,秋梓善才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她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匆匆上了床铺。
而没过一会,自己的门果真被推开了。
只听着推门的声音,秋梓善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忍不住要流出来。可是她只能强忍着,连带着连身体的颤抖都得忍住。
洛彦只是在床铺旁边坐了一会,在掩了掩了她的被子之后,又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没有人会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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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云都郊区的殡仪馆,完全没了往日的安静,从早晨开始往来的车辆便络绎不绝。而洛家一早成立的治丧委员会,早就开始了准备工作。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从未见过这般宏大的场面,因为从大清早开始,便不断有车子运送白色兰花过来,足足运了六辆车的兰花。而洛家更是动用了上百的工作人员,而正中央便是洛天齐的照片,足足有三米高。
秋梓善陪着许澜到的时候,会场里已聚集了许多人,只见男士身着黑色西装而女士都穿黑色裙装。
等洛彦过来接他们进家属休息室时,这是秋梓善第一次见到洛建华。当他凌厉地眼神扫视过来时,秋梓善心中又些许地忐忑。
倒是洛家童有些诧异地看着秋梓善,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问:“这位小姐是…”
“姑姑,善善是我的未婚妻,爸爸生前的时候很喜欢她。以后她就是我妻子,现在来送爸爸一程也不为过吧,”洛彦倒是不温不火地解释了一遍,不过随后还是有些不耐。
洛家请了云都附近寺庙的主持高僧来为洛天齐诵经,而等下午一点灵车到达灵堂的时候,洛天齐生前的八名至亲好友扶着他的灵柩,而洛彦身为长子抱着他的照片走在最前面。
秋梓善扶着许澜跟在后面,哀乐一阵阵地传来,秋梓善望着那张巨幅照片,照片上的人英俊的脸孔嘴角含笑,
死去的人获得往生,而悲伤之留给活着的人。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今日来的人都是云都有头有脸地人物,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哀切之色,可是真正悲痛只怕也是寥寥几人吧。
汤荞的位置靠前,不过也等抽了空她才能和秋梓善说上几句话。汤荞将她拉到一旁,细细地问了她这几日的状况后,才摸着她的脸颊心疼地说她瘦了许多。
等整个葬礼结束后,就在客人有条不紊地离开时,突然有一行人匆匆而来。就在门口保安拦住了他们时,只见带头的人出了证件之后,保安的脸色变了变。
等负责保安的人将他们带过来的时候,只见为首的人对秋梓善说道:“秋小姐,我们怀疑你与一桩文物走私案有关,现在需要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此时秋梓善犹如被人蒙头打了一棍子,文物走私?这又是什么?
☆、62晋江V文
这是一间并不大的房间;四周的墙壁光滑,头顶是吊着一盏灯,萤火般地灯火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但却显得周围更加阴沉,而中间摆着一张老旧桌子。
秋梓善坐在桌子的一端,头微微抬起;便看见墙角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不过随后她倒是盯着对面的墙壁看。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面墙壁,按照电影中演的;这应该是一块单向玻璃吧。从她这处望过去是一面墙壁,但是从对面却在时刻盯着她看。
于是她理了理发丝冲着对面优雅矜持地笑了一下;她眼睛盯着对面的墙壁,让藏在墙壁后的人心头一惊。
“钱队,看来这个女孩真的像调查的那样不简单;”站在身后的人对着双手环胸地男人说道。
钱一凡冷眼看着眉眼冷静的少女,心中浮出一丝冷意,在他手上就没有啃不了的骨头。
只听他发话道:“大壮、小曼,你们两个先去审她。我们时间不多,你们两个务必让她张嘴。”
身后被点名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便转身出门进了旁边的房间。而钱一凡从头到尾一直盯着秋梓善的表情,从她转头看着进来的警察,到她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
都说老练的警察都会读心术,其实他们并不是有读心术,而是他们能够通过嫌疑犯细微地肢体动作阅读出对方所隐藏的事实。
钱一凡是省厅最年轻的刑侦队长,从警察学校毕业之后先是进入云都市公安局,随后赴美学习两年,学习了最先进的犯罪心理学知识。而归国之后,他因为破案率奇高,很快就被调入了省公安厅。
而这次,他负责侦查的是一桩大型地跨国走私案。原本他们在追踪的犯罪分子负责从境外走私文物入境,再在黑市中流通,有些甚至是通过公开的拍卖会。
随着钱一凡调查的越发深入时,就发现这个犯罪不仅走私文物,还从缅甸走私翡翠进入国内。其实现在在缅甸公开拍卖的翡翠反而不如黑市中流通地成色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缅甸国内武装势力为了得到武器,以翡翠叫唤。
当时钱一凡也没想到,原本只是一个走私案,可是最后却又牵扯出这样的大案,而这个案子隐隐和云都地下皇帝柏七爷有关。
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有财富的地方就有罪恶,而无论是哪种社会都会存在黑暗势力,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只有白。
钱一凡此时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已经握成拳头,对于他来说,从事这份工作就是为了让罪恶消失。虽然他知道罪恶不可能永远消散,但只要是他追究的,就一定要让这一切得到公正地惩处。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里的审问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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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男的年纪在三十多岁,而女的看着倒是显得年轻,不过年纪也应该在二十五岁以上吧。
而男警察大马金刀地坐下后,带着一脸煞气地盯着她,而女警察倒是看着态度柔和地模样。
“姓名?”男警察带着不耐烦地语调问道,就连翻开备案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粗鲁。
而秋梓善此时依旧能冷静地看着他,:“秋梓善。”
“职业,”他接着又问道。
而钱一凡通过单面镜子看着秋梓善的背轻轻靠在椅子上,这是一个明显地放松姿态,而她原本紧扣在桌子上的双手也放松。
只听她轻声说:“学生,我是云都大学的在校学生。”
“你和洛天齐是什么关系?”
秋梓善顿了一下,才和声细语地说道:“我和洛彦是男女朋友,洛先生是我男友的父亲,他是我十分尊敬的长辈。”
随后那个男警察又不耐烦地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可是显然秋梓善回答地太滴水不漏,让他原本就不多的耐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只见他将手中文件夹一下子摔在桌子,一只手指着她的鼻子凶狠说道:“秋梓善,你和洛天齐关系密切,他甚至只带过你参加过黑市拍卖会。现在他涉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