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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爷来自地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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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正汹汹的流着鼻血,嘴巴、下颚、脖子和胸口都被血糊住了,可他既也不擦也不管,脸上麻木得没有丝毫表情,只顾着拼命往前走。
  
  “九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刑家宝哭了出来。
  
  杜九仍要继续走,但被刑家宝拽着胳膊不放,这一拉一扯间,把胸口那股气给耗光了,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刑家宝也跟着跪下,紧紧抱住他的头,打着哆嗦,疯子似的对那两个保镖吼:“还不快帮忙把人送医院去!”
  
  杜九如果还有一分力气,肯定会用来推开刑家宝。
  
  这个人恶心到他了!
  
                      



第四十二章:分开

  刑家宝为什么和会夏明华滚在水床上?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他被关在包厢里两天一夜,没人管也没人送饭;喝的都是浴室里的自来水。刑家宝确实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受不了这种与世隔绝的滋味;他想出去,也想杜九;但一想起杜九也就想起戴绿帽的事。
  
  别人戴了绿帽还能痛斥奸夫淫妇,他这顶绿帽戴得真够憋屈,平白挨了一顿打,有苦说不出。越胡思乱想越是烦躁不安,索性往床上一倒;听天由命罢了。
  
  刑家宝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醒的时候;夏明华正压在他身上;乱摸乱亲。
  
  他怔了怔,连忙把夏明华推开:“哎,你这是干吗!”
  
  “干吗?”夏明华笑了笑,斜着眼睛,跨在他腰上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你说……我能干吗呢?”
  
  “你、你、你别乱来!我要回去了……”刑家宝怂了,夏明华在床上就是个荡妇。
  
  “呵呵,从前你也没少背着我出去偷吃,现在反倒有节操了?”夏明华撩起了他的T恤衫,抚摸瘀痕斑驳的腹部和胸膛,亲了亲他的嘴角柔声说:“可怜的孩子,被打得那么惨,疼不疼?”
  
  刑家宝本来心里就挺委屈的,听到他这么说更是委屈得快掉眼泪了。
  
  于是态度软化了,他从来就不是守身如玉的人,玩得最疯狂的时候,甚至怂恿夏明华和自己一起去参加性爱派对,只是后来痴迷于杜九,对别人提不起兴趣而已。
  
  他抱住夏明华的时候,自暴自弃的想:反正杜九也不给他压,不但不给,还被别人压了……
  
  “我等下要回去的,你别关着我。”刑家宝说。
  
  “成,难道我还能关你一辈子?”
  
  夏明华确实没打算长久关着他,心都不在了,空留着人有什么用?
  
  他只是要刑家宝和自己一样,众叛亲离!
  
  刑家宝当然不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拍摄下来,他只想着快点完事,早点回家去见杜九。然后继续装孙子,要打要骂他也认了,杜九就是他的心尖肉,即使这块肉被人啃了一口,疼死他也万万不能割舍的。
  
  可是刑家宝没想到自己会错得那么离谱,在急救室门外,听完保镖把前因后果一说,他就用额头咚咚咚地磕向墙壁,最好把自己磕个半死,让人一并抬进急救室算了。
  
  他没能如愿以偿,磕了三下墙壁,被保镖给合力制止了。
  
  刑家宝满头满脸是血的蹲在地上,眼睛直盯着急救室门口,像只红了眼睛的狼崽子,生人勿近。
  
  杜九的身体多处受到打击性创伤,肩胛骨骨折,严重内出血,身上正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目前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刑家宝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他已经不管了,隔着玻璃墙祈祷,只要杜九能熬过去,让他以后天天吃素,减掉二十年寿命也愿意!
  
  刑家宝向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从没为将来操心过,可是现在他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想着只要杜九能挺过来,就带他到国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顺便把证领了,刑家如果不能接受他和一个男人结婚,大不了他这辈子就不回来。
  
  如果能买个农庄就好了,再养几只猫猫狗狗,杜九喜欢花,就建个带有温室的花房给他,杜九懒惰,自己就勤快一点跟前跟后伺候着,杜九生气,就乖乖的让他打到消气为止……
  
  刑家宝想象着杜九懒洋洋的躺在草坪上,捂嘴打着哈欠,逗弄猫狗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来。他明明笑得这样开心,可是玻璃上却沾上了眼泪。
  
  熬到天亮,危险期终于过去了,刑家宝来不及松口气,又是一阵晴天霹雳。
  
  有一批人来到重症监护室外,其中有两个是权威性的医生,他们要将杜九送回S城的医院治疗。
  
  刑家宝当场就发疯了:“住手!谁让你们动他,里面躺着的是我的人,你们凭什么自作主张!”
  
  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把他给摁住了:“这是大少的命令。”
  
  “我靠你祖宗!快放开老子,不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刑家宝看着他们把病床推出监护室,急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脸色暴红目眦欲裂:“妈的!都给我住手!住手!你们听到了没有!”
  
  他的吼叫声把医生和护士给吓到了,但执行命令的人不为所动,刑家到底是由谁当家做主,论资排辈,怎么也排不到这个二世祖刑家宝身上。
  
  于是刑家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杜九带走,当他跌跌撞撞地追到医院大门时,载着杜九转院的救护车已经开走好一会了,刑家宝蹲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失声痛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的,医院门前来往围观的路人,甚至以为他全家都躺太平间里了。
  
  哭够了,刑家宝撸了撸鼻子,把鼻涕抹在裤腿上,牙一咬心一横,决定找支枪去跟他哥拼了!
  
  然而,接连十天过去了,别说他哥了,就连他哥的一条毛也没见着。
  
  刑耀祖胸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三点前必须回基地开会,趁着还有点闲余的时间,从水果篮里挑了两个色泽饱满红润的大苹果,掂在手心里,推开了隔壁病房的门。
  
  杜九正趴在枕头上假寐,听脚步声便知道来者何人,可他懒得动,懒得搭理他。
  
  刑耀祖也没开口,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摸出短刀,专心致志地削起苹果皮。
  
  其实自从杜九醒过来,要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养伤开始,他们之间连一句话也没交谈过。默契这种东西,就是不用把话说出口也能心照不宣,刑耀祖知道杜九伤的不仅仅是身体,更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安慰。
  
  如同野兽身上的伤口,只有野兽自己能舔,别人伸舌头去舔那是冒犯。
  
  一把能挑筋挫骨的好刀,拿来削水果确实糟蹋了,杜九看不下去,忍痛撑起身子,一把夺过削掉半边皮的苹果,放在嘴边用牙齿啃。刑耀祖默默把刀收起来,端正的坐在椅子里,淡淡地看着杜九。
  
  杜九瘦了,被伤痛削尖了下巴,脸色白得像纸,衬托得睫毛和眼珠格外的乌黑。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男人,眼角都爬满了细纹却不显得老态,啃着苹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略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的纱布,看起来妥妥帖帖十分顺眼。
  
  杜九啃苹果正啃得起劲,突然感觉到背上一热,险些咬到舌头:“哎,你做什么?”
  
  “抱你。”刑耀祖只压着他左边的背部,垂下脑袋,下巴抵在他肩头淡淡说:“就抱抱你。”
  
  杜九没了继续啃苹果的兴致,顿了下,叹一口气:“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听到他这么说,刑耀祖也不觉得意外,杜九这人心是冷的,得慢慢捂热了,只有让外面一层坚硬的冰壳融化,才能得到里面柔软温热的真心。刑耀祖偏偏就喜欢他这一点,不滥情,也不随便动情。
  
  “是不是浪费,我说了算,不是你。”
  
  隔了一会,刑耀祖起身,戴上墨镜准备离去:“那小混蛋天天在外面闹,你要不要见他?”
  
  “不见。”杜九面无表情答。
  
  刑耀祖转身而去,在心底暗暗一笑,他更喜欢杜九的干脆利落。
  
  杜九确实不想见刑家宝,但又岂能说不见就不见,他清晨时起床,只感觉到浑身骨头酸痛,踱到窗边,一眼就看到了有个人像流浪汉似的坐在榕树下。随即,他拉上了窗帘。
  
  刑家宝如梦初醒地从长凳上惊跳起来,然后又动作僵硬地坐回去,他的精神状态恍恍惚惚,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杜九,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是那冷漠的眉眼却像整晚的冷风一样,让他透心凉。
  
  这十天来他徘徊在医院里,有家不回,什么也不管,起初还会像神经病般闯入病房区大叫大闹,后来知道于事无补,也就不闹了,痴痴呆呆的守在窗下。
  
  他倒没有多灰心,反正杜九每次生气都不理他,这次只不过是气得狠了。
  
  只要等到杜九气消了,他好好哄一哄,然后把人带回家去,谁敢拦着就毙了谁。
  
  杜九叫守在门口的保镖帮他唤医生来,问了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康复进度理想,肩胛骨也开始长合了,除了肝脏以外一切都还好。医生说他的肝脏破裂过,以后都得很小心,不但要注意饮食严禁沾酒,更不可再受到创伤。
  
  杜九知道肝脏就在腹部,以后他是别想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搏斗了。
  
  中午时分,保镖端了一个食盒进来,放到杜九面前:“杜先生,这是大少让人从长岛酒店买来的药膳,请慢用。”
  
  杜九摸了摸盒盖,还是温热的,可他却没有什么胃口,坐着不动。
  
  他不动,保镖也不动,笔直笔直地站在边上。
  
  杜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听见保镖说:“大少说,要看着你吃完才可以撤掉。”
  
  杜九沉下脸来,他知道刑耀祖是一片好心,但好心得过度就难以消受了。他默不吭声的掀开盒盖,拿起勺子,安安静静的把人参大枣汤喝完,再把桂圆小米粥也吃了个干净。
  
  没想到他刚刚打个饱嗝,又有人送食物上门了。
  
  来的人是胖妈,带了两样家常菜,还有用保温瓶装的炖汤,守在门口的人只是接到不准把刑家宝放进来的命令,其他人倒没有被禁止。
  
  杜九表示自己吃饱了,让她把菜饭带回去,胖妈立刻就红了眼眶。
  
  胖妈是为谁而来他心知肚明,可杜九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所以遂了她的请求。
  
  刑家宝听到杜九肯见自己,两眼放光,有些惶恐地抓住胖妈的胳膊:“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很丑很邋遢?他见了我只怕要更生气了,我要不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再来?”
  
  胖妈捏着手绢抽抽搭搭,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刑家宝想了想,又说:“算了,我什么模样他没见过。”
  
  他如同上刑场一样,心惊胆跳的跨入病房,蹲在杜九脚边,摸摸他的大腿,又握住他的手不放,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还来不及说话,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九爷……我错了,对不起……”
  
  杜九仔细审视了刑家宝的面貌,忽然问:“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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