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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贵圈真乱-第76部分

小说: 贵圈真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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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捂住鼻子落荒而逃,只剩下他捏着我身后的一袋盐开怀大笑。
  
  太丢脸了!我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内心砰砰直跳。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淡定!小黄瓜你要淡定!虽然你此刻身穿兔子睡衣,脸红扑扑的活像大棉花糖,虽然你被调戏了,但是那又怎样!我会告诉你刚才靠太近的时候我又可耻的差点石更了嘛?!
  
  我深吸一口气,果断掏出手机,决心祭出微博大法。我在发布栏上打出“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要好好珍惜喔^^Good Morning~~”以后,顿时觉得平静了下来,浑身充满了祥和之气——是的,我小黄瓜就是人文关怀大师无误!我就是心灵鸡汤!我就是余秋雨!
  
  微博总能让我暂时自我麻痹一下,让我相信自己确实是资深少男/人文关怀男青年/小资男作家……这种自我麻痹的精神,在这个没有真相的年代我相信你们总能懂的。我果断地洗漱完毕后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然而,在看到餐桌上的情境时,我又一次没能站稳。
  
  豹豹把小熊帽子套起来了,他又顶着那个高高的熊脑袋,遮住自己的眼睛对我奶声奶气地唱道:“小兔子乖乖~快过来尝尝……”
  
  我被这种无下限的恶意卖萌闪瞎到不能再瞎了。我敢断定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脚步虚浮,几乎是捂着心口坐在了桌边——而我刚刚走过去,豹豹就飞快地伸过手把我一拉摁了下来,用那双特别真诚看起来特别无法拒绝的眼睛,闪着星星一样对我说:“吃这个吃这个!花蛋汉堡包!”
  
  同志们,基佬们,你们能拒绝这双眼睛吗?!我神情恍惚地转过头看着桌子上的盘子——卧槽这是啥!
  
  豹豹同学显然看出了我的疑虑。他有些小声地说:“啊,这个,花蛋汉堡包啊……”
  
  我勒个去!这货是汉堡包吗这货是汉堡包吗?我欲哭无泪——这汉堡包长得也太猎奇了吧!
  
  “吃一点啦,”我仿佛看见小熊在对我摇尾巴,“这个,虽然样子做散了,但味道还是不差的……你吃一点嘛……”
  
  “好,我吃!”我壮士断腕一样抓起面前的所谓花蛋汉堡包——豹豹在一旁眨着眼睛说:“为什么叫花蛋汉堡包呢,你知道汉堡包就是面包夹很多东西,我看你冰箱里还有面包和鸡蛋就做了,花蛋是因为这个蛋是花形的也,你看出来了吗?还有这个火腿肠,其实这个菜我是有主题的,面包代表土地,一根大火腿肠代表茎干,花蛋代表花,这些细细的火腿肠丝代表孕育中的花蕊,我还特别切了雄蕊和雌蕊……你看出来了嘛?”
  
  我内牛满面:“啊,真有创意。”
  
  “真的啊?”他笑眯眯地说,“那就快吃吧。”
  
  同志们,基佬们,望着这样一堆鸡蛋散了也到处流脓的煎鸡蛋、切得歪歪斜斜的面包片、诡异的摆在一旁煎焦了的火腿肠——我认出它是我前不久去超市买的一捆双汇王中王的其中之一,双汇公司,我对不起你!——还有那些看起来切得最诡异、模样最猎奇,偏偏能感觉到是切得最认真的火腿肠丝!它们夹在诡异的花蛋里,表达着这个雄蕊和雌蕊的主题,同时还有一股异味……我去,你们吃得下去嘛你们吃的下去嘛?
  
  然而,你们都知道,框框和我齐名的三俗男作家小牡丹告诫我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长相猎奇的花蛋汉堡包算什么!吃!果断吃了!
  
  我在豹豹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咬了第一口。蛋煎得太诡异了,有的地方煎焦了,有的地方却还在流出鲜黄的蛋汁;我刚刚咬了第一下,就只觉口中汁液飞溅,滚烫的肉味在我口中蔓延起来,一道浊液顺着我的嘴角缓缓流下……我尴尬地注视着他,只听他热烈地问道:“好吃嘛?”
  
  “还……还挺……好……的……”
  
  “真的吗?”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不会太咸或者焦了的地方有些苦?”
  
  “不……会……”我违心地答道。
  
  他侧身坐着,用手托着脸颊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突然开口转移话题般地指着我说:“那里脏了啊。”
  
  “啊?”我立刻回头,“哪里啊?”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突然就凑了过来,在我还没意识过来那是什么神情时就已经近得看不清了——轻轻的一下,我觉得自己的嘴角被一条小鱼的尾巴打了一道,就犹如水里浮起了一道浪花;随后,他就把嘴唇收回去了,一边淡定地舔自己嘴角一边说:“没事,已经弄干净了。”
  
  这种卖萌动画片或者说是galgame里用烂了的情节突然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彻底愣了,不由得有些抬不起头来……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晃了晃我:“林可,你生气了?”
  
  “没有。”我低低地说。
  
  “别生气啦。”他拉了拉我的兔子耳朵,利落地说:“我是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因为实在很想吃……我不动你啦,你不要这样……”
  
  “哦。”我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整张脸都在发烧,简直完全抬不起头来。
  
  “好啦,”他突然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拉钩好了。拉钩。”
  
  我面前出现了一只手,举得高高的。我犹疑了一下,终于把手伸了过去——咦?!
  
  “这个怎么搞的?!”我听见自己的话语间带着惊恐。
  
  “刚才切花蕊的时候一不小心切到了,”他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就食指而已,很快就愈合了啊——”他凑过来笑嘻嘻地说,“你刚才有没有吃出来?你把我的血吃下去了。”
  
  我匆匆地转过身,心乱如麻:“我去拿创可贴。”
  
  我在卧室柜子里翻箱倒柜。其实我也能看出来那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连创可贴都不需要,至于血流到花蛋汉堡包里的说法更是不靠谱……但是此刻太尴尬了。我绝对不能就那样待在客厅里。
  
  豹豹这样的小孩一定是从小就什么都能得到的类型。想要什么就来要,完全没有阴霾。
  
  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觉得心里越来越沉甸甸的了。楼下汽车声响了又响,听起来格外熟悉又格外遥远……就犹如从昨天晚上起发生至今的一切都真实而虚假。动画片里的情境,曾经我多么希望它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此刻,唇角发烫的印记还在齿边徘徊,我却尴尬得几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豹豹还在桌子边坐着,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到我便主动举起食指,仿佛真的是一只乖乖的小熊那样——我低着脑袋不去看他的眼睛,默默地撕开创可贴,默默地捏住他的食指,默默地——
  
  “喂。”他深重的眼睫忽地又眨了一下,“你的手在抖。”
  
  我继续保持沉默。屋子里仿佛只能听见时钟的转动声——
  
  “喂……你的脸红得好厉害。”
  
  说完这句话我只觉大脑轰地一声巨响,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不,不止是大脑轰然一声巨响,还有整个室内轰然一声巨响,我的椅子连同我从前面直接倒了下去,那一刹那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大地和天空又倒了个个儿。而这次,深埋在地下的火山也爆发了出来,一股火烫的激流从心底直蹿到脑海和交缠的唇舌,刹那的天地唯有交缠而已,这交缠便是永恒——整个世界似乎还有其他的声音,咚咚咚……这是什么声音?我听不见,我只能听见火山的翻滚声。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小熊睡衣的少年把我摁在地上,眼睛高深莫测,一只没流血的手慢慢抬起来拭了拭自己的唇角:“林可,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你根本就不能拒绝我嘛。”
  
  我大口喘着气,无力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门锁转动的响声,一道强烈的日光照射进来——我惊惧地转过头去,骤然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逆着强光并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西装裤,哦还有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我好像从来没看他戴这样的眼镜……
  
  我去!杀了我我也能认出来……这个……他怎么会有我家钥匙?!啊不用说了,上次不是他找人给我修的水管吗!我了个擦!耶稣安拉释迦牟尼玉皇大帝,让我死了吧!
  
  我欲哭无泪。造物主你还可以更下限一点吗?你的脑子是进水了想不出东西来了吧,你还可以让更多狗血情节都发生在我身上吗?!
  
  我看到大强哥显然愣了一下。废话,能不愣吗?如果你打开一个曾经对你表白的男人的家门,哦不不能算打开,因为他刚才敲了我没听到,而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他一惊之下估计就打算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我擦!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美少年正骑在我身上呢!我真想把我的小兔子耳朵都藏起来呀!
  
  但是,他也只是愣了一下。愣了一下以后,他的眼神迅速地沉淀下来,对我点了点头,非常平静地,就像我们第一次相见在作者大会上那时那样隔着远远的人群对我举杯点了点头——他的大黑眼镜看起来格外卡通,都不像平常的他了。然后,他就这样轻轻地关上门,转身走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他的脚步声凉掉了。
  
  只是,那只本来紧紧摁住我的手,那双晶莹的、有一根手指还流着血的手也慢慢地,冷掉了。我看着他,他深重的睫毛隐藏在刘海的阴影下,头紧紧低着,整个眼睛都隐藏在小熊脑袋下……我开口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一片沙哑,甚至不能发出声音。
  
  他摁住我的手开始颤抖了。颤抖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勉强稳住自己一般的声音:“刚才那个男人……是有你家的钥匙吗?”
  
  我觉得大脑剧痛,想说什么却简直完全说不出来。
  
  “算了。”他站了起来,也把我拉了起来——我没看清他的脸,只是见他转过头去,自顾自地咬了一口那盘他自己做的、样子猎奇的花蛋汉堡包……“呸。”他刚咬了一口就把它吐掉了。
  
  “一定是我自以为是了吧。”豹豹轻声道,“其实你该和我直说的,这盘花蛋汉堡包,又苦,又咸,焦了还不利于健康……丢了吧。”
  
  说着,他情绪低落地转过身就要穿上鞋子离开——我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声:“等等。”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我从没看过豹豹有这样的眼神——我见过的所有的少年都没有。那样漆黑的、湿润却沉默的眼睛,看一眼仿佛就能把心脏摔成一千块。
  
  我低着头,慢慢地把他的手拉起来,慢慢地说:“创可贴……”
  
  他就那样沉默地,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把创可贴贴完了。那双手从头到尾都是冰冷。日光照进来,照在这间1974年的房子上,挂钟慢慢地走,我亲眼看着那只小熊换上鞋子走了。
  
  现在,屋子里更安静了。连日光都沉寂无言。
  
  我突然觉得应该大哭一场。
  
   

第 57 章
 
  
  我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挂钟还在走,就像世界末日了它也依然在走。房间里散发出一种猎奇的香味,它来自那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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