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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贵圈真乱-第98部分

小说: 贵圈真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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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多的秘密浮现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不过十年功夫——不,不到十年,他觉得自己彻底变了。也许是彻底老了。共济会,盎格鲁撒克逊体系的共济会,巴比伦体系的共济会,还有所谓的中华共济会……美帝,祖国,愤青,精英,执政党,所有的圈子都一样乱……他都快忘了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方的卧底。也许就像父亲那样,什么理念、梦想都不重要,只有永恒的权势、阴谋和财富才是真正的追求。

    在这十年中,世界秩序并无什么变化——唯一翻天覆地的应该是互联网。十年前他们还在用dos系统攻击白宫的网站,十年后有关部门已经开始学会雇佣发帖员。网民们发明了大量的词汇,愤青,精英,五毛……他好像什么都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没人知道这个太子挡,共济会的秘密卧底,某个留学的卖国者,曾经参加愤青游|行的现任两美元雪茄精英,私下里喜欢在中文网站上看网络小说。大部分网络小说并不好看,充斥着yy和三俗,性和暴力,口水和垃圾——有关部门一旦缺钱了就会跑去罚款,盗文网站一旦缺钱了就会大量发布txt;而网络小说的作者却一直在写,一直写……大抵是因为寂寞。而他也一直看,大抵是因为,他其实也是个文艺男青年,小学的手工课曾经获奖的文艺男青年。倘若生在平凡的家庭,他本来有可能成为宅圈某个著名的技术帝的。

    留学的最后一年,他扫来扫去扫到一本还未完结的书,科幻,太空歌剧——中国人写这类文一向腻歪,但实在太失眠,也许无聊的读物能促进安神;他在灯下倚着床柱看,盖着薄薄的毯子,掌机上闪闪发光。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段话:

    【玛丽安娜从漫长的探测柱上滑下来,她的眼泪在宇航头盔里失重地飞了起来,映在漫天黑暗的星海里:】

    【“一无所知就是幸福吗?”她噙着眼泪,脚下是炮火中的星球,在几光年外的距离中挣扎。】

    【而宏也在这个时候凝视着她,温柔却残忍地说:“对这个国家的很多人来说,是。”】

    他猛一下怔住了。意识中那行播放器上的字好像模糊了,映着昏黄的台灯灯光,时隔多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漫长的隧道,青年们高举着一双双手,高唱国歌,唱到地老天荒——可是每个人的眼睛都那样闪亮,闪亮得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那一刻便是长久的永恒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本书,一朵花,一杯咖啡,一句声音,你便被打动,想起远方某个逝去的少年时光,它这样难忘,可是已经快要被遗忘了——那本书或许是我们少年时代的某个寄托,你找不回它,所以你带着叹息读它,带着沉重的感动和凌晨的伤感,在别人编织的梦里哭泣。

    他忽然觉得很想家。回首半生,书剑飘零,以肉为食兮酪为浆,怎比过深巷明朝豆腐花。

    他向美国方面提出回去的要求。对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们以为您对您现在的工作很满意。”

    他道:“父亲年事已高,须我回去接班——”说这句话时他对自己充满厌恶,因为他此刻只想把大盘奶酪糊在对方熊脸上,吼一吼你们这是什么狗屁饮食,什么狗屁国家!

    “再做两年投行,”对方亦虚情假意地保证道,“既然您已学业有成又蒙令尊召唤,组织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他像大量留学者一样做了投行,做得成绩斐然,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活——但做得心不在焉,充满厌倦。他从来没有像这般对自己心生厌倦过,也许是因为那本未完结的书,点出了他们这群斗鸡走狗的京城少爷,不过是在美帝做质或者“拼着执政党大树还在多捞点钱——”的事实。他没有理想,没有梦,没有灵魂,也许有,但早就在那个泛着昏黄灯光热血洒尽的夜晚毕业了。

    最令人暴躁的是,此时那本书的作者停更了。

    黄自强此生,从来没这般求不得过。他把《天谴》这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十遍,在播放器上看,用淡淡的特种纸打印出来订在一起看,最后干脆跑去快印店印制了一本看,翻得破破烂烂的。可是这个作者竟然还没更新,百万字,就这么坑了。

    如果这是一个三流**小说,他真该像红袖小说首页上的“总裁系列”中的男主一样,或者是晋江小说标签中的“强取豪夺”中叙述的一样,把这个作者的信息根据ip肉出来,冲到他家去,派人把此人用黑袋子套上,再绑到自家床上,只给电脑、食物和水,不写完不放人。

    他被这种变态的**折腾得简直要疯了。

    “我不是纨绔子弟吗?我不是京城太子党吗?”他有时候会暴躁的问自己,“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

    脑中一瞬间多出了无限个答案,从“你x无能”到“你怕这个作者已经挂了所以悲痛欲绝”再到“其实你爱他你早该明白,只是你太装x所以不敢明着爱怕影响了你共济会大佬的形象——”最后到“这还用问吗?不就是个文吗,多大点儿事儿啊!”。

    只有良心沉默不语。

    但总之,他再没有这样喜欢过什么东西。他还特地为这篇文制作了小兔子,用的是小学时手工课获奖的手艺——本来那个奖该同桌那位千金小姐得的,她被一个男孩子比下去之后便气哭了。前年父亲曾想让他和那个女孩联姻,不过被他推掉以后她便另嫁了。

    父亲惯例的电话来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正在捏那个小兔子。灯光昏黄,书页破旧,甚至还包着共济会红黄色的封皮——他恍然一惊,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也不过是另一种空虚,所谓对着书流泪,对着书自|慰,对着书做gay——

    “我下个月回来。”他果断地说完,挂上了电话。

    此时,框框文学网的商业化运营,作为和晋江等几乎最后一批商业化运营的文学网站,才刚刚起步;

    此时,距离他召开作者大会遇到那本坑书的作者,还有好几个月——也许是一年。

    此时花明月满,黄先生在美帝的小别墅里站了起来,暂时放下小兔子并收起书,走下楼梯,灭掉灯光——如果你开着车从沿途经过,也许能听到他奏响的钢琴声,曲子并不难,圆舞曲的结构,一舞又一舞,编织好一个梦。

    你们也不会知道,他在这梦里编织自己的梦,把空荡荡的爱和寄托也编织进去,可那个曲子,那个小兔子,那本书并不是如梦一样的——如果你们是那本书的作者自己,你们一定会觉得不大公平,因为他像政客一样,并不是爱着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tvt我昨天晚上没更,因为这章写到太晚了……看在字数又爆掉的份上,你们原谅我……

    于是你们明白了,强哥是愤怒男青年+文艺男青年》《

    增加资料片:

    美国西太平洋大学(pacificwesternuniversity)

    ……美国西太平洋输送回中国的精英无疑都是栋梁之才。我们也可以认定,这所大学正是北京下一代人才的培训基地——它建设在太平洋彼岸而不是国内,正显示出共济会内部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目前已知美国西太平洋大学毕业的著名人士有框框文学网执行总裁黄自强,sB传媒集团的总裁郭鸿涛。

    倘若历史只是由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手组成的巨大棋盘,翻过硬币,正面是1反面是菊花,也许我们终究能发现隐藏在百年历程下共济会那双看不见的手的影子,它正从美国西太平洋大学正中央的校训墙前悄悄走过,凝视着那些来自中国的精英留学生抽着两美元雪茄的背影。

第 70 章
 
  
  一种轻柔悠长的调子在熹微的晨光中响了起来,混杂着某种动听的男声,那声音很熟悉,可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被掐断了——
  
  “哈皮new year!林可我回来了哈哈哈哈!where r u?新年的第一天你竟然就这么把电话接了而没有睡懒觉?哦我的天哪这真是一个奇迹——”
  
  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事实上,我只能艰难地动动手指,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沉沉的……可我迫切地需要接触到那个手机!现在她说话的声音整个房间都听得见!
  
  “哎呀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对吧!我现在在机场哦,那个办手续的小哥长得好帅——哎他脸红了!——你这几天过的怎样?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小菊花献出去啊?”
  
  我的呼吸更急促了。
  
  “唉,实际上就是你猜的那个情况啦,我和那个男的分了。没意思。然后我就从夏威夷回来了,圣诞节也过完了……不过你放心啦我有给你带礼物,超适合你!真的!夏威夷果然是个度假胜地哦,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超多,我走到哪里都有店员以为我是日本人然后对我说日语,公共厕所里的标语也除了英语就是日语的,靠难道他们眼里的黄种人就只有日本这一种吗……等等,”她突然警觉起来了,非常大声地在电话那头喊道:“林可,你怎么了?怎么半天都不说话?”
  
  糟了。我无端感到心往下一沉。
  
  果不其然。就在此时,我只觉眼皮前光线一暗,随后,一个沉沉的、我听过无数次还是会砰然心动的、就好像专门在播音学校练过一样的、那个让人呼吸急促的声音开口说话了:
  
  “赵莉莉小姐,新年快乐。”
  
  他带着浓重的鼻息,在百合子的尖叫声穿破我的手机前彻底关上了电话。
  
  我心里一凉,顿时什么困倦都彻底消失了,终于冲破僵硬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回过头重重地瞪着他:“你!……”
  
  我的老板,准确的说过两个月就不是了——正在系他的领带;他的脸看上去还是令人心动,气色非常好——那是一种让人欠扁的好!
  
  “起床了啊?”他淡定地拿过公文包,“我去上班,你在家里就行了……今天记得要更新。不过,放个假也不是不可以。”
  
  “你!”我愤怒地指着他说,“你为什么接我电话!这样百合子肯定误会了!觉得我和你已经搞了!”
  
  他耸耸肩,就像电影里的美国人似的:“反正也就差最后一步了。”
  
  我瞪着他,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愤怒的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的声音依然非常平稳好听。他扫了我一眼,口气轻松愉悦地说:“哦,要不要来一个新年早安吻?”
  
  “你走吧!”我指着他破口大骂,“我要是从来都没认识你就好了!”
  
  “是吗,”我的老板可耻地皱了皱眉头,披上外套,走出门外,只丢下一句话:“不是你昨天晚上哭着打电话来找我的,然后缩在我怀里睡了一晚上的吗?”
  
  我听闻迅速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太丢人了,此时我身上还穿着小兔子睡衣——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冲出卧室门,冲出客厅门,一直冲到餐厅桌子前坐在他对面指着他吼道:“但你就不怕百合子这样误会了然后到处说吗!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是故意的!”
  
  我把他面前那张报纸抽了过来,拍着桌子说:“不要看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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