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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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人不能活在仇恨里,因为那才是让人毁灭的元凶,比起报仇,我更希望能够赚很多的钱,寄给他们的亲人和爱人郝,那次死在战场上的兄弟里有一个孩子再过四个月就出生了,我也劝过,可是他的未婚妻却坚持要生下来,我希望有一笔钱交给那个孩子”
“小不点”郝鑫喃喃低语,想起那个爱笑的小兄弟,想起他的未婚妻,想起他们在沙滩上吃着烤鱼,想起他努力争来的干爸爸头衔,郝鑫的眼眶红了。
主板看了他一眼,说:“铁头的爸爸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脑淤血了,现在行动不便,需要一笔费用支付给看护。还有阿隆大哥,他有两个孩子在黎巴嫩”
“我知道了。”郝鑫抬手打断了主板的话,对自己突然产生了深深的厌弃感,就在他埋首在仇恨中无法挣脱的时候,他没有半秒钟想过那些还活着的人,他们的伤心,以及生活的艰难。
“不,还有一件事,前段时间中国南方地震,我想起了Silence的父母似乎住在那片地区”
郝鑫的身体一震,很惊讶地看了过去:“怎么了!?爸妈他他,他们怎么样?”
主板眼眸闪了一下,视线扫过郝鑫丢在窗沿上的烟蒂,尾处被咬得皱皱巴巴,还有一小片烟纸被咬了下去,这个怪癖几乎和Silence一模一样。
“主板?”郝鑫回过神来,克制着捏上了主板的手臂,“他们怎么样?”
主板压抑住那股怪异感,说:“他们都很安全,但是他们住的楼成了危楼,暂时住在政府搭建的棚屋里,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亲自过去,也不好接触他们,不过,我希望你让我见见Silence,至少让我给他父母一个交代。”
郝鑫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哑声道:“谢谢你,我下次回国,会去看看他的父母,谢谢”
主板浅笑了一下:“那么,Silence”
“这件事很复杂,我会尽量安排,就这样吧,你去忙,我想再待一会。”说完,郝鑫已经转过了身,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主板注视着郝鑫的背影,目光像是在研究着什么,最后摇头一笑,走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郝鑫透过缭绕的烟雾,眯眼注视着远处的一个身影。
是Shadow,他拎着一个行李,从广场走过,穿行在整齐排列的军卡里,最后停在了一辆军车前。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似乎交汇了一下,但是Shadow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郝鑫的嘴角瞬间勾了起来!
妈的!
虽然一脑袋的烦闷,可有趣的是从刚刚开始,他一见到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他就想笑!
人生真他娘的神奇!都灰暗成这样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有一天能够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45英雄救美
第四十五章
这天;郝鑫独自思考了很久;就自己的立场;就主板的立场;希望能够说服自己放下一切怨恨,选择一条更远的路;而不是局限地活在过去。
可是;当他真正想要获得解脱时;却发现这很难。
他和主板不一样,他曾经亲眼目睹了那一切,看到了兄弟们惊慌失措的脸,看到了烈焰升腾而起的瞬间;甚至看见了残肢和鲜血从瞄准镜里划过,这些景象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夜不能寐,只希望苟活的自己能够做点什么,报仇也好,重整“利剑”也好,只希望能够从那种绝望窒息的梦魇中醒过来。
所以,主板的话对他而言不是救赎,而是一道难题,在这件事上,他有着无法妥协的一步,就算为了利剑和Shadow合作,最后的最后他仍然希望打败Shadow从任何方面都好,那个男人就像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座高山,如果无法超越,他永远都看不到远处。
说真心话,他比任何人都想从这份仇恨里脱离出来。
不知不觉,烟抽了一包,太阳已经消失在了沙漠铺筑的地平线上,郝鑫却依旧没有答案。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正重新出发的“利剑”受到了Shadow的庇佑,而大家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起点,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去解开误会。
真该感谢鬼才的这个身体。
郝鑫低头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和那个人成为叔侄关系,现在甚至还在思考利用这个身体的可能性。
回到房间,雷神还等在那里,脚边放了两个行李,见到他就起身问道:“明天早上就出发吗?”
“不了,不走了,我们先去吃饭。”郝鑫歉疚地摆手。
雷神挑眉:“首长,您的政策怎么又变了?”
郝鑫笑道:“士兵,你只需要服从!”
雷神抬手,帅气地并指比了个军礼:“是!”
“走!”郝鑫一招手,率先走出了门。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有一个人陪着闹上两句感觉很不错,其实人生的选择题也没有多难,如果思考得不到答案,那么就等到最后凭借本能去选择就好了。
吃完晚餐,一时无事,郝鑫问道:“你知道军官食堂在哪里吗?”
雷神分辨了一下,指向西方:“应该是那边,怎么了?”
“不,我只是问问。”郝鑫摇头,迎面开来了一辆装甲车,发动机的声音有些不对,应该是开回来修理的,射击窗口还站着一名佣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白色的皮肤上沾满了污渍。
雷神往路边靠了一步,说:“你是不是想找头儿?”
“什么?”郝鑫没有听清楚。
雷神大吼:“我说!你是不是想找头儿?”
“什么!?”
装甲车开过去了一点,雷神抬手捂住了郝鑫的耳朵,吼:“他去前线了,临时调动,你找不到他。”
“我为什么要找他?”这次郝鑫听清楚了。
雷神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了。
郝鑫蹙眉犹豫了两秒,说:“不,我就是要找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他可不用向我交代行程,不过他说,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雷神从胸口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
郝鑫接过纸,蹙眉看着雷神:“我再重申一遍,当时只是气话。”
“额哦,我知道了,我保证我没有多想过。”雷神点头,转口又说,“不过劳拉刚刚联系我说要过来。”
“?”郝鑫疑惑看他。
“劳拉疯狂地爱着头儿,可是头儿一直没有接受她。”
“然后?”郝鑫挑眉,他可看不出来劳拉有多爱郝运,因为劳拉是很珍惜自己的那种类型的女人,她绝不会放走任何机会,但是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敢游走在佣兵界的女人都很潇洒。
雷神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大家都说,头儿在认真的感情方面很纯情,很有你们东方人的传统风格。”
“”郝鑫蹙眉想了想,“你是说,他还是处男?”
“!?”雷神一下笑了,“这个我怎么知道?我指的是长期的稳定的性伴侣。铁塔说过,头儿在拒绝劳拉的时候说过,他不想随便的对付,如果只是上床,花钱就够了,可是要选择爱人就必须要谨慎,佣兵是个危险的工作,如果不够爱对方,那么就不要让对方伤心。”
郝鑫摸了摸下巴:“奇怪,那么你的意思是,他如果足够爱对方,就会让对方伤心?”
雷神愣了一下,望天。
郝鑫抬手拍了拍雷神的肩膀,笑道:“好吧,我告诉你吧,不够爱,就还有余地,足够爱,就是哪怕一起死都要抓住对方,这种逻辑很适合我们佣兵不是吗?”
雷神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咧嘴笑道:“是我说错了,比起了解头儿,应该再没有谁比你更了解了。”
“”这次郝鑫没有回答,他当然并不了解郝运,但是在某方面,却又意外地理解那个人,就像他深深地明白中国人的亲人观念有多么的重,重到哪怕他做出再过分的事,郝运总会在关键时刻拉上他一把,然后让他陷入混乱,挣扎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之中。
“走吧,军官食堂就快到了。”雷神说。
郝鑫笑道:“既然他不在,就算了吧。”
这天晚上,战争格外地频繁,不怕死的战地记者频繁的将前线的战况发布到网络和新闻电视中,虽然不尽准确,但是可以看的出来,才被宣布夺回政权的第四城市遭到了反叛军的疯狂逆袭,小规模却遍布极广的战争一路蔓延到第三城市,可以预见才调派过去驻守的佣兵必定会出现一些伤亡情况,而这还只是驻守第一天。
夜里,军区里的战车一直进进出出,楼道外经常听见奔跑的脚步声,留守的佣兵们都很紧张,尤其是主板他们,在人手严重不足的现在,这一夜是关键时刻。
郝鑫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纷乱的声响,也无法入睡,在他还是徐峰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在最前线的岗位上负责观察,又或者在进行战前会议,紧张却充实地度过每个战火纷飞的夜晚,而不是这样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
他想了很多,试图分析战局部署的漏洞,也在想这次叙利亚战争的结果,欧盟联军的未来策略,可是每次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都在想郝运,想那个男人现在应该也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想第三城市的安全系数如何?想自己说了那种话之后,郝运会不会哭笑不得?会不会惧怕惊恐?又或者毫不在乎,放养不问?又或者为了制止自己这种所谓的“喜欢”,而选择用劳拉来拒绝自己?很多很多的疑问,都围绕着那个男人产生,让他去分析,去研究,占去他绝大多数的大脑思路。谜一样的感觉,就像是罂粟一样,让他欲罢不能,又像是一种值得的挑战,大脑皮层的神经末梢持续亢奋,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郝鑫就起床了,虽然这一晚上都没睡好,但是精神不错,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现的两个防御漏洞,干脆拿着车钥匙驶向了“利剑”负责的区域。
虽然那一晚的大脑思路都纠结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但是小部分的时候足够他去思考这件事了,毕竟他也当了将近10年的佣兵,三年的队长,在战略布置这一块还是有些本事。
军车驶出军区,郝鑫先打电话联系了主板,然后将车开到了沿河大道上,幼发拉底河两岸的绿化带虽然被军车破坏的惨不忍睹,但是河水却很清澈,西斜的月亮将余辉洒落在上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宁静而深远。
郝鑫打开车窗,清冷的空气迎面而来,洗涤了身体里憋闷了一夜的废气,悠哉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郝运的帮忙,现在的“利剑”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所以这个练手的任务给的恰到好处,否则他也没有这个闲心抽烟了。
******
与此同时。
底斯市的西边,“美洲狮佣兵团”负责的区域内。
一道道黑影从城市楼道间阴暗的角落闪过,他们动作利落,行动敏捷,左转右转,像是格外熟悉这个城市一样,很快就隐蔽又迅速地穿越了西边大半个城市。
当这些人的身影消失在一栋白色大楼后,在这栋大厦十二楼的一扇窗户里,窗帘晃动,一道锐利的乌光一闪而逝,窗帘再没动静。
“报告!老鼠出现,老鼠出现!已经抵达A4区,正在往B1区移动!重复一遍!老鼠出现!已经抵达A4区,正在往B1区移动!”
“航母收到,继续监视!”
“是!”
“头儿?没问题吗?”在一间临时指挥中心里,日本人织田蹙眉问道。
美洲狮的团长克罗米芬看着眼前巨大的城市地图,拿出一支红笔,从地图的西面往东面画出了一条显眼的红线,然后点着一处说:“看出来了吗?他们要去那里